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夜风与幕清幽一同在心中叫好。
若无其事的提著幕清幽的领子将他与自己一同带出了水面。魔夜风故意忽略跨间未消的欲火,指著床榻右边的蓝色帷幔道,“那後面是你的房间,因为你要贴身保护我所以不能离得太远。你可以先去换衣服,洗个澡。整理好了自己一会儿让外面的小厮带你到斜阳殿见我。孤王让你见识点有意思的。”
“属下遵命。”
骁王离开寝宫之後,幕清幽低下头看著自己这一身狼狈的濡湿。伸手摸了摸脸颊边上面具粘著的地方,还好──没有脱落。
照他所指的方向,掀起蓝色帷幔的一角走了进去,发现果然是别有洞天。收拾得乾乾净净的房间在靠里的地方陈列著一张古色古香的木制床榻,纹理典雅而且色泽温润。桌子上摆著解渴用的茶壶,用手测探一下居然是热的,看来已经有人将这里收拾过了。屋子很大,角落里放著一张绣著美人出浴图的梨木框屏风。屏风後摆著一个竹制的浴桶,浴桶对著笼头。拔下软木塞就从笼嘴中流下洗澡用的热水。这种设计幕清幽以前没有见过,现在看来设计者还真是体贴周到。
总体来说,幕清幽对新住所十分满意。但是,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整个房间都是用幽蓝色的帷幔圈成的。该不会这骁王的寝宫都只是平地上的绸缎城吧?虽说绸缎可以很厚重,但是到了冬天岂不是要把人冻死?怀著这种好奇心,她凑近一面帷幔墙,伸出手去轻推。
咦?推不动!
幕清幽心念一动,又顺著四面来回推试。才发现,这些帷幔後面有的是坚硬的墙壁,有的却是空气。四面帷幔的房间,三面後面都隐藏著墙壁,没有墙壁的那个自然就当做是门。
真了不起……她心里暗暗的想,偌大的一个寝宫。没有门,没有路,四处是眼花缭乱的帷幔。你顺著一个颜色走,以为有了出口,谁知後面却是一堵冰冷的墙。若是就这样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进,却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达骁王的床榻。提气靠著轻功前进的话,不认得路也是白搭。如果生生的撞到一面墙上,不头破血流才怪呢!
就这样想著,她觉得很有趣。一边拔下软木塞为自己放著洗澡水,一边褪去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赤裸著迈进浴桶之中,靠著桶边她心满意足的呼了口气。
这个骁王!了防刺客可真是费尽了心机。
将头沈入水中,借著水的热力温和的撕下脸上的面具。再抬起头来时,就已经是一张绝美的容颜。
幕清幽用心的沐浴,很细心的洗净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因为她心里清楚,从今往後,她不再是那个整天盼著哥哥回来陪自己说话的幕清幽。而是一个少年,一个男人,一个武者。她代替自己的哥哥做了骁王的侍卫,从今以後就要担当起幕绝原本的责任──给自己,和家人永久的幸福。
而且,还有一件事。一件她宁愿深埋在心底再也不要想起却不得不面对的事。那个人──那个在她周围空无一人时总是带著优雅又淡漠的微笑,以一种温暖的姿态出现在她身边的人。是她脑海中最珍藏,也是最私密的记忆……
就这样呆愣愣的出了一会儿神,幕清幽叹了口气。双手撑著桶边,走了出来。
郑重的束好发,从柜子里拿出专门为骁王贴身侍卫准备的衣物。她重新戴上面具,贴紧领口的锁片,清矍飘逸的踏出了房间。
魔夜风安排的仆从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见到幕清幽便迅速的迎了上去。
“武者大人,请随我来,大王在斜阳殿等您。”
武者大人?幕清幽忍住想笑的冲动,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跟在仆从後面,幕清幽发现他总是弯著背,小心翼翼的看著脚下的路,生怕一不留神踏错了方位。
“你,认得路?”她忍不住出声询问。
“小人一直跟在大王身边打点琐事,自是认得出入大王寝宫的路。”恭敬地回答著她的疑问,仆从脚下却没有停。两人一前一後的在众多颜色的帷幔中穿梭,那迷茫的压迫感不亚於走死亡迷宫。
“那麽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麽走?”
对方仍旧是没有回头,“抱歉,武者大人。宫中每种身份的人进入大王寝宫的路是不同的。您是大王的贴身侍卫,只要一心一意跟在大王身边就成了,不必自己认路。”
委婉的拒绝混合著若有似无的警告,幕清幽皱著眉头看了看这个好像很不起眼的仆从,没有再多说什麽。听他的口气好像跟了魔夜风很久,也多少沾染了他疑心重的禀性。
看著周围,她只觉得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这样一见,那骁王的城府还真不是一般的深沈。防人之心更是楼上楼高不可测。她本来想偷偷的将走过的路记下来,哪知那些花花绿绿的帘子竟然是像会移位似的。明明眼看著刚走过去,再一回头和之前看过的颜色已然不同。看来这里除了到处都是虚实难分的墙壁之分以外,恐怕还蕴含著五行之术之类的机关。
究竟是拥有怎样过去的一个人?
他的仇人能轻而易举的在他最喜好的女人身上下猛烈地丧魂散,意图让他死在不知不觉的欢愉中。而他的仇恨会让他这般防备的将自己不熟悉的人一律隔绝在这诡异的迷阵之中。
这一切都跟幕清幽无关。可是,她很好奇。
出了骁王的寝宫,又走了大约几百米,绕过装饰有假山,亭台和流水的花园。幕清幽终於来到了魔夜风口中的斜阳殿之前。
名字虽然叫做殿,实则是一个建在高处的露台。黄昏之时,从这里可以看到偏离地平线的落日,因此得名斜阳。
抬头望著站在高台边上的男人,看著他被晚风吹拂著的长发,以及衣袂飘飘的模样。晃神之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一个传说。梳洗过的他显得神采奕奕,翩然中带著一丝邪魅。跟刚才在池中寻找自己的暴躁样完全不同。
才一会的功夫,魔夜风已然换上了一件白色的王袍。乾净气息为他增添了一丝儒雅,如果不是眼见为实,别人几乎要忽略了他们的骁王其实是个能文能武的全才,写的一手铁画银钩的好字,做得那能千古流传的好文章。
他看到她了。
在她凝神望著他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的另一种面的同时。他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薄唇微微嚅动著说出两个字,“上来。”
听不见声音,只有隐隐的唇形。
用著轻功提气跃上高台,幕清幽不偏不倚的落在魔夜风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你真慢,少年郎。”没有再看他,魔夜风只是迳自在一旁准备好的龙椅上坐下。
“如果王不把我丢在水里,也许会快一点。”毫不忌惮的说出心中所想,幕清幽并不担心此举会冒犯到他。
果然,魔夜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在他看来,聪明的小孩子闹闹脾气也没什麽不好。毕竟,有胆量跟王闹脾气的人也没有几个。
“王上,现在可以开始了麽?”在一旁恭候著的下人见骁王要等的人已经到来,便上前小心的请示。
“让她们进来吧。”魔夜风身体微微倾斜著靠在软椅上,顺手拈起一旁的白玉酒杯。
“武者,给孤王斟酒。”故意将空杯递到幕清幽面前,薄唇勾起不易察觉的轻笑。
“是。”帮他倒满手中的酒杯,看著他满意的凑到唇边轻呷著,幕清幽真後悔没在里面下点让他欲死不能的毒。
这该死的男人,故意拿他寻开心。
这时,五六个风姿卓绝的女子踩著错落有致的莲步,一个接一个的来到了骁王面前,乖顺的站成一排。
她们之中,有的清丽纯美,有的娇羞可人,有的又豔色照人……每个女子都是上乘的佳人,各有各勾人心魄的风韵。
幕清幽看了她们脸上飞起的潮红,心下已经明白了三四分。
该不会,是要她来参与侍寝宫女大选吧……
“过来。”眯起黑眸看著这几个绝色佳人,魔夜风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穿紫色罗裙的女子身上。那女子长得极媚,一颦一笑都透著风骚。尤其是那隐隐约约向上勾起的唇角,每次的嗫嚅都像是在说,过来呀,过来吧……
发现骁王一瞬不瞬的注视著自己,女子并没有流露出一般姑娘的娇羞。而是慢悠悠的扬起长睫,更加刻意的用水气十足的大眼睛释放著自己的柔媚。只见她轻轻颔首,嫋娜的摆动腰肢来到骁王身前。
“王──”轻柔的嗓音从樱桃小口中逸出,她故意微撅起红唇,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在等待男人的亲吻。
“你──叫什麽名字?”修长的手指托起女子的下巴,触碰之间让他感觉到所触之处的细致滑腻。於是,魔夜风毫不客气的沿著她的下颌继续向上来回摩挲著亵玩。
“回王,奴婢叫含笑。”
“含,笑?”若有所思的望了她一眼,见她唇角勾的更娇。他大笑一声,伸臂一捞,丝毫不顾及身边还有其他人。就这样直愣愣的将美人抱了个满怀,低下头印上自己的薄唇。
“嗯……唔……”气息突然间被骁王霸道的封住,含笑也有些措手不及。只觉得他毫不怜惜的在她的嫩唇上放肆啃咬,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浑身燥热。感觉他的大手已经扯开自己的衣襟,摊入兜衣之中直接握住高耸的丰||乳|。长舌也顶开她的齿与她做最著深入的纠缠。
“嗯……嗯……”被他当众卷著舌尖与他在唇外做著最煽情的舌吻,含笑的脸不禁一片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幕清幽在一旁冷冷的观看著两人举动,心里只觉得无聊。抬眼望去,不相干的下人早就识相的离开了。只留下剩下的没被魔夜风抱在怀里亲近的女人,一个个脸上又是恐惧又是羡慕。
看来我在这里也是多馀的?
幕清幽不自在的捋了捋刚洗好还未完全风乾的头发,正思忖著要不要跟那些下人一样,也早早的走掉。哪知脚步刚刚向旁边挪了一小步,喑哑的声音就迅速跟随上来,“武者,你要去哪里?”
“我只是觉得作为您的侍卫,在这样私密的时刻应该回避一下。”她礼貌的装装门面。
“不需要,你我还有更私密的不也曾一起分享过麽……?”促狭的看著他,魔夜风暗示著在秘洞里和浮云公主交欢的事。不知什麽时候,他已经面色平静的在龙椅上坐好。而怀中的含笑,则像一只小猫一样乖顺的伏在他的膝上享受他温柔的抚摸。
“孤王今天叫你来,是想让你选一个侍婢。你看,这里有各种风情的女人。以後你留在宫中难保不会寂寞,而孤王就是要你不寂寞。”大度的挥挥手,魔夜风指向那一排姿色万千的佳人。
不知!什麽,他很在意这个少年的心情。连他的需求,魔夜风都替他考虑到了。他就是要他完完全全死心塌地的留在宫中,陪在自己的身边。
幕清幽心中一惊。
要她找女人?开玩笑,那不是什麽都露馅了。她还没有找死到要急著拆穿自己的女儿身份。
“禀王上,清幽不需要女人。”她踏上一步,认真的说。
“哦?”挑起剑眉,魔夜风兴味盎然的斜睇著他。
“每个男人都需要女人,尤其是你还处在这种血气方刚的年纪,你直说出来不必害羞。”以为他是因在自己面前谈起男女之间的欢爱而感到不自在,魔夜风难得耐著性子为他抒怀。
“清幽是认真的。”咬著牙,她只得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
没有接他的话,魔夜风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而後给那几位姑娘使了个颜色。
几位佳人心领神会的走上前来,前後左右的缠上幕清幽。几只小手也不安分的开始在她身上乱摸著。
“武者哥哥,别这样啊。你看看影儿,我不美麽?”一个姑娘将自己的脸埋在幕清幽的胸口。
“就是呀,一个不行的话,我们几个都愿意伺候您,您看可好?”另一个也娇滴滴的拉起她的手,左右摇摆著,和她撒起了娇。
“几位姑娘请自重,幕某是在无福消受。”见软的不行,幕清幽的耐心也被磨得差不多了。不留情面的扫开女人们的拉扯,幕清幽孑然一身的退到一旁,面无表情的看著骁王。
“不满意?”没有继续对他劝说,魔夜风只是自顾自的退下含笑的上衣和肚兜。漫不经心的玩弄著女人美丽的胸部。那仿佛把女人真的当做一文不值的玩物的模样,让幕清幽看他的目光变得更冷。
8 被揭穿 <高h、慎>
“大王,女人不是用来泄欲的玩物。女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思想和爱,她们只想被自己喜欢的男人碰触。不是彼此真心喜爱而得到的女人,清幽不要。”终於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幕清幽真是觉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但是这种快意没有维持多久,直到看著原本捻住含笑的||乳|尖来回揉捏的男人因这席话而停止了动作。幕清幽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怎样鲁莽的错误。
周围开始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死寂。
那些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是不知所措的惊愕,接著却又一个接一个的低下了头,脸上浮现出了落寞的神情。就连被骁王爱抚得正舒爽的含笑,在听了幕清幽的话後。所谓快感也立时被一种向命运屈服的羞辱感所替代,最後只得咬著红唇不让眼泪滴落下来。
是啊──
她们有什麽?不过就是男人的玩物罢了。争来争去,像花朵一般努力绽放。迷住的也只是一个无心的男人。他喜新厌旧,他冷血无情,他从来不对任何单独的一个人多加留恋。这些她们都听说过,可是因为长得美却谁也都逃不开。还是被刘大人像献那些没有生命的金银珠宝那般被端上来任人亵玩。
在骁王眼中,这就是女人。廉价,且手到擒来。
含笑的身子被硬生生的推开了,她在地上滚了两下,便抓著自己的衣服遮住赤裸的胸脯退到一旁。
魔夜风站了起来,狭长的黑眸紧紧盯住幕清幽略显苍白的脸。他以一种磨人的缓慢速度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迫人的气势携带著死亡般的威胁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因为此时的他面无表情。
有的时候没有比有要更加可怕,因为你不会知道那看似平静的背後到底隐藏著多激烈的暗涌。
“王……”轻轻的唤了他一声,幕清幽感到了自己的胆怯。
她本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是,被他用这种眼光一瞬不瞬的看著,换做是谁都会恐慌。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啊──愤怒、疑惑、嗜血与侵略……比这更狂暴的,还有在他那高大的身躯上布满的浓郁杀气。
他想做什麽?杀了她吗?
情不自禁的倒退,直到背脊抵住了楼台边缘的栏杆。
“我本来是想让你高兴的,你知道麽。”离他越来越近,魔夜风宛如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带著冰冷的寒气贴上眼前少年瘦小的身躯。
“我……”张了张口,幕清幽却不知该说些什麽。
“可是你说的话,却像个满口抱怨的娘们。”古铜色的大掌抚上她的双肩,幕清幽立刻感到了一股抵抗不了的压力正在将自己向後推。
沈默的望著这个骁王,幕清幽用眼神和他做著微弱的抵抗。
“你不喜欢我要女人的方式麽?”魔夜风有些伤感的看著她,“可是,我永远都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只亲近一个心里有我的女人。”
此时,幕清幽的身子已经向後探出栏杆大半,只要对方再多加一点力道,她必定会跌下这并不算矮的露台摔得非死即伤。
“因为,爱这种东西,我没有。”凑近幕清幽的耳朵,魔夜风喃喃的吐出这最後一句话。而後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收回了手上的力道转身离去。
只余幕清幽虚软的身子一点一点的顺著栏杆瘫软在地上,久久都不能挪动半分。
“来人,让武者见识一下,孤王眼中的‘爱’究竟是什麽!”气宇轩昂的重新坐在龙椅上,被风掀起的罩衫後摆飘荡在空中衬托他那邪魅又狂放的笑声。纯白的颜色不再让他给人宁静儒雅的安抚,相反的,这种洁白到不吉利的清洁感,却让他更产生了想玷污的冲动。
在他的命令下,没过多少功夫,几个身材壮硕的男子便走上楼来不由分说的将佳人们粗暴的按在地上,毫不留情的开始撕扯对方的衣物。
“啊!你做什麽?!不要……”
“救命……啊!不要这样……”
幕清幽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几个女子不一会儿就被男人们粗鲁的剥个精光。有的被迫打开双腿夹住男人的腰接受男人深深地插入。有的被转过身去趴窝在地面上,只有臀部被拖起来像狗一样被男人从後面激烈的抽插著。而那个影儿,刚刚还靠在她胸口的女人此时正被残忍的抱起,背後紧抵著石柱挂在男人身上被同样蹂躏著。
这些男人身体强壮有力,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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