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宝,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齐珩这煞笔没安好心。我之前跟你说过,齐珩喜欢男人。他那人心眼儿跟马蜂窝似的。我担心……”
奚树辞推了他一把:“我不喜欢他。”
岳拾钦继续给奚树辞上“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课堂:“我知道,但是你不知道齐珩这种人,玩过的比你见过的都多,我不跟你提个醒。说不定给他卖了还得给他数钱呢。”
奚树辞:……
和着你今天就是来骂我的是吧,先说我是鸡,又说我是智障?
岳拾钦显然没有说完:“再说,爷爷最近也在家呢,他这见天跟追对象似的,让爷爷知道你跟个男人拉拉扯扯的,他揍不揍你?”
奚树辞翻了个白眼:“你天天还跟我拉拉扯扯呢。”
岳拾钦愣了几秒,心虚的强词夺理:“那不一样,咱这二十年的革命友谊。”
奚树辞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心里莫名就有点气,想上去抽岳拾钦俩耳光那种气。
去你妈的革命友谊。
园里的路灯漏过竹林,昏昏不明地打在奚树辞微微仰起的脸上,岳拾钦看见他眼睛里那一点欲言又止和一言难尽,他没来得及多想,而且多想了也想不明白。
声音沉下来叫了声:“树宝。”
奚树辞听着,不知怎么了想起他醉酒也这么叫,眼底就浮上笑意,遮盖了那些不明不白的复杂情绪,揶揄似的嗤笑:“你别老是齐珩齐珩的,说的我都要以为,你喜欢他了。”
岳拾钦:……
能让人这么提心吊胆的,除了情人就是情敌。又赶上俩凑一块儿,岳队这心脏跟被人踩扁后又踢来踢去的易拉罐似的。
岳拾钦嘀咕了一句:“我也不是什么男人都喜欢的。”
竹林里太安静,这句嘀咕奚树辞听得清清楚楚,把饭盒塞给他,不咸不淡地说:“嗯,你喜欢蒋轩那种的。”
岳拾钦:!!!
“你别乱给人贴标签!我……我跟蒋轩什么也没有……”岳拾钦瞬间慌了,一千一万句解释到嘴边,只说得出“跟蒋轩什么也没有”这种最没用的陈述。
奚树辞“哦”了一声,“没有就没有嘛。”
岳拾钦一阵心惊。
什么叫“没有就没有”,这跟情侣吵架时那句“你爱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的杀伤力一样。
岳拾钦拉住他,着急的有些措手不及:“不是,树宝,我得跟你说清楚。你什么也不知道,有点什么都得捕风捉影的胡思乱想,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形象?”
奚树辞微一侧头,想了想似的,拿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就,龙猫吧。”
岳拾钦:……
还能不能好好谈一谈了,干什么突然卖萌!
岳拾钦捂着眼笑了:“哎,我就是说,我真的跟蒋轩没什么。”
奚树辞这次很认真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要报备的么,没有我回去了,你接着找猫。”
岳拾钦看了眼表,“没了,你快去吧,别太晚了。都八点多了,最多一个小时啊。”
奚树辞转身沿着小道出了竹林,岳拾钦看着他,十分无奈地笑了。
林孟禾家的烧烤摊儿开业后,刑侦队大半年的团建据点基本就是撸串了。
这次沈法医难得的露了面,滴酒不沾,极其痛恨垃圾食品的养生系,刑侦队一干人等摸不透沈法医这是脑子坏了,还是故意给自己添堵。
然而当看到沈法医全程跟江尧杠的时候,差不多心里有数了,并且暗中都是“苍蝇搓手JPG”,刑侦队第一嘴炮跟最能打的人,这瓜太好吃了。
将近凌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沈法医的作息有点扛不住了,非得拖着还没开胃的江尧回去。
林孟禾给江尧打了包,一脸关爱“老师特别关照的学生”的眼神,“你,保重。”
江尧:……
岳拾钦接到奚树辞的电话的时候,本来已经半醉的状态,一下子就清醒了,“怎么了,都这么晚了还没睡?”
奚树辞听见他这边吵得厉害,问道:“你还在外面?”
“嗯,队里团建。”岳拾钦说,“孟禾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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