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余碰到他平坦的胸部,隔着薄薄的肚兜,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得到他的心跳,他的心也是狂跳不止。可是这胸也太平了些,不过没关系,阿萌还小,悉心调理也会大的。江晚余一脸愣怔地看着谢玄微,实在猜不透他要做什么。
谢玄微见他一副懵懵懂懂地模样,心一横,坏笑一下,拉着他的手摸到自己的裆下,又伸手抓了下江晚余已经硬起来的欲望。
江晚余像被烫到一般,用力抽回手,屁股向后一撅,被刺激的更硬了。他指着谢玄微羞恼道:“你!你究竟是谁?为何与阿萌长的一模一样?你有何企图?”话未说完,便要叫嚷起来。
谢玄微唯恐他喊来人,忙一手捂了他的嘴,却不想脚下一滑,不慎摔倒他身上,两人咚的一声砸到床上,所幸床上铺的厚实,倒也不怎么疼。
守在外面伺候的无忧咽了咽口水,一把拉住准备闯进去的雪盏,低声道:“陛下和娘娘在办正事,他们第一次,难免兴奋,姑娘别进去煞风景。”
雪盏欲哭无泪,只怕是需要个煞风景的妖怪吧。
江晚余满面惊恐,刚要喊,谢玄微又捂住他的嘴,翻身骑到他身上,两条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将他牢牢制在身下。
“陛下先别喊,且听臣妾,不是,且听臣解释。”谢玄微说的又急又快,“臣是谢玄微,谢玄微就是男子。是因为母亲为了保住臣的命,才谎报为女子。臣被接回谢家,先皇却册封臣为郡君,臣犯下了欺君之罪,根本无法自证其身。谁知,陛下又封臣为太子妃,臣更加进退两难,若是表明真身,也是死路一条,因此臣要进宫搏一搏。陛下,臣知错了。”他满面委屈,似乎是要哭了,松开手,又松开腿。
没了钳制,江晚余狠命翻身,气喘吁吁地将他压在身下,又气又羞又恨,掐着他的脖颈,低吼道:“大胆!你若是知错,岂会这般玩弄我!”说着,他心中一委屈,心心念念了五年的人,竟是个男子,不由悲从中来,就落下一滴泪。
那眼泪不偏不倚正落在谢玄微眼皮上,谢玄微的心狠狠地跳了下,忙伸了手,替他擦掉眼泪。轻声哄道:“你可别哭,了不起,我也是一样的。”
谢玄微几次推搡,头上的龙凤珠玉冠早就掉下了,一头乌黑秀发披散在身后,嘴唇红艳,双眸清澈,在朦胧的灯影下,更加撩动人心。江晚余看着,心险些跳漏了,心中更加羞愤委屈,恨自己怎么就雌雄不辨!又恼自己怎么这时候还被撩动,简直嗜色如命!
“荒谬!”江晚余盯着谢玄微倾城倾国的容貌,咬牙切齿道:“朕明日就废后!赐……赐你死罪!”说完他心里也是一阵痛惜,后悔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太过薄情寡义,当日高月楼笑说他偏爱好颜色,他还辩解自己爱惜的是谢玄微的才华。如今,他如此震怒,不过是因为谢玄微是个男子,他也是个凡夫俗子,只爱美人皮囊罢了。
谢玄微听了心突突跳着,面色惨白地直直看着江晚余。
江晚余爬起来,举了床上的龙凤珠玉冠,狠狠地砸到地上,冠上的珠玉登时碎了一地,滚得四处都是。他微微喘息着,双目赤红,十分狼狈的模样。
谢玄微一个激灵,忙坐了起来,拉起挣扎落下的衣裳,失魂落魄地看着暴怒的江晚余。继而轻笑起来,他果然还是高看了自己,果真情情爱爱如母亲所说一般,不过是爱你时讨好之意,不爱时弃如敝履。他舒了口气,轻声道:“那陛下赐死臣一人可好?谢家子孙平定东南有功,陛下为自身考虑也不能牵连他们。何况,臣是男儿身,他们并不知晓。”
“你!”江晚余见他满面正气,句句劝告自己,仿佛错的人是他一样,登时更加恼怒,转身拂袖而去。
江晚余走至门口,怒气冲冲地要去踢开门,看到门上贴的喜字,却一霎冷静下来。谢玄微说的不错,谢家子弟立下军功,此时惩处谢玄微,等于在打功臣的脸。何况,谁能相信赫赫有名的谢家小妹是男子?传了出去,天下人必定耻笑自己雌雄不辨!这么想着,他气到甩袖,又转身回去了。
江晚余站在床前,抿着嘴看着谢玄微,沉声道:“朕若不是为了天下,必定不会容忍你!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你!”
谢玄微听了,一颗心放了下来,管他以后怎么收拾自己,今日不愁明日事。
江晚余直直站着,张开双手,示意他为自己更衣,却想起来谢玄微是个男子的事。不满地看了眼满面堆笑的谢玄微,腮帮子鼓了鼓,磨了磨牙,用力哼了一声,自己解了革带,脱了大衣,放到衣架上,躺到床上闭了眼,气呼呼的不说话了。
谢玄微赶忙抱了被子将他盖好,轻手轻脚下了床,捡起地上的华服将自己裹好,安静地蹲到床边缩好。折腾跪拜一天,两人都是累极了,不一会谢玄微便靠着床脚睡着了。
江晚余迷迷糊糊间见他蜷缩在床脚怪可怜的,便伸脚踢了踢他,“上床睡吧。”说完便又睡着了。
谢玄微也不客气,爬上了床,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夜间寒凉,谢玄微本就怕冷,因此一个劲往江晚余怀中钻,江晚余做着娶亲美梦,也将他抱了个满怀,两人抵头而眠,一夜好梦,甚是和谐。
第24章 第 24 章
红烛燃尽,天还未亮,便有宫女守在门口等待侍候帝后起身。
江晚余每日卯时起身,因此到时间便醒了过来,低头看见怀中抱着一绝色美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之人。他喜不自禁,头脑尚未清醒,便在谢玄微脸颊上亲了一口,看着那红艳艳的唇。猛然想起对方是男子,一时柔情全无。他用力揉了揉唇瓣,嫌弃地一脚踢了过去,恶声恶气道:“快醒来!你压到朕的胳膊了!”
谢玄微半明半昧地坐了起来,揉了揉被抱的发软的身子。一时身子无力倒在江晚余怀中,蹭了蹭江晚余的脸颊,想起自己在哪里了,忙软声道:“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可是两只眼睛却并不愿意睁开,仍旧是眯着。
江晚余见他蒙蒙昧昧的甚是可爱,脸红了下,却冷哼一声,心道,真是个会勾人的妖怪。江晚余喊道:“无忧,进来伺候。”他瞥见床上的白喜帕,赶忙用脚勾了,掐了把谢玄微的脸蛋,只听得他哎呦一声,便清醒了。他拿起谢玄微的手又放下了,将白喜帕塞到谢玄微怀中,低声道:“管你怎么着,尚宫局来收帕子时,上面必须有血迹,朕不希望传出谣言。”
谢玄微郑重地点点头,这是皇上交给自己的第一件事,必须做好了。
只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侍候的宫人便进门了。
无忧一进门便见地上的衣裳鞋子混在一起,皇后昨日佩戴的龙凤珠玉冠也坏了,他不禁咋舌,又看到地上的春宫图。为保帝后颜面,他便赶忙上前收了起来。
谢玄微扶了江晚余起身,因为腿还是麻的,脚下一软,险些摔倒。江晚余满面嫌弃,一把扶住他的腰。
众宫人不敢抬头,心中暗暗称奇。皇上平日里不苟言笑,极少进后宫,如今却把皇后折腾成这样,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无忧心中感叹,陛下果真是熬了这么些年,都熬成了禽兽了。一时又下定决心,以后要与皇后打好关系。
宫人们扶了谢玄微,用油将他面上的妆容洗净。谢玄微悄悄将白喜帕给了雪盏,雪盏会意,立刻塞在袖中,借着打水出去了。
江晚余正在洗脸,悄悄瞥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素雅端庄,比浓妆明艳更加精致动人,美而不俗,却又艳情透骨。
无忧见江晚余洗脸都偷看谢玄微,何况眼神缠绵不自知罢了,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谢玄微由宫女伺候穿了祭天的吉服,又上了妆。眼见江晚余也梳好了头,他便捧了天子的玄色吉服伺候江晚余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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