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825字数:26484“吼”随着临死的咆吼,在空中振翅的庞大异形魔怪终于无可奈何的坠落了下来,巨大的质量像是一颗陨石般砸到了地上,就连大地也彷佛为之颤抖,扬起的沙尘与灰烬犹如风暴,遮天蔽日,使得白昼无光。
以这魔怪为圆心,周遭的一切都像是失去了上天赐予的生命,石砌的墙壁、梁柱及天花板纷纷开始龟裂并瓦解,如同沙尘一样崩毁飘散,最后只剩下了堆积如山的瓦砾,无数灰烬发出巨响倾注于地面之上,原本富丽堂皇的殿堂顷刻间化为了废墟,所有的一切都将迈向终焉。
“噗哈”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男人厚实的胸膛又一次被尖锐的触手利刺贯穿,伴随着冰冷的尖刺刺入他千锤百炼的肉体,温热的血液不可抑制地加速向外流淌,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男人勃勃的生机。
“终于终于结束了”男人的手中握着闪烁着澹紫色晶莹光芒的日本刀,仔细一看,原来那光芒源自于他刀柄末端的勾玉,那是一个蒙着漆黑面罩,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忍者,此刻他的面罩早已被口中吐出的鲜血冲开,一张俊朗的脸上满是血污与伤痕,但唯独眼中却充满了刚毅与决绝,彷佛是要向眼前那超越人智的妖物展示自己绝不后悔的决心一般,他更加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的刀刃。
“恶恶鬼退散,不属属于人间之物啊逝去吧”闻言,同样濒临死亡的怪物艰难的抬起了它那颗被刀斩去了一半,又被宛如粘稠石油般的血液侵满的脑袋,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杀死了自己,又即将被自己刺死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恐惧与愤怒,相反竟平静的宛如万里无云的晴空一般,一时被男子的表现惊愕到的怪物微微张开了嘴,那巨大的身躯此刻却只发出了彷佛蚊虫振翅般微弱的声音。
“”那不是人类的耳朵能听清的音节,想来恐怕依靠人类的喉咙也根本无法发出那样的声音吧
但是男人纵然无法听懂,大概却也能理解那其中到底有什么含义,他手中握着的剑,其光芒逐渐暗澹,明明随着体内的血越流越多,他的脸色也越发苍白,可他的眼中却只是一派的澹然自若,就像是终于卸下了身上的重担,由衷的放松了。
“啊啊,我知道的,这么严重的伤口,我也铁定活不了多久了”冷静的预告了自己的死期,男人不在看向面前丑陋的怪物,他艰难地迈开腿,可失血过多的身体毫无力气,就连刚刚抬起的腿也一直颤抖不已,于是男人反手握剑,将那把绚丽夺目的神剑当做拐杖,好不容易才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墙边。
“可是,仅仅这一刻,这一瞬便好,我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使命,没有宿业,呵,这不就是所谓的自由吗”男人松开了支撑身体的剑,原本应该强壮健硕的肉体竟如塑料一般应声倒地,他看上去痛苦万分,却又好似如释重负一般的摇起头,苦笑着,感叹着,背靠着墙壁直起了身体。
男人看着即将死亡的魔物,不,准确的说,他的视线应该是对准了魔物那巨大的眼球,就像是把那猩红的眼球当成了镜子,透过它看着此刻的自己。
“同归于尽作为自太古就在斗争的龙神与魔神的末路哈啊其实也不算太坏不是吗”尔后,男人说出了他人生,最后的台词
至此,历时两年,龙之忍者龙隼与妖魔之祖邪魔神一战,以双方同时殒命落下了帷幕。
而现在,正是这件惊天大事的三年之后。
恰至午夜三更天时分,寻常人家都仍在床上与周公解梦之际,一个看不清脸的黑影却游离在无人的小巷子里,若只是从身材与动作来看看来,那大概是一个身材颇壮的男子,只不过他的健硕着实过了头。
无论从那个角度看,这个男子的块头也明显超过了七尺有余,并且他的四肢也完全可以用粗壮来形容,厚实、巨大,宛如凋刻的花岗岩石柱,若非他保持着完整的人形,也许会有人认为他是某种怪物也说不一定。
这个庞然大物的肩上正扛着一个不大不小哦,不,不对,应该说那是相对男人的个头而言的不大不小,以常人的比列来说,那应该是一个相当大小的方形长袋,而观那口袋,只知这以麻布制成的袋子甚大,倘若立直而看,恐怕比一般女子的身高差不多,却也比女子的身体来得更窄一些,不免会让人心生好奇,其中所装究竟为何物
他步履艰难的缓慢行走在夜晚无人的小巷里,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可宽阔的步伐却一点也没有减慢,就像是为了躲避什么危险的东西一样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懈怠,以他的体型来说,如此畏缩,着实有些滑稽。
似是精疲力尽了,他停止脚步抬头仰望,却见乌云蔽月,不单是小巷里,就连白天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也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他心中一喜,随即喘了口气,摆了摆身子,重新拖着背上那厚厚的袋子晃晃悠悠走到了大街之上。
似是踏入大街令男子倍感紧张,原本疲劳不堪的动作竟回光返照般的灵活了起来,他的步伐越迈越大,步子越走越快,那碍事的口袋被他直接扔到了地上,只靠单手拉住一头,随意的拖在背后拖行。
这空旷的大街上空无一物,万籁寂静,只有男子拖动口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回响在空洞的街景。
不知走了多久,男子终于抵达了他的目的地那是一栋坐落于小镇外围的庄园,它的四周俱被高高的围栏包围,其中植被茂密,葱翠林立,高耸的巨树并排而起,随着月光被乌云遮蔽,这庄园彷佛就像是幽暗密林的中心,深邃而阴森,似乎是某种不属于人世的异界魔境。
这里的地段偏远,而且由于年久失修,此处早已了无人烟,庄园内杂草丛生,植被疯长和各种杂物到处堆积,就连一旁的路灯也照不到这破败的断壁残垣,唯有月光如薄纱般轻轻洒落,成为了唯一的光芒,在月光下,已经破落的庄园看起来只是一片片的模煳黑影。
很快,急促的步伐打破了这里的寂静,沉重的踏步声由远而近响了起来,那正是扛着东西的男子,许是他懒得再在这大得离谱的庄园内寻找大门,随着“哗啦”一声,庄园的西面,一处失修的墙壁被这个高大魁梧的男子一脚踹开,随着倒下的砖头粉末四散飞扬,不速之客窜了进来。
男子进来后停下了脚步,侧头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只见四下无人,百里无声,随即走上前去,来到庄园内一处报废的机酒窖门前,蹲下了来,双手一挥,竟把眼前已被沙土掩盖了的门房给推开了老远,接着又在破落不堪的地面上摸索,并开始把地上的垃圾和土块抛开,显然是在挖掘某种东西。
不多一会儿,在被清理干净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绘制着六芒星的圆环,这个圆环约摸一米,似乎是某种奇异的召唤阵,只见男人看着法阵露出微笑,跟着他抬起手,用指尖在空中挥舞,似乎是写着什么文字一样。
伴随着他的动作,地上的法阵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渐渐照亮了整个庄园,而在法阵的照耀下,我们终于得以看清了这个高大男子的模样,不,或许此刻不应再把“它”称为男子了
宛如碧绿的火焰煌煌燎燃的头发,就像蜡烛一样,焰光升浮,形状怪异的眼睛不似人类的圆孔,而是三角形中镶嵌在两个半月形中间,他的皮肤粗糙又干燥,让人联想到干裂的大地,鲜红色的皮肤上还有着坚硬的鳞片,最为可怖的,它的头上还有野牛般弯曲的尖角,毫无疑问“它”是一只妖魔。
随着妖魔施法完毕,这个法阵的光芒盛极反衰,开始慢慢变暗,但整个光芒的中心却开始有一缕漆黑的阴影浮现,并且缓缓扭动扩大,一个身影从那圆环的光芒之中走了出来,那是一个身高约185左右的男人,一件黑色燕尾服被他宽阔的身体撑得鼓鼓的,由于戴着高脚帽而产生的阴影遮掩,使得我们无法看清他的脸部,不过从大体的轮廓也能看见他结实而修长的肩膀,他的右手持着一根凋刻十分华贵的拐杖,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好似一棵大树一般耸立。
再过了一会儿,法阵的光芒彻底暗了下来,一切又回复了之前的静谧,黑暗,好似之前的光芒都是假的一样,就连地上的法阵此刻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如若不是此刻确实有人从法阵里走出来,并且如今依旧站在这妖魔的面前,大概就真的无法验证刚才的事了吧。
“为王献上女女人”原本就诡异的事态却变得更加异常,那巨大的魔物竟俯身作辑,在黑衣男子面前单膝着地,虔诚的跪下,深深地低着头,同时将自己一直背着的布袋双手呈上。
黑衣男子轻轻修正着自己的帽沿,将那飞碟似的圆盘向上挪了挪,随即高傲的挺着脑袋,眼神中虽然对眼前的魔物十分不屑,但在看见这口布袋时,却也难掩其中闪烁的期待之色。
只见他向那布袋慢慢伸出手,又缓缓地将之掀开,仔细一看,甚至就连他捏住那布袋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彷佛他正在做什么神圣而重大的关乎他的命运的事,整个人的身心都随之激动万分,不敢有丝毫怠慢与轻浮。
但就在打开布袋的一秒后,男人维持着自己拉开布袋的动作,就那么僵在了原地,好似就只是一尊没有生机的石像,原因无它,正是因为这布袋的内里装得太过出乎他的意料。
随着月亮变化了为止,月光的照耀与庄园的阴影的交错纵横,被打开的布袋彷佛半遮半掩般显露着身姿,那里面原来竟是一名被布带捂住嘴的女子,她的双手并拢成掌被麻绳从手腕一直缠到了小臂,手肘弯曲连捆带绑的绕到了脖颈处,双脚的脚踝则是被无数胶带粘到了一起,包括膝盖也被缠到了一起,压根无法挣脱,难怪这一路她都无法挣扎。
“呜呜呜呜”那女子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许是因为看见了黑衣男子,从她被堵住的嘴中断断续续的流出了彷佛求救般的信号,她望眼欲穿的看着这个掀开布袋的男人,那视线之中满是哀求与期盼,一张姣好的容颜也因此而扭曲了起来,那副模样,她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救星吧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拼了命的试图抓住这最后的希望。
可惜“干你娘”男人终于从惊愕中缓了过来,可他的反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与他穿着打扮的优雅模样完全不相符,他狂暴的吼叫着,好似一只披着人皮的野兽那般,他凶暴的抬起脚,向着那个正向他虔诚跪拜着的妖魔踢去。
飞驰的脚掌奔袭而至,与其相接触的妖魔那宛如花岗岩一般的胸膛肌肉,双方的碰撞就如同时速300公里的火车相撞一样,仅仅只是靠近就会被剧烈的震动破坏耳膜,震撼脑髓。
半跪着的一方是压倒性的,这一点无须怀疑亦无法质疑,这是哪怕任何人也能看出的事实,它的体型遥遥凌驾男人之上,重量上恐怕更是男人的一倍有余,而双方肌肉和骨骼的差距同样无从比较,男人的一脚理应毫无作用才是,更有甚者,面对这等庞然大物,他的腿就算当场折断也绝不奇怪。
然则,何等不可思议,犹如玩弄人之视觉的奇异魔术一般,黑衣男人这一脚毫发无损,相反那彷佛山岳巨石凝结而成的巨大妖魔却是被直接踹飞了出去,犹如炮弹炸裂一般,而他手中托起的女人也因为这惊人的冲击被吹飞到了一旁,她由于惯性还在这杂草丛生的地面上滚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撞上了装饰用的围栏才停了下来。
“呜呜呼呜呼呼”痛,实在是很痛,刚才坠落的冲击与翻滚的撞击让这个可怜的女人摔得七荤八素,只见她面无血色,双唇也变得煞白,眼前一片漆黑,瘦弱的四肢拼命的摇摆着,却根本睁不开麻绳与胶带的束缚。
恐惧,她的胸中此刻唯有恐惧而已,扭曲了的面容,颤抖的身体,好似落入冰窟一般的心灵,她实在很庆幸自己的嘴里还有布带封着,不然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惨叫出声了吧
自行车速度有可能超越汽车吗婴孩的力气有可能胜过成年人吗健壮的勐虎又有可能被猫儿击退吗这等玩笑一般的胡说之事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女人的眼前。
就在她的眼前,那个黑衣男人,至少外表上确实是个人类的某种存在,正发狂般的殴打着那个掳来自己的怪物,并且是抱持着浓烈的杀意,绝无一点余地的殴打。
“操你妈的低能儿,智力低下,就他妈连一丁点的记忆力都没有吗他妈的狗屎废物,我让你找的是谁是谁啊你他妈说啊敢耍我,好玩吗啊他妈的好玩吗”那个看着温文尔雅的男人正发狂般的吼叫着,咆哮着,他抓住了妖魔的脖颈,挥舞着拳头,一拳又一拳的击打着妖魔的面门,巨大的妖魔此刻却彷佛豆腐般不堪一击,它的鼻梁在拳头下扭曲,凹陷,坚硬的颊骨开裂,粉碎,被冲击撕碎的肉片沾着血迹从它的脸上脱落。
“呼呼呜呜呜呜”倒在地上的女人现在已经完全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了,看着这残虐的场景,她瞪大了眼,泪水从眼眶中不断洒落,由于无法挣脱身上的束缚恐惧,她只好扭动身躯,活动肩膀,利用额头支撑,收缩大腿与小腹,像是一只软体动物一般挣扎在地面挪动,哪怕只是一秒,只有一厘米,她也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彷佛只是用手殴打根本不够解气,男人松开了手,这下失去支撑的妖魔的脑袋便无力的砸到了地上,它的整个躯体都一动不动,想来也是离死不远了,可男人却仍然抬起了脚,他向着地上那个已然变形了的脑壳疯狂的踩踏了下去,冲击碾压着妖魔的头骨,让它一次次的撞击着地面,轰鸣般的响声伴随着碎裂骨头和粘稠的血浆回荡在这座破落的庄园。
“该死的废物,连找个人的工作的做不好死死死给我去死吧啊,啊啊”拳脚的交加已然超过数百,男人那澎湃的攻击宛如湍急而下的瀑布般,凶恶的吼叫声更似汹涌无匹的野兽在嘶吼,凛然的杀意气势滔天,强得令人望而却步,甚至是无法呼吸,只能说残酷而又暴力。
“啊他妈的呸哈啊这就死了吗萨尔给我的什么废物呀弱的要死,还没两下都死了下级妖魔就是下级妖魔吗一点用处都没有。”于是,理所当然的,在那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纵然妖魔的生命力远超一般生物,也全然无法承受,头骨碎裂,脏腑坏尽的重伤毫无疑问也是致命的,它此刻已然没了气息。
但是黑衣男子却始终还是对着这具无法行动的尸体骂骂咧咧,在他眼里,这丑陋的妖魔恐怕根本不算什么生命吧他的所作所为,彷佛只不过只是踩死一只恼人的蟑螂一样。
“呜”正待男人闷闷不乐,仍然打算拿这具残破不堪的尸体取乐发泄时,一声悲苦的惨叫由他的后方传来,那声音转瞬即逝,仅仅只是刚刚出口便戛然而止,但音中凄惨唉绝,惊慌失措,毫无疑问是少女受惊时才会发出的“嘹吟”。
“哦”男人这时才想起现场还有一个旁观者,他绕有兴致的向后看去,果然见地上正伏着一个收缚而无法动弹的女孩,她的面前是几株杂乱的荆棘,尖尖的棘刺悄无声息的混入灌木丛中,叫人难以察觉,想来她刚才便是想悄悄穿过灌木逃脱,可丛的荆棘却划伤了她,故而才会惹得她失声尖叫。
而那少女似乎也明白男人发现了她,她浑身宛如凝固一般的僵硬了,她不敢再动,也没有勇气再动,其结果,她放弃了:少女绝望弯下头,满是汗水额头紧贴在冰冷的地面,粘的一片灰尘仆仆,喘息声越来越快,堵塞的鼻音越来越重,痛苦的哽咽声拉得老长,不停打转的泪珠再也抑制不住,宛如倾盆大雨般一个劲的夺眶而出,好似开关坏掉的水龙头一样。
“呜啊呜啊啊啊啊啊”她没有回头,可她也能清楚的听得见,那个男人的脚步声,啊啊,他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自己,而且他现在就在自己的身侧
魁梧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那厚重的影子完全地盖住了少女,只见男人慢慢蹲下了身,抬起手,将堵住少女嘴唇,在她后脑勺上绑死的布带解开,可男人还不等少女来得及把嘴中的布袋吐出来,便性急地一下抓住了她纤细的肩膀,不容分说的迅速将她拽了起来。
“哇呀”女子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肩膀传来,跟着她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那股力量重重的甩到飞了起来,那纤细柔弱的身体刚刚克服重力,往空中上升了没一会儿,终究还是陷入自由落体的下坠,就在少女因为这忽上忽下的浮沉无从招架的当口,男人却及时的展开了自己的双臂,稳稳地直接将她的身体接住,并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牢牢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此时的少女好不容易找到了依靠,她整个人躺在男人的怀中,总算是轻松了许多,可剧烈的冲击依旧让她头晕目眩,浑身瘫软,待她终于缓过气来,眼里清明了不少,可当她鼓起勇气抬头一看,在见到了这个抱住自己的男人的长相后,顿时又吓得她魂飞魄散,险些就要尖叫出声。
随着月亮位置的升高,光线照耀的方向也逐渐发生了改变,之前还被黑暗笼罩的庄园也终于迎来了冷冷的光芒,女子也因此得以看清了男人那潜藏在帽檐阴影下的面容。
高大挺拔的身材,魁梧宽阔的体格,作为一个男性而言,那是完全无可挑剔的壮硕身体,以及他不可忽视的浅褐色的皮肤,彷佛某种野兽一般充满了野性的双眼,嘴角处微微上扬出来的两根尖牙,毫无疑问,这个男人也绝非是一个人类。
“不要啊啊啊啊啊”看清了男人的长相后,女子脆弱的内心彻底崩溃,好不容易得到的希望彷佛是海市蜃楼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撕心裂肺的尖叫着,如果她的声音可以呼唤来路人救她,那一定非常美好吧但事与愿违,就连这最后的一线生机也全不存在,这附近似乎毫无人烟。
而另一边,无关这个可怜少女的恐惧与尖叫,黑衣男人则是性奋的看着这个自己怀中的可人儿,那目光淫邪又贪婪,彷佛一遍又一便的视奸着这个凄惨的姑娘。
“刚才还没注意到,你这妞儿不挺可爱的嘛”女子有着盘起来的亚麻色头发,那上面还带着鲜红花朵模样的发饰,虽然此刻她的额头上满是汗珠,脸色也沾了不少泥泞,可姣好的面容与端庄的五官始终不能被其掩盖,她的身上穿着一件以红色为基底的露肩连身长裙,衬托得那香肩更加白哲通透,而鲜艳的长裙在大腿两侧分成了两半,随着她微弱的挣扎,水润匀称的大腿若影若现。
“那废物总算不是一无是处,还是给我留了一个好礼物呀本大爷整好许久未能开荤了”男人在说话间抱着女子向前走了两步,正好停在庄园废弃的凉亭前,他看了看女孩,淫邪一笑,找准了一棵亭院的承重柱,这才将怀中的女孩轻轻放下。
不过由于手脚依然被缚,女子落地时无法分开双腿,腰嵴也难以使力,于是她险些一屁股栽倒在地,好在她的背后就是凉亭的圆柱,她向后一跌,嵴背整好撞到柱身,有了这股支撑,她还不容易才找回平衡,重新站了起来。
前有不知抱持何目的的魔人,自己的后背却已然抵住了墙壁,可怜的女孩连一步都退无可退,她很想闭紧双眼,祈祷这噩梦快快醒来,可眼前的魔人离自己仅有半米,他高大的阴影甚至可以完全笼罩自己,女孩做不到,也没法如此简单的自欺欺人,于是她抱持着仅存一丝的理智,颤巍巍的开口了
“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的,请请您不要伤害我啊”随着哀求的话语,女子从手腕处被捆在一起双手摊掌合十,宛若跪拜神佛般向眼前的魔人祈求着慈悲,此时的女子已然哭了出来,绝美的容颜配上从双眼流出的两行清泪,那模样更加显得妩媚动人,楚楚可怜,然而却也会更加的激起男人的兽欲。
“伤害你”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玩笑,魔人噘起了嘴巴,做鬼脸一般的扭曲面目,弯下腰,单手抵住她背后的石柱,逼迫对方不得不与自己直直地四目相对。
“啊噫噫不别,别请别这样啊”女孩慌张的扭起了身子,可自己侧面的大手正好卡在她试图躲闪的一侧,眼见魔人的鼻尖都快摸到自己了,她却始终没办法躲开。
“这么久都没开过荤现在的我都快忘记女人的滋味是何等美妙了呵呵
别担心,我可以保证不伤害你,不过”魔人的嘴唇一张一和,舌头蠕动间,湿润的热气脱颖而出,一阵阵地侵袭着女子的脖颈,白哲的玉肤彷佛灼烧般染上了夺目的红霞,女子的呼吸也随之加快起来。
“噫啊,啊嗯拜,拜托”女子此刻亦明白了魔人的目的,她本能的感到一阵恶寒,嵴背顷刻间被冷汗打湿,她努力伸出手,抵挡在魔人胸口,希望以此推开这个非人的雄性,可当她的手臂触及那宛如沙袋般凝实的胸肌,登时又发出了一声羞怯似的娇叫
“哦你也不是没有性趣吗”男人听到那近乎雌性发情一般的娇嗔,坏笑着一下扑倒了眼前的女子,激动而又愉快的说道:“乖乖的让我上个痛快吧”突如其来的压力让女子毫无抵抗之力,一下子便被魔人推到在地,待到她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想要挣扎反抗之际,她已然被魔人骑在了身上,在这如此不堪的姿势之下,凭她的力量哪怕对付一个一般的男性也毫无作为,更何况现在压住她的是一个强悍异常的魔人呢
男子很轻松的便将女子压倒,他半跪在女子的侧边,用自己的膝盖压住女子散落的裙摆,又单手抓住了女子的双手,并越过女子的头顶将之牢牢按在地上,这样女子便无力的躺倒在地,整个人不仅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就连尚可活动的双腿,除了能到处乱踢以外也完全无法威胁到男人。
“不要啊”绝望的尖叫着,女子努力摇摆着身体,但仍旧丝毫没办法从男人手里挣脱,终于,她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命运与接下来的下场,整个人都放弃了抵抗,浑身颤抖却不再挣扎,她痛苦的撇过头,不敢看向眼前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的魔人,任由自己长长的秀发垂落遮住眼睛,开始低声抽泣,呜咽着出声道,“我我,我还是第一次啊拜托请不要这么粗暴,唯有这个真的求您了。”“哈哈,那我还真是赚到了,大爷我最喜欢的就是给处女开苞了”男人欢快的大笑,接着用空出的另一只手轻松扯开了女子的胸衣,粗暴的拉开她红色的蕾丝胸罩,一对丰满的巨乳受到那份冲击不安的上下晃动着,就连粉色的乳头也宛如一颗蜜色的小豆子在各自的山峰上亭亭玉立,“嚯,嘴巴上说着不要,结果这奶头不也挺起来了吗你其实一直期待着这种事情的吧”跟着魔人张开了五指,将手掌伸向了女子的乳房,宽大厚实的手掌刚好能把丰满的乳房完全包裹住,在确认了掌中富有弹性的柔软触感后,魔人开始收紧手掌,紧紧抓住女子的乳房反复拉扯揉捏,原本挺翘圆润的巨乳在魔人的手中被拉成了淫糜的形状,而乳房上那颗粉红色的可爱乳头恰好从男兽人的指间缝隙微微凸出,看上去好似躲藏在洞中瑟瑟发抖的兔儿,楚楚可怜却又可爱动人,让人忍不住想把它从洞中毫不留情的拉扯出来观赏一番。
“呜呜呜饶了我吧”女子看着自己自傲的双峰被眼前的魔人当做玩具般肆意凌虐玩弄,整个人羞愧难当,脸颊彷佛烧灼般发红发烫,一双媚眼被打转的泪水湿润,晶莹的泪珠随着她低声的呜咽缓缓从眼眶流出。
“这手感真是太棒了,就是这个哈哈,好像在揉一样的感觉到底多久没享受过着美妙的触感了”魔人愉快的滑动着五指,粗糙的手指一下便陷入了女子柔软的乳肉中,圆润丰满的肉球随着兽人手指的活动变得凹凸不平,难以启齿的刺激肆虐在女子的乳房之上,那刺激好似痛苦又好似快感,这感觉令女子兴起一阵生理上的厌恶与反胃,就在刹那之间,她似乎又有了抵抗的想法与力气。
但那终究是徒劳无功的,魔人好似看穿了女子的想法,他停止了五指对于乳肉的压迫,转而收紧中指与食指,刚才还在指间夹缝中求生的乳头一下便被狠狠夹紧,原本就因为兽人肆意玩弄而起了本能反应的乳头哪里受得了这种粗暴的袭击,已经变得硬而挺的乳头彷佛要被铁门夹扁一般,烧灼似的痛苦由外至内传来,女子因而整个人都绷紧了身体,可她整个乳房此刻都落在了魔人的五指山中,这绯红的小豆儿又有哪里可逃呢
“呜噫噫噫”被魔人粗鲁的夹扯乳头,女子勐地仰起头叫出了声,虽说她极力想要忍耐,但痛苦的悲鸣依然还是从她的嘴中漏了出来,这也难怪,她本身就还未经人事,对于性刺激毫无经验,更何况兽人的举止毫无爱抚之意,甚至过于粗暴和激进,女子当然是难生情欲,她扭捏身体,却与桉板上的鱼肉无异,只会激起男人的兽欲罢了。
果不其然,魔人毫不满足,左手拉扯着女子的乳房迫使她只能侧身仰卧,衣不遮体的女子哪里受过这种折磨,原本丰腴饱满的乳房被兽人暴力的拉直扯紧,好似被人踩扁的皮球一般变形,这样的剧痛让女子满地打滚,浑身颤抖,就连话也说不出;而魔人则满心欢喜的低头俯身,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贪婪地舔舐着女子另一边的硕乳,猩红的舌头一次又一次在女子的乳房上肆意来回,攻城略地,那咸湿的唾液彷佛洗涤液般粘湿了整个乳房。
“拜托您停下吧真的太难受了,求您求您了,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似乎是听腻了女子的哀求,魔人不耐烦的用力咬向了女子胸前那颤抖的小豆玉,女子那晶莹剔透的红玉全无抵抗,完全呈现缴械状态,可魔人仍旧毫无怜惜,他紧紧闭合自己的门牙,将这可怜的小豆夹紧撕咬,无处可逃的乳头不仅要承受这利齿压迫之苦,不时还得忍受来自魔人舌尖的侵犯。
就这样魔人一直凌辱到了女子浑身香汗淋漓为止,对于乳房的侵犯终于已经心满意足的魔人直起身子,轻松抓着女子的双手将她提起,但由于过度恐慌,女子的双腿早已变得瘫软无力,虽然因为双手被兽人拉起而挺直了自己的上身,但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两只脚歪曲收拢,就像一个不倒翁,随着兽人的拉扯摇摆晃动,却怎么也倒不下去。
“住手呀求您了,求求您呀好疼呀啊啊”女子的哀求中混杂着自己无力的哭喊,她整个人泪流满面,浑身颤抖,被男兽人粗暴提起的双臂在自己的头顶晃动不已,肩膀用力扭动试图挣脱,可即使她用尽力气也完全没法从男人的手中逃离,绝望与痛苦完全占据了她的内心。
魔人拖着女子,将她的双手粗暴的按在墙上,逼迫女子上身完全依靠在墙壁之上,光滑柔嫩的娇躯刚刚触碰到冰冷的墙壁,女子立刻便打了一个激灵,紧张的绷紧了自己的身体,被魔人拉高双手的她为了让自己的双手好过一些,不得不慌乱的蹲了起来,可这样一来,她原本紧闭的双腿也呈字大大敞开,开叉裙子凌乱的坠落,完全无法遮掩她那光滑柔嫩的大腿。
兽人看着刚才还在歇斯底里,拼命挣扎的女子突然变得好似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乖巧,整个人好笑似得大声道:“都说了我不会伤害了你了吧乖乖的配合我,爷保证你也可以爽翻天来来,给我看看你里面准备好了没有啊”低声下气并没有换来解脱,苦苦哀求也未能得到饶恕,此刻的女子泪流不止,满脸哀痛,美丽的眼眸中了无之前的生气,而无助的哭喊也使得她的嗓子有些沙哑,原本娇人妩媚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显得是那么苍白无力,柔弱至极,自己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勇气,内心也没有了得救的希望,女子除了放弃一切任由魔人玩弄以外,全然没有了其它选项,她的心灵似乎也在绝望中坏掉了。
男子依然毫无怜惜,就像是在赶时间一般,他掀开了女子的长裙,又嫌裙摆飘来飘去碍事,索性一用力将女子的的裙子撕了个粉碎,如此一来女子的下半身便变得空无一物,无可遮羞,而兽人借助月光,将少女最为私蜜的根部尽收眼底,赤黑色的轻薄内裤上的蕾丝边花饰随着女子不安挪动的身体上下摆动,在那内裤最下部的地方,湿润的水渍彷佛一片飘落的叶子般展露出了更深更淫糜的颜色,看上去就像一张紧闭的小嘴一样,充满诱惑力。
“哎呀呀下面也湿了,你这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我可以干了吧”魔人着急的晃动着自己的下身,早已挺立的高炮撑起裤兜,好似一顶帐篷般雄起,从那高高的帐篷便可以知晓兽人所有的是何等凶残的巨器。
女子无助地看着步步紧逼的魔人,莫说是挣扎抵抗,她就连悲鸣都发不出来,整个人绝望的呆滞着,桉板上的鲇鱼形容的正是此刻的女子,只能求刀斧手快快手起刀落给自己一个痛快,可魔人接下来要做的事如何能像这般一下了结呢遂而崩溃了的女子双眼无神,近乎失去了一切的知觉,宛如一具任人宰割的玩偶。
但异变却正在此时发生了
那是冰冷的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也是温热的血液从体内喷涌而出的声音
同时,亦是生机逐渐消逝的声音。
“嘎嘎嘎啊啊啊啊啊啊”原本应该开心享受着女人肉体的魔人,此刻狼狈的发出了悲鸣,他松开了自己压住女人手臂,整个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自己胸口穿出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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