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把以往的情识意想修持到荡然无存,方有机缘至道显露。此情此情下,正好借以暗喻梵清惠。她发怒代表着她还没有断绝七情六欲,平日里却不表现出来,不过只压在内心深处而已,并非真的修到了空情的境界。
可她依旧认为自己只是中了妖法,所以绝不会轻易屈服。强忍元越泽霸道吻上她从未有男人碰过的香唇和激烈的动作下引发的破身痛楚、原始快-感混合的复杂感觉,她又开始颂经。
有些人喜欢搞另类,比如偏好制服什么的。主观说来,他在这方面很传统,对尼姑没任何兴趣,现在对方样子顺眼多了,于是赶紧补偿自己一番。
二人就好象没在做这种亲密事似的:你吟颂你的,我享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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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空气很快用尽,元越泽可以内呼吸维持,梵清惠惊奇地发觉她功力尽去,竟然也没有呼吸困难的感觉,脑中不禁又开始冒起问号,同时开始思忖着师妃暄曾透露过的元越泽所有秘密,对自己过去的看法生出丝丝怀疑。
当然,促使她怀疑自己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亲身体验、经历过,这与听人讲述的差别可是天壤云泥。
其间,她咬了元越泽舌头一次,哪知根本咬不断;自己想自尽,也咬不断,疑问重重、自怨自怜、悲愤交加下,她简直要疯掉。在这种负面情绪接连上头,身体开始不听使唤地时不时主动迎合的情况下,她的理智和心理防线也开始了崩溃。
好在元越泽看出她几近虚脱,再无力承欢,才停了下来,否则静斋斋主真有可能沦为情-欲的奴隶。因为她是道中大家,修道的过程是逆流而上的艰苦旅程,只要稍有松懈,立即会被奔腾的狂流卷冲而下,永远沉沦在物欲那无边苦海的下游里。
二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对方,元越泽惟有取出衣物,梵清惠面色恢复了素常的平静,她虽是身无寸缕,腰板却依旧挺得笔直,默默地看着他取出丝袍递过来。将无限优美的身段裹在雪白的宫纱中,再将新长出的披肩长发拢到脑后,黑发冰肌,极具女性丰神,洒逸出尘中有种说不出的娇柔纤弱,魅力惊人。
梵清惠虽面无表情,实际上内心极为震骇,通过照镜子,她确认了自己真的恢复了二九芳华,那一刻,她自己都摸不清心中是何滋味。
元越泽再拿些水和食物,二人围着明珠而坐享用,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实际上元越泽对梵清惠没有半点感觉,刚刚破了她的身子,只是报复而已,现在人救活了,他反倒不知该如何进行接下来的报复了。他不会蠢到以为自己有能力凭口才替梵清惠洗脑,因为梵清惠走过的路比他走过的桥还多。他奉行的依然是那一套“事实足可说明一切”的主义。
梵清惠本欲诛除元越泽后自杀,岂知现在想自杀都没门了。她人生经历之丰怎是元越泽这等人能比得上的?想起自己年轻时邂逅宋缺,却因彼此理想身份等原因而无法结合,最终使得自己修为只能停留在“心有灵犀”好不容易乱世将终结,自己弟子又很卖力,岂料突然冒出元越泽这么个人物。一时间,她心中只有怆然和无奈,对于眼前这破了自己身子的人,她生不出恨意,一切皆因她欲谋害对方在先。
梵清惠是从不沾荤腥,以高雅斯文的吃相嚼了半个苹果,体力恢复不少,抬眼瞟了一眼元越泽,不禁微微一呆:在明珠的映照下,他的皮肤闪闪发亮,完美的体型充盈着力量和某种合乎天道的超凡美态。
元越泽正放开腮帮子,神情专注地大吃大嚼,似乎察觉到对方的眼神,忽地抬头朝她瞧去,咧嘴一笑,笑容像阳光般灿烂和充满摄人的魅力。
梵清惠听到自己的声音传入耳内,道:“你怎么吃得那么多?”
元越泽一个人干掉半瓶子酒和至少五斤牛肉,以他这种并不强壮的体格来说,也难怪人家好奇,只见他左右环顾,道:“补充体力而已,我要尽快挖个洞出去。”
梵清惠心中一惊,幽幽地道:“这是祖师所设的陷阱,周围都是石壁,就算你真能挖出去,天下也大定了。”
元越泽笑道:“那样最好,我直接回洛阳带众位贤妻找个荒芜人烟的地方好好享受生活。”
梵清惠平静地道:“你不是想当皇帝,或是太上皇吗?”
元越泽不悦道:“梵斋主请问问你的良心再说此话。”
梵清惠没再言语,微微垂下螓首,整个人仿佛一尊玉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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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失落国度
地下根本没有白天黑夜,二人之后从未搭过半句腔,梵清惠又练起《慈航剑典》进境并不快,元越泽凿石累了就去“凿肉”梵清惠依旧不配合,回回念经,也只有在连续攀上灵感高峰时才会失神的轻吟几声。元越泽哪管得了那么多,每次都戮力以赴,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静斋斋主蹂躏到出气多,入气少时才停手。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拉锯战。
比战略、比意志、更比耐心。
元越泽要将自己烙印在她心灵的最深处,梵清惠自然反抗到底。不过有段日子下来,梵清惠骇然发觉自己好象有点适应了被对方抱着香软的娇躯,聆听那强有力的心跳这中肌-肤相亲的方式入眠。好在心境修为高绝,她立刻压下这种极有可能迅速蔓延的势头。
当梵清惠又一次败在“邪皇”面前,软软地伏在他的胸口喘着粗气时,元越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内,道:“明日就可回到地面了。”
梵清惠香肩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勉强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时间一长,称呼也顺口而改,极尽自然。
元越泽自嘲道:“我起初的确有杀你之心,可惜有了这层关系,又下不了手,真是愧对‘邪皇’之名!是了,你突然失踪,静斋内难道没人发觉到异样吗?妃暄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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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清惠只是伏在元越泽身上,没有回答。
开凿的石洞是倾斜着的,只容一个人钻过。梵清惠在前,元越泽在后,二人爬了好半天,才算狼狈地回到地面,出口处在距离静斋山门很远的一处悬崖附近。
时近晌午,阳光暖洋洋的洒下,寒风偶尔拂过,两人发袂飘飞,猎猎作响。置身于山崖边缘处,群峰环伺脚底,峰峦间雾气氤氮,在淡蓝的天幕下,那还知人间何世。
元越泽一边远去一边道:“想不到在地底下一呆就是几个月,保重!”
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他至少已到半里之外,声音仍近如耳语。
梵清惠与他同时迈步,反方向而行。待到他的话语消失后,她方止住身形,犹豫片刻方盈盈转过身来,向他消失的方向凝望过去,脸容虽如止水般安然,嘴角飘出一丝苦涩得教人心碎的笑容。
元越泽习惯了走山路,一路东行,问过一位樵夫后才知此时已是冬月初,他在慈航静斋竟度过了近三个月的时间。
三日后的黄昏。
元越泽进入秦岭支脉的山区,但见雪峰起伏,不见行人。天空黑沉沉的厚云低压,大雪似会在任何一刻下来。峡道上积雪深可及膝,凝冰结在树木枝成晶莹的冰挂,风拂过时雪花飘落,另有一番情景。
元越泽环目四顾,只有前方百丈处有一似是荒废了的木屋,从两边破窗泄出的烟屑昭示着里面有人在生火,于是走了过去。
“砰!”
就在元越泽来到木门前两丈许时,木门突然四分五裂,木屑暴雨般朝他激射而至。门前的积雪随之旋卷而起,声势骇人。一道被白芒包裹着的人影由屋内射出,杀气凛冽,疾如流星的往元越泽劈来,狠辣至极。
“当!”
结结实实的一刀命中元越泽面门,发出爆炸般的激响,那人立即抽刀往屋内退去,来去如箭,回到房中心如钉子般立定,横刀而立。
元越泽拍了拍额头,心忖可达志一定受了严重的内伤,否则一击不会这么弱。踏入光线昏暗的屋内,抱拳笑道:“小弟在远处嗅得肉香,忍不住前来,想不到得逢可兄,可兄别来无恙?”
那人正是突厥的一流刀手可达志。
他的穿着有些落魄,脸色也有些惨白,却难掩其沉凝冷静的神态和不减的英气。
可达志垂下双肩,神色黯然地道:“元兄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元越泽回到破门前,找了快板子挡风,却见大雪纷纷从天而降,由疏转密,整个山区陷进茫茫白雪中。门堵好后,漫天风雪被挡于门外,木屋内温暖起来,里面除了墙角的厚草席和对角上堆砌的火炉外,再无他物,那火炉上烧烤半只野猪,香气四溢。
二人围炉火而坐,雪粉不住从窗口随风卷入,吹得炉火明灭不定,如此风雪寒夜,别有一番令人难忘的滋味。
元越泽道:“可兄怎会在此?”
可达志答道:“小弟现在也分不清你我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对突厥人来说,民族的安危存亡永远都放在首尾位,个人其次。元越泽知他想起自己在龙泉时共杀死数千金狼军的事,哑然失笑道:“可兄该知颉利欲密谋害我,又杀死朝鲁大叔一家,我与他之间不但有民族仇恨,更有私人恩怨。而我与你立场虽不同,私下里我还是很佩服可兄的豪气。”
可达志凝视着明暗不定的炉火,沉默半晌方点了点头,道:“小弟如今一无所有,还要被人追杀,只有暂时避难。”
元越泽奇道:“可兄在突厥是颉利座下将军,在中原又与李建成走得颇近,怎么就一无所有了?谁又在追杀你?兄弟没别的本事,保你还是绰绰有余!”
可达志一呆,瞧了过来,眼中闪过感激的神色,长长叹了口气,娓娓讲述道:“当年赵德言在突厥时,就与暾欲谷关系密切,我因看不顺眼,三番五次地与他们作对,种下祸根。半年多前,刘武周和宋金刚柏壁大败,被李世民派兵穷追猛打,守不住太原,惟有退往塞外投靠大汗,暾欲谷遂向刘武周进言,说大汗希望他们重返上谷、马邑,招集旧部,部署对唐军的反击。刘武周于是率众回中原,半路上,大汗称其意图谋反,派我率金狼军追击,刘武周和宋金刚当场战死,手下兵士十有九死,剩余者全部负伤逃掉。”
元越泽心忖这事难保不是由颉利在背后指使,因为刘武周和宋金刚失去被利用的价值,再不宜留在世上。若公然处决两人,会令其他依附突厥的汉人心离,故采此手段。刘武周二人与虎谋皮,做突厥人的走狗,此正是报应。
可达志的声音继续传入他的耳内,道:“自龙泉兵败而归,大汗很少见客,我也不知他在做什么,暾欲谷就成了他的传话筒,追杀刘武周的命令就是由他传达下来的。在我回汗庭的路上,恰好遇到暾欲谷带领众心腹南来,于是独自向他汇报,哪知他竟说宋金刚只是以一位死去战士穿上他的衣服,弄糊他的脸孔,真人早已逃掉,而我则因江湖人的脾气故意放走他,是为背叛大汗,接着打出暗号伏杀我。”
顿了一顿,他继续道:“我亲眼看着宋金刚被我手下一名战士射杀而亡,怎可能逃掉!经过剧战,又入陷阱,我心知逃跑几乎无望,好在手下儿郎们拼死相护,我才能杀出重围。”
说着举手拉着襟头,一把扯下,露出肩膊,只见胸口有两个黑红相间,似是烧焦了的掌印,触目惊心。嘴角现出一抹苦笑道:“想不到那狗种竟一直在隐藏实力,小弟自觉最多只能再活一年,在实力无法复原的情况下报仇无望,所以一路逃亡入深山,打算就这样死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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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露出一丝恍然的神色,皱眉沉吟片刻,道:“可兄认为你们大汗的实力如何?”
可达志愕然,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问起此事,坦白答道:“若单以武功修为论,大汗与小弟该是在同一线上。”
元越泽摇了摇头。
可达志好象明白他的心理一样,立即道:“当日在湄沱平原上,元兄已近虚脱,大汗却是状态万全,所以你被他一刀迫退,实不值得奇怪。”
元越泽又摇了摇头,肃容道:“可兄说得的确在理,可通过亲身体会,我发觉颉利的本事并不简单,他的实力绝对高出你不止一筹!”
可达志浑身剧震,失声道:“不会的!难道是大汗暗中命暾欲谷杀我?”
他思维敏捷,瞬间把握到元越泽的意思:假若颉利真如元越泽所讲那样,当日一定看得出可达志放过任俊的高明手段,心中当然不会高兴,这种情绪在大败后将演变得更为激烈。由此推测,对付刘武周恐怕也只是杀他可达志计划的一部分而已。
元越泽简单将刘昱的事说给他听,才道:“我猜保护颉利的圆融不是席风本人就是刘昱的另外一只潜伏在突厥多年的爪牙。”
可达志额角流出一大滴冷汗,面色转白,肩膀轻轻摇晃几下,才闭上眼睛。
元越泽又道:“可兄想必也发现我并非胡诌,可否把你知道的事情说来听听?”
可达志将烤熟的野猪肉切下一大片,递给元越泽,叹道:“大约三年前,颉利曾在一次庭宴上与突厥重臣们说过一件事,就是他年青时曾遇到一位精通玄学,修为已臻化境的绝世高人,为他算出哪一年能登上汗位,又算出他在其后六年内必可君临中土。在场突厥贵族王公们大都不以为意,今日听元兄一番话,小弟立即联想起此事。”
只听他直呼颉利姓名,当知他已开始相信元越泽的话。
元越泽点头道:“可兄是否在怀疑那所谓的绝世高人就是刘昱?颉利没有说他去了哪里吗?”
可达志回忆道:“颉利说他想请那人为国师,岂知那人只是闲云野鹤,对名利无丝毫兴趣,自称要去西方大陆传播教义,救助世人,会在颉利君临中土后前来祝贺。”
元越泽咬了一口香气四溢的野猪肉,道:“他为什么能算得颉利可在登位六年后军临中土?”
可达志爽快答道:“据颉利说,因为那人算出那一年草原将会遭遇百年难遇的‘大白灾’,若不能在那之前将入侵中原的计划完成,突厥只有灭族的下场。元兄当知七百多年前,强大一时的匈奴帝国就曾受大白灾的袭击,整个草原积雪一丈多高,羊马大都冻死,部众饥困,国力瞬间转弱。”
元越泽心知这只是刘昱的计谋而已,先为颉利算出占领中土的命运,继而再说出大白灾,无非就是迫他快速南侵:二十年前,刘昱当然算不出来元越泽会出现,他的目的可能是为自己留下后手,毕竟向雨田始终都是他称霸中原的最大障碍;也有可能是使颉利忙于备战,无力短时期内南侵,这样刘昱控制中原的计划也变得容易许多,只要他统一中土,再北上对付颉利,或者以那“高人”的身份出现,胡诌一番,除去颉利也非是什么难事。
可达志双目杀机骤盛,沉声道:“我没有趁人之危杀死任兄,确是敬佩他的血性,违抗了王命,颉利完全可以杀掉我,那样我死也无憾。可暾欲谷为将大权一揽,排挤陷害我,所以颉利一定受他的蛊惑。”
接着颓然道:“我的族人们恐怕也早遇害了,唉!是我连累了他们!”
元越泽这才明白他刚才为何那样坦诚,只因颉利的手段太残忍了。于是有感而发地叹道:“所谓的‘纷争’就是这么来的,人与人间的差异,形成思想和利益分歧,不同的宗教信仰,地域、种族、国家的纷争,造成了永无休止和各种形式的冲突,这些引起斗争的诸般因素,永远不会混灭,只能各凭力量尽量协调和平衡。所以我最希望能尽快脱离这令人烦扰的一切,隐居在隔绝俗尘的人间净土,享受清风明月的宁静生活。”
可达志愕然道:“元兄不想品尝君临天下的美妙滋味吗?”
元越泽摇头失笑,道:“可兄对长安近期发生的事有了解吗?比如李建成长江大败后可有遭到李渊的斥责?”
可达志摇头表示不了解,元越泽才又问道:“可兄是否因为李建成与暾欲谷勾结而未去找他求助?”
可达志点了点头,接着苦笑道:“我手下的三百战士,尽属我本族的人,从前奉颉利之命来中土,助李渊攻打长安,历经多次战役从五百人减至三百余人,大部份均在长安娶妻生子。李建成还需要他们冲锋陷阵,自然不会拿杀他们,可我若到长安,情况就难说了。我怎能做此不义之事?”
元越泽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赞叹道:“可兄果真是好汉子,小弟稍后不但可助你恢复实力,更能再取进步,报仇一事,再非妄言!”
可达志深知元越泽的本事,激动道谢。
元越泽心忖颉利龙泉一战败得灰头土脸,恨意肯定更浓,躲起来肯定又是策划其他阴谋去了,接着问起可达志是否了解数月来中土的形式。
可达志面色怪异地道:“元兄不是在洛阳吗?怎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元越泽简单为他解释了一番,可达志才露出明白的神色,解释说他半月前才甩掉暾欲谷派来追杀的人,住在这座深山里。又为他解释了至尊决战之日各地的战况。随后又讲述起他入静斋后的事来。
中线方面,洛阳大获全胜,李唐包围蚕食的策略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入秋前,李唐军曾率先抢占洛阳周边各大城外的制高点,又设立有强大防御力的木寨,以陷马坑环绕,只余出入通道,四周遍挖深壕,宽度由数丈至数十丈不等,大幅限制洛阳军反击或突围的机会。岂知被祝玉妍又和傅家三姐妹骚扰得人心惶惶,四女就算无能力在万军中杀掉大将,逃走还是不难。这种怪异的战术直接影响到李唐士气,造成洛阳军降临在阵前叫阵,也没人敢出去应敌。最终受冬季冰雪封路和严寒影响,李唐数股军队全体选择闭关守城,两方暂时取得一种微妙的势力平衡。但谁都知道,明年春暖花开之事,震天的战鼓将再次擂响,所以若想取胜,这几个月内不能有丝毫松懈地继续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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