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叶兰本欲找摄政王借着资问是否缺少物件之事,让暗影私自将南心如送到摄政王卧榻的宫殿,谁料走到浮翠宫门口,青龙部少将说什么都不让进。
好歹她也是一国皇后,摄政王竟连这点面子也不给,此刻天色也尚不至就寝时间,这让她很是纳闷,便回来找南世君罘。
而南世君也刚接到暗探打探回来的消息,北宫晟一个人出宫了。
心中瞬间警觉,虽然先前有揣测过,北宫晟此行,选妃是否是个幌子实际目的是为了打探南通
不由心中更是揣测不安,倒不是猜不到北宫晟的意图,而来的如此之快,他始料未及。还尚未收回兵权,此刻开战,虽然苏墨能御敌,但他非我族内,必有异心,而且将举国的兵权皆交给苏墨,他无法放心飕。
谁知道苏墨会不会掏空南通,将兵力全部归于西燕
就算苏墨真心为了纳兰芮雪努力迎敌,这一战下来,只怕再国内呼声更高,惹万民拥戴,如此丰功伟绩的他,若想再动,只怕民心不稳。
当时苏墨在他面前自曝身份,他只当穆天昊是一个醉生儿女情长的不成器皇子而已,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将即将到手的兵权送出去,只为保纳兰一氏平安。
以防万一,如果实在要开战,他必须手中有能控制苏墨的筹码才行。
可不管如何,现在首先要确定的,便是北宫晟的动机,如果此番来,就已经做好了大战的准备,那他就必须迅速出手,控制纳兰家。
如果真只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便更轻松容易许多,只需要将纳兰芮雪许配给苏墨,定能激起他的争夺欲,纳兰家兵权被收,苏墨要想复仇,只能借助西燕的力量。
如此一来,便是西燕与北昌的战事爆发,南通便可从中渔利。
南通此刻在兵权交接的关键时候,谁也不能破坏
江淮闻言,单膝跪地抱拳道:“摄政王已经就寝,恐怕多有不便。”
身后的江风只得暗自着急,刚回来喊人,才解开他们的穴道,将事情大概说了几番,便看到陈叶兰前来。
为了不引起南通的怀疑,他们只能暂留。
而此刻南世君又再次造访,这该如何解释两国邦交之时,此番深夜不知去向,是否会引起南通举国猜忌
如果是这样,若晟王爷强娶纳兰小姐,是否会让天下人以为纳兰将军私通外敌,有谋反之心随王爷征战多年,江风知道,所谓罪名,不过都只是帝王的一种手段而已。
也听王爷提及过,南通是武将世家兵权世袭,皇帝取缔那是迟早之事。
江风隐隐猜到,王爷为何让他火速回国调兵。怕的就是任何一个不好的情况,都会将纳兰家推至险境,给南世君借机诛九族的契机。
可就算王爷以武力保了纳兰氏全家性命,纳兰小姐是否会以为一切皆是王爷引起的祸事江风算是明白了,就算天崩地裂都不能将王爷打垮,只要这个女人一个决绝的眼神,王爷便会万劫不复。
谁是这个导火索都行,唯独不能是王爷
“就寝这才几许天寡人无事,找摄政王对弈一把。”南世君冷笑,不再顾忌青龙部的阻拦,一甩龙袍大步向后殿走去。
江淮几人面面相觑,却无法阻拦,这是南通的宫殿,谁也不能将南通的皇帝阻拦在外面,否则便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是了。
怎么办江风额头渗出薄汗。
今日之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明日南通铺天盖地的便是摄政王深夜不知去向,来南通选妃究竟意欲何为
私下乱窜是一回事,出使这种情况,自然是一举一动皆要在公众视线内,半夜消失不见,只怕王爷真得好好给南通一个解释才行。
情急之间,江风大吼道:“迎春小姐此刻正在侍寝,南王此去,只怕多有不便。”
“无妨,寡人等着便是,想必寡人来了,摄政王会分得清轻重的。”
眼见明黄色人影越走越远,几人皆是一身虚汗,心中不安越来越盛。
刚至后殿,便听到一女子带着嘤嘤之声传来。
“摄政王不要,不要这样”
“啊轻点。”
众人一怔,虽没听到摄政王的声音,但这女子娇喘之声如此清晰,令众人不觉面红耳赤。陈叶兰更是羞怯的恨不得走掉才好。
南世君厉眼半眯,唇角浮起冷笑。
这戏还演的真好,以为找个女人随便哼唧几声便信了他在
“摄政王好雅兴,寡人寂寞,想找摄政王对弈一把,可有空”
众人不知情况,只是汗颜,南王这也太不解风情了些,摄政王正在行鱼水之欢,南王竟如此打扰
这一声,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纳兰迎春怒一眼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呢,低吼道:“可以了下去。”
虽然她很纳闷,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个跟摄政王如此相像的男人,但从眼神来看,她几乎酌定,那不是摄政王。
经历过摄政王想撕碎她的那种骇人的目光后,她此生此世都不会将摄政王认错。
刚才摄政王身边的一人回来后,给屋子的人都开了穴道,不久后南通皇后陈叶兰来了,便没人再管她。
她贴着门框偷瞄着外面的情景,不想身边什么时候窜来一个男人,那如玉的俊颜,吓得她差点惊呼出来,倒不是因为被对方的姿色所迷,而是那一刹那,她以为那个要她命的男人回来了。
吓得急忙后退,却一把被他抓住。
这才借着屋内的烛光瞟见此人与摄政王竟然有六七分相似,一样的俊美无暇,好似通透的璞玉。
不等她打量完,他先半眯眼眸,轻问道:“你便是他说要侍寝的那个”
这一瞬间,他的确与摄政王更像,那种带着算计与凉薄的目光让她心凉,想到刚才的事,她不敢有违,只得认命的点点头,想了想又疯狂摇头。
摄政王是说让她侍寝了,可压根不是让她侍寝,而是要她的命
北宫楚看着眼前姿容不错的女子,眉色泛过一丝厌恶,紧抓着她的手便朝后殿的寝宫走去。
进殿后,守着的青龙部士兵迅速离开,将殿门合上。
“哐嘡”的声响犹如天瓮,震的她心中不安更胜,比先前摄政王掐她还要忐忑不安。
眼见床榻越来越近,她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低呼一声,急忙牟足了劲挣脱。
北宫楚有丝诧异的看着那个几欲逃脱的女人,黑眸泛过不耐烦,袖袍一挥,一把将她搂回怀中。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两人倒在红罗榻上。纳兰迎春看着将她紧紧压在身下的男人,秋水剪瞳中泛过不置信,还未反应过来,他的红唇已然欺上。
他很粗暴,不由分说的拗开她的贝齿,而他的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朝她的娇挺滑去。
她在此刻彻底心凉,虽然她很想做王妃,光耀门楣,但她开始也不知晓摄政王是姐姐的心上人,否则她也不会参合进这事。
她虽然有些爱慕虚荣,有些讨厌长姐,但她纳兰迎春也是有骨气的女人,对于做她人陪衬与替身的事都不屑于去做,本想找个机会回去,谁料到摄政王竟然找人如此羞辱她。
泪水夺眶而出,趁他的手下滑之际,她牟足了劲一巴掌挥了上去。
“啪”
清亮的耳光响彻大殿。
虽然这个位置,让她使不上太多力气,这一巴掌听着很响,但她知晓,并不算重,只能算准确的表达了她的意思。
北宫楚惊愣,诧异的看着身下一脸愠怒的小女人,久久未能回神。
纳兰迎春看着他眼底越来越深的风暴,轻咬住唇,紧闭了下眼眸,侧头冷冷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羞辱我”
北宫楚扣在她腰上的手在耳光扇到的同时紧紧捏住,两手合握便能测出她的腰身,她的腰肢很软,也很能点燃他的怒火。
闻言后,他手劲更是牟了几分,这让迎春差点喘不上气来。
她到底是惹了哪路神仙了,先是掐脖子,这次又是掐腰,虽然不知这男人是谁,但从长相来看,八成是摄政王的兄弟了。
北宫氏果然都是混蛋
大口喘气中,急速起伏的胸脯让北宫楚眼底滑过一丝幽黑,这女人看样子还有些骨气
冷冷一笑,他口吻凉薄:“你叫什么”
纳兰迎春睁眼看去,对上他想杀人的目光,微咽了口口水,继续侧头。
话虽如此,可蝼蚁尚且偷生,她又怎会真不想活
她有些胆怯的模样让北宫楚唇角浮起更深的冷意,幽黑的目光闪过弑杀的光芒。“不要让朕问第二遍”
犀利的警告让她瞬间傻愣在原地,朕他自称朕
一个不敢置信的预测在她脑海中萦绕,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的确,他身上浑然天成的气势加上他与摄政王相似的面容,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皇上他居然是北昌皇上
而她扇了皇上一巴掌
看着她眼底越来越深的恐惧,他眼底也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
他母后出身高贵,从小到大,除了北宫晟,没一个人打过他。若不是替晟解围,他能看的上她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花瓶女人,他见得太多,也厌恶太深。
以前晟实在不想要的女人,又不得不娶,后来都是找各种理由又塞给他,他替那小子接手过太多女人,刚开始不爽,后来习以为常。
女人,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反正身为皇帝,跟谁都是一样,也就不再介意。
总好过铺天盖地弹劾晟奏章要好太多,那几年晟刚封王,又得了战胜名号,北昌几乎位高权重的官员家都绞尽脑汁的将女儿塞给他。
北宫楚几乎承受着天天被官员一小骂,三天被北宫晟一大骂的风险熬过了那段奏章漫天飞舞的日子。
可好景不长,这小子干脆搬到了军营,后来,每天又是铺天盖地的奏章,皆是弹劾他不尽人伦,愧对北宫氏列皇列祖的。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北宫楚干脆将一部分位高权重的官员女儿接到了宫中,封了妃号。
官员们开始觉得难以接受,后来好歹看自家闺女好歹没有再守空闺,有些还怀上龙种,也就慢慢睁只眼闭只眼去了。
反正在北昌官'场'私下,都知晓若皇帝哪天莫名其妙的多了几个妃子,不用多想,定是晟王府送过去的。
而这个女人,居然敢扇他
带着无边的怒火,他一把将她的两只手抓过,扯到头顶,另一只手开始肆无忌惮的解罗带。
看着他手法娴熟的模样,让她心底升起更深的厌恶。
此刻,她已然忘了他的怒气,恶吼道:“你真是天底下最无耻变态的皇帝,连你兄弟的女人都碰”
就算摄政王想杀她,可好歹她也是当众被摄政王点名的,就算他是北昌皇帝,这种有违人伦之事,他也敢做
摄政王是狂妄,北昌皇帝是疯狂
她的话无疑在北宫楚心中火上浇油,若不是事急从权,他不想让晟被南王抓住把柄,他现在恨不得就杀了这个女人
强忍住杀人的冲动,北宫楚黑眸半眯,闪出凌厉。“你还真是挺贱的,他的女人你知道他有几个女人排到下辈子都轮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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