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双手一摊。
“臭小子,你敢不承认!”
天意公主几时见过如此无赖,更是气得柳眉倒竖,月牙美眸也变成八月十五的明月。
宝玉举目四顾,见他们已经远离众人的视线范围,他的笑容更加邪魅。
“臭小子,你说话呀!哑巴啦?”
“死兔子,你叫我说什么?”
宝玉身子一挺,竟胆大包天地骂当朝公主。
“兔子?什么意思?”
天意公主双眸中透出深深的疑惑,脑海中浮现小白兔可爱的形象,但聪慧的她可不认为宝玉会说好话,直觉判断这肯定是骂人之语,却始终不明白。
“哈哈……”
宝玉见天意公主满脸好奇,不由得笑得前仰后俯,难以开口。
“你这臭小子,兔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天意公主顿时羞怒猛增,玉足不停猛跺大地,好像宝玉正在她脚下般踩个不停。
“你想知道‘兔子’是什么意思吗?”
宝玉在天意公主期待的眼神下,话语顿了顿,随即再次调侃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臭小子,你……”
天意公主的玉脸由白变红,愤怒不已。
“你什么你?死兔子!”
宝玉不待天意公主说完,立刻连声抢白。
宝玉与天意公主就在“臭小子”与“死兔子”之间展开拉锯战。
“臭小子,你再不说,我就……”
天意公主的玉脸由红变青,猛然迸发无比怒气,可是本性善良的她“我就”了半天,始终没有下文。
“死兔子,你就怎么样?说呀!”
宝玉存心要看天意公主能说出什么狠话,在他认为肯定离不开打打杀杀之类。
想起天意公主适才高明的轻功,宝玉不由得暗自思量:不知自己那不听话的法力对不对付得了这死兔子?
“我就……”
天意公主苦思一番后,芳心发狠,银牙一咬,道:“我就每日在家中骂你,骂到你做恶梦为止!”
天啊,这就是他的绝招?真是只可爱又善良的死兔子呀!宝玉心中又好笑又惊叹,看不出这死兔子的人品竟然还不错!
念及此处,宝玉不由得生出一丝发自心底的喜欢——不,应该是欣赏,自己怎么能喜欢兔子呢?
宝玉急忙纠正这可怕的错误,然后故意做出恐惧之状,惊叹道:“你不会这么狠吧?好了,我告诉你就是。”
“臭小子,怕了吧,咯咯……”
天意公主得意洋洋地微抬玉脸,并竖起双耳,等待宝玉解说这稀奇的名词。
三“哩:”…“宝玉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笑得天意公主一颗芳心七上八下,暗自猜测:臭小子骂了自己半天的词语肯定是极其难听的话语。
宝玉笑意一收,然后一脸郑重,脚下却暗自使力,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最后平静地指了指喧哗的大厅。
“在那里面,忠顺王怀中的戏子就是一只——死兔子,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举例解释后,宝玉紧紧盯着天意公主,只要稍有异动他就立刻逃跑。
“琪官就是兔子?”
天意公主喃喃自语思索起来,片刻的出神后,猛然爆发出无尽怒气,道:“臭小子,你敢骂我是变童!我要杀了你!咦,人呢?”
天意公主刹那间玉脸通红,愤怒的目光却没看到宝玉,她迅速环目四顾,这才看见宝玉已经冲出大门的背影。
“臭小子,看我收拾你!”
天意公主玉脸紧绷,信心十足地飞身追去,以她高明的轻功要追上宝玉还不是易如反掌?
天意公主嘴角带笑,已经开始思索要收拾宝玉的具体刑罚。
可惜世间事多有离奇之时,当天意公主追出大门时,仅仅只看到宝玉的一片衣角,大为惊诧的她微微一呆,就在这眨眼间,连那片衣角也消失不见。
“不会吧?”
天意公主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因为这种速度别说她,就是她那身为皇朝供奉的师父恐怕也只能望其项背。
良久,天意公主娇躯一颤,再次望了宝玉消失的方向一眼,喃喃自语道:“臭小子,你以为你逃得了吗?嘻嘻……元妃姐姐不是你亲姐姐吗?本公主回到宫中,只要略施小计,还不将你骗入宫?到时进了本公主的地盘,看你往哪儿逃!”
天意公主越想越得意,要与元妃相见的心情也更迫切,想做就做的她随即翻身上马,风风火火地冲向皇宫。
离开险地的宝玉大大呼了一口气,想起忠顺王贪婪的嘴脸,他不屑地冷冷一笑:这个自大的蠢货也想在本少爷口里拔牙,真是不知死活!
宝玉一声冷哼,画面一闪,一脸悠然的石钰就此凭空出现,迈着沉稳的步伐,直奔红楼别府而去。
在战略上要轻视敌人,在战术上则要重视敌人。
石钰一边念着对敌战术,一边将包勇与倪二叫到面前,一番吩咐后,包勇两人快步离去,石钰这才摇身一晃变回宝玉的模样,悄悄摸进金钏儿的房间。金钏儿一声尖叫,随即娇啼婉转,身子就紧紧缠在宝玉的身上。
宝玉在红楼别府一待就是整晚,他与金钏儿如鱼得水,却不知一个令他恶心的流言已在一夜之间传遍金陵。
第二天一早,宝玉回到大观园,他脸上的微笑逐渐僵硬,不妙的预感缓缓浮现,因为向贾母请安后,宝玉回怡红院的一路上所遇到的下人皆是一脸古怪,往日大抛媚眼的丫鬟竟然像避瘟疫般,一见到宝玉靠近,立刻四散惊逃。
不仅如此,一些长相清秀的小厮则主动靠过来,对宝玉神秘地微笑,并频送“秋波”弄得诧异不已的宝玉毛骨悚然,加快脚步逃回怡红院。
进入院门的宝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暗自苦笑不已:难道今年流行“死兔子”这玩意儿吗?
这时,袭人三女迎面而来,宝玉顿觉心中一热,万千烦恼悉数飞到九霄云外。
“袭人,你们要去哪儿?”
宝玉大手一伸,欲将袭人搂入怀中缠绵一番。
“停!”
袭人出乎意料地玉手虚空一拦,然后往后退,一脸严肃地娇嗔道:“你别碰我!”
“还在为晴雯的事生气呀?”
双手扑空的宝玉毫不气馁,嘻笑着就近扑向麝月,道:“我的麝月最乖了,让二爷抱抱!”
“啊!”
麝月一反常态地惊叫起来,娇悄的玉脸花容失色,转身就跑。
“怎么啦?”
连连吃鳖的宝玉大为纳闷,明若寒星的双眸闪现浓浓的疑惑,不由自主走向秋纹,想让她解释一番。
“你……你别过来。”
秋纹并未逃跑,但却一脸紧张,娇躯微微颤抖着。
宝玉脚步一顿,上下扫视自己一遍,并未发觉有何不妥之处,不由得略带不满地道:“你们究竟怎么啦?见鬼了不成?”
温柔似水的袭人微圆的玉脸暗淡无光,话语低沉,隐含一丝担忧:“宝玉,是不是我们不好,所以你才那样?”
“是呀!”
麝月双眸失去灵动的生气,更弥漫无尽的幽怨,道:“我们对你全心全意,你怎么能够做那种事情?”
未待宝玉有所反应,秋纹的芳心已是酸楚不已,大为不甘地说:“宝玉,枉我平日为你牵肠挂肚,你不但对我忽冷忽热,如今还这样,哼!”
宝玉听得一头雾水,心中大呼冤枉,一脸苦色的他双手一摊,抱怨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到底做了什么坏事?”
袭人与麝月双眸红润,满心的悲伤、怨怼难以开口,反倒是秋纹情急之下勇气大增。
“你自己做的好事,还要问我们?”
悲愤不已的秋纹玉手直指着宝玉的鼻尖,好似连珠炮般将心中的幽怨发泄出来:“整个金陵谁人不知你宝二爷风流倜傥、多情不凡!”
宝玉暗自一笑:原来她们是吃醋了。
宝玉不由得放松心情,准备展开强大的甜蜜攻势安慰袭人三女一番,不料秋纹接下来的话语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就此昏死过去。
秋纹因急促的呼吸而话音微顿,玉手轻拍着胸口后,再次语含怒气地道:“我只不过是一个丫鬟,你看不上倒也罢了,如今居然与第一戏子忠顺王的变童眉来眼去,行那龙阳苟且之事。我说宝二爷,你本事真大呀!”
秋纹骂着宝玉,却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自伤自怀的热泪顺着面颊轻溅在石板上,最后化作无尽的酸涩,充塞秋纹三女的心房。
“什么?我与戏子搞上了?”
宝玉瞬间目瞪口呆、僵立当场。
袭人三女齐齐一愣,见宝玉的反应竟然如此大,她们不由得生出一丝喜悦的期待,暗自祈求苍天保佑:如果不是真的就好了!
“哇!”
片刻后,木然呆立的宝玉身子一颤,一阵恶心让他胸腹内好似翻江倒海般,不可抑制的身躯一弯,大吐特吐起来。
宝玉吐啊吐,不停的吐……直到吐出胆汁,吐得脸也绿了,这才从“恐怖袭击”中恢复过来。
袭人三女见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再也顾不得撒娇使性,纷纷围在宝玉的身旁抚胸捶背,手足无措地服侍起来。
“你们听谁胡说八道?我非杀了那家伙不可!”
宝玉愤怒得满脸通红,似要杀人的双目火光迸射。
“是我不好,听府中的下人乱讲,不弄清原由就与袭人和秋纹说了!”
麝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双手紧抓着衣角,感到紧张不已,不知宝玉要如何处罚自己。
“你就别怪麝月了,我也不应该怀疑你与戏子……”
袭人急忙为麝月开脱。
宝玉虽然为人温和,但前有晴雯之事,袭人生怕宝玉一怒之下会将麝月赶出去。
“哇!”
未待袭人讲完,宝玉听闻“戏子”两字,立刻再次心中发恶,猛烈干呕起来。
“宝玉,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下。”
秋纹不想宝玉与麝月算帐,聪明的转移话题。
“不行!麝月的问题先解决。”
宝玉脸色一变,严肃的目光在袭人三女身上环绕一圈。
袭人三女不约而同芳心一惊,麝月更是面色苍白,双目中泪光隐现。
“谁也不许说情!”
宝玉神色严肃地直视着麝月,声音低沉地说:“你竟然中伤二爷我是兔子,我要罚你……”
宝玉“你”了半天却故意不说下文,见麝月泪水已经涌出眼眶,他突然神色一变,轻快的低声调笑道:“就罚你今晚一个人陪我,不许袭人帮忙。”
袭人与秋纹不约而同羞喜交加,身为黄花闺女的秋纹更是娇躯发热,玉脸红云密布。
麝月想不到会是如此“惩罚”不由得喜极而泣,情怀大动下,扑入宝玉的怀中大声哭泣起来。
片刻后,麝月一脸担忧地小声问道:“宝玉,你不会真的只要我一个人吧?好二爷,饶了人家吧!”
“不行!”
宝玉再次断然拒绝,随即眼珠一转,露出坏坏的笑容,笑得袭人三女芳心同时一颤。
“我说不准袭人帮忙就是不准,不过可没说不准找别人帮你。”
宝玉说到“别人”两字时,灼热的目光不由得投向秋纹。
“不要!”
秋纹出于本能脱口惊呼,话音未落就已大为后悔: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盼的吗?
“好啊!”
麝月欢欣无限,玉手轻扬,袭人也微笑着附和起来,她们又怎会不知秋纹的心思?
宝玉松开怀中的麝月,迈步走上前,将羞涩不已的秋纹轻拥入怀,发自心底的语带歉意道:“以前是我疏忽你了,这段日子你肯定心中不好受,你能原谅我吗?”
“嗯!”
秋纹凝视着宝玉的俊脸,动情的轻声回应,虽是微不可察的点头,但芳心却意念翻转,激动不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终于心愿成真了,原来宝玉心里也有我,他还叫我原谅他,呜……啊丨在内心喜极而泣的秋纹突然心海一震,身子很突兀地剧烈震颤一下,好似被闪电击中般。
“秋纹,你怎么啦?”
袭人两女急忙扶住秋纹,连连紧张追问道。
“我没事,真的没事。”
泪水在秋纹的脸颊上奔流,她欢喜无比地反手抓住袭人两女,道:“袭人、麝月,以前我做了很多错事,你们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秋纹的确没事了,就在刚才的刹那,宝玉感觉到胸前的“通灵宝玉”突然轻轻一跳,一道光芒飞入秋纹的眉心中。
在神石的光华下,妖气再无存身之地,秋纹就此变成宝玉身边的一个好女人。
宝玉微微一愣,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通灵宝玉会发光,但却感受到秋纹泪花中的幽怨,他双臂一展,就将秋纹搂入怀中。
“秋纹,别哭了,如果你再哭,我不等晚上,现在就抱你回房,呵呵……”
“啊!”
还是少女之身的秋纹心中虽是千肯万肯,但有两位好姐妹在旁,立刻羞得脸若滴血,好似受惊小鹿般跳走。
“好妹妹,这下你可放心了。”
袭人适时上前轻拥秋纹,窃窃私语几句,随即话锋一转,温柔地对宝玉道:“二爷,我们本是要去劝说晴雯,被你这一耽搁,又费去不少时间,你就别闹了。”
袭人三女对于劝说晴雯之事真是无比上心,不待宝玉回话,她们已经走出怡红院的大门。
第七章 阴风再起
就在宝玉与袭人三女嬉闹时,一顶软轿缓缓行入中直门。
临近气势雄浑的皇城大门之地,软轿轻轻落地,机灵的随从急忙上前掀起轿帘,一脸方正的贾政弯腰下轿,长途奔行使他身心疲惫,但他皇命在身,不得不立刻进宫见驾。
“下官贾政回朝复旨,还请公公代为通传。”
贾政虽是朝廷大员,但对守门太监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迂腐并不等于愚蠢。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那可是官场定律!
贾政虽人如其名方正呆板,但基本的宦海手段还是运用自如。
“贾大人请稍侯,奴才立刻入内禀报。”
守门太监对贾政这位二品大员比面对朝中许多一品大官还恭敬,因为贾政除了官职之外,国丈的身份更是耀眼。
望着守门太监恭敬的神色,贾政忐忑不安的心房就此轻松下来:看来皇帝急召自己回宫并不是有坏消息。
一盏茶的时间后,皇城总管在太监的引领下疾步迎出来,尖着嗓子道:“贾大人远程归来,一路辛苦,咱家给大人请安!”
“公公多礼,贾某愧不敢受。”
“大人请随咱家一行,皇上正在国师府等你复旨。”
太监总管并未解释太多,话音未落,兀自向前行。
贾政微微一愣,皇上迷恋虚无飘渺的仙道已是天下皆知,只是想不到竟然会荒唐到在国师府处理国事。
“唉!”
念及此处,贾政不禁黯然叹息。
一个时辰后,一脸严肃的贾政木然钻进官轿中,略显呆板的道:“起轿,即刻回府!”
“大人,你是说回金陵,还是回京城行馆?”
“金陵!赶紧动身,不要啰嗉!”
贾政沉声怒斥,令一干随从不敢再多嘴询问,但众人眼中的不解却怎么也难以化去。
金陵距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绝对不近,最快的马车加上最快的舟船,至少也要两、三天才能到达,而贾政刚到达京城就急着要回金陵,这样违背常理的事情在贾政身上还从未发生过。
一干随从无不摇了摇头,随即小跑着跟上轿子。
官轿行出皇宫来至闹市街道时,只因路人口中的“宝二爷”三字,让轿子突然停下来,也为宝玉带来一场难以逃避的风波。
“停!”
贾政低沉而冷厉的话语令一众随从同时一愣:“赖大,你去探听一下,看他们在议论宝玉什么事?”
身为贾政亲随的赖大立刻恭声回应,快步走向茶楼内,可他进去时一脸轻松随意,可走出来时,脸上的微笑已经变成惊慌,更迟迟难以开口。
“说,究竟是何事?如有一字虚言,小心家法伺候!”
贾政已从帘缝中看到赖大犹豫的神色,不由得隐含怒气的斥责出声。
赖大心神惊惧,只得将宝玉与第一戏子的风流传闻说出来,连宝玉先前立死人为妾之事也不敢隐瞒,一并告之。
“这个孽障!”
贾政猛然间勃然大怒,却没有高声怒吼,反而显得声音无比阴沉,一道诡异的黑芒从眼底一闪而过,随即钻入脑海中盘旋不休、反复翻腾。
在大观园内。
宝玉仍不知劫难临头,正百无聊赖地一个人四处闲逛。
沿途碰见的下人、婢女依然神色怪异、眼神暧昧,但宝玉也懒得辩解,为了保持怡然自在的好心情,他走向人烟稀少的偏僻地带。
已有大半年了,宝玉还从未将大观园所有地方游览完,感慨万千的他伸了伸懒腰,步伐缓慢地走到接近高墙的密林地带。
“咦!”
隐约的响动从林木中传到宝玉的耳边,若不是他六识远超常人,绝对听不到如此细微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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