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给了我不小的震惊与刺激,对付一个高手是很不容易,但对付一个病人或伤者,那就是另一回事,只要能找到他的要害,我甚至可以反过来把这小子宰掉。
心念一动,我让两头yin神兽变化攻击方式,由本来的远攻,变成近身强击,尽量使用正面冲撞,并且加快速度,不让敌人有借力的机会,把敌人的弱处给逼出来。
这么一来,战局顿时改观,几回合一过,白起的眉头皱了起来,好像发现了我的意图。
“果然是个很麻烦的小子,好像被你发现了……”
“怎么样?你该不会要硬扯说自己没伤没病吧?伊斯塔的高手改造身体,常常改出一些有的没的来,其实大家无怨无仇,何必在这打生打死的,不如我们结束战斗,大家都轻松,如何?”
“不如何,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有些病人不仅棘手,还且还会要人命。”
冷笑声伴随着一道冲击波发出,让我原本估计完全破灭,白起凌空挥掌,冲击波飙飞射出,来势奇快,凰血牝蜂振翅欲飞,却是慢了一步,被冲击波贯体而过,竟然硬生生被从中斩成两段,飞坠下地,消失不见。
“啊!”
yin神兽被消灭,身为宿主的我当然同感痛楚,但这声叫喊中的惊讶却较痛楚为多。凰血牝蜂经过我一年多的锻炼,其实已经相当强大,就算是方青书使尽全力,也不可能一剑斩杀yin神兽,而白起随手一击,说破便破,这力量肯定已臻至最强者级数,换句话说,我等于是在和五大最强者那样的人作战。
如果早知道这一点,我会把整个精神放在逃命上,不会试图一战,毕竟我可没有自大到敢与五大最强者单打独斗的地步。现在悔时晚矣,只有利用敌人小看我的心理,试图找寻一线生机。
利用凰血牝蜂被破的机会,我故意跌坐在地,把痛楚表现夸大十倍,又刻意装出一副屁滚尿流的惊恐模样,大声催促水火魔蛛进攻。
蛛丝喷出,白起不避不闪,举起手腕,以柔劲主动扯来蛛丝缠绕。这一步在我的计算内,尽管我自己武功不成,但却了解最强者级数高手的习惯,换作是李华梅在这,一定也是任蛛丝缠臂,然后发力扯动蛛丝,让水火魔蛛腾空露出脆弱腹部,一举击杀,这是最为省力的方法,也是我的生机所在。
白起把水火魔蛛扯起时,千百蛛丝突然乱射而出,纷纷扰扰缠向他周身,要将他缠困为茧。这一着他似乎已经料到,蛛丝还没到,他身上释放出的护体气劲就把蛛丝爆成满天细屑,但跟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放射蛛丝是杀着,也是幌子,下一刻,水火魔蛛在距离他不足一尺的近处自爆,强大爆破力连带百多斤的剧毒体液,全数往他当头罩下。
“呃……”
那边只传来一声闷响,而我没有浪费时间,尽管水火魔蛛爆破的痛楚,排山倒海袭向心肺,但我仍第一时间拔足狂奔。
最强者级数的敌人,那样的自爆一击伤不了他多少,但估计也能产生相当程度的拖延效果,顺利的话,我应该可以逃过一劫。
顺利的话……
才跑出数步,我脚下一下踉跄,险些跌倒,前头已经被人拦住,而一只腥臭难当的手,则是力重千钧地按放在我头上。
“这一着我没有算到,嘿,你手段够辣,很少有人动不动就让召唤兽自爆的。”
似调侃、似讽刺,白起的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惘然,此时他整个身体大半覆盖着墨绿色的黏液,看来实在滑稽,但我却笑不出来,因为他放在我头顶的那只手,让我脑门热辣辣的甚是疼痛,头发甚至已经被绿色酸液腐蚀灼伤,而他七成以上皮肤被这毒液碰着,居然毫发无伤,连一点痛楚也没有,简直是匪夷所思。
(难、难道他的身体不只是对魔法无效,甚至还百毒不侵吗?这个太屌了,伊斯塔怎么改造出这种超人的?妈妈我也要。
脑里的思索语无伦次,但我确实有着一股兴奋,身为魔法研究者的兴奋,因为面前的人象征着一种可能,魔法完全无效化、百毒不侵,这是多少术者梦寐以求的终极战士?现在这东西真的在我眼前,代表这些研究确实可以达成,想起来确实是连我也兴奋。
然而,接下来我却什么都不能再想,因为一股强烈痛楚直透脑中,无数影像开始飞旋倒流,彷佛人生记忆逆流一般闪过眼前。
在纽奥良赛车、追迹者的旅行漂泊、东海的幽灵船历险……生命一直回溯过去,由青年、少年,甚至往童年那边逆流,无数的影像与画面中,有一个本来模糊的东西,渐渐清晰起来,那是我在月樱出嫁金雀花联邦之后,首次来到第三新东京都市的记忆。
这段记忆以前怎样回想,都是模糊一片,只记得变态老爸好像要我作什么,我不答应,他就要我滚回去,但现在当我回忆到这一段时,脑里陡然一阵剧震,感觉很像是整个人高速撞上了一面水泥墙,全身骨痛欲碎,但也就在这样的撞击中,我的脑子前所未有地清醒,有些东西好像从被掩埋的记忆井底涌了上来。
然后,我才觉得头上一轻,放在脑门上的那只手不知何时移开了,耳边远远传来一声冷笑。
“嘿,封印的记忆之锁,花了点时间才打开,浪费了时间,没找到要找的东西,真是便宜你了……”
我的记忆里头有封印?谁下的?白起要阅读我的记忆,强行冲击脑部解开了封印,但却中止读取,暂告放弃,这是为什么?以他的能力,封印既然破坏,继续阅读下去,他就可以找到他要的讯息了,为什么中途停手?
“且慢,尊驾出手伤人,不能说走就走,留下个交代来。”
“要我留下任何东西,就看你的本事了。”
哦,原来是另外有人插手,白起不得不放弃,刚才水火魔蛛的自爆,对他还是有些影响的。但这个救兵是谁?声音好熟啊,唔……是心灯居士!
勉力凝定下脑中的晕眩,我抬起头,恰好看见白起破空而去,一身灰袍的心灯居士紧追在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眨眼间便已飙出老远。
而在我眼前,一个身穿火辣红衣的少女,身材窈窕,半裸露在外的雪嫩肌肤,蕴含着青春的爆发力,但眼神却显得复杂,看来既哀怨又迷蒙,但我却在那里头看出一股压抑不住的渴望,让我几乎打从肚肠里笑了出来。
“嗨,小老婆,一年多不见,有没有每天晚上都想我一次?”
卷十五
【本卷简介】
记忆封印解开,不只搞清楚了身为堂堂法雷尔子孙,为何却有无法练武的体质,将记忆中的资讯一一拼凑,我的身生娘亲身分甚至呼之欲出;但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因为前方的树下正“趴”着一个人,一个全世界我最不想遇到,偏偏一直被追着跑的男人——白起。
二奖烽火乾坤圈内藏着揭发心禅老贼秃的重要证物,异大陆合作信物亦在这三奖之中,这场赛车盛会真是重宝云集,但一边是羽虹求我抢,另一边是月樱要我赢,被逼着坐上阿玛迪斯,我这个杀人王只能火烧屁股的拚命往前冲啊!
第一章 前尘往事
自从与月樱在萨拉城重逢以来,我的心里一直有个困惑难解,这个疑惑牵涉到十多年前的往事。当时,月樱出嫁到金雀花联邦,我长途跋涉,穿越过大半个阿里布达,到边境的第三新东京都市,去见我那变态的老爸。
我成年后屡次回想,关于这一段记忆都很模糊,假如不是重见月樱,我甚至记不太得自己是为了什么而去的。但是照情理来推测,当时自己应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前去第三新东京都市向父亲求援的。
想想真是年少无知,我那时居然还天真到认为父子亲情可以倚赖,相信变态老爸虽然变态得可以,但怎样都会看在亲生儿子的份上,成全儿子苦苦哀求的心愿,哈,如果他会这么做,那他就只是一头不食亲子的猛虎,不是变态老爸了。
从后来的事实倒推,变态老爸自然是没有答应我的要求,但我却真的想不起来,记不得他到底是如何拒绝我,而我又是如何回到萨拉的,之后的事,连同整个童年的记忆,都变得模糊不清,令我在成年之后甚少回忆往事。
这段失落的记忆,对我极其重要,因为回到萨拉城后的我,居然把与月樱的约定给彻底忘记,让月樱在金雀花联邦一等十二年,而我自己也从此像失了魂一样,越来越是放浪形骸,没有半点上进心,过着近乎自暴自弃的生活。
第三新东京都市之行,对我的人生有决定性改变,当我忆起了与月樱的约定后,就下定决心要找机会去第三新东京都市,向变态老爸质问当年的真相,因为不管我怎么想,这件事都有记忆操作的明显痕迹,是有人封住了我的记忆,我才会把那么多事情都给忘了。
事情是在第三新东京都市发生,就算不是变态老爸亲自动手,也绝对与他有关系,事实上,我自己一年多来努力过几十次,别说解不开记忆束缚,就连曾经被操作记忆的痕迹都找不到,足见下手之人的本事是如何高明。
然而,我急欲解封却无计可施的这段失落记忆,却在一个奇特的情形下,阴错阳差地被解开了,解封记忆的人对我不怀好意,但却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帮了我一大把。
那个叫做白起的伊斯塔少年,看不出魔法修为如何,但他的武功却简直是鬼神莫测,轻而易举就撕杀我的两大yin神兽,逼得我无路可逃,用尽各种手段抵抗之后,仍是被他一掌拍在脑门上。
正中脑门的一掌,令得无数记忆在我脑中逆流。在纽奥良赛车、追迹者旅行的种种惊险、东海幽灵船上的生死恶斗……我短暂的人生飞快回溯,青年、少年、童年的种种久违记忆,瞬间全部又经验一遍。
白起的这个手法,是为了搜寻我脑中的记忆,从里头找寻某个讯息,但由于我记忆中存在着特殊封印,如果他坚持要尽窥全貌,就必须要强行破封。对白起而言,一切似乎别无选择,因为他不知道那讯息藏于我人生的哪个角落,只有破去封印,对所有记忆做全面搜寻。
之前在白起手上吃过几次亏,我对他的实力绝不敢有丝毫小看,但假如我的记忆封印是由变态老爸亲手施下,白起说破就破,他的实力之强将远超我所预期,不只胜过加藤鹰、武间异魔,甚至是到达五大最强者的级数,伊斯塔到底是怎么造就出这种怪物来的?
震惊与困惑姑且搁在一边,在白起破开我脑中封印的瞬间,无数被遗忘的画面如山洪、似激流,汹涌奔轰出来,疯狂冲击我的理智与意识,把我一下子带回十多年前的第三新东京都市。——重新开启的记忆,瞬间补上十多年的空缺,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原来,我当时确实是做好了决心,要向变态老爸低头请求,求他帮我接月樱回来,或者,如果他真的是那么“忠君爱国”不愿意为了儿女私情而碍及国家大业,那么至少也请他训练我、传授我武功,让我在数年后有足够实力,去金雀花联邦夺回月樱。
但在我预备启程之前,福伯他们拿了一封变态老爸的亲笔信给我,说是他们已经将最近发生的事通知源堂主人,而变态老爸回信过来,点召我去第三新东京都市见他。
许久不曾见面,我奉命开始乘车上路,到达第三新东京都市的时候,身边就只有一个过大的行李皮箱,还有一张变态老爸的发黄照片。
把我大老远地叫来,我的父亲却没有现身,由得我一个人在马车驿站门口站了半个时辰后,才由他手下的女军官来接我入要塞。
现在回想起来,早在十多年前第三新东京都市就是一副变态的样子,在我深入要塞内部的过程中,那个率直爽朗的女军官带我走直线路径,完全不避讳所谓的军事机密,大剌剌地开门带我穿越通过。
活体重组、生物改造,其中一些画面与黑龙会的封灵岛几乎没分别,假如我还记得这些事情,那么十年前我就会猜到天鹰战士这种生化武器早晚要出现,绝不会为了伊斯塔边境的荒漠一战而讶异。
不晓得白起要从我记忆中读取的,是不是这一段军事机密的回忆,不过,我记得在我行走于要塞内部的时候,所有人看到我都很客气,那种态度不只是单单有礼貌而已,甚至有点巴结的意味,好像真的把我当成“源堂司令”的“爱子”想先讨好变态老爸的唯一继承人。
那感觉不是很好,因为我心里很清楚事情不是这样,但踩在人家的地头上,又不方便说什么,想起来是很郁闷。
但是,在所有过来问好的要塞人员当中,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士让我印象深刻,那是一个留着好看的金发、穿着一件研究员白袍的艳丽女性,充满知性美的微笑,让人对她充满好感,不过,我听见身旁人们窃窃私语,说她的母亲只因为被一个小女孩叫“欧巴桑”就精神失控,掐死那个小女孩之后自杀,听完这件事的我,对这位美丽阿姨就只剩下一个想法。
(老天啊,尊府上的遗传基因也算够变态了,难怪会被老爸给重用,阿姨你笑得那么古怪,该不会是想当我后母吧?
这位美丽的阿姨叫做律子,似乎是变态老爸身边的重要人物,担任很高的职位,非常能掌握变态老爸的心意。要塞里的人们看到她,都像是看到女主人般恭敬地让开,由她负责带我去见变态老爸。
我记得很清楚,即使依我现在的审美标准,律子阿姨都算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在与我同行的那一段路上,她微笑着问了我很多生活起居的事,说了一些什么“你父亲很关心你”、“当法雷尔家的人真是不易”之类的怪话,我丝毫没有被人关心到的安慰感,反而背后越来越是发毛,忍不住脱口发问。
“阿姨,你……你该不是想当我后母吧?你要小心啊,那个变态是没人性的。”
这句话不假思索地说出口,律子阿姨的眼光立即盯在我脸上,那感觉还真是像被插了两根钉子上来,瞬间的目光之冰冷,让我几乎以为自己会被连打几百个耳光,像是那个传说中的小女孩一样给活活掐死。
不过,母女两代果然是有些不同的,或者该说,女儿从母亲的失败中学到了经验,律子阿姨的眼神,在那短短一瞬间的冰寒过后,又笑吟吟地让人如沐春风,用很好听的声音,笑着说话。
“孩子,阿姨不可能取代你母亲的。在你父亲的心中,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得上她……”
“阿姨,你认识我母亲吗?从来……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说过她的事,我娘亲是谁?她还活着吗?”
“孩子,真是难为你了,你母亲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在南蛮,她的子民都称她为……”
前方机械库的大铁门在轰然声响中打开,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我没有听见律子阿姨的下半句话,而从大铁门开启的那一刻开始,律子阿姨再没有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过,转为凝视机械库二楼上的一处浮台,那个坐在浮台办公桌后俯视着一切的男人,第三新东京都市的主人。
“终于来了吗?叫你来这里,是为了有一件事情要你做。”
变态老爸对于效率的要求,真是骇人听闻,看到久违的儿子一句问候也没有,一点表面工夫也不作,就是这么直接地扔付事情过来。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如果我期待他像个正常父亲一样,给我来个温暖的流泪拥抱,那反而是我心理变态了。
而在这之外,还有一个小插曲……
“司令,我出去了。”
“……你是谁啊?”
“赤木律子,第三新东京都市后勤本部长,兼要塞技术开发总监。”
“新来的吗?好好干,你下去吧。”
听见这句话的那一刻,我非常震惊,想不到这个知道我母亲身份,据说还常与变态老爸这样眉来眼去的漂亮阿姨,居然只是个刚来的新人。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事情不是那样,因为在律子阿姨离开的时候,我在她苦笑的脸庞见到一丝落寞,还有听见一声近乎耳语的叹息。
“……一年七个月又十八天……”
律子阿姨没有把时分秒都算进去,不过能把日子记得那么清楚,她的心里应该很不好过,又或者她每天都要算上一次,因为这个已经相处一年七个月又十八天的男人,从没把她当成一个必须要记得名字的重要人物,哪怕她职位很高、很接近他,甚至也很了解他喜好,还是受到这样的命运。
跟着这样的老板办事,很不好受,而跟这样的老爸说话,更是一种折磨,假如不是为了月樱,我绝对不想多忍受一刻,立刻就会掉头离开。
律子阿姨离开后,大门随即紧闭,我把自己想要说的东西一股脑地讲出来,请求我的父亲给我帮助,让我能够把所倾慕的女性接回来,因为我相信嫁到金雀花联邦的月樱姊姊,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压力,才让她做出如此决定,我请求父亲能够给我力量,让我保护月樱姊姊不受伤害。
整个过程中,变态老爸维持着沉默,我唯一足以庆幸的事,就是他没有露出厌烦的模样,而是很仔细地聆听我说话,但他也没露出能让我安心的表情,就只是死寂地坐在那张办公桌后,面上虬髯杂乱生长,交叠在面前的两只手掌遮住表情,让人心寒的锐利目光却由墨镜后直透过来。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换下一件事吧,我没有太多时间听小孩子的抱怨。”
当时只有六岁多的我,确实只是个小鬼,但是当我听见这畜生把我下定决心请求的愿望,当作只是普通孩子要玩具似的轻率处理,我真是怒火中烧,气得不知道该怎样才好。
“这个东西……关系到你一生幸福,算来也到了该给你的时候,拿去吧。”
变态老爸好像扔了什么东西过来,是一本看起来很新的书卷,封皮上用丑丑的字迹写着四个大字“玄武真功”正是法雷尔家代代秘传的绝世武学,只不过这么新的书册,恐怕不是祖传的那本,而是最近几天刚刚默写出来的手抄本。
这也正常,变态老爸从来也不是那种爱惜东西的好人,早已练成的玄武真功秘笈,在他眼中根本毫无价值,以他的烂个性,恐怕早已乱扔乱丢到不见,或是顺手拿去垫了馄饨汤,如果说这么多年来他会把祖传秘笈保存得好好,这件事真是会把我吓一大跳。
所以显而易见,祖传的那本秘笈多半早已被毁,变态老爸是为了要把神功传给我,才特别默写了一本出来。他的记性不差,甚至还好得惊人,绝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倘使是他不在意的事物,哪怕是再贵重的东西,他都会迅速弃之脑后,就好像从没有过这回事,所以我拿着这本秘笈,心里为之忐忑不安,万一变态老爸默写时有什么问题,随手作文起来,这种东西练错一字可都会要人命的。
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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