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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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最强的过儿和郭靖撇在一边,却是谁人献此妙策?心下起疑,仔细向那蒙古军官瞧去,当即省悟,认出此人是丐帮中四大长老之一的彭长老,原来他已投靠蒙古,改穿了蒙古装束、留了蓬蓬松松的满鳃大胡子,帽子低垂,直遮至眼,若不留神细看,还真认不出,也只有他,才知打狗棒法非丐帮帮主不传,郭靖武功虽高,却是不会。霍都说这番话,明是指名向自己与鲁有脚挑战。鲁有脚的棒法新学乍练,领会有限,使用不得,那是非自己出马不可了,可那金轮法王看来武功不弱,自己却没必胜把握,不由得皱眉,对手这一招可算是狠辣非常了,若是不战,方才过儿立威尽数泡汤,灭了自家威风不算,连带着丐帮帮主不敌蒙古护国国师的事儿一传开去,英雄会之盟必定士气低落,战无必胜把握,不战又……

这时,只听张超群接过话去,说道:“洪老帮主周游天下,到处诛杀蒙古鞑子,铲除为虎作伥的汉奸,不在此处,再说了,你师父相貌丑陋,黑夜中走出来,莫要吓坏了小孩子,洪老帮主年事已高,只怕见了你师父,呕吐不止,无法跟他打,你们不战而胜,倒也不失为好计算。”

群豪听他骂得痛快,无不哄堂大笑。张超群又道:“就由我来陪你那个丑鬼师父玩玩罢!”

他此言一出,黄蓉和郭靖都是一惊,黄蓉蹙眉道:“过儿,那个金轮法王只怕不是那么好打发……”

“哈哈哈,原来名扬天下的丐帮除了洪老帮主,再也无人了,打狗棒法只传帮主,黄帮主,你该不是不敢跟我师父动手吧?”

张超群抢先骂道:“草,你也知道是打狗棒法啊!何谓打狗棒法你懂不懂?棒棒都打狗,你这忤逆的不肖徒弟,在咒你师父是狗不成?”

霍都气得面色发紫,道:“我师父要跟懂得打狗棒法的高手切磋,你若不会,趁早闪在一边罢!黄帮主,你若不敢,就请当着诸位英雄的面承认我师父的盟主之位就是!我师父绝不为难你。”

郭靖眼中忧色一闪,全无办法,只是瞧着妻子。黄蓉银牙一咬,正要往前站出一步,应承了下来,张超群却是伸出一只手来,在她胳膊上一扯,冲着黄蓉灿烂一笑,道:“郭伯母,这一场,仍是由我来吧!”

黄蓉一惊,道:“你……你,七公传了打狗棒法给你了?”

张超群笑道:“我和七公半月前还在一起喝酒来着,蒙他厚爱,传了几招给我……”

唉,死就死吧,老子就算是当了叫花子头头,也决计不要传打补丁的衣裳,也决计不要他们的长老冲我吐唾沫!

(超群哥牛不牛逼,就看下一章了,继续支持石头吧!

神雕卷 第268章 打狗

黄蓉素来聪明,从一句话便可猜到张超群得到了洪七公的真传,只是,仅仅半个月,他能领悟得到多少?黄蓉暗暗心惊。

张超群的话,远处的人并未听到,郭靖却是听得真真的,又惊又喜,忍不住便欢欣鼓舞地呵呵笑了出声。

“轮子和尚,你要瞧丐帮的镇帮之宝打狗棒法,不必我郭伯母出场,有我陪你玩玩就够了,下来吧,还站在那里死乞白赖的等着小爷打赏你么?”

金轮法王见又是他,不禁纳闷,难道这娃娃连打狗棒法也懂了?看他年纪,总不到二十,难道还能比得上我龙象般若功的厉害?哼了一声,昂然走了过来,往场中一站,当真是有若渊停岳峙,气势非凡。群豪之中多有武功卓绝者,见着番僧的气势,不免都有些替张超群担忧。鲁有脚走上前来,低声道:“张兄弟武功虽强,只怕太过年轻,不是那番僧的对手,不若咱们一拥而上,杀了这些鞑子为好。”

黄蓉低声喝道:“胡闹,我们在这里逞强,先不说自己人的伤亡,陆庄主陆夫人可还都在这儿,莫要连累了他们。”

黄蓉心急之下,呵斥了这位丐帮新任帮主几句,鲁有脚对她素来心服,毫不在意,黄蓉自觉失言,又道:“鲁长老,咱们派去探路的弟兄们回来没有?”

鲁有脚道:“帮主,方圆二十里没有大队的鞑子。”

黄蓉点了点头,眼睛一瞅鲁有脚手中的打狗棒,道:“鲁长老……”

鲁有脚一愣,随即笑了,抬头向场中的张超群道:“张兄弟!接棒!”

打狗棒倏然掷出,挟裹着风声,张超群眼前一亮,纵身而起,翩若游龙,接棒的姿势飘逸之极,往那儿一站,晶莹碧绿的棒子往肩上一搭,斜睨对手,说不出的……漂亮!孙不二和郭芙都是眼前一亮,两双晶莹美眸,再也离不开了。黄蓉却是秀眉微蹙,鲁有脚居然叫他接棒!打狗棒是丐帮帮主的信物,本来是断无借给他人使用的道理的,就算是要借,则须言明,用完之后当立即归还,丐帮在新老帮主交接的大礼之上,才会叫接棒,他这么一叫,就算是没人注意,可丐帮之中的几位长老几乎大半在此,鲁莽,鲁莽……

金轮法王见了他这等轻功,心中虽然忌惮,却也夷然不惧,一个番僧捧着两只金轮恭恭敬敬地送了过来。

张超群接棒之时,便觉这根棒子入手颇为沉重,只听鲁有脚投掷过来的风声便可见一斑了,他受到电视和金大师原著的影响,以为打狗棒要么就是绿玉所制,只能当信物,不能当兵器,玉这种东西,一砸就碎,如何做得兵器了,要么,就是原著中所描绘的,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竹棒,只不过涂了绿漆而已,哪里会想到居然是一根铁棒了!(金庸迷们,请勿骂我擅自改变打狗棒的材质啊,呵呵,丫丫小说,纯属逗个乐子,见谅见谅。

“小子,动手罢!”

一对金轮互拍,铿锵一声,耳膜嗡嗡的响,长身而出,向张超群攻来。他那一对金轮倒也别致,好像风火轮一般,锋锐的边角,想来,既可以伤敌和防御,又可以夺人兵器,倒也不错,想法是好的,可也要跟谁斗了!张超群挥棒迎上,缠字诀一绊一挑。这打狗棒法当真巧妙异常,去势全在旁人万难料到之处,饶是金轮法王武功高绝,也是不禁吃惊,轻跃相避,哪知道棒子猛然翻转,竟已击中他的脚胫。他一个踉跄,跃出三步,这才不致跌倒。旁观群雄齐声喝采,呼叫:“打中狗儿啦!”

“教你见识见识打狗棒法的威风!”

郭芙更是将两片巴掌拍得通红。

这一下挫折,金轮法王竟也漫不在乎,那张丑脸不红不白,轻飘飘的一个转身,左手金轮径直拍出,张超群飞起一脚,棒子横扫,登时棒影飞舞,变幻无定。金轮法王眼高过顶的人物,在西域各地没有敌手,却不想在这里遇到高手,而且年纪还是如此之轻,心中暗暗羞恼,若是自己敌不过这区区一个少年,一世威名就此尽丧,当下打醒十分精神,尽力相搏。

他所用的兵器,一对金轮专擅锁拿对手兵刃,不论刀枪剑戟、矛锤鞭棍,遇上了全是缚手缚脚,常人挥动武器一招过去,手中就没了兵器。若非张超群先前显得太过强势,金轮法王只怕也不会对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动这金轮了。

两人抢攻连连,谁也不让一步,打狗棒法毕竟张超群只学了一个月都不到,还颇为生疏,可他灵慧过人,又有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为基础,虽然打狗棒法中的八字诀还未能尽数领会,但也决计不会差了,而那金轮法王的武功也是特异,手使一对金轮,却是似将拳法掌法与锤法相结合,加上他内功深厚,以及龙象般若功的威力,张超群竟是再也占不到便宜!

二人周围内力激射,波及周围,距离最近的郭靖黄蓉脸色微变,面面相觑,这金轮法王名声不显,原来竟有这等神通,瞧他武功,只怕能与东邪西毒这几位当时第一高手并驾齐驱了,鞑子得此人,势必如虎添翼,怪不得封为国师!

棒轮相交,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一眨眼工夫,两人以快打快,竟已斗了三十多招,两人兵器各有所长,内力造诣也是半斤八两,这一来,只能是旗鼓相当,难分胜负,但打狗棒法不是普通的武功,招招式式都是精妙无比,时而犹如长江大河,绵绵而至,时而连环相套,往往一招之中就能分出几种甚至几十种变化,这厢斗得精彩,一旁鞑子和中原群豪也是不时喝彩鼓劲,人人瞧得心荡神移,不能自已。

忽然,张超群招式一变,棒法愈发奇诡精绝,黄蓉和孙不二同声惊咦。

原来,张超群所施的,居然已经不是打狗棒法了,而是全真剑法中的招式,他异想天开,将剑法融入到棒法之中,时而一招“棒打双犬”时而又是一招“月满西楼”时而“獒口夺杖”时而又是一记“塞下秋风”金轮法王虽然兵器奇怪,招式也奇怪,却是奈何他不得,转而张超群又将玉女剑法中的招数也糅合了进来,直将这冠绝天下的打狗棒法糟踏得牛头不对马嘴,黄蓉在一旁给他气得脸色发青,又不好做声说这不是打狗棒法,只能由得他胡闹。

这番恶斗,张超群纵是内功再强,也总是连场作战,两百余招后,只觉内力运行也开始有些阻滞,但他难得遇到这样一个可以全力施为的对手,越打越是起劲,无论全真剑法也好,玉女剑法也罢,全使了两遍,忽然长啸一声,又辅以轻功,与他周旋。

古墓派的轻功乃是当代武林一绝,别派任何轻功均所不及。于平原旷野之间奔行尚不易见其长处,但张超群内力浑厚,将这古墓派的轻功更是发挥到了极致,端是是飘逸无伦,变化万方。人人瞧得眼花缭乱,惊叹不已,就连对面的鞑子也是饶舌不下,呆若木鸡。

金轮法王武功虽然远胜,但见了他这趋退若神,飘逸迅捷的轻功,也是暗暗心折,只是心折归心折,这小子不再与他对攻,却是往往出其不意地便偷袭一招半式,委实可恨。

直到已经五六百招之后,两人身上均是大汗淋漓,浑身冒着的也不知道是热气还是因为内力消耗过多的蒸气,此时,张超群也是暗自佩服,这番僧虽然丑了点,可一身的本事却强,倘若换了是洪七公,斗到这么久,势必在攻势上要打个折扣,这老东西,却是依然强劲,倒也是难得,他却不知,这金轮法王所练的龙象般若功委实是藏边一带的绝学宝典,可能不及九阳真经或是九阴真经这样的神功,却也不遑多让。更何况,金轮法王正当盛年,三十多岁不到四十,正是习武之人最巅峰的时刻。

黄蓉向郭靖走近了两步,悄声道:“靖哥哥,七公他把打狗棒法传给过儿,那是什么意思?”

郭靖正瞧得目眩神迷,闻言一怔,反问道:“是什么意思?”

黄蓉若有所思,道:“难道他想让过儿接任丐帮的新帮主么?”

郭靖奇道:“过儿这么年轻,对丐帮中的事务又全然不通,怎么能做帮主?七公他老人家行事随性,只怕是一时兴起,说不定没这意思吧?”

黄蓉白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这数日来,我传打狗棒法给鲁长老,鲁长老资质有限,年纪又这么大了,至多十年之后,又要重新选过帮主,我寻思着,倒不如让过儿来当帮主,他武功比起你来,也不差到哪里去,又蒙七公传授了打狗棒法,今日与这番僧一战,这么多英雄瞧着他出这风头,谁会不服了?就是鲁长老刚才,不也叫了声接棒么?”

郭靖苦笑一声,道:“我始终觉得过儿年纪太轻,须得历练几年才能委以重任。”

黄蓉没好气地道:“这当儿你倒是有主意了?过儿年纪虽小,可却也聪明,丐帮在他手里,必能如日中天。”

黄蓉想得极多,后头一句话却是没说出来,全真教乃是武林中名门大派,声望极高,张超群身为全真七子的弟子,将来,更有可能是他们夫妇的女婿,执掌丐帮,只怕好处更多。郭靖向来不拿什么主意,今天居然还学会提反对意见了。

黄蓉又道:“还有,你瞧芙儿,将来你不想多个做丐帮帮主的女婿么?”

郭靖心中一动,向女儿瞧去,郭芙正一脸崇拜地瞧着场中的意中人,一条香帕被他揉得皱巴巴的。郭靖微微一笑,道:“好,就依你,待打退了这些鞑子,看过儿自己的意思罢。”

刚说到这里,忽然场中起了变化,金轮法王脸色通红,似是渐渐不支,不由得大奇,忙凝神瞧去。

(呃,这一章,委实是难写啊,石头吃过饭后,一直写到现在,才终于修改完毕,希望大家能接受……

神雕卷 第269章 凛凛神威

金轮法王大声喝道:“小子,你……你使的是什么邪门功夫!”

张超群面色迷茫,痴痴而望,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中攻势竟然停下。

原来张超群已用上了乾坤大挪移!打狗棒法本就以变化奇诡,招式奥妙为宗旨,八字诀乃“绊、劈、缠、戳、挑、引、封、转。”

无一不是将招数发挥到了极致,打狗棒法不是天底下最高明的,但却是最奇异、变化最多的武功,当年洪七公在华山论剑和疯癫了的欧阳锋比武时,起先不忍使用这门功夫对一个心智疯迷的西毒,结果联合黄药师也没能讨得了好去,后头被逼无奈,用上了打狗棒法,方才解危。而来自倚天世界西域绝学的乾坤大挪移,也是以奇为重的武功,方才他用乾坤大挪移的武功运用到打狗棒法中去,一招“群狗争食”竟然有着更加不可思议的妙用,打狗棒斜拍金轮的一霎,那金轮法王竟然内力用岔了去,险些一棒得手。

金轮法王又惊又怒,哪怕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此时也是忌惮非常。见他不答,一脸的茫然,恶向胆边生,这少年的内功修为已经不弱于自己,而这打狗棒法也是奇妙无伦,假以时日,这小子必然成为最可怕的对手。见他突然停手不攻,不由得暗自狂喜,向前疾奔,右臂一挥,一只金轮脱手飞出,而脚下却无丝毫停顿。

“过儿!”

“超群!”

“张少侠!”

黄蓉、郭靖、郭芙、孙不二和群豪一齐惊呼起来。

张超群眼中精光一闪,呼啸而来的声音,令他瞳孔猛然收缩,千钧一发之际,张超群忽然感觉到一种清宁的感觉,仿佛朝着自己飞来的金轮陡然间减慢了速度,这种奇妙的感觉,就好似电影里的慢动作回放!四周,惊忧的喊叫,狰狞的冷笑,仿佛全都没了声音!仿佛,是下意识的,张超群长啸一声,腾空而起,棒子闪过一道残影,只听得“咣”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一只金轮已被重重击落,张超群虎口崩裂,双手发麻,几乎用不上力,心中骇然,这轮子和尚好厉害!

就在这一瞬之间,一张丑陋到让人无法忍受的脸已如疾风般冲到了跟前,张超群人在半空,无从借力,在场所有的人此刻已然发不出声音来,屏息静观,孙不二和郭芙、黄蓉脸色已然变得煞白,心跳如鼓,郭芙年纪幼小,更是骇得心脏停止跳动,死死地咬住自己下唇。

身在场中的张超群更是呼吸困难,这个丑番僧,斗了这么久,竟然还有此等威势的力道!一枚金轮带着耀眼的金光,倒刺如风如电割来,这电光火石之间,张超群简直就是避无可避,九死一生之局,只听得舌绽春雷的一声暴喝:“天下无狗!”

黄蓉心头重重的一震。

金轮法王正自狂喜之际,忽见他棒子仿如灵蛇狂舞,四面八方都仿佛带着残影一般,劲力所至,竟是将自己的攻势完全笼罩,心中重重的一震,却也无法再退,金轮猛然拍了下来,同时左掌运起龙象般若功,紧跟着就拍了过来。

一声巨响,张超群和金轮法王都再也拿不住手中的兵器,同时脱手,百忙之中,张超群掌力急转,迎着金轮法王对了上去。

张超群只觉他手掌到处,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犹如惊涛骇浪,汹涌而来,更为震骇的是,那力量一波连着一波攻来,第一波的劲力尚未结束,紧接着第二波又到了,一连三波,只在瞬间!

两人闷声一对,身体还未能落地的张超群身体顺着对方掌势向后翻了一个筋斗,向后落下,连退三步,郭靖抢上,右掌在他背后一托,这股强大的力量竟然连带着郭靖也险些要退了一步,这才站稳。

再看金轮法王,竟然稳稳地站在原地,身不晃,脚不移,居然行若无事,群豪见了张超群这场拼斗,都知道他的武功修为已经能跻身于郭靖一流,见此情形,无不骇异,心中均想,这番僧的功夫实是深不可测。其实张超群向后退让,自然而然的消解敌人掌力,乃是武学正道,固然是因为身子半空处于劣势,更是保护自己的方法,反观那金轮法王,虽然看上去好像稍胜一筹,实则大耗真气,吃了个暗亏,见张超群并未上前,放下心来,胸口隐隐作痛,连忙口唇紧闭,暗运内力,打通胸口所凝住的一股滞气。

张超群这下虽然被对方震动肺腑,却绝不如金轮法王受的伤重,他九阳神功内力浑厚,当今无人能及,龙象般若功虽强,却怎也强不过九阳真经,张超群稍加调和,立时行动如常,嘻嘻一笑,道:“轮子和尚,你逞的什么能啊,这下好了,伤了五脏六腑了吧,嘿嘿,还陪小爷玩不?”

金轮法王又惊又怒又羞,他断然没有想到,自己用上了龙象般若功,竟然还落了下风!眼瞧着他口出羞辱之言,以他的身份,如何受得?狂怒之下,竟是内息登时散乱,再也抑制不住,喉中一甜,喷出一口血来。

这一下,霍都一方都是动容,金轮法王在他们心中就是如同天神一般,在西域还未尝有过一败,没想到今日却是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下吃了亏,登时士气大减,哄哄地乱了起来。

郭芙刚才紧张得几乎要咬破了嘴唇,直到此刻才松了一口气,珠泪儿夺眶而出,欢喜得落泪。群豪大为振奋,震天价地喝采,宋人软弱,国土被人夺去一半,在鞑子面前向来是敢怒不敢言,今日张超群却是以一人之力挫败他们数人,并一举击伤他们的护国国师,何人不是欣喜若狂?

霍都见战无不胜的师父竟然没有获胜,惊愕了半晌,直到见师父吐出一口血来,这才醒悟过来,忙和师兄达尔巴抢上前去,一左一右想要去搀扶,金轮法王气得脸皮紫胀,他吐血不假,可也将胸口隐痛驱除了,内息流转之下,已然恢复到五六成了,可是他一代宗师,既然败了一阵,再要纠缠,就真没了风度了,“我们走!”

金轮法王一把将霍都和达尔巴推开,说话之声已是中气十足,毫无一点受了内伤的样子。走出几步,返身回头,遥遥向张超群施礼,朗声道:“张少侠,今日领教高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张超群嘿地一笑,道:“等等,等等,怎么这就走了?不吃了夜宵再走?”

金轮法王毫不理会他的讥讽,袍袖一拂,头也不回的大步行去,众蒙古武士也随即跟上,灰溜溜地向着远处离开,张超群见这些人进退有序,带着军中的杀伐之气,倘若强行留下这些人,陆家庄汇聚中原群英千余之多,决计可以办到,但眼下鞑子大军距离此地可不算远,一下子想要杀掉这么多人,难免走漏风声,自己是不惧,可陆家庄甚至这周围的平民百姓就要遭殃了,今日挫败一下鞑子,也就够了。

瞧着鞑子垂头丧气地溜之大吉,群豪欢声雷动,都在为张超群喝采,闻讯而来的中原豪士,也纷纷加入到欢呼的行列,霎时间,将这偏僻的打谷场挤得人满为患,热闹之极,闹了一阵,有人提议回陆家庄痛饮庆贺,获得了空前响应,人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今天大出风头的超群哥,往陆家庄行去,更不知是哪个好事的,居然还放起鞭炮来!张超群身旁跟着黄蓉、郭芙和孙不二,倒像是迎娶新娘子一般热闹。

陆家庄上,英雄会变成了庆功宴,人人放开怀抱,举杯痛饮,厅上厅下,那些刚刚赶到错过了精彩一战的,和留守陆家庄的,全都聚集在一起,听着刚才有幸目睹的人绘声绘色地讲述,张超群坐在主座,放开酒量,应对着人们的赞誉和敬酒,当真是来者不拒,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郭芙和孙不二分坐于他两边。

喝了一阵,超群哥纵是酒量再好也承受不得了,脸上红得像新娘子的盖头,郭芙和孙不二主动地替他挡下了不少来,郭靖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跟着也替这位“准女婿”接下不少敬酒,可惜这位名满天下的大侠,武功虽是数一数二,酒量却是让人不敢恭维,喝下十数碗后,坐也坐不稳了,被大武小武扶着下去了。

张超群喝了一阵,忽感身上不适,他和金轮法王硬拼一掌,虽然胜了对方,可是却为了震慑当场,也压下内伤强撑,这时酒一喝多,不免有些胸口隐痛,他不敢再多饮,也装作醉了,在郝大通和赵志敬的搀扶下逃离了酒席,来到后院时,张超群本来醉醺醺的,却是忽然站直了,向师伯和师兄一抱拳,哈哈一笑,毫无醉意。郝大通和赵志敬相视而笑。

“师伯,赵师兄,张师弟,你们怎地出来了?”

说话的,正是陆夫人,正端了一碗醒酒汤要去送到郭靖那里。

张超群笑道:“师姐,大家都太客气了,都来敬酒,我只好偷偷溜走,对了,芷若呢?哦,我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呢?我要去看她。”

陆夫人微微一笑,道:“那位姑娘喝了些粥,正在休息,你现在要去么?”

张超群点了点头,道:“有劳师姐。”

回头又向郝大通和赵志敬躬身一礼,告了个罪,陆夫人将醒酒汤交给同行的一个丫鬟,招呼了张超群往内院走去,她倒也不拘礼,拉着张超群的手便走。

“师弟今天好威风,我这做师姐的也很高兴呢。可惜没能亲眼见到师弟你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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