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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卫老侯爷很是无奈，嘴里忍不住骂了句不肖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去寻花问柳花天酒地，不过心里还是很赞同柳氏的话的。伴君如伴虎，在皇帝身边，儿子又何尝容易，而且以后只怕会越来越难，可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能这样拖着也不知能拖到何时，一时相对无言。

此时的卫衍正在玉澜阁中醉卧美人膝，梦赏佳人琴，红袖添酒软玉温香消遥自在好不快活。明明应该是处在漩涡中心的人，却因为双方的有意隐瞒纵容，愣是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之中成了最没心事的那个人，这个算不算是傻人有傻福呢？

“卫七，你到底在忙什么，怎么整日不见踪影？”孟飞孟九公子非常不满，自从卫衍去岁岁末升职后，想要约他出来就变成了天大的难事，特别是前两个月，竟然连影子也找不到一个，今日有了机会当然乘机要他好好交代交代行踪。

“事关皇家机密，一切无可奉告。你一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不好好的吃喝玩乐打听这么多做什么？”这个话题卫衍不想讨论，连回忆都不愿多回忆，直接拿话去堵孟飞的嘴。再说他这也不算是说谎，这事是当之无愧的皇家秘闻，就连皇帝陛下行事间也要遮人耳目。

“我是一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那位还不是一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就他，能有什么机密？你不愿说，本公子还不稀罕听呢？”孟飞难得好心想要关心一下老友，却得到如此回应，很不屑地反击。

“你醉了，孟九。”卫衍打断了他的话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有时候也是服了这个人，这种犯上的话也敢乱说，就算他自己不在乎，也该为家里人想想。不过，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这话倒是骂得很贴切，“你请我来不会是为了说这种无聊事吧。你知道我母亲还病着，有什么事快点说，说了我好早点回去。”

“好好，不说那个，说正事。你对水榭里弹琴的这位佳人还有印象吗？”孟九邀他来是真的有事，也就不纠缠在卫衍口中的那些无聊事上了，示意卫衍朝水榭里望去。

今日他们这一席共四人，齐远恒齐大居士不在。筵席摆在临水的一个亭子里，离湖中心的水榭大概有二十多丈远的距离。卫衍眼力甚好记忆也不错，很快认出了在水榭里面弹琴的那位姑娘就是正月里他和齐远恒月下寻访的那位美人。

“是红玉姑娘，到底怎么了？”孟飞说话向来干净利落，这番吞吞吐吐的模样卫衍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得非常纳闷。

林睿林小公子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个人说了半天话还没一句说到点子上，挤到卫衍身边推开孟飞，附在卫衍耳边唧唧喳喳说了好一阵子。

原来是这样的。在卫衍远去幽州的时候以及他忙得暗无天日还有莫明失踪的时候，齐远恒齐大居士已经与这位红玉姑娘你来我往吟诗作画琴瑟相和了好一阵子。他们这几个做人兄弟的觉得齐大居士年纪一大把了突然情窦初开绝对是属于枯木逢春铁树开花千年难逢万年不遇的幸事，就怕错过了这村就没下个店，便张罗着要成就一段良缘。

“不会弄错吧？”卫衍很是怀疑。这几位虽然个个自称风流无比风月无边，但是对自己的事情都是糊里糊涂，怎么对别人的事情就精明起来了？要是他们搞错了乱点鸳鸯谱，那齐兄到时候岂不是要哭笑不得。

“放心放心，一个人走眼有可能，难道我们三个人都会走眼不成？”郑永泰郑五公子也开口帮腔。

三人异口同声，又说得煞有其事，卫衍也只能姑且相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