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佟酩额头离开宋立眠肩骨肌肉,视线下垂凝视两人交握的手,这般说道。
宋立眠“恩”了一声,重新将群里某张聊天记录截图翻出。
里面正是白越发现自己被人跟踪的过程。白越算不上多聪明的人,高中时代就挺粗线条,连他都能发现出不对,必定是由于跟踪者露出了太大马脚。
据白越阐述,上个周末,有个瘦黑的男生一路尾随,他起先没发觉,直到后面间断响起过三次电话铃声。
白越回家的路偏,每条小道需要走的时间不长,岔路口多,平日里鲜少有人长时间同行,结果他拐了两次弯,后面熟悉铃声始终在响,于是就提高了警惕。
之后他注意旁边小店的橱窗,果不其然发觉有道身影始终不紧不慢跟着他,一直到他走入单元楼的那一刻。
之所以知道那个人与宋立眠有关,是因为在那之后,疑神疑鬼的白越躲在单元楼一层的自行车停放点,听见那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少年跟人打电话。
其中提到过两次宋立眠的名字。
“其实我不太懂,”佟酩换了个闲散姿势,似笑非笑说,“你那位小朋友打架很厉害吗?怎么能把白越吓成那样?”
“……应该不厉害。每次动手他都缩在最后面,而且就只递过一次棍子。”宋立眠想到这儿,也收敛了严肃,笑道,“不过长相是挺糊弄人的。看着比较阴暗,有点凶吧。”
“你那位旧……老同学不太行啊。”佟酩嗤笑道。
宋立眠偏头思索良久,还是凑过去啄了下佟酩泛着醋味的薄唇,而后懒洋洋说:“恩,胆子比我家猫小多了。”
宋立眠在佟酩眼皮子底下联系上那位“旧情人”后,纵使他抛出的谈话冰凉又公式化,可白越感激之余,字里行间还透露出一股莫名的优越感,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种自信应当来自于他的错觉。
错觉昔日被自己伤害过的老同学还对自己恋恋不忘。
然而他的想法很快就被现实打碎了,因为宋立眠在约定好时间后,轻飘飘加了句:“对了,我带个人一起来。”
“谁?”白越怔了怔,好奇问。
“我男朋友。”宋立眠面相佟酩,眼尾勾勒出狭长的弧度。
佟酩特意换了件缝线精良的衣服,布料包裹住他窄瘦腰腹,排扣恰好解开两颗,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细长笔挺的腿束缚在短靴内。
当他架起金丝框眼镜时,浑身荷尔蒙迸发出禁欲感。
宋立眠想入非非地瞄了好几眼身旁宛如开屏孔雀的男朋友,身子骨既痒又酥。
若非场合不对,他绝对会将对方压上沙发靠背,剥下他的楚楚衣冠,攥取他的迷乱甜美。
佟酩似笑非笑磕下茶杯。
他设想过无数与情敌面对面的情形,拔剑弩张的、冷嘲暗讽的,唯独没有如今这种啼笑皆非的氛围。
对面那位因为发福而大腹便便、拥有相较实际年龄老上十岁的不修边幅特质、衣服满是褶皱的发际线堪忧情敌……似乎比他不自在多了。
静默气氛下,白越擦了好几次汗,对面的两位客人旁若无人地肩膀紧贴肩膀,虽然没有刻意表现出亲密,但就是让人不由得生出般配感。
白越面对那两位面容姣好的男性,根本生不出曾经对同性恋的厌恶感,反而为自己不久前的自作多情自行惭秽起来。
“你最后一次见到李……跟踪你的人,是多久?”宋立眠品一口茶,开口问。
白越将擦汗的纸团成一团扔进纸篓,宋立眠与身边人距离很近,但白越眼神扫过去时,压根不敢与那个人对视。
总觉得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过于邪气,文质彬彬的动作下隐藏着风雨欲来的锐利。
白越只瞟视宋立眠的平淡目光,忙不迭低头回答道:“前……前天,晚上去超市屯食物的时候。”
“这两天没见到?”
“这两天我不敢……”白越噎了一下,似乎不愿被人看轻似的,强行改口,“……没空出门。”
可惜斜对面的人已然懂了他原本想说什么,发出一声不太有恶意的嗤笑。
白越脸上青白交加,宋立眠却像没察觉到空气间的刀光剑影,眉骨舒展成很温和的状态,曲起手指敲了敲茶几:“那之前几天,他有做出实质性伤害你的行为吗?或者说有伤害你的趋势?”
“……没有。”白越喃喃说,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现在的状态与他预想的大不相同,过去被自己捉弄过的人没有余情未了,也没有怨怼,平静得就像任何一个鲜有交集的陌生人。
白越拘谨地捋着翻出几道褶皱的衣袖,可惜怎么也抚不平,他不像是个等待被保护的弱者,而像一个被衣着光鲜的审讯官审问的罪犯。
“那你怎么判断出来他对你有恶意的?”另一位“审讯官”懒散陷入沙发靠背,伸直交叠两条笔挺长腿,兴趣恹恹地问。
“我听到了。”白越似乎想起什么不愉快回忆,瘪嘴道,“他以为我没发现他,后来几天就放肆了些,直接在楼道口接电话。我躲在转角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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