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人员精简,应该不会从我们开始吧……”
没想到工作不余五年,就遇上了裁员潮。出版社不同于技术行业,她们的工作谁都能上手,三五年就能把行业摸透,关键是员工身上附带的资源有多少,资历越老的员工越有留下的资本,蒋言灵虽说不是元老,但这几年的翻摸滚爬,让她确实接触了不少人。
“哎,我们这些个搞对外的,哪儿有和做HR硬杠的资本?”女同事悻悻地说,滑回自己的位置。
“不要这么悲观。”“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每年的毕业生多了多少,大学一扩招,我们哪还有优势。”
她说得无不在理,蒋言灵也沉默了。就算失业了,也能找些文编和翻译的工作做做,再不济只能寄人篱下,去冼澄海的公司打工了。
这么一想,她倒有些惶恐了。去给冼澄海打工,是多么没面子的一件事情!混了几年社会,越活越倒退了。蒋言灵两手撑着脸,心情也烦躁起来。
女同事的话是一个征兆,没几天公司里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会计,每来一个,蒋言灵就心慌一下。一周后公司在一个高档酒店的会场开了全员大会,无不悲观地解释公司的何去何从,百人的会场,颇有散伙饭的意味。
“只是并购,又不是倒闭……”原本持有悲观态度的女同事改口了,蒋言灵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女同事说:“咱们社成人家集团的一个分支了,裁员肯定有,但咱们算老员工了吧?”按理说这个同事还比自己的职位低一级,蒋言灵还算是小部门的头头,既然属下的前途明朗了,自己多少也不会受影响。
但裁员如同阴骘覆顶,就算被裁的可能性不大,蒋言灵也为那些为公司兢兢业业的员工感到惋惜。这次聚会不少同事提前退场了,仿佛越是留到最后,伤悲越大。
其中有一周的静置期,然后下一周再回公司,门口的铭牌已经换成了风度的标志。蒋言灵分配到了一间私人办公室,还是原来的头衔。公司统一印了新名片,下午总务通知蒋言灵去领名片,让蒋言灵在柜子里找自己的名片盒。
蒋言灵没找到自己的,反而找到了另一个人的。
她拿起那个人的盒子,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
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和冬箐一个公司了。
她跳槽了?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她抽了一张出来,正反面反复看,怎么都不相信此冬箐是彼冬箐……
她记得以前冬箐只是一个美编,相别的几年时光,她竟然成了副主编!这是个多么遥远的名号!说不上呼风唤雨,但起码在董会中有发言权……
蒋言灵赶紧把名片放回去,上面像是施了魔法,蒋言灵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上面挪开。
她问总务的人副主编什么时候来,总务说:“主编忙着呢,哪儿能说见面就见面。”总务的心情不大好,这几天忙着攀附高层的人比比皆是,她估计也把蒋言灵列为其中一员了。她说:“拿了赶紧走吧,后面还有那么多同事呢。”
蒋言灵道了谢,惴惴不安。峰回路转,兜兜转转两人竟又遇上了!她的办公室在原先的总监办公室,有一面很大的玻璃,可以看到城区的风景。这是个人人争夺的风水宝地,可她坐在里面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桌上还有一堆文件没有收拾,蒋言灵拨了拨凌乱的头发,去休息室打热水。里面有不少新面孔,人人都彬彬有礼,毕竟要留下好印象。蒋言灵边喝水边盯着走廊的绿植发呆,新公司倒是很近人情,将办公室布置得温馨自然,和原来的冰冷大相径庭。
她捧杯,想些别的事情。旁边有三三两两的同事凑堆,应该是杂志社那边的员工,聊合并的八卦,聊老板的私事。蒋言灵无意听她们的谈话,但还是听到了她们口中的老板,说她是铁血司令、是克格勃,“她没有家庭吗?哪儿有这个年纪还是彻头彻尾的工作狂?”这位女老板似乎很不好相处,蒋言灵又得到一个悲惨的现实,虽然侥幸没有被裁掉,但是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很好过。况且现在同行竞争那么激烈,她的职位又关乎能不能拿到市场份额。
上班的头几天,几乎每天都在高压下度过。
出版社转型,很多原公司的套路都不能用了。原本学术出版占比额较大,现在为了赚热钱渐渐转向商业出版,高精尖的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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