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吧,最好争个头破血流与东奴打开杀戒,这才像话,对么
北宫晟脑海里酒精与闷胸的怒火不断灼燃,一路上,宫人一个连一个若有所指的带路让他唇角勾起冰冷的笑。
荷塘边,赫连长恭已经给纳兰芮雪驱寒完毕,感受着手心那清瘦的小手,竟有丝不想松手的冲动,可到底微顿后,还是率先撤手背负到身后。
“你这寒疾是怎么得上的”
从未见过如此冷冽的寒,犹如来自地狱。
纳兰芮雪感觉着自己经脉中潺潺的热流,跟北宫晟每次给她驱寒过后一样温暖,唇角勾起淡淡微笑,这让赫连长恭有微微慌神。
看着她单薄的身子有种想拥进怀中给她温暖的想法,但想法终究是想法。想到密道中她对北宫晟的迎合,他微暗淡了眸子,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讽刺。
这北宫晟还真是够损的的确给他心中插进了一根不可拔出的倒刺。
“不知道,自出生就有。”纳兰芮雪感觉赫连长恭应该给自己渡了不少气流,心怀感激的看着他。
仰头的小脸带着笑意,让赫连长恭心更乱了。
微顿一瞬,他淡淡别开眸子问道:“你母亲有寒疾吗”
“没有。”
“难道你是出生时被狠冻伤过”赫连长恭有些不解,凉寒深入骨髓,感觉是多年诟病。如果不是母体带出来的,那能是如何得的她不是来自温暖的南通吗怎会受过这等凉寒
纳兰芮雪明了了他话中的意思,心中微微一颤,这个问题,她还从未想过。
的确,南通上京的地方虽然不说像沿海地带一年八个月夏天,但是冬季的确是没有酷寒的,出生被冻伤南通没那条件。
不解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自出生就一直呆在南通,并未去过其他地方,长大后也只去过嘉国边防,可那里一样温热。”
赫连长恭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重新半弓下身子,双臂支上木栏趴着,纳兰芮雪瞧了瞧,也跟着趴上木栏,凝视着月色下摇曳生姿的碧荷,浅淡的笑了笑。“若没法子就算了,我。”也不好再麻烦你了,一句话还没说完。
他就淡笑打断。“我府里有一个治疗寒疾的古方,只是是残卷,等这边事情忙完,我回去取给你。其余的,我再想办法找找。”
纳兰芮雪一怔,心头有股说不出的温热,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怎样。
微顿了顿,咬着唇低声道:“那怎么好意思。”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自己还总是想着怎么生疏他。
感觉到她的踌躇,赫连长恭墨蓝色眸光凝视着荷塘笑了笑,突然,她只感觉面前冷风一凉,他的身影就窜了出去,等再回神的时候,幻影一闪,他又回到了原处,以同样的姿势趴着,只是手里多了一朵开始正好的荷花。
“呀蓝色”纳兰芮雪惊喜发现,在涟涟一片的青白色荷花中,居然生出了这样一株冰蓝色与白色相间的荷花,犹如少女冰肌玉骨的姿态,极度清美。
赫连长恭举着荷花看了看,淡淡的递给了她。“送你。”
她浅笑接过,拿在手心欣赏一会儿,慢慢暗淡了眸光。“折了做什么在荷塘里生的多好,如此花期只能维持几日,倒可惜了。”
他浅淡的笑了笑,转头眸光熠熠的看着她:“是啊,是可惜了”
凝视着她手捧清荷的模样,他眼底不自觉将她们看成一体,即便她此刻红妆金冠,但在他眼底,还是那个青蓝色惊鸿一瞥的女人。
纳兰芮雪怔了怔,意识到他是在借花比喻自己,脸不自觉微微怔红,淡淡别开头来。
他的意思她懂,她就犹如这荷塘中最独特的那朵荷花,如果早早消亡了,那才是可惜,只是,他怎会用赏花人的眸光看着她
赫连长恭怔神在她脸上淡浮的那么娇红上,有些不忍别开眼帘,暗垂了垂眸色。
如果,她不爱北宫晟,该多好
见他眸光别开,她心中懊恼的一笑,她怎会又多心了惹得他清笑别眼,自己这样总戒备着如此帮自己的人,她还真是将小心眼发挥的淋漓尽致
气氛微微凝滞后,他开口淡笑道:“若觉得不好意思,大婚后陪我去青林草场赛次马怎样”
赛马纳兰芮雪一怔,看着他熠熠含笑的眸光,想着自家那口子男人,轻抿红唇,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毕竟,想到蓝天青草的场景,她竟然有些向往。
见她轻愣,赫连长恭笑意微微尴尬,末了清浅一笑,别开头。“算了”
“好”她同时脱口而出。
这次怔愣的换成了他,微微惊愕的转回头,墨兰色的眸光里闪烁着犹如星星般的光泽。“你同意了”
“凌敖如此三番四次帮我,我若再拒绝,倒显得我不是了。”她宛然一笑。“只是。”
赫连长恭怔了怔,意识到她的意图后,眼眸浮现出那个男人拒绝自己赛马的一幕,唇角勾出一丝淡淡的弧度。“一起就好。”
听闻他同意自己带着北宫晟,并不是想私下见面,她的心算是彻彻底底的放了下来。
看向赫连长恭的眸光又带出了几分更深的笑意。
北宫晟一路急行,快到百里荷园的时候,嗅到那阵阵荷花的清新之气,脑海浑浊的怒火遣散了许多,感觉到身后越来越多鬼鬼祟祟的人,漆黑的瞳仁迸出泠泠杀气。
攥紧了拳心,深吸一口气,转头朝另外的方向行去。
身后的宫人们诧异不已,这不到百里荷园了吗摄政王怎么不进去抓奸
北宫晟心里有一万个想进去弄死赫连长恭,可想到雪儿,他又只能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进去一旦打起来,让别人如何看雪儿
他不能进去不能
攥紧的拳心掐出了丝丝血迹,而他的步伐只能强迫自己飞快朝相反的方向走,他不敢停,他怕他一停下脚步,就会忍不住冲过去跟赫连长恭干架。
北宫晟能想象自己现在的模样,狂躁的像一头雄狮,恨不得将天地都撕裂。
酒精越来越上脑,漫天的怒火没地方发,终于,在他即将踏出临近百里荷园的宫殿时,转头对所有宫人怒吼道:“本王如厕你们都跟着干嘛皇宫翻天了,都敢跟踪主子了是不”
凌烈的怒火带着山海啸般的吼声震慑了整个深宫,他周身瞬间爆裂的气浪“砰”一下掀砖飞瓦,发出爆破的声响。
百里荷塘边,纳兰芮雪与赫连长恭双双一怔,清晰的嗓音让她心头开始砰砰乱跳,慌乱的看了赫连长恭一眼,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出来这么长时间了。
赫连长恭半眯眸色,听着北宫晟话里的意思,左右四扫了下环境,道:“我先回去,你去追他。”
末了,幻影一闪,不等她半句话说出,就光影离开,速度快到让人根本看不到有人影闪过。
纳兰芮雪整理了下慌乱的心情,瞅了瞅四周,想要追赶的姿态在听到长廊墙外的许多凌乱的脚步声后,想了想,一个纵身飞跃闪走。
宫人们见摄政王怒气冲冲走掉后,面面相觑,急忙探头到窗格看百里荷塘那边的“奸情”
不了只看到茫茫一片荷塘,并无半点人影。
“哎哟小李子你皮痒啊,百里荷塘哪里有人让太皇太后知道你乱报消息,还不弄死你”
小李子挠了挠头,疑惑不已。“不对啊,摄政王跟你们来之前,我还看了一眼,的确是两个人啊。”
“你的意思是,王妃会飞飞走了”
北宫晟烦躁的找了个没人地方,毫不客气的如厕,将体内的火气跟也憋不住的水气一起排出了体外。
正在系裤子,就听到一声惊呼。
“啊”
突兀的女声让北宫晟紧蹙了眉头,冷冽转头看去。
一个异装服侍的女子正盯着他背影看着,见他回头,惊愕更深。
吉雅看着黑夜中,那双比子夜更深邃,比琉璃更璀璨的眼眸,心砰然一动,思绪不断翻阅,似乎回到了十四年前那个深夜。
北宫晟手不停歇的系好裤子,将长袍一放,冷瞥她一眼,径直走到旁边的水井清池边洗了洗手,随意甩了甩,便转身离开。
从头到尾压根都当她不存在一般。
吉雅回神,眼看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宫苑门口,急忙喊道:“等等”
北宫晟似乎根本没听见,没有顿住半点步伐,负手朝大殿而行。
吉雅一直目送他远离,这才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去皇后娘娘那里讨来的十八学士茶花惨遭。简直无语致死。
不过想到他那双冷漠的眼,心底好像点燃了什么希望之火。
好像
北宫晟回到大殿的时候,看到已经坐在座位上的赫连长恭,懒懒的半眯了眸子,走回殿上金椅上。
萧钰凝视着他们相继而回,却没半分暴怒的模样,心微沉了沉,正好禀报的宫人也回来,听到消息后,萧钰更是心头狐疑,看向北宫晟的眸光又多了几分冷鸷。
太能沉得住气的男人威胁太大
可,王妃怎么会不见了
纳兰芮雪此刻也溜回了殿下,瞟了瞟四周,一个瞬影就将北宫芊惠掳到了无人的阴暗处。
北宫芊惠本想大呼,一看是皇婶好不兴奋。“皇婶”
“嘘”纳兰芮雪比划了个手势,凑到小丫头耳边嘀咕了几句,谁料北宫芊惠一脸嫌恶的扫了眼她。“皇婶小孩子说谎是要被割鼻子的”
你妹她顿时恨不得将这小丫头一巴掌拍到泥地里去。
“也没见你少说”
“那不一样我骗的都是别人,从来不骗皇叔的”北宫芊惠撇着小嘴,极度委屈。
气的她心肝一阵抽搐,深吸一口气,将袖筒里的碧螺刀取出来在北宫芊惠面前晃了晃,小丫头立刻眼睛晶晶亮的大:“为皇婶办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噗纳兰芮雪感觉自己真想喷。血了
当两人手牵着手重新出现在大殿上的时候,北宫芊惠撒开纳兰芮雪的手一下就冲到了北宫晟面前,踮着脚尖爬到了他怀中,直直坐在北宫晟腿上,笑嘻嘻道:“皇叔~~~,惠儿刚才跟皇婶玩了好久,现在饿了。”
也不知是撒娇的口气粘人,还是听到纳兰芮雪跟北宫芊惠在一起的消息,总之北宫晟周身生冷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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