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那张奖状和我们都没一点关系
我和几个女孩参加这次演出排练,我们的心态和想法都完全一致,可以逃避几天劳动,可以又几乎在一起。至于别的,似乎根本和我们没任何关系。
结果,我们的节目还真的很受欢迎,还真的拿回一张大奖状。这下,燕子总算是松了口气,她在土皇帝面前总算可以交待了。
而演出的结果,一点也没给我和湾子里的这几个女孩子带来一丝的快乐,反倒是平添了几分失落和感伤。演出完了,排练就结束了。她们有得回到家里,日复一日重复着上工下工的繁重劳作。自然,我也逃不脱同样的命运。
回到湾子里上工下工了,我们就再没有任何理由,一丝的机会,在一起哪怕就说那么一句真正是自己想说的话。平常在湾子里,见面顶多打个招呼,就算偶尔上工能凑在一起劳动,那也不能相互多看两眼;收工后那就各回各家,就想串个门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再说,就算这样能见了面,说几句不相干的客气话,那又有什么意义?
这样的日子,对于已经深深坠入爱河的我和兰兰,这更是一种我可奈何的折磨。我和兰兰现在倒是可以经常见见面。兰兰可以找理由到我们家找米雪儿说说话,我们俩顺便也相互看上两眼;我也能偶尔去兰兰家串串门,找兰兰她爸继续学习一些花鼓戏唱腔知识什么的。我和兰兰的甜蜜爱情,似乎还没开始就这样走到了死胡同。留下无数个不眠之夜相思难奈,苦不堪言。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中,我的脾气和性格,似乎都变得有些暴躁和癫狂了。
但我们的辛勤劳动和付出,在湾子里还是得到了广大贫下中农的普遍认同。我们几个演完节目回到湾里后,我明显地感觉到,湾子里无论男女老少,任何场合任何地方见到我,都是非常客气。我也慢慢和湾子里那些刚从水利工地上回来的年轻人都熟悉起来,随后,家里也会经常有些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来串串门,扯扯闲白。也许是因为那几个女孩子先入为主了,我和湾子里其他人就在也很难真正交上朋友了。
乡下,接近年关,其实根本也就没什么要紧的农活了。但上面有规定,一般不到腊月三十的前一天,生产队也不许放工。上面有这样的规定,个生产队就得照章执行。马队长的确是个比较灵活的干部,到了这时候,每天上工收工,也都比较散漫宽松,有时候,也就用几个在家也是闲着的青年小伙们上工应付一下,那些妇女老人便象征性出工晃晃,然后就放回家洗洗刷刷,打扫下屋子,准备点年货。马队长这样,广大贫下中农当然拍手称快。但这阵子,侯金彪那狗日的却像个疯子样,三天两头就带着民兵来检查,就像当年鬼子进村一样。要我看,我们湾子里那帮贫下中农,见到那帮狗日的,真是恨不得拿刀子给捅了,正好杀肉过年。
乡下越是接近年关,对阶级斗争的革命警惕性也越高。大队把全队的五类分子集中起来办了个时间不短的学习班,吴教授当然也是难逃厄运。办完五类分子学习班后,大队有把那些搞封建迷信的巫婆神汉集中起来办学习班。这下,兰兰爸妈又未能幸免。
我是通过这次排节目,和兰兰爸妈也算是建立了一些感情,也建立起足够的信任感。兰兰爸妈接到去学习班的通知后,便让兰兰特地把我叫到家里。把兰兰郑重地托付给我。他们去学习班这段时间,就让兰兰到我们家去,白天没事别让她一个人出门,晚上让她和米雪儿一起挤挤。兰兰爸妈最担心的是他们不在家的时候,怕侯金彪那帮王八蛋趁机欺负兰兰。以前他们遇到这种时候,都是让兰兰去姓家呆上一段日子。现在,他们觉得我更加可靠,我们家也有烈属这块招牌,也更安全。我当即便向兰兰爸妈发誓,一定会用生命保护好兰兰的安全。兰兰爸妈见我说的非常真诚,对我更是感激涕零。
当天,兰兰爸妈就把兰兰亲自送到我们家,并向米叔米婶说了一百个感激的话。
对于兰兰的到来,米雪儿是一半开心一半也不开心。显然,兰兰和她住一起了,她晚上就在没机会偷偷溜进我的房里来了。她现在虽然没有刚开始对我那么黏糊了。但我们也还是经常会偷偷地就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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