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常乐摆了摆手,道了几声抱歉,才拖着身子回去了。见鬼了,岳无缘跑得竟比他还快,也许是天太黑,也许中途他就找错了路。他给岳无缘打电话,死活打不通,看了岳无缘真的是生气了。
第二天一早,花常乐还要上班。他蹬开被子,望着岳无缘的被窝,那里面空空荡荡。深呼吸——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又给自己加油打气,这才对着无人的被窝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为昨天的意气用事道歉。
被劫持的不是他的母亲,他确实没考虑岳无缘的心情。无论如何,他对岳无缘的感情是真切的,他爱岳无缘,也必须将凶手绳之以法。
他按时到了警局,刚到办公室,谷子书就跟他说,莫乔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不存在性侵,那是障眼法。花常乐拿着报告,仔仔细细地看,上面标注了莫乔的信息素成分比例,还写了莫乔长期吸毒用药,还有……下“体永久性受创……
花常乐指着报告问道:“这不是性侵留下的痕迹吗?”
谷子书摇头,说:“你忘了吗?莫乔曾遭遇性侵案,那时候那个犯罪分子对她进行了性侵和性“虐待,使她的身体和心理都受创。”
花常乐刻意翻到后面,看见以前那起强奸案的资料——
撕裂性创伤……被切除……脱落……
虽说花常乐是个刑警,见惯了残暴的事情,但眼前这些文字描述还是触目惊心。当年的罪犯还真是丧尽天良,这事是给被害者留下了终身残疾。对了,当年的强奸犯还畏罪自杀了,那么莫乔等于白受了这些罪。是个可怜的姑娘,花常乐想。
谷子书说:“法医说了,他们验了尸体上的痕迹,怀疑杀她的人都没脱过她的裤子,我觉得,他本就知道里面惨不忍睹,我还是认为盖衣服的行为是悔罪心理的表现,他们可能本就认识。”
莫乔不算好人,这些年来她不仅参与多起制毒贩毒的案件,还有协助卖淫的案底。
花常乐问:“那她为什么要害人?”
谷子书说:“我们也不能臆测,她是个可怜的人,也是个可恶的人,这不矛盾,如果因为犯罪分子很可怜警察就不去侦查和抓捕,那就是我们警察失职了,警察不是感性职业。”
“嗯。”花常乐继续看下去,看着,又忍不住说:“我就是不明白,她明明知道被别人伤害会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害别人?还贩毒,还协助卖淫……”
“其实,挺容易猜的,她需要钱治疗受创的身体和心理,那个自杀的强奸犯不能赔偿她的损失,没人为她的下半辈子买单,但是毒品和禁药可以。”
“但是最后她还是被犯罪分子杀了,她死前一直说……她用了TOFFEE。”
现在他们还不能知道TOFFEE的性质,尸检也没查出TOFFEE,但是花常乐会想到那本书里提到的COFFEE——它们只差一个字母。
花常乐又翻了一页,他看得不专心,因为他满脑子都是岳无缘和岳贤,还有那本邪门的书,还有Mark-520。Mark-520,爱的标记,真是讽刺。
“谷警官,你能帮我查一个叫岳贤的人吗?”
谷子书还在翻档案资料,头也不抬就说:“同名同姓的多了,给我身份证号码。”
花常乐说:“岳无缘他们家族的,你问问户籍部门的同事?”
谷子书抬头了,他问:“那人怎么了?”
花常乐脱口而出:“他可能是犯罪嫌疑人。”
“哟,你怎么知道的?”
这下轮到花常乐纠结了。这要怎么说?那些东西憋得他头痛,但是他不敢全盘托出。岳无缘的母亲还在岳贤手上,他不能拿那个女人的生命赌博。岳无缘说警局有内奸,花常乐也不知道谁能信得过。虽然谷子书这人可信度很高……
“我猜的。”花常乐说。
谷子书盯着花常乐看了半天,又问是不是岳无缘跟他说的,让他调查岳贤。
当然了,如果没有岳无缘,他们甚至不会知道岳贤这个名字。但是花常乐却只能说:“阿岳说过一部分,主要还是我觉得他这个表哥和案子有关。”
谷子书摇头,他不信任岳无缘,直到花常乐问他方正乂的想法。
“他在帮我们从上级领导那里申请权限……还说要帮我们从家里套话。”
“家里?方家到底什么来头?”
谷子书瞥了他一眼,道:“他父亲是国家出版局的,他母亲是搞生物工程研究的,都很有名,其他的,你去查人事部资料,别问我。”
花常乐没想到谷子书竟然有话不说完,吊他胃口。他“啧”地一声叹,道:“你们不是很熟吗?”
谷子书转过身去,分明要掩饰什么似的,说:“现在时期比较特殊。”
“吵架了?”
“不是,与你无关,别问了。”说完,谷子书就去忙自己的职务了。
一直到中午在食堂吃饭,花常乐才听到同事在说方正乂——那人请假回去了,他老婆又怀孕了。
花常乐想,谷子书和方正乂关系这么好,这时候难道不该为朋友的喜事而高兴吗?怎么还苦大仇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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