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的残酷之处在于,不管你多努力多牛逼,总有不得不妥协的地方,梁丞感叹着。
“你房间里的气球怎么回事?”
沈棠眼里重新聚起了光,“你丢了?!”
梁丞被他忽然拔高音量吓了一跳,“没丢,漏气了而已,你宝贝似的系在衣架上,好奇问一下。”
沈棠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又是工作来电。
梁丞也不多做停留,朝他摆摆手就拉上车窗离开了。
沈棠站在家门口接完电话后被汽车尾气激起的热浪弄出了一身汗,他拿手擦了擦额头,
视线落在他身后灯火通明的家,转身开了门。
通常除了工作以外他没什么别的事可以做,除了健身房和喂乌龟,偶尔会看看书,这两天大概是累过头了,明明困得要死,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沈棠洗完澡,躺在床上平静了四十分钟,他在黑暗中紧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扰人的思绪像疯狂的藤蔓,不断滋长,那张他怎么都忘不掉的脸就这么一刻不停的纠缠着。
沈棠从床上坐起来,喘了几口气来到衣架边,气球瘪了,他拧开下面的吹气口,又对着吹大了,能听见里面还在不断漏气的嗡嗡声,沈棠垂着眼睑,忽然觉得很泄气。
跟这漏气的气球一样,内心的火慢慢熄灭。
当年原行声毫不留情的一句“从我这里你得不到你想要的”,便堵死了他的后路,他们闹得很僵,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见面。
所以他怂了,怂得完全没有商场上大杀四方的魄力,甚至都不敢亲自去要个气球。
沈棠站在客厅里良久,窗外隐隐有白光闪过,他才惊觉快天明了,于是赶紧拉下窗帘,调成适宜睡眠的亮度,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塞了几片,囫囵吞枣的咽下去。
原行声连续在外面淋了两天的雨,水上飞车后他又没来得及换衣服,带着一身冷水给人发气球,弄了一下午回到家都捂干了,他也没在意,晚上去篮球场打了会儿球,第二天就感冒了。
夏天感冒要么不来一来就很严重,下午跟陈宏粤谈事情的时候一直咳嗽,嗓子哑得不能听。
陈宏粤拖着行李,踌躇再三还是推迟了班机,原行声说他婆婆妈妈,自个儿一点事都没,说完就开始咳,陈宏粤出去买了药,指责他人到中年还一个劲儿的瞎窜。
原行声大概是有点发烧,没回嘴,心里记挂着被陈宏粤关禁闭的乌龟,懒洋洋的应着声。
“不跟你说了,梁总来了。”陈宏粤说,“待会儿我不来这里看你了,三点飞机我得直接走,你休息好了再去招待他们,我让小李先弄着。”
原行声闭目养神,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挥手示意他快走。
陈宏粤拖着行李走到大厅,果然梁总已经坐在一旁喝茶了。
身边还有个年轻男人,估计是他男朋友,从头发到鞋尖都洋溢着矜贵的帅气,陈宏粤是个直男,他身边没碰到过弯得像梁总这么直白坦然的人,直到后来遇见了原行声,他觉得自己命里犯冲,一个两个生意伙伴都“改道”了。
不好让人久等,陈宏粤过去打了个招呼。
互相寒暄了几句,陈宏粤说,“这两天你们有需要就找老原,不过他现在病着呢,我让他睡醒了过来找你们,梁总和……这位沈总随便玩。”
梁铮笑了笑,说没事,有酒就行。
沈棠轻轻点头,看向了院子里养着的八只龟。
陈宏粤解释道,“老原的宝贝,别人碰不得,碰一根毛就要疯。”
沈棠说,“跟我养的品种好像是一样的。”
“你也养龟?”陈宏粤打量他,笑起来,“那你得跟老原探讨探讨了,他养了快四年。”
“姓原吗?”沈棠站在透着光的玻璃窗前,胸口有点微热,“原什么……”
只可惜陈宏粤看了一眼手表,就拍拍他俩的肩,飞快冲了出去,沈棠张了张嘴,看向梁铮,梁铮摇头道,“我只知道他叫老原。”
没那么巧吧,沈棠兀自将脑海中不可理喻的念头驱逐掉,转身跟着小李去了客房。
这边的环境很好,是地中海风格的园林水景,后院还有生态温泉。
地方虽然不算太大,但待着很舒服。
沈棠绕着酒庄走了一圈,忽然觉得压在肩膀上的担子轻了些,吹过来的风都有了些心旷神怡的味道,路过一个小型木屋,沈棠的脚步顿了顿。
“哦,这是我们小老板住的,他说喜欢挨着酒窖,闻着酒味睡起来好一点儿。”
沈棠看了一眼门口摆着的吉他和机车,目光无意间扫过小屋,表情深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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