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的不下流,换句话说,压根就不是亲,而是对着她的唇重重一咬,也不是宣誓,也不是发泄,更像是挑衅与报复那种满满如潮汐般的怒火传达的很明显。只是,似乎不全是对她。
但这也足够让她杀人,下一瞬,屋子内就传出他的哀嚎。
这一次,她再也不客气,晟的兄弟又怎样今天非阉了他不可而苏子安似乎是做好的被打的准备,这一次终于不再任由宰割,开始躲避那女人的发飙。
他第一次见识到了女人发火是什么德行,简直跟母老虎杀人没什么两样,不断窜逃的中途心底疑惑越来越大,北宫晟是不是疯了这样的女人都敢要他很好奇,晟第一次亲她的时候,有没有被揍更好奇一点,晟是怎么把这个女人成功压在身下的
她第一次见识到了苏子安的武功是什么路数,几乎是杀招招招能避过,诡幻的身形让她压根抓不到他,他的防术似乎特别好,但不同于晟那种超高的应变能力,更像是身经百练的结果
当然,如果她知道这十八年,苏子安在北宫晟手底下被揍了不知道多少次,也就不诧异了。
此刻,不断有声音从屋子内传出来。
“你个疯女人我可是他多年兄弟你敢如此对我”
“兄弟你敢这么对我,我为什么不敢这么对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
“你不是放弃嫁他了吗妻你大爷”
“姑奶奶我想嫁了行不行”
“哟,现在想嫁他了告诉你,你想的美,这辈子打死我都不会让他娶你”
“哟,试试看看他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苏子安冷瞥她一瞬,嘲讽笑道:“试了你最多也就做小,反正你心高气傲,也干不长久。”说罢,一个窜身掠到门边,马上就要逃之夭夭。
就在一步迈出门槛的时候,一股寒风袭来,他脚踝一麻,跘倒在原地,摔了个大大的狗吃屎。
纳兰芮雪被他的做小深深激怒,脑海里满是火光,趁他倒地,彻底不留余手
叶云赶到的时候,看到榻上被揍得鼻青脸肿,又奄奄一息的苏子安,诧异不已,这得是多大仇
纳兰芮雪气呼呼的丢下一句话,就转身出去。“留他条狗命治成半死不活”
“你这疯女人心好狠毒晟”苏子安还想骂,在对上她如冷刀般的眼眸后,终于识趣的闭了嘴。
门阁被关上,叶云淡笑,犹如浮沉的精灵。“你怎么招惹她了”
苏子安瘪瘪嘴:“亲了她一下。”
“啊”
纳兰芮雪刚关上门,就听见里面一声异乎的惨叫,当下冷笑一瞬,朝前庵走去。
屋内,苏子安看着身上瞬间扎上的十几根银针,差点吐血出来,这这这,这男人下手太重了他想扎死自己吗
而他先前还是温润如玉,这一瞬,立刻变成了冷面阎王,这变脸也太快了
苏子安现在心里在混蛋论上又默默缀上了一个名字,混蛋找的女人是混蛋,而混蛋女人身边的人全都是混蛋
叶云冷笑:“恐怕你还有得挨。”
苏子安意识到他所指,不爽极了,脚踝现在还麻着,可见那混蛋刚出手有多狠可自己都这样了,若混蛋再揍自己,那也太没人性了
后来苏子安才知道,人性这个词,从来不该在北宫晟身上期望。
见苏子安安分,叶云疑惑问道:“你又不喜欢她,亲她干嘛”
这找死找的也太英勇无畏了,叶云见他到如今还不思悔改的模样,先前的怒火退去一些,觉得有些好笑。
提及这,仿佛又踩到了苏子安的尾巴,张嘴就要怒吼,想了想,讪讪小声道:“生气,想让他们都陪着我一起生气”
他们叶云褐瞳微转,试探性问道:“北宫晟来过了”
苏子安呃的一下怔住,不置信的朝面前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瞟去,上下打量一瞬,问道:“你究竟是谁”
他给那笨女人暗示那么明显,那笨女人都没发觉过,他无意一句话,这个男人居然能抓住重点
叶云抿嘴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比较好,否则,我可能会下手不是很准”
空气中,银针“噌”泛出一抹渗人的光泽,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清润,但眼底里泛着邪魅的男人。苏子安咽了口口水,心里哀嚎,这怎么来了趟南通,什么妖魔鬼怪都见齐全了
没好气道:“是,来过了昨夜还抱着那笨女人睡了一晚上”
反正晟只警告他不准跟那女人说,可没说不准跟这男人说他没违反。
叶云诧异,眸色朝门外瞟去。
“别找了现在肯定走了”苏子安想到这就觉得身上痛轻了许多谁让那混蛋强迫自己寸步不离的照顾这个疯女人,弄的自己打不能还手,窝囊极了,此刻北宫晟想必气的不轻,想到他黑如锅底般的脸,就觉得爽爆了。
叶云看着苏子安暗爽的表情,嘴角狠狠一抽,这货是不是脑子真有问题被揍成这样。
而叶云哪懂苏子安暗爽的原因,这么多年,从来只有众兄弟被欺负的脸黑成锅底的时候,众兄弟合伙整过北宫晟多少次,从没一次看过他吃蔫,这一次,想到这,苏子安就真想忍不住大笑出声。
心底也更加确信一点,以后得好好利用这女人欺负下北宫晟,已报多年夙仇
“他身体好了没”叶云决定还是不看这男人神经病般笑了,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好个屁横穿整个身子,哪那么快容易好”苏子安收起笑容,微叹一口气。想拿惨不忍睹来形容,又觉得好似不够贴切。
叶云微微思索,下手轻了几分。“好好养伤吧,估计你的痛苦还在后面”
对方的警告让苏子安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后襟开始寸寸发凉。想了想,口味不确定道:“他不会吧我跟他好歹十八年感情呐”
叶云好笑:“你以为就你是十八年吗”
渐渐,叶云笑不出来,板着脸面无表情对着颇有深意看着他的男人冷冷道:“不是我”
苏子安闻言颇有兴趣的打量起面前这个男人来,似乎这个男人特别会察言观色,几乎不需要别人说什么,从一些细微的地方就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跟晟绝对属于一个类型的,但晟更腹黑一点,埋在心里不表现,这个男人会说出来。
苏子安的打量让叶云眉头渐皱,快速扎完针,迅速离开。
而苏子安在他离开后回想起他先前的表情,突然反应过来,气的心底咒骂,他吗的老子不喜欢男人
可这也不能怪叶云,谁让北宫晟总是开一些这种玩笑,叶云自然而然认为北宫晟身边的男人都不正常。
一个时辰后,纳兰芮雪匆匆回来,见叶云立在院落中,心底长呼一口气。
“你还在就好,快带苏子安跟青萝离开”
急促的口气让叶云心底一颤,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北宫晟马上打到萍百关了,估计南世君很快就会来找我,此地不宜久留。”她蹙眉,没想到死男人打的这么快,本来预估得一个月的,谁料短短十八天就攻近萍百关。
叶云闻言诧异:“北宫晟”
“嗯,那家伙亲自披甲上阵”提及这,她就蹙眉。
“亲自”叶云有点凌乱,北宫晟不是刚走吗怎么可能披甲上阵
“是啊,也不知身体好没好,就这么拼”她完全误会了叶云的诧异。
叶云一怔,薄唇刚启,想告诉她那人不是北宫晟,眼眸微转,缓缓闭口。
若让她知晓北宫晟来过,不见她就走了,她会伤心,而且,既然北宫晟不想见她,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此刻的叶云万万没想到,就因为他这一念之差,给五个人的未来造成了多大的困扰。
多年后,叶云只想感叹一句,如果当年他学苏子安一样,嘴贱一点儿就好了,哎。
苏子安跟青萝被叶云带走后,薛桦又来了次,交代完将军府的情况,又接到她的吩咐后,也匆匆离开。
南世君到来时,只看到她一人坐在槐树下的石桌前自己跟自己对弈。
清风徐吹,一身淡青色的道姑粗布衣衫还是无法遮掩她的天生丽质,反而在这青山绿水,烟雨蒙蒙中,更为她的清冷平添了几分飘逸轻盈,灵透的似山涧仙子。
随行的宫人纷纷被这等清透如雪的女子眯了眼,或许是往日宫中见过太多雍容华贵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让人一看就心情沁透,尽管知道她此刻不洁,贻笑天下,但众宫人还是被她此刻那不可亵渎的姿态深深折服。
南世君走进油布棚中,见她淡坐,并不起身行礼,眉头半皱,倒也没发怒,而是坐在她对面,示意宫人都下去,只留了几个贴身侍卫。
院门紧合,关住这一院幽境,只能听到远处山钟嗡鸣,带着几许心弦的颤动。
“没想到苏校尉竟是女钗裙。”见她不说话,南世君率先沉声而语。
“这里只有静墨,没有苏校尉,皇上寻人,许是来错地方了。”她轻柔起声,带着几许幽淡,目光依然在棋盘上,素手捏着黑子在思索如何落子。
“寻人自是没寻错,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当年青黄丫头居然蜕变到让人认不出了而已。”
她清淡笑道:“皇上有心栽培,焉能不变否则岂非辜负一片圣心美意了”
话音一落,旁边的一名侍卫呼吸骤然一紧,她疑惑侧头。
南世君见状,急忙笑道:“哦那不知这些天参禅悟出些什么”
“众生浮华,静默难求,人之贪嗔,亡其叶融。庵院不错,若皇上多参悟参悟佛法,或许境遇大不相同吧。”黑子落下,原本局势大好,步步紧逼的白子被消大半,逼至生死攸关之处,南世君淡瞟了眼。
末了冷笑。“贪嗔谁不贪若纳兰氏不贪,为何自拥兵权多年摄政王若不贪,为何兵马踏至他国国土”
纳兰芮雪眸色半抬,看了眼面前义正言辞,虚伪到让人作呕的人,勾起一丝不屑的轻笑。“北昌宣武十四年,外戚南氏拥兵自立,划鸣翠为界,割青河为脉,众武世家为保南方八百万顷故土不受烟火,故拜其为主,祭天叩语,生死世代护南通平安,然不受皇权”
冷笑的话字字珠玑,如冰刀般插在南世君心口,她居然知道她居然连这都知道没道理纳兰兴德那老匹夫难道对这个女儿已经纵容到这种程度连祖传族谱都外传
她幽幽冷笑。“皇上今日来,就是赌我不清楚此事吧似乎又让皇上失望了”
冰冷的话更将南世君心头淋了个透凉,龙拳微攥,渗冷而笑。“原来苏校尉一直都清楚”
她轻蔑宛笑。“所以皇上此刻不需再演戏了,窃国土,毁重誓,伤盟友,祸旧主,南氏做的出来,我可笑不出来。”
“哼。”他冷哼,声音开始变得阴冷。“一女人而已,皇权谋术你懂什么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谁的帝王之路不是鲜血铺就的,君子那只会将国家带向灭亡”
纳兰芮雪闻言,唇角浮出清淡如梨花般的浅笑,她一字一句道:“我不懂皇权,我只知天地良心一杆秤,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不懂权谋,我只知得人心者得天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我不懂男尊,我只知我就一女人而已,皇上若觉不妥可以离开。”
“请吧。”
说罢,见南世君有些怔愣,她素手半抬,以手做请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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