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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宇桑一时慌神，彪子在自己家带走英航时，他似乎也说了这三个字。物是人非，颇为讽刺。卢宇桑松开英航后退一步，那眼神在说：我明白了。

卢宇桑拂袖而去，英航则看着他逐渐变小的背影，许久之后才回过神。

白楚瞅看着英航的侧脸，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细微的情绪都瞒不过，“你对他动心了。”

“没有。”英航矢口否认，转而与白楚对视，接着笑了。笑有些事情瞒不过白楚，笑有些话白楚不会信，笑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便不需再多说。

白楚看着他的笑容，自己也笑了，“你要是不打算承认，那永远别让他瞧见你刚刚的眼神，瞒不住。”

英航点点头，说，“我知道。”

白楚问，“他有什么好，你对他动心？”

英航笑了，说，我怎么会对一个即将结婚的男人动心？

卢宇桑说得没错，英航喜欢白楚，无论是小时候砰然心动的初恋之感，还是现在的真心呵护、彼此依偎之情，这喜欢的成分可能有所改变，但程度不会减少，只会与日俱增。

白楚对他，也是一样。

英航从不否认他与白楚之间的喜欢是因为彼此寻求的东西不同，可也正因这性格的差异，才让从小到大这一路可以互相依存。白楚曾经对英航说，如果有一天你接了帮派，一定要断了所有跟毒品有关的生意。英航答应了，白楚冲着他笑，眼神好似再说：那我会不顾一切守护帮派直到它到你手里。

英航记得那句话，记得那眼神，记得白楚在他身边给予的支持，这般信任…他人无法给。

第13章 第 13 章

13

白楚与英航，犹如双子星。

他们性格迥异，眼中的世界也大不相同。

英航陪着白楚去看同样的舞台剧，白楚眼中的赤子之心在英航那处则大不相同。白楚对那演员着迷，英航却觉另一番光景。

钱，权利，地位，这些东西是枷锁，也是更高的平台。白楚在帮派两字之中满心压抑，看着那神采飞扬的演员，心中只有说不出的欢喜。

英航没有阻止他，只是加了个小小的测试。他去问那演员的朋友，花钱能不能得到他的灵魂？

白楚知道后与英航大吵一架，“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样的方式我不需要！”

那个演员拒绝了，他没有让白楚失望。英航为此道歉，说，“至少证明他值得你喜欢。”

“我不需要这样的方式来证明！”

英航想，大约白楚心中也有那么些害怕，若这个测试的结果最终让他失望，那怎么办？或许，这行为从某种层面体现出英航对感情的不信任，对人性的不安。

两人的争吵绵延了几个小时，直到英航道歉说，“我先走了，这件事是我做错了。”

窗外下着瓢泼大雨，英航从白楚酒店房间离开。白楚看他出门，忍着怒火将一旁的雨衣递给英航，“别淋湿了。”

英航看他一眼，表情无奈，“你接着生气吧，等你气消了我再来找你。”

白楚转头，不留他。

往后很长时间，白楚觉得若是那天在英航说这句话的时候开口留他，是不是会完全不同？

英航出了车祸，就在酒店的正门口。

车祸中，英航伤了眼睛，直接被送去了手术室。

卢宇桑赶到手术室时，白楚等在门口，他说，英航的父亲很快就会过来，你怎么来了？

卢宇桑抬起头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灯，没有回答。他侧头看向白楚，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愤怒。

白楚陷入自我挣扎与痛苦之中，待在手术室门前低声嘟囔，“我不应该和他争吵，我应该开口留下他，我不应该...不应该让他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