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虽然冯云曾经跟侯龙涛说过不跟他的女人的掺合,但对方真的面对面发出邀请,也不能太不给面子,而且她刚才第一眼看茹嫣就很有好感,交个朋友倒也未尝不可。
“你们两个…”
“别让我爸等。”冯云推了男人一把,从过去的对话中,她多多少少对自己未曾见面的“姐妹”们有所了解,她觉得茹嫣是最有骨气的一个,甚至和自己有那么一点儿相象,“我和茹嫣会相处的很好的。”
“好。”侯龙涛过去钻进了轿车,里面有一位穿着军装的老者,肩章上是三颗闪亮的五角星,一扇单面玻璃把车子隔成了两段,司机不仅看不到后面,大概也听不到,“冯叔叔。”
冯将军先按下车内的通话器,吩咐司机开车,然后才扭过头来,很严峻的盯着年轻人,“侯龙涛,我今天只有一个目的,我要你记住我的话。”
“您说。”侯龙涛不自觉得有点儿唯唯诺诺。
“我不干涉你跟我女儿在一起,不代表我认同你们的关系,更不代表我认同你这个人,现在云儿喜欢你,我不光不会为难你,也不会让别人为难你。不过我告诉你,云儿对什么事儿都是三分钟的热乎气儿,等他对你失去了兴趣,我会亲自、好好的教训你。”
“为…为什么啊?”侯龙涛有点儿难以理解了,听老人前半段儿的话,是不愿意他女儿和自己在一起,可后半段儿明明是说只要自己被冯云蹬了,就得受到军方的打压。
“还用问吗?为了我的侄孙女。”
“呵。”侯龙涛无奈的一笑,张、冯两家的女人都对自己钟爱有加,可自己在他们两家的男人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随地处理掉的小棋子儿,在这位大将军的眼里,自己根本就是他女儿的一件玩具,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怎么,你好像非常的不满意啊。”
“当然了,但不是因为您没把我当人,”侯龙涛把腰杆儿挺直了,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和军政大员面对面的,一旦这种机会出现,如果错过了,可能就没有下一次了,他就要借这个机会问问自己想问的问题,“我是对其它的事情不满。”
“噢?说出来听听。”冯将军对这个年轻人的说话方式产生了一定的兴趣,况且他真的不能确定自己扎手的宝贝女儿会不会被这小子“拐骗”一辈子,所以也没想跟他把关系搞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冯将军,您能告诉我作为一名军人,最基本的职责是什么吗?”
“嗯?守疆卫土,捍卫国家尊严,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就像抗美援朝、对印、对越自卫反击战那样吗?”
“对。”
“那些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什么意思?”冯将军发觉侯龙涛说的每句话好像都不是光有字面儿的一层意思。
“您觉得现在的军人尽到了做军人的职责吗?”
“这么说,你一定是觉得没尽到了。”
“这么说,您一定是觉得尽到了。”侯龙涛在语气上没有些许不尊重的意思。
“哈哈哈,”冯将军大笑了起来,真没想到这小子在明知自己不得意他的情况下还敢跟自己这么顶,稍微能看出点儿为什么女儿会对他动心了,“你指控的这项罪名可不小啊,得给我说出个道道来。”
“我能抽烟吗?”侯龙涛一上车就已经闻见烟味儿了。
冯将军掏出盒儿“大熊猫”,递给年轻人一根儿。
“印尼对华人的大屠杀,多少华人惨死?强烈抗议。美国对台湾问题的干涉,多少武器运进了去了?强烈抗议。美国对我国驻前南大使馆轰炸,多少工作人员殉职?强烈抗议。美国军机进行间谍侦察,撞毁我战机,入侵我领空,王伟烈士的遗体还没有找到吧?强烈抗议。台湾一个姓李的、一个姓陈的,还有一个姓吕的,他们甘愿做日本人、做美国人的狗,那是他们自己贱,却要千千万万的中国人忍受骨肉离别之苦。警告、警告、再警告。印尼、越南的海军撞我渔船,打我渔民,一次又一次的进犯我南沙群岛。强烈抗议。日本政府年年参拜靖国神社,拒不承认对我国人民犯下的滔天罪行。强烈抗议。日本占我钓鱼岛,用军舰撞击我国公民没有武装的船只。连抗议都没有。”侯龙涛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是不能不激动的,他的手都开始有点儿抖了,“我们的军队在哪儿?”
“印尼发生暴乱,是印尼的内部事务,我国一贯的政策就是不干涉他国内政。印尼的华人不是中国公民,我们除了表示关心和愤慨之外,什么也不能做。至于其它的,为了能有一个相对稳定的国际环境,一定的忍让是必要的,这些国家大事你是不会懂的。”
“对,我不懂国家大事,但我懂过分的忍让就会被人视为软弱,咱们的忍让换来的是什么?是又一次的忍让。忍让到连菲律宾都骑到咱们的头上来作威作福了。人人都知道中国好欺负,中国不反抗,中国只会在嘴上喊两句,中国只会仇将恩报,一方面日本人想花五百亿阻挠安大线,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另一方面,咱们却把两千亿的京沪高速铁路工程交给日本人。朋友来了,咱们用美酒招待,豺狼来了,咱们拿出的不是猎枪,而是更好的美酒。这样的国家大事,您让我怎么懂?”侯龙涛的语气已经从恭敬变成了辩论,虽然他并不真的认为自己的话能改变什么,但有的时候就是不吐不快。
“你觉得我不知道这些吗?”冯将军望着窗外,脸上有一种神往的表情,“哪个军人不想驰骋沙场?哪个军人不想为国尽忠?但是战争是残酷的,现在咱们国家的首要目标是经济建设,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咱们千辛万苦才换来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一旦打起仗来,就全都付诸东流了。”
“只要经济发展,不要尊严,这要是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不是妓女也是被包的小蜜啊。”侯龙涛这话并不是对冯将军说的,只是自己有感而发,“唉…”他长叹了一声,“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想不到你还是个‘粪青’啊。”
“我是,”侯龙涛从冯将军的口气就能知道对方用的是哪个“fen”,“几十年前,有一个叫毛泽东的粪青,带领着一群粪青,引导中国走出了受洋人奴役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我为我是粪青中的一员感到骄傲。”
“你这是在侮辱革命先辈啊,他们是为整个国家的前途,为整个民族的振兴而斗争,他们的指导思想是共产主义。你们整天喊着打打杀杀,为的是宣泄个人的不满情绪,你们的指导思想是狭隘的民族主义,不配相提并论。”
“民族主义是一个民族生存的根本,是一个民族愤怒的来源,没有了愤怒,一个民族的根也就断了。我们叫嚣,是为了让自己记住那种愤怒,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愤怒,如果真的像那些所谓的精英那样,抛弃愤怒,用‘老外’也有好人来麻醉自己,几十年后,当九成儿的中国人都埋怨自己的父母是中国人的时候,再想宣扬民族主义,您不觉得太晚了吗?”
“危言耸听最能形容你这些话了。”
“危言耸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中国的未来,君不见日流儿、韩流儿席卷神州大地?君不见金钱至上大行其道?君不见崇洋媚外之风愈演愈烈?”侯龙涛已然顾不得对方的身份了,“咱们的主流媒体在做什么?咱们的文人墨客在做什么?在一遍又一遍的‘教育’粪青们,有力气瞎吵吵,不如做好本职工作。”
“这有什么不对吗?”冯将军丝毫没有因为年轻人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了起初的尊重而发怒。
“首先是假设我们没有做好本职工作,其次是要我们闭嘴,不要我们的愤怒影响别人做洋奴才的心情,再次就是别得罪了洋人。我们国家的政府对老外比对自己的人民好得多,从上到下都在献媚讨好儿,多少女孩子以跟老外上过床为荣。日本的立邦漆在进军中国之前,在日本都名不见经传,现在却一举窜升为世界十大涂料企业之一,立邦漆质量差、价格高,却能占领中国的中高端市场,为什么?因为有人从骨子里就媚日,什么产品都是日本的好,连抵制日货都被视为激进的民族主义行为,被视为对优秀的大和民族的嫉妒,亡国灭种啊!这还是危言耸听吗?”
“你说的不过是个别行为。”
“是普遍存在的个别行为,珠海那件事儿,无数的人说那是日本朋友在为中国的经济建设做贡献;去年两个中国留学生在日本制造了灭门血案,之后最受欢迎的一条网络bbs发言是由另一个中国留学生写的,他说当邻居的日本老太太问他为什么中国人这么残忍的时候,他无言以对,只为自己是个中国人而感到可耻,我不是说我认同抢劫杀人,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跟中国人谈残忍的就是日本人了,可我们的留学生居然无言以对,他不觉得杀人犯可耻,他觉得自己是中国人可耻。”
“还是那句话,都是个别行为。”
“多少外国人在咱们的土地上为非作歹,日本人调戏中国女孩儿,女孩儿只敢哭,不敢反抗,中国男人在旁边陪着笑;外国人殴打国人,多少人围观,却没人制止,而警方最先想到的就是保护外国友人的人身安全;二十多个韩国小崽子在北京一所重点中学里当着满操场的中国学生围殴三个中国学生,这种事儿在一所三类校里是绝不可能发生的,我们未来的高级人才从小儿就学会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老外逞凶不关他们的事儿。”
“个别行为。”
“什么才不是个别行为?什么样的大众行为才会引起领导层的重视?难道非要等人人都怪毛主席破坏了他们被日本人大东亚共荣之后的美好生活时吗?”
“侯龙涛,你的言行不一啊。你当初好像是削尖了脑袋往美国钻的吧?”
“我不否认,但我不是因为向往美国的‘民主自由’,更不是向往美国的物质生活,我是去上学,学习美国的先进技术,我在美国的时候从来没丢过中国人的脸。虽然我是自费出国,但一毕业,立刻就回来报效祖国,不像某些人,用国家的钱学了本事,然后就一脚把祖国踢开。”
“如果你不是中了六盒彩,也不会立刻就回国吧?”冯将军显然是对年轻人的背景很清楚。
“我会一边工作积累经验,一边读硕士。”
“为什么?”
“现在国内在大本这个程度上的教育水平并不比国外的差多少,光有个一个美国大学的学士学位,没有任何的经验,回来也不会有什么优势。”
“这么说你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喽?是为了得到更好的工作,得到更高的工资,过更好的生活?”
“是。”
“那你又有什么权力对于别人追求更好的生活进行指责呢?”
“冯将军,这种问题我还需要回答吗?
“我需要你回答。”
“我不把个人利益置于国家利益、民族利益之上,我明白有国才有家。”
“你为国家做什么贡献了?你为人民做什么贡献了?你的身家现在有多少?是怎么来的?从净化器上挣的钱不是从老百姓的口袋里硬掏出来的?”
“上高中的政治课的时候,老师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的事儿的。我是发财了,但同时也解决了大量的下岗职工、退伍军人、社会治安问题;我多次向社会公益事业、慈善机构、教育系统捐款,资助贫困学生,‘东星高中’是完全免费的学校;我的企业、生意全都依法纳税,是地方政府的税源大户;我的产品不仅出口,为国创汇,而且缓解了大气污染问题,如果全面的普及,还能改善空气质量,也许现在的人受益不大,却能造福子孙后代。我侯龙涛,于国于民,有百利而无一害。”
“哈哈哈哈,好,好,好一个‘于国于民,有百利而无一害’,冯将军用力的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跟你谈话很有意思,可没什么实质性意义。你不要忘了我找你的主要目的,下车吧。”
“嗯?”侯龙涛这才发现audi在兜了一大圈儿之后,又回到了出发的地方,既然对方已经无意再跟自己谈下去,多说也无益,他下了车之后,只觉自己胸中的怒火不仅没有因为痛痛快快的说了一通儿而有丝毫的疏解,反而燃烧的更旺盛了。
冯将军拿起了车里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儿,“我和那个小伙子谈了谈。”
“你觉得他有培养的价值吗?”
“他的棱角太尖,而且有一些比较激进的想法,不过他还年轻,过个十年、二十年,等他身上的刺都被磨平了,我相信那时侯他才能担大任。”
“那好,你就负责教导他吧。”从电话对面的人语气判断,他和冯将军最少是平级…
侯龙涛的肚子饿得直叫唤,打电话一问,茹嫣还和冯云在一起呢,他就也来到了金湖茶餐厅,一进门儿就看到两位美女正有说有笑的坐在一个敞开的小间里(booth)。
“怎么样,也不是特别恐怖吧?”冯云向里挪了挪,给男人让出了地方。
“呵呵,”侯龙涛苦笑了两声儿,要了一份午餐,然后坐在了女警身边,虽然谈话的气氛和内容是不太吓人,但冯将军的反应却让他害怕,如果国家领导人真的都很不重视百姓中崇洋媚外的风气,没有什么比那更恐怖的了,“你们两个聊得怎么样?”
“挺好的。”茹嫣淡淡的答了一句。
“我很喜欢茹嫣,”冯云可就没那么腼腆了,从来都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她侧过身,捏住了男人的脸,用力的揪了揪,“你小子可够有福气的。”
“唉唉唉,撕下来了。”侯龙涛愁眉苦脸的望着茹嫣。
“姐,”茹嫣对冯云的称呼已经变了,显然两个人确实是建立了不错的关系,“别…别太用力了。”
“这就心疼了?那你要是看见我在卧室里怎么凶他,你大概都得哭出来了吧?”
“行行行,”侯龙涛伸手捏住了冯云的大腿,“这种事儿别在这儿说,你要真想知道她什么反应,等我填饱了肚子,咱们就找个地方验证一下儿。”
“哼哼,那你不就美了,”冯云看了一眼表,“可惜,我该回队里上班儿了,你别忘了下礼拜四的事儿。”
侯龙涛对于女人的回答十分的满意,虽然她没有明说,更没有表示对同性恋的玩艺儿有兴趣,但也没有对和茹嫣同床的想法显出任何的抵触情绪,这肯定是因为她已经在心理上接受了茹嫣,这是相当成功的第一步…
十几天以来以来,方杰一直在筹办iic一行人赴日的事情,hondausa的aountingfraud丑闻终于面世了,美国的justicedepartnt正式逮捕了hondausa的几个高层主管,在美、日两个股市上,honda的股价都在短期内一落千丈,直到iic正在考虑对honda投资的利好消息被抛出后,股价才稳定了下来,连续好几天出现了平盘。
星期四上午,方杰正在自己的书房里指示honda北京办事处对iic人员的机票进行确认,刚把电话放下,身边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一排“0”,是个国际长途,“喂?”
“方君?”
“嘿,社长有什么指示?”
“传真收到了没有?”
“那份关于东星集团征询合作谈判的传真?”
“是的。”
“我已经看过了,正在给您写书面的报告。”
“那上面特别指出在我方做出谈判与否的决定前应先征求你的意见,这是什么意思?东星集团到底是个什么背景?”
“东星集团的董事长是侯龙涛,那个将负责iic与我方谈判的人。”
“原来是这样,他也太愚蠢了。”
“并非如此,”方杰笑了笑,“侯龙涛前一段时间刚刚把自己手里的东星股权分散了出去,从法律上讲,他现在和东星没有任何的关系,就是说iic与东星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接受他股份的人都是他的秘密情妇。”
“哼,这还不叫愚蠢吗?没有法庭会忽视这一点的。”
“他的行为不是为了应付咱们,而是为了应付iic,他认为我方是不会有意给他制造麻烦的,那样对我方绝对弊大于利,所以以我的推断,许如云已经对是否投资有了明确的指示,否则她也不会派一个毛头小伙子担此重任了。”虽然方杰把侯龙涛的意图摸的很透,但他认为那一切都是如云策划的,其实也难怪,任何人守着如云那样一个商业奇才,也不会自己再费心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祸根深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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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晚上,玉倩又是跟文龙和田东华一起吃的晚饭,这一段时间,他们三天两头儿会碰面,不过女孩儿再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饭后,玉倩提出要去“东星初升”玩儿玩儿。
“去那儿干什么?”文龙并不赞成女孩儿的意见,“鱼龙混杂的,不适合你。华哥也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我无所谓的,全看你们。”田东华把文龙的台阶儿给撤了。
“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大哥嘛,有你在,不会有人敢欺负我吧?”玉倩用一种很崇拜的眼神望着文龙。
“这…这…我四哥可能在。”
“那怎么了?”玉倩换上一副不解的神情,“你心虚啊?”
“我…我有什么可心虚的?去就去呗。”文龙硬着头皮上了车,但还是给“初升”打了个电话,问清了侯龙涛并没有过去,他才算是稍稍放心了…
今天晚上七兄弟中只有老大大胖和老二武大在,两人刚在外面吃完饭,在门口儿看到了文龙的b,在一间歌房里找到了那两男一女。
“那女的是张玉倩吧?”大胖还没推门儿就从小窗口看到了女孩儿。
“我看看,”武大瞧了一眼,“没错,是。”
玉倩正在听田东华唱歌儿,突然发现了屋子外的人,她拿起了矮桌上一听儿没开的饮料,朝正背对着自己选歌儿的文龙抛了过去,“龙哥,给你。”
“嗯?”文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刚一回头,饮料已经到了眼前,连反应都没有,“嘭”的一声,脑门儿上就结结实实的被砸了一下儿。
“哎呀!i’orry。i’orry。哈哈哈。”玉倩赶忙窜到了男人身边,搂住了他的头,边笑着道歉边轻轻揉着他的额头。
“你可真够可以的,呵呵。”田东华也不唱了,扭头看着两人。
文龙还有点儿发愣,女孩儿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阵阵的清香直往自己的鼻子里钻,她可真香,真的是好香。
房门被猛的推开了,大胖站在门口儿,冲着一脸迷醉的文龙勾了勾手指,“出来一下儿。”
“啊?噢。”文龙这才缓过神儿来,“你们俩先唱着,我这就回来。”他说着就走了出去,把门带上了。
“你看见他们了?”田东华在点烟的时候,含含糊糊的念叨了一句。
玉倩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你丫疯了?”大胖把文龙拉到了一边儿,虽然声音压的很低,但语气却很重。
“我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那他妈是猴子的妞儿。”
“我跟她什么也没有,就…就是最普通的朋友。她跟你们也是朋友啊,四哥又没说要把她当仇人,她找到你们头上,你们能不陪她啊?是不是二哥?”
“避嫌,你丫懂不懂啊?”大胖儿用手指杵了杵文龙的脑门儿,“你知道咱们出来混最忌讳的什么,你丫还跟她单独在一起?避嫌啊。”
“不是单独啊,华哥不是也在嘛。再说四哥有好几次都要我跟她单独接触,你们也知道的。”
“什么好几次,就他妈一次,总之你小子还是注意点儿好。”
“达哥,兵哥,不欢迎我来这儿玩儿啊?”玉倩拉门儿走了出来,很委屈的看着三个男人,“我不跟他好了,你们也就不把我当朋友了?”
“当然不是了,”刚才一直在对兄弟俩谈话冷眼旁观的武大终于开腔儿了,“只不过这里是会员制的,我们要是连自己定的规矩都不遵守,很难对手下人交代的,我大哥就是让文龙先带你们去办张卡。”
“没错儿,没错儿。”大胖被武大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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