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的谢焉,并未觉得自身有何事对不住傅庭秋的,遂不将此事放在心上,自顾自的回了房。
观谢焉一副局外人的模样,傅庭秋心中因说书人那句许是为了三楼主谢焉着想,而生出的不快,消失殆尽,又恢复成先前的样子,好似对谢焉甩脸色的不是他。
璇玑城到破军城,需要花上个三五日,谢焉本意是御剑而行,可娇贵的傅少庄主硬是不同意,一会儿说怕高,一会说实力不济,驾驭不了法宝,无法与他一同前行。
谢焉忍了忍,险些将先前存的旧账翻出来,同傅庭秋好生结算,好在二人身边还有个傅来,插科打诨的将谢焉闹的没了脾气。
傅庭秋瞅着谢焉闷声准备快马的身影,微微扬起了唇角。
傅来亦步亦随的跟着傅庭秋,见此状,讨好道:“公子,我方才的表现如何?”
傅庭秋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傅来咧嘴一笑,满脸自得:“自然是极好的。”
“是啊,”傅庭秋颇为赞同的应了一声,见傅来脸上笑容更甚,他又道,“想必在我爹面前,亦是这般做事的吧?”
傅来脸上的笑兜不住了,转眼要哭出来似的,磕磕绊绊道:“公子,公子你听我解释,庄主他……庄主他对我威逼利诱,如若我不说,他便要将我赶出庄子,公子你也知道,我自小是庄主捡回来的,要是离开了山庄,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去哪啊。”
说着说着,眼泪似瓢泼大雨,擦都擦不完。
傅庭秋嫌弃的朝旁边挪了挪,扇子抵住傅来要往他腿上蹭的脑袋:“我不过是问一句,你哭什么?”
傅来边哭边叨叨:“我怕公子不要我了,这离山庄远得很,我不认识回去的路。”
傅庭秋:“……”
瞧这机灵劲,竟懂得抓其要害。
谢焉准备好三匹快马,回来寻傅庭秋二人,便见到傅来哭哭啼啼的拉着傅庭秋的衣摆死不撒手,听其抽噎中还夹着两句话,谢焉麻木的听着,这些时日里,他对傅来的眼泪有了全新的认知,如今已能坦然面对。
谢焉还未说话,被傅来苦苦哀求的傅庭秋先受不了了。
傅庭秋弯腰掰开傅来的手,漠然中还有着不加掩饰的嫌弃:“够了,你哭的这么惨,不知情的还当你是我抢回来的,还不走?”
傅来听见傅庭秋的话,立刻眼泪一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的灰尘,破涕而笑的跟着傅庭秋的脚步,去牵马。
三人骑着马,晃晃悠悠的踏上了前往破军城之路。
这条路注定不会太平。
夜晚,三人未能赶到落脚客栈,只好寻了一处山洞,凑合过夜。
山林中少不了飞禽走兽,洞外三步开外被傅庭秋撒上劝退猛兽的药粉,即便如此,三人也不可能同时休息,只能轮流守夜。
傅庭秋守上半夜,傅来守至三更,谢焉守到天亮,如此定下后,傅庭秋在火堆旁坐下,傅来与谢焉在稍偏山洞内的地方休息。
休息中的两人,实质上只有傅来一人没心没肺沉沉的睡着,时不时打着欢快的小呼噜,向剩下二人展示他睡得有多香甜。
谢焉在另一侧闭目养神,这不是他第一次在外过夜,以往有过许多次,但都没有此次让他不安。
傅庭秋给火堆加了些干柴,盯着在烈火中爆裂的柴看了会,无所事事的将折扇拿了出来。
扇柄坠着的依然是谢焉的玉牌,傅庭秋轻轻的将折扇举高了些许,让玉牌置于眼前,借着火光,他眯着眼睛将玉牌看了许久。
干柴被火群涌而至的焚烧彻底,燃至中心爆出一阵轻响,将发愣的傅庭秋唤醒,他收起扇子,揉了揉眉心,回想起方才的想法,不免一阵好笑。
不知何时开始,他居然有想了解谢焉的念头。
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亦或者是……
傅庭秋的目光落在已被烈火吞噬掉的干柴,干柴一点便着,此时心甘情愿的同火共存亡,这大抵便是玩火自焚了吧?
傅庭秋笑了笑,他才不会像干柴似的,惹着谢焉,玩火自焚呢。
夜渐深,天上的满空繁星,斗转星移,好不耀眼。
傅庭秋又添了柴,坐久了只觉得浑身不舒服,遂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
他回头看了眼洞内,一个呼噜节奏未曾断过;一个静坐如无物。
以谢焉的警惕心,想必在这等情景下,对方万不可能入睡,傅庭秋心中有了衡量,便抬脚朝外走去。
洞内的谢焉,缓缓睁开眼,轻而缓慢的瞟了眼洞口,原本端坐在火堆旁的人,不见了。
他没有大惊小怪,轻轻的一掀衣袍站起来,脚步轻缓的朝着洞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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