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节（2 / 2）

谈判开始后陆青一反常态，表示他只负责投资，不管理社区的具体事物。有我原来的社区管理人员管理新成立的美人鱼网络发展有限公司，他投40万只要一个副董事长的头衔和社区39％股份，由我任董事长兼总经理。红袖不再参与社区的运营。协议顺利的签了以后，陆青说他广州的公司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明天一早要坐汽车到郑州，然后坐飞机回广州。

第二天清早，我和残剑，飞天把陆青和红袖送到了卫水市汽车站。红袖挽着陆青的手臂，形影不离的跟着陆青，我看到眼里心里很辛酸，想和红袖想几句话，她一直躲避着我的目光，告别的时候没有一句话的问候。看着汽车消失在远方，我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惆怅。

飞天说：这次签协议有点反常，我看陆青心里对这个协议结果是极其不满意的。协议内规定，他在协议签定一周内要给无双打过来前期的20万启动资金，如果一周内钱不到，协议自动做废。我看极有可能陆青不会打钱过来。

残剑说：他不投资我们照样运行网站。这次他在我们这里没占到什么便宜，还花了一万多赞助网友聚会。等等看吧，一周结果就会出来。

飞天说他单位还有事情，要要马上回去。我和残剑把飞天送到了火车站。

很快两天过去了，两天后的夜里，我在网上见到了陆青。他已经回到了广州。他对我说情况有了变化，要求重新修改协议。飞天和残剑正好也在线，就开了个群，四个人在群里商量公司筹备的事情。陆青说他在广州的一个做房地产的朋友对美人鱼有极大的兴趣，表示要出170万万入股，陆青出30万，我以社区的资源占10％的股份。残剑和飞天表示了坚决的反对。他们表示如果按这个协议签的话，他们将退出社区做为抗议。

陆青在群会议散了以后，又苦口婆心的在qq上单独劝我接受他的新建议，把公司设在广州。许诺又我做总经理，每月给一万高薪。我不好当面拒绝他，就说考虑一下。

陆青下线没多久，红袖就上线了。

我把陆青的想法告诉了红袖。

红袖说：这样的话美人鱼你已经没有实际的控制权，已经成为别人的了。我会劝干爹按照原来的协议走的。你等我消息。

我问她住在哪？她说住在酒店，和陆青在一起，刚才陆青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她才有机会上来看看我。

你为什么不肯留下来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要和陆青回去？

红袖沉默了一下，说：你一定要知道吗？

我很想知道，你告诉我。

好，我和陆青在一起只是交易。他给我爹拿出了20万做手术，我和他签了协议，陪他两年。还有就是给你投资，帮你把美人鱼做起来。这两年我是他的人，任他摆布。三年后我才有自己的自由。你忘了我吧。世界上好女孩多的是，忘了我，找一个好女人好好过日子。

我心里涌起了一种痛彻骨髓的悲哀。

都是金钱惹的祸。

红袖，我会努力挣钱，把你赎回来。

不用了。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帮助我不图回报的人，我希望你好好发展你的事业，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期望。以后我不再和你qq上谈话，以免陆青看见，他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会怀疑我和你串通好了骗他的钱。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再qq上说话，以后不要再和我联系。谈话后我将把你拉进黑名单，永远也不再联系。

红袖，你别这样！

忘记我，好好努力，好好生活。

红袖的头像由彩色变成了灰白色。

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心中伤感之极。不知道呆了多久，手机响了，是陆青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无双，我劝你考虑一下我的新建议，那个搞方地产的老板很有实力，资产上亿，我在他面前是不算什么。如果你肯和他合作，以后你会前途无量，一个美人鱼社区才值多少钱，我看重的是你的才华，卫水那个地方太小了，不适合你发展。你来广州吧。我给你最好的发展环境，给你充足的资金支持，让你去完成你的梦想。我保证你两年能挣够20万，也不枉你做网站这么多年以来的辛苦。

我心乱如麻。说：容我考虑。

挂了电话。我给飞天打电话征求他的意见，飞天说：不要答应他，那是个骗局，你一旦答应，社区就不是你的了，用不了多久，陆青就会把你踢出去，你将变的一无所有，如果他想合作，就按事先签定好的协议办，我再打电话和他交涉一下。

第二天上午，飞天给我打来了电话。说陆青听从了他的建议，决定还按原来的协议执行。在三天内会把前期的启动资金寄到我的帐户。

我挂了电话，匆匆去了残剑家里，早上的时候我接了他一个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说。到了残剑家，他正在等我。

无双，我准备辞去美人鱼管理员的职务，以后不上网了。

我大吃了一惊。

温金虎给我压力了，你是不是拒绝了他的建议，他派人来和我说要让我和你划清界限，不然就开除我的全家。我自己不怕，我不能连累我的家庭。

是的，他说让我去他的厂子里帮他，从云梦山回来的第二天他给我打了电话，我委婉的拒绝了，说社区有了投资，我想自己做。另外，这几天我和新华社的朋友王航电话联系了几次。市委书记祝有文已经被中纪委盯上了，正在进行秘密调查。温金虎的后台倒了，他也就完蛋了，我可不想跟着蹲监狱。

残剑吃了一惊：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王航一个朋友在中纪委那个调查组。

妈的，我也希望这个姓温的早点倒掉。可是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据说温金虎的后台现在不仅仅是地委书记，听传言省委的某位重要领导最近被他巴结上了。所以现在不连地委祝书记的帐也不怎么买了。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去温金虎那里的。

那么很抱歉，我只能暂时离开社区了。温金虎让我尽量把这次投资搅黄，逼你去他那里，我不会那么缺德。不过据说他和陆青也打了招呼。这次投资我看很危险，十有八九会失败。你要有思想准备。

这个投资说实话我已经不想要了，只是为了社区的发展我才勉强答应，我会坚持走自己的路的。

从残剑家出来，我很伤感。没想到温金虎这么坏，给我来了个釜底抽薪，把残剑逼走了。

从残剑家走出来，我在在马路边给飞天打了个电话。说了残剑的事情。残剑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说：没想到这些家伙这么阴险，无双我看你也小心点，温金虎那人不好惹，拿不到钱是小事情，要注意你的人身安全。我们耐心等几天，看看最终的结果。拿不到投资美人鱼照样运行，不会垮掉的，我和社区的广大网友会支持你继续把美人鱼做下去。

转眼三天过去了，在第三天给陆青打电话的时候，陆青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已经预感到了这次投资的结局。我对于这个投资倒不在乎是不是能拿到，主要是关心红袖的安危，怕她出什么事情。

第四天的时候，陆青的手机依然关机。按照协议规定，7天内陆青的启动资金不到，这个协议就算做废。陆青果然食言。把协议当做了一张废纸。在第四天的那个晚上，我在qq上意外的遇到了陆青。

他主动的和我打招呼解释，说：不是我不给你寄钱，我仔细考虑过了。这个协议是不平等的，我是被迫签署的，我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违反我一贯的经商原则，没有利益回报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说实话，你这个投资我也没想拿，我很感谢你赞助了这次网友聚会。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回报，不用，我是看红袖的面子去的。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花了一点钱，得到了红袖的人，还是很合算的。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有得就有失。

听了陆青这句话，我怒火中烧。差点问候陆青的老妈。

你也不用生气兄弟，我看的出你很喜欢红袖，本来想把他还给你。可是谁让我也喜欢她呢。听老哥我劝你一句，想养漂亮妹妹就得玩命挣钱。你现在的处境连自己都养不起，拿什么养你喜欢的女人，听我的劝，放弃你的所谓的梦想。别玩网站了。跟着温老板混，也许会有大出息。过一年半载我对红袖没新鲜感了，那时候再送给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无耻！我中午忍不住发作起来了。

不是我无耻，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你还太幼稚，好好学习吧。红袖我会替你照顾好她的，明天我会和她回她老家探亲。听我的话，努力挣钱，早点把红袖从我这个抢回去，我会等着你的。

没有了陆青，美人鱼又恢复了过去的平静。比以前更繁荣了，各路网络上的写手纷纷聚合到社区，社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遗憾的是残剑被迫离开了社区。也失去了小鱼儿。在陆青离开大约半个月后的一天夜里，我正更新文章和回复会员帖子，忽然发现社区打不开了。急忙登上服务器查看，上了服务器不禁惊呆了。社区的所有数据荡然无存，被黑客删了个精光，连一点数据的痕迹都找不到了。我急忙请负责社区技术的朋友去检查服务器，朋友忙了将近一个小时，告诉我服务器被黑客上传了木马。被他清除了。好在我的电脑硬盘里还有备份，社区被迫停了两天重新上传数据，两天后社区重新开通，没开通两个小时，社区再一次打不开了，我上服务器一看，全部数据又被删了个精光。负责社区服务器技术的朋友无奈的告诉我，社区遇到黑客高手了。无论怎么部漏洞都无法阻止黑客上服务器。

社区的很多会员在qq上对我表示了强烈的不满，说他们丢了很多帖子。催促我尽快恢复社区正常运行。我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在被黑客第二次删除服务器的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正在重新上传社区数据的时候，一个陌生的qq号码给我发来了请求验证的短消息：我来帮助你解决社区的服务器问题。qq的用户名是：海的女儿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安宁的预感。急忙通过了她的验证。

服务器的安全我帮你解决，以后你自己多小心，好自为之。

鱼儿，是你吗？

不要问我是谁，我只是一个关心你的朋友。

你不用掩饰了，我知道你是鱼儿，我预感到了。

小鱼儿已经死了，世界上已经没有这个人了。我帮你不是看你的面子，是看海的面子。我也喜欢大海。不想让大海的女儿就这么在这个世界消失，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含义。

鱼儿。求你不要离开好吗。社区真的离不开你。美人鱼不仅仅是我的梦想，也是你的梦想，你的心血。

我只是你生命中一个匆匆的过客。注定要分离的。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最后我提醒你。这次你的对头对你特别的狠，有不把美人鱼干掉就不收手的决心，我只能帮你一时。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你放心鱼儿，只要我有一口气，美人鱼就会一直存在下去，我不会让她死去的。

你的服务器在我朋友的机房，我已经让她给你加了独立的硬件防火墙，钱我已经付过了。希望我最后的努力能让你的美人鱼度过即将到来的艰难岁月。

我的眼中有湿湿的东西涌了出来：鱼儿，我该如何感谢你，报答你？

不用，我和你一样，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吧，以后自己多小心。

我能和你再打次台球吗？鱼儿，我很怀念我们过去的那些日子。

台球？我已经戒了。

为什么？

伤心之地。永不再去。

鱼儿，你别这样，我很怀念我们过去在一起的日子。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我多希望在将来的某一天我可以真的和你在一起相守，去过平静的与世无争的生活。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会有你自己心爱的女人，会有自己温暖的家，但那个陪你的人不是我。

忘记我，继续你自己的生活。我下了，你好自为之。

小鱼儿下线了，我默默地坐着，感到一种巨大的悲哀笼罩了我的全身。

外面有人敲门。打开门，是公安局的赵副局长。

两人落座后，赵副局长说：兄弟，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我要调省城工作了。张局长已经上调省公安厅，点名让我过去。我能有今天多亏兄弟你给了无很多帮助。我很感激。所以特地来和你谈下心，还有些事情要和你好好谈谈。这几天温金虎来找了我几次，我不想做他的说客，只是想和你分析一下目前的形式。现在你的网站我听说投资失败了。这是必然的，我早就看出来是这个结果了。而且听残剑说他也离开了。

是被温金虎逼走的。我愤愤的说。

我知道，他能把残剑逼走，别以为就拿你没办法，据我所知，你的亲大嫂，你的姐夫都在温金虎厂子里上班。温金虎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将他们开掉。就算你不在意他们的死活，你自己的人身安全也是很大的问题。温金虎和我说，你如果再不听话，就找人拾掇你。这可不是吓唬你，别看你在网络上名气很大，在我们这个地方他可是地头蛇，谁也惹不起。他随便拿点钱就能找本地的流氓混混干掉你。

呵呵，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我冷笑起来。

别不当回事情兄弟，哥哥是警察，见过的事情太多了。温金虎以前干过几次这样的事情，找人把他的对手整成了残废，他朝里有人，就是我们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最多赔几个钱了事。你想一下，你又没工作又没老婆，网站又没收入，万一把你整成了废人以后你怎么生活。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好好想想吧兄弟。

那依你的意思呢？

我看的出来，温金虎很欣赏你。和我说了几次想把你收到他手下为他做事情。其实老温这个人还是很讲义气的，对他忠心的人都混的不错。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跟着他可以利用他的关系为厂子里的工人做些好事情。多办些实事。

可是现在中央已经有人在调查他和那个市委的祝书记了，我可不想跟着蹲监狱。

你太天真了兄弟。一个地委书记哪有那么容易就被睁下去的，官场很复杂，关系纵横交错，搞下去一个会带出一大片。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的关系网会互相保护的。再说及时将来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只要你不做错事情，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照你这么说我没有选择了？

如果你不离开卫水，这就是你最好的选择，跟着温金虎干。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也不能再帮你什么，这是我为你的将来做的最好的打算。如果你同意，明天温金虎将在新乡举办一个招待市委祝书记的小型宴会，我会带你过去。

我有考虑的时间吗？

有，今天一个晚上，明天早上我等你电话。如果你想通了，我就开车来接你。

送走了赵副局长，我给新华社的朋友王航打了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他。王航说：你不妨答应他。去温金虎手下做事情。

为什么？

第一，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第二：可以帮我找温金虎和祝有文的犯罪证据，更快的把他们搞下去。

你想让我去做卧底？

有这个意思。我会配合你的，配合你做点事情，取得他们的信任，好更快大打入他们的内部。

那将来姓祝的和姓温的将来进去了，我真的不会受牵连吗？

放心好了，我现在给你介绍个中纪委的朋友。他叫刘雪菲，是这次负责调查祝有文事件的调查组成员，她的背景很厉害，爷爷是开国元勋之一，爸爸是部队里的实权派。你现在加她的qq，我介绍你们认识。以后你们密切配合。把祝有文和温金虎这两个家伙搞定。

我按照王航提供的qq号码加了刘雪菲的qq号，她的qq号码名字是飞雪。

你就是美人鱼的老大慕容无双吧，嘻嘻，久闻大名，你的文章我都拜读过了。大才子。我很佩服。

我吓了一跳：不会吧。

是王航介绍我去你那里看看的，不料一去就走不了了。不过我过去一直潜水。没怎么出来过。最近美人鱼一直被人攻击，估计你得罪人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做社区的管理员和你一起管理美人鱼吧。我平时也很喜欢写文章，却总是写不好。以后还要请你多指教。

做我社区的管理员？

对！一是我很喜欢这个社区。希望尽我的一份力量把社区建设好。二，王航早就和我提起过你，我最近一直在考察你的人品。不满你说，你这次聚会就有我们的人参加，不过你不知道是谁，我们对考察结果比较满意，所以决定和你合作，一起调查祝有文这个案子。

我吓了一大跳。美人鱼聚会竟然有中纪委的人参加。太可怕了。

别紧张老大，那个人在你社区好一年多了，是以私人身份参加的。只是一个喜欢你社区的网友，连斑竹都不是。

告诉我，他是谁？

天机不可泄露。

刘雪菲在qq上给我发了一个调皮的表情。

我觉得头大如斗。我的天！究竟是谁？是哪个网友？竟然是中纪委的。聚会那几天来了50多了网友，北京的也有几个，只是不太熟悉，究竟是谁呢？看来网络上真是藏龙卧虎，说不定哪天和你聊天的网友的真实身份是国家主席呢。

老大你别想了。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以后你就叫我小雪吧。听说温金虎想让你跟他干。我觉得不合适，目前的重点在祝有文身上。王航说明天要宴请祝有文，为了配合你的工作。我明天决定去一下新乡。我调查过你的简历，你97年的时候曾在北京大学作家班进修过半年。正巧我也是在那里上的大学。不过那年刚从北大出来，去美国留学了。，呵呵。对外你可以说我们是情侣。早就认识了，我刚从美国留学回来，重新回来找你团聚了。以此来增加你在祝有文心里的砝码。我准备安排你到祝有文身边工作。取得他的信任。

我吓了一大跳：我倒，你不是吧。

嘻嘻，其实我早就暗恋你了，算我主动追你吧。

你没病吧。没发烧？我又老又丑，可配不上你这位大家千金。

开玩笑你也当真啊，对外这么说嘛，还不是为了帮你在</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