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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气冲霄汉第196－200章

第196章形势逆转

“春秋无极令”和“龙翔九天令”齐出，自由盟与丁氏、龙氏之间的战争局势原本大占上风,却几乎在一夜之间突然逆转：

到正月初十午时正，昌隆府重龙峰一线聚集的“春秋无极门”弟子已超过十六万人！

尽管没有重型军械，但超过整整一个军团武功高强的春秋无极门弟子，无论向西面进攻自由军古天放第九师团及四个预备师团二十万大军的后背，还是向南面进攻兵力空虚的昌隆城，亦或是向东北面进攻秋氏家族的老巢、自由军新获得的大粮仓百羊城……随便哪一种选择都会造成自由军天大的麻烦！

丁克勤在重龙峰临时召集的春秋无极门百羊堂大军，就算只是一群单兵战力强而没有战阵经验的乌合之众，也绝对是卡在自由军喉头上的一根尖刺！

在石龙镇自由军后防线以北二十里左右，春秋无极门内实力最强大的江汉堂已聚集了超过四十万人。从江汉府各地集结增援东莞府战局的丁氏四个师团十六万大军也已抵达此处，超过五十六万大军随时可以从石龙镇北面向自由军防线发动进攻，与被包围在南瓜丘的丁自行五十万大军里应外合，将“自由军花”风嫣然担任主将的石龙镇一线防御体系撕得粉碎！

在丁自行不停发出一系列命令调度之下，春秋无极门从玉龙郡、武陵郡各府和江汉郡赶来的门人弟子，在天水府林志第二军团防线后方二十里聚集了近四十万人马！而原本在武陵府与司马成大军对峙的一个丁氏军团竟然只留下一个师团扼守要道,抽调出了三个师团南下天水府，五十二万人马截断了林志第二军团、常胜秋独立骑兵师团与天水城之间的通道！

若是此时天水府丁氏大军分兵南下攻击兵力空虚的天水城，只怕就算有“梅花剑圣”梅山民与万梅山庄众多弟子坐镇，也架不住丁氏家族人多势众！

除了东莞城外，其余从东、西、北三面包围丁自行五十万精锐大军的自由军，反而遭到春秋无极门弟子和丁氏家族正规军近一百二十万人从外围进行的反包围！丁氏家族在东莞府主战场以一百七十万对自由军八十万，并且有里应外合的优势，在这场大决战中，看似已明显扭转了局势！

但丁自行并未立即下令各部开始反攻，而是传令要求春秋无极门弟子抓紧休息，整合队伍。毕竟许多门人弟子是策马疾驰或者施展轻功在一夜半日时间狂奔数百里甚至上千里赶来，若不调息复原一下就投入作战，碰到军械优良、战力强悍又以逸待劳的自由军不知要死伤多少人！

“百坚，我觉得有些大大不妥，又说不上来。”现在丁自行遇到为难的大事，喜欢与儿子丁百坚商量。

因为隔了一代人，丁自行对华映宏、秋水波、徐少鹏这些新崛起的青年俊彦总是出人意表的思维想法根本猜不透，名将龙飞扬之死就是前车之鉴！倒是丁百坚与华映宏基本为同龄人，近数月来又喜欢研究《华子兵法》，每每对华映宏的用兵谋划意图能预测得几分。

“父亲可是觉得一切太过顺利了？”丁百坚不禁问道。

从表面上看：“春秋无极令”激发出的强大力量，使丁氏家族当前面临的局势一下子变得十分有利。但仔细想想，情形确实有些不对——自由盟的安全部门、军情部门的厉害天下尽知，并且自由军的飞龙战艇来去如风，比骑兵的速度更快逾倍，为何任由“春秋无极门”弟子顺利聚集而不加以阻击？

“正是太过顺利，反倒令我心头不踏实！”丁自行的脸上竟无半点喜色，反而显得有些担忧，接着道：

“目前春秋无极门的力量已完全露在明处，其中江汉堂的一百一十六万人已有七十万人聚集在东莞府和天水府，其余还在赶来途中。若是自由军以飞龙战艇突袭江汉郡，我们将再没有任何应变之力。”

“或许有这种可能性，但我们在四座府城内都至少留有一个师团驻守。自由军若从空中突袭，不过造成些财物损失，人员伤亡，于大局无补。若是进入城中巷战，飞龙战艇能载的人数太少，只怕战力再强，也占不了太多便宜。”丁百坚分析道：

“目前战局的关键，已非一城一地之得失，而在于这次围歼与反围歼之战，谁能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若我们能将这处主战场八十万自由军一举歼灭，就算一时丢失了江汉城也不怕。只要一百多万大军挟战胜之势回师，加上我们在江汉郡根深蒂固，尚在途中的大陆各地春秋无极门弟子陆续赶到，还怕哪座城池夺不回来。”

“百坚，看来你研究华映宏颇有心得啊！”丁自行心头一松道：

“那华映宏诡计多端，但观其每一次行动，都不在乎城池得失，而在于制造胜机。在每个局部以优势兵力消灭对手的有生力量，以战促和，尽可能地捞取最大利益。此子短短几个月能造成现在的声势，真是不简单！可惜！可惜！”

“若是我族有此等人才，何愁霸业不成！”丁百坚也叹惜不已。

昌隆城，元帅府，作战会议室。

墙上挂着一张特大地图。宽敞的大厅当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作战沙盘。

由于有了飞龙战艇从空中俯瞰地形的便利，加上数月来招揽到画技高超的人才，通过实地勘测和空中观览，做成了比较精确的江汉郡、百羊郡、南海郡、韵原郡的地形沙盘，对于推演此次大决战的战局简直是再为理想不过。

安全部长雪纤纤银铃般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按照华帅的计划，在昨夜丁氏家族的‘春秋无极令’发动后，我盟安全部门、军情部门和军队配合，已将自由盟内政部门和自由军中潜伏的春秋无极门中人一万一千四百二十八人擒下，等候发落。”

“根据初步审讯的情况，这些人平时基本未做有损自由盟之事，只是由于祖辈或自己受过春秋无极门的恩惠，才加入春秋无极门以图报恩。大多数人甚至连响应春秋无极令之后会做什么都不清楚，有些人准备离开前还写了致歉信，把工作交待得十分清楚……”

“春秋无极门善于笼拢人心，以施恩不图报之举吸纳弟子入门。”军情部长莫言补充道：

“有时甚至故意派一些身份隐秘之极的核心弟子出面作恶，再由其他门人扮作大侠客、大好人施以援手，被蒙蔽者不在少数，只是苦于找不到足够的确切证据。”

“把那些人暂时软禁吧。”华映宏淡淡道：“暂时不要以敌人视之。计总参给大家介绍一下形势。”

雪纤纤和桃花宫属下的“摄魂使者”用“摄魂大法”对被俘之人进行的“审讯”，除非受审之人的精神力和意志能强过施法之人，并且对“摄魂大法”有所了解，否则连祖宗十八代的秘密都会说出来！

“摄魂大法”本是为所谓正道中人不齿的一种邪功，也是导致光明教被称为“魔教”的几大功法之一。

但华映宏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摄魂大法”修练精神的力量，不会损及他人。不论哪一种武功秘法，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为了确保自由盟的肌体健康，用“摄魂大法”获取情报、兼且用以检验自由盟重要人员、要害人员的忠诚，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当然，这种权力只能控制在极少数人手中，并且要加以约束，不要滥用就可以了。

桃花宫还有另一门比“摄魂大法”更高深的“噬魂大法”，据说在练成之后能将他人的精神力吞噬化为己用，增强精神修为，被噬魂之人往往会变成疾呆，而不似“摄魂大法”施为之后对受术之人没有损害——那就显得过于歹毒了。是以桃花宫自身都有严规，不得使用“噬魂大法”为祸，否由必受“一级桃花令”诛杀！

“目前丁氏家族隐于暗处的力量大部分都已浮出水面，”计无谋沉静地在地形沙盘上东莞府地区虚画了一个大圈，然后指着沙盘一一介绍道：

“丁氏在重龙峰附近聚集了约十六万人，在石龙镇以北聚集了约五十多万人，天水城与林志第二军团防线之间有五十余万人，包围圈中还有丁氏大军五十万人左右。

“在南江府，丁氏南江军团及春秋无极门聚集了约四十八万人。秋水霸和凌统已奉命主动退回清远府北部地区，丁氏家族四十八万大军现已抵达南江府与清远府北部的边界之处。

“包括预备役在内，我军在东莞府主战场的可参战兵力为八十万人，另有机动的特战师团三万人和自由铁卫三千人，七百艘飞龙战艇……”

“战争的胜负已不再简单取决于兵力数量多少。”华映宏待计无谋介绍完军事形势，看到吕经纬、归元海等人对丁氏家族动员了如此庞大的力量感到担心，面有忧色，接过话题道：

“军械、士气、训练以及坚固的阵地这些因素都会抵消敌人的兵力优势，更重要的是我们有飞龙战艇，可以随时在局部改变兵力的对比，从空中对地面部队进行攻防配合，取得压倒性的胜利，从而影响整个战役的结果。”

“华老弟亲自指挥作战，我们自然放心。”吕经纬问道：

“只是有一点不明白，华老弟为何不在春秋无极令发出之前抓紧时间将丁自行大军消灭，而非要等春秋无极门聚集之后才动手呢？目前，毕竟丁氏家族的兵力优势十分明显，若里应外合，随便攻击哪个方向都可能造成敌我双方的大量死伤。”

“这正是我蓄意而为之，丁自行被围困的五十万大军是诱发春秋无极令的最好诱饵。”华映宏微笑道：

“经过几个月的征战，我军屡战屡胜，实力已大大增强，士气也空前高涨。战争已经从小规模的战斗层面上升到战役、甚至战略考虑的层面。

“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拳，仅仅消灭丁氏的四大主力军团，并不能完全动摇丁氏家族世代经营在江汉郡留下的根基和潜伏的势力。丁氏家族随时都可以发动春秋无极令与我军进行逐城逐镇的争夺。在人烟稠密的城镇中，除非我们不顾普通百姓的死活，否则飞龙战艇和魔龙血弹能发挥的威力就十分有限。

“既然如此，不如提前利用丁氏受困的数十万大军作饵,诱出春秋无极令，让其隐于暗处的势力完全暴露出来，聚而歼之。到时我自由军挥师北取整个江汉郡、以及今后治政就会变得易如反掌，顺顺利利！”

“只有华老弟才有如此大的手笔和魄力，”吕经纬心中虽然仍有些担忧，仍不免叹服道：“内政院已按要求准备好了大量内政人员和安全人员，只等着前线捷报传来。”

“宏弟，还须防其他势力趁火打劫。”桃花仙子雪纤纤美目秋波流转，脉脉含情，对豪情万丈、英武不凡的小情郎提醒道：

“情报显示，阴冥军、后唐西南军团、南湖军团、甚至远在顺昌府海边的倭奴军都有异动，开始集结备战，若是此战打得两败俱伤，只怕会白白为人作嫁衣。”

“纤姐放心，若没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我怎会拿百万自由军将士和数千万百姓的性命冒险？”

华映宏神秘地微微一笑，口气轻松地道：“不管谁敢大胆来犯，定教他吃不了兜着走。何况，我手中还有思思这么多天来辛苦准备好的超级秘密武器没有亮相呢！”

华映宏的神秘之笑，曾被霸天称为“大哥一笑，绝对有人要倒大霉”。

飞龙战艇已经是厉害无比的战争利器,难道还有更厉害的超级武器？华映宏的底牌似乎永远不会完全亮出来——只不知这次又是谁要倒大霉了……

第197章万众瞩目

后唐帝国，中都城，皇宫御书房。

柳飘絮放下手中的《华子兵法》，对恭立一侧的血衣卫大统领李君信问道：“君信，这次是否朕错了？”

李君信出身儒宗，是一名年约四十、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脸庞略显长瘦，眉清目秀，白面无须，一副斯文彬彬的中年儒士模样。光看外貌，任谁也难以将他同掌握后唐帝国最庞大特务机构的“血衣卫”大统领联系在一起。

要知道血衣卫负责监察整个后唐帝国，高手无数，杀人不眨眼。血衣卫大统领对正五品以下的官员有先斩后奏的权力。甚至连一些豪门世家、统兵大将都对血衣卫畏惧几分，因只要血衣卫一封密奏，很可能原本牛气冲天的豪门世家、统兵大将就可能被戴上密谋反叛的帽子——多疑的后唐皇帝柳飘絮自己是经由叛乱之途登上帝位，自然最怕别人群起效仿，遭到同样的报应。

“皇上圣明，深空谋远虑。下令东方白暂停进攻西南郡，在当时的情况下是最为适当的选择。”李君信侃侃而谈道：“天气寒冷，大雪深可及膝。若强攻金龙军能一战而下光复西南郡固然好，但若久攻不下形成对峙，后勤方面的压力太大，搞不好打个大败仗那就大事不妙。”

“话虽如此，但玉龙国司马氏衰败内乱之时，本是朕挥军收取的绝佳良机。如今自由盟得秋氏家族加盟，如虎添翼，与丁氏、龙氏的大决战，无论哪方取胜，都将成为一方势力绝强的新贵。朕空有数百万大军，却只能隔江坐视，实在心有不甘。”柳飘絮叹道：

“这一仗，数日内就要见分晓。那华映宏竟能造出飞龙战艇这等空前利器，兵力看似处于绝对劣势，此战的胜面却有八成以上。东线再若攻下龙氏的东海郡、收伏顺昌府上官世家，只怕朕一统天下的最大敌手，非是兵强马壮的新宋国、非是地方数千里的金龙国，竟是成立不过数月的自由盟。”

“那飞龙战艇于城镇巷战中所起作用有限，在野战中若是散开阵形，筑好遮掩工事，也不是完全无法防御。”李君信道：“皇上不必担忧，微臣已下令全力收集飞龙战艇的资料，相信以工部强大的研究实力和制造能力，不久就可仿造出来。况且,兵部正在秘密研制的新式火器,对飞龙战艇也并非全无威胁。”

“时间不等人啊！”柳飘絮摇摇头道：“君信立即与解语楼联络，不计花费，定要在最短时间内取得飞龙战艇制作之法。不妨提醒他们：解语楼若是既不知华映宏的来历，又不能出售提供飞龙战艇的制法，只怕没脸再称天下第一楼,”

“遵旨！”李君信神情肃然。皇帝柳飘絮竟急于借助江湖情报组织“解语楼”来取得“飞龙战艇”的制作之法，对自由盟表现出的重视可谓前所未有，甚至压过了对东方家族和名将东方白的顾忌，一场大战已难以避免。

“司礼监！”

“臣在！”御书房外传来司礼太监的回应声。

“传旨：封东方白为征南大元帅，宇文伤为副帅，统率中央军团、西北军团、西南军团及各预备军团，节制珠峰军团、南湖军团、保定军团和洞庭水师，限十日内收复西南郡；一个月内击败司马朗和神水门，收复烟波府和珠峰郡。”柳飘絮顿了顿道：“另传朕口谕：就说朕已将二百六十万大军、等若半个帝国交在小白手中，勿令朕失望才好。”

后唐帝国西北军团、珠峰军团的高级将领与东方家族暗通款曲、姻亲错综复杂者大有人在，加上中央军团一直实质上控制在东方家族手中，实则有三大军团基本属于东方家族一系。年前东方白发起的“光复行动”，将除镇海府外的西北郡基本收复之后就被皇帝柳飘絮下令停止下来。

如此令人费解的圣旨，原因却并非是李君信所言顾忌天气作梗，实在是皇帝柳飘絮担心东方白一举收复西南郡后，原本效忠皇室的宇文家族将会失去西南郡这根基之地。若东方白再从西南郡、珠峰郡出兵夹击司马朗玉龙军，光复江阴城和烟波府，随后夺下风氏家族已有些死灰复燃迹像、柳氏渐渐控制不稳的整个南湖郡，东方家族将掌握后唐八郡中的三郡，加上名将东方白的赫赫声名和东方家族的庞大潜势力，若生出异心，纠集两三百万兵力不在话下，只怕十年前柳飘絮起兵夺位的一幕将会重演！

柳飘絮下令东方白暂停进攻西南郡，而把江对岸的宇文家族借丁氏家族之手渡江回到江陵府，其实是要发挥宇文家族在西南郡的强大影响力，作为缓冲，不让东方家族的势力连为一整片。

现在宇文氏的西南军团已回到江陵府西部地区整军完毕，夺回西南郡指日可待。若东方家族要想生出异心，就要先考虑中央郡已脱离中央军团的控制，而西南郡夹在西北郡与南湖郡、珠峰郡之间，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柳飘絮当初命东方白率中央军团迎击金龙军，就有将中央军团调离中央郡根据地的意思,而中央郡各府新练预备役的控制权,基本掌握在忠于皇室的嫡系将领手中。他虽性情多疑多变，却不愧一代雄主，玩弄政治权术的手段实已炉火纯青！

在一个月内，给名将东方白七大军团及预备军团共计二百六十万大军收复失地、平息神水门作乱，这个任务看起来不是很困难，但真要实施起来难度不小——司马朗在烟波府和江陵城的施政整军颇得人心，神水门在珠峰郡喀山府、岳阳府施政练兵也颇有气象，而且神水门的水师虽只有两个师团，却是洞庭湖中称雄多年的水寇为骨干建成，战力同“天地门”以水为生的洞庭诸岛水军也不相上下，恐怕比后唐帝国新练的洞庭水师高出不止一筹！

不算仍然强大的金龙军，目前司马朗旗下的玉龙军、神水门旗下的神水军就远超一百万。若东方家族与金龙军、司马朗、神水门先后拼个两败俱伤，柳飘絮就会派出大扩军和充分发动预备役的嫡系近卫军团、北方军团、连云军团、甚至御林军团收拾残局——那时柳飘絮才真正掌握了整个后唐帝国，是最理想的结果！

攘外必先安内。柳飘絮对于东方家族的戒备之心，远比当初被他借机铲除的南湖风氏家族还要深，只是不敢轻动而已。如今形势逼人，正好给了他一个机会——若东方白在这样的优势兵力下不能完成预期任务，哪还有资格担任中央军团长？哪里还配得上名将之称？

李君信不置一词，以他随伺的经验，对皇帝的心思一般能猜出十之八九，却从不轻易作出表态。俗话道：“伴君如伴虎”。若皇帝柳飘絮开始对哪个人不满意，只怕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他人或许不清楚，但作为皇帝心腹的李君信却十分清楚：十年前“五王分唐”夺位成功之后，皇帝柳飘絮赐封术宗宗主张道衍为“天师”，在禁宫之中专门为术宗留出方圆数百亩的玄黄宫，数千名术宗高手在其中秘密潜修。当今比血衣卫大统领李君信更受宠的大内侍卫统领张灵瓒，就是术宗门下！

只不过术宗行事却出人意料的低调，“天师”张道衍除了传授皇帝柳飘絮一些养生之道和秘术之外，几乎从不露面。术宗在山门所在地北方郡的影响力日益式微，给外人的印象就是术宗已经没落！

术宗有多厉害，李君信有最切身的体会。性情多疑的皇帝柳飘絮借口修炼道术，给视为心腹奴才的李君信和一众儒宗的顶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