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节（1 / 2）

一直不愿面对这个事实，总是用最好最美最纯的一面来编织那种不现实的梦想。

如今，古枫的举动，残忍的撕碎了她那并不坚实的美梦！

这一刻，她的心脏仿佛正被一把刺刀狠狠刺了进去，又猛地绞了好几把一般！

现在，她真的希望昨天古枫不要救她，就让她死在那两把长刀下就好了。

最起麻，她如果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话，她就不用眼睁睁的接受这个她无法承受与面对的现实了！

她爱的男人爱着另外一个女人，也许还不止一个，那么他，为什么要亲吻自己，为什么要抚摸自己，为什么要来挑逗自己，给自己一个美好的希望，如今却又狠狠的捏碎了它。

难道，他只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吗？

她恨古枫，恨到刻骨铭心的地步，她恨他不该这么残忍，不该吵醒她的美梦，不该不继续欺骗她！

哪怕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像肥皂泡一样美丽又虚假，可是只要能在梦里多呆一天，那也是一种幸福啊！

施玉柔没有多大的感觉，接吻而已，她又不是没试过，不过在这大街大巷的这么夸张的深吻，她确实是没试过的！

如果，一定要说她有什么感觉的话，那仅仅只有两个字：羡慕。

苏曼儿沉浸在男人深情的拥吻中，可是嘴里却偿到了一丝苦涩，而且耳边还传来痛苦的哭声，这一次，她唯一一次没有因为他的吻而产生情欲，相反的，她有了一种极重的负罪感，这种极为不安的感觉使她忍不住推开了古枫，“好了！你不该这样的！最少当着她们的面不该这样！”

古枫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绝尘离去的宾利车，听着耳际响起的哭声，他的心也是疼痛无比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难怪别人都说，活在大都市中压力很大，古枫原以为他们只是无病呻吟，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压力真的很大，偶尔不发发神经的话，心理是很难平衡的。

也许是说在这一刻，他的良心发现了，想要告别那些还抱有幻想的女人，他已经有了女人了？

又或者说在这一刻，他想向全世界宣布他的大男人主义，他要三妻四妾大被同眠。

再或者说在这一刻，他仅仅是因为感动，被苏曼儿的形为而感动，情难自禁不顾一切的吻了她。

可是，不管是什么，古枫已经这样做了，而且这种事情一旦发生，是不可能再时光逆转重来一次的，所以后悔已经不够现实。

“古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苏曼儿质问道。

古枫脸上的表情很茫然，因为他也搞不懂自己想要干什么，人都是思想很复杂的动物，有时候自己想表达的与真正做出来的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也许，古枫真正想吻的并不是苏曼儿，也不是丁寒涵，又或者不是彭靓佩，其实……他真正想吻的是在场所有的女人。

看到古枫脸上那抹无法隐藏的痛苦，苏曼儿也强忍下再去深纠的冲动，默叹一口气，叮嘱一声：“办完事早点回家！”！

随后她便坐上自己的车子离开了，施玉柔原本只是陪她一起来的，见苏曼儿走了，她自然也跟着走了。

前后离开的车子，终于使彭靓佩清醒了一些，尽管脸上还挂着泪痕，但她还是发动了车子，跟着离开。

场中，很快就仅剩下了师爷的宝马停在那里，就连古枫的老徒弟楚汉中也瞧出了留在这儿除了挨抽挨骂挨白眼这三种可能外不会再有别的可能，所以也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最后，古枫只能无奈的上了师爷的车，而这一辆，也是他走出门口就想上来的，因为他现在最迫切想要处理的并不是儿女私情，而是想知道李啸澜到底怎么样了？

上车坐定之后，师爷给古枫递过来一瓶扭开了瓶盖的矿泉水，古枫正想伸手接过的时候，师爷竟然把那瓶水全都倒到了古枫的头上。

第一百八十七章 无所谓黑白

“师爷，你疯了！”古枫感觉头上幕地一湿，水珠顺着头发流下，打湿了他的脸与胸膛，也让他的头脑随之一醒。

“师爷没疯，倒是你小子有点头脑发昏，得让你清醒清醒！”师爷有点恼怒的用空瓶子敲到他湿淋淋的头上。

“行了！我很清醒了！”古枫抢过瓶子扔出窗外。

“那你现在知道你刚才做的事情有多伤人了吧？”师爷质问道。

“知道了又怎样？知道了就能让她们都回来吗？”古枫叹着气问道。

“唉～～”师爷无奈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古枫，你驾船的技术明显不咋地，为何还不自量力的一脚踏几船呢？”

“我……”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现在是一夫一妻制，更别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废话。你真要狡辩的话就得编点能说服我的理由！”师爷冷喝道。

“我贪心！”古枫声音低低的承认。

师爷无语了，愣愣的看着古枫，“既然你知错为何还要继续犯错呢？既然你想要三妻四妾，为何还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糊涂事呢？唉，算了算了，师爷老了，想不明白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想的，也管不了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儿女私情，爱咋咋地吧！”

师爷说完顺手扔过一包纸巾给显得很狼狈的古枫，这就发动车子朝前驶去。

“师爷，我那个李师兄呢？他在哪儿？”古枫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他没你那么幸运，估计要被提起公诉了！因为在场的目击者都看到了他连续在陈大山的头上了四下，而在那个时候，后三下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按照防卫过当来处理的话，也许能轻判，可是按故意杀人罪来判，那就很可能是无期了！”

“不会是这么狗血吧！”古枫难以置信的道。

“真的不好意思，理想很丰满，可是现实却很骨感，年轻人犯错的权利，但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的！”师爷很时髦的应了一句。

“师爷，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古怪呢！”古枫猛盯着师爷瞧着说。

“有吗？”师爷的脸上古井不波，丝毫破绽都没有露出来，不过古龙大叔说得很好，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在这一刻，古枫基本可以肯定，师爷有事情瞒着他。

“师爷，你这还有矿泉水吗？”古枫在车上东翻西找的道。

“你口渴了想喝水？”师爷疑问道。

“不，我也想像刚才您老人家一样，让您也清醒清醒！”

师爷心头一寒，赶紧闭嘴不再吱声。

“师爷，你有事情瞒着我！”古枫猛盯着师爷道。

“没有！”师爷很坚决的否认。

“你有！”古枫很坚定的道。

“没有！”师爷的眼光开始游移闪烁起来。

“你有！”古枫再一次肯定的道。

“真没有！”师爷的语气听起来很委屈！

“你没有！”

“我有……”

“嘿嘿，师爷，坦白从严，抗拒打残，这道理你懂的？”古枫阴阴嘴的笑道。

“古枫，你小子可真是个小狐狸，老子还没翘起尾巴，你就已经闻到味儿不对了！”师爷终于无奈的承认了。

“师爷，废话少说了，从实招来，您老人家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你想听实话？”师爷没个正形的逗着古枫说。

这个事情关系到李啸澜的下半生幸福，古枫没有一点闹的心思，所以还是神凝重的点头。

“好吧，实话实说！”师爷长吁一口气，这才正儿八经的说：“我觉得小李是个人才，很适合我们义合，在这个动荡的时期，我们义合很需要这样的新鲜血液，所以我想招募他，成为大小姐的助手也好，成为堂主也罢，反正他只要愿意加入我们，他的问题的就不再是问题！”

“如果他不愿意呢？”古枫心里震惊，嘴上却平淡的问。

“如果不愿意的话，这场官司看在你的份上，我还是勉强能接受的，不过最理想的判决是过失杀人罪，判五年！”师爷竖起了五根手指。

“如果他答应呢？”古枫又问。

“那师爷我就不择手段而为之，判个防卫过当，判一年半载，缓期半年执行！”师爷笑笑道。

“师爷，你很狡猾啊！”古枫没大没小的戳戳师爷的脑袋道。

“少来这套，你赶紧告诉我答案，答应还是不答应？”师爷一把拍开他的手道。

“这件事我说了怎么能算，得看李师兄的！”

“我是问你答不答应替我去做这个说客！”

“话我肯定会带的，可是他的意愿怎样，我觉得我是没能力左右的，而且我也不会替他作选择。”古枫想起李啸澜在校门外砸死人的一幕，至今仍有点惊震，因为他确实没想到猬琐又不失正直的李师兄一旦被刺激到竟然会疯狂到如此程度。

“我不管你，反正中午的时候我会安排你们见上一面，下午我就要知道结果，因为他要真答应的话，我得尽早去做准备。”

“我试试看吧。”古枫的眼中，无所谓黑道还是白道，只要混个出人头地混得风声水起那就是好道，但他明白自己的这种观念是不能强加到李啸澜身上的，要不要混黑道，那得取决他自己的意愿。

师爷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点到即止就可以了，结果最好顺其自然，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

奔驰轿车在深南大道上行驶着，二人一路谈笑风生，师爷不说去哪儿，古枫也不问。

半个小时后，轿车终于停了下来，古枫抬眼看向窗外，发现这是港口附近的一个海鲜批发市场，深城最大的海鲜集散基地，尽管车窗没打开，但无孔不入的浓烈鱼腥味已经扑入他的鼻息，忍不住问：“师爷，你这是要带我去吃海鲜庆祝我出狱吗？”

“呸，大吉利是，什么出狱，你什么时候坐牢了，只不过是在警察局呆了一夜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警察别说虐待你，就连手铐都没给你上呢，不用这么夸张好不好！”师爷没好气的说。

古枫被训得脸有点红，讪讪的问：“那你干嘛带我来这？”

师爷白了他一眼，指了指对面，“看！”

古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对面是一间名为“强记”的大型海鲜贸易公司！

招牌老旧却不失醒目，规模还不小的占据了整栋大楼，看起来好像已经历史很悠久似的，不过古枫还是弄不明白，师爷带他来这意欲何为呢？

“师爷，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间公司是你开的吧？”古枫迟疑的问道。

“我开的？”师爷几欲吐血，白眼翻个不停，“这不是你让我找的吗？”

“我让你找？”古枫睁大了眼睛，一头雾水的问：“我什么时让你找了？”

师爷终于忍不住暴走了，大吼了起来，“你不是让我去查那天在雨巷暗杀你和丁寒涵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吗？”

第一百八十八章 暗门

师爷终于忍不住暴走了，大吼了起来，“你不是让我去查那天在雨巷暗杀你和丁寒涵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吗？”

“哦，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古枫愣愣的回过神来，随即又问：“咦，师爷，你是说那些杀手就是对面这间‘强记’派出来的？”

“如果我还没老眼昏花的话，我想是的！”师爷点头道。

“可是你怎么确定的呢？”古枫不解的问。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师爷脸有得色的道。

“不会是按照我说的那个办法吧？”古枫疑问道。

“切，要按你的办法，下辈子都甭想找到！”师爷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古枫被严重打击到了，苦着脸道：“呃，我想的办法有那么差吗？”

“不是差，也不是很差，是很差很差！”师爷很不客气的奚落古枫，随后又正色问：“你还记得那天你是怎么和我说的吗？”

“记得！”古枫点头！

“你说在你们那乡下，家里要是死了人，不管有钱没钱，不管简单还是隆重，丧事总是要办一办的是吗？”

“是的！”

“你说没钱的人就用破草席随便把尸体一裹，然后找人抬上山挖个坑埋了，但最后怎么也会弄点纸钱烧一下的是吗？？”

“嗯！”古枫再次点头，其实事实却不是这样的，在当时战火连年兵荒马乱的大辽，被战火波及的人民都成了难民，为了自保，各自抛妻弃子的东流西散远走他乡，在躲避战乱的年头，人人自危谁都顾不上谁，暴尸荒野无人掩埋任野狗果腹的事情再希松平常不过了！

古枫当时之所以对师爷这样说，那是因为看到了现代人的生活水平，知道再不能用大辽的标准来衡量现代人了，所以就想像出了一个现代没钱人办丧事的最低标准。

其实，古枫的猜想虽然现代了一点，但是还不够现代，最现代的丧事标准是家里死了人，立即召来丧葬车，把尸体拉到火葬场去一烧，然后领回骨灰蛊就是了，就算再没钱，这点丧葬费用还是要出的，哪怕是借！哪还用得着请人挖坑掩埋这么麻烦，再说了，现在国土资源如此紧缺，你想埋人家还不让呢！

“你又说有钱的人，家里死了人不但办丧事，而且还把丧事当成好事一样大搞排场，香纸油烛准备几箩筐，念经超渡的和尚八仙请来一大帮，寿衣寿材请人专门量身订做，还要大鱼大肉的宴请亲戚朋友是吗？”师爷继续问道。

“是的！”古枫再次点头，这种排场的丧事他倒是亲身经历过的，但这种丧事从古代到现代，一直是流行着的，只不过最后土埋变成了火葬而已。

“你说那天在雨巷的一场厮杀中对方死了十几个人，而且他们又把尸体抢了回去，所以猜想他们不管是隆重还是简朴必定会办一下丧事的是吗？”

“是的！”古枫点头，他确实是这样对师爷说的。

“你还说，只要是办丧事，就算不用寿衣寿材，也不请和尚八仙，更不搞什么排场，可是香纸油烛总是要准备一点意思意思的是吗？”

“是的！如果这点意思也没有的话，那他们的死真的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嘿嘿！”师爷一声冷笑，并不反驳，而是继续问：“你还说，只要他们有这点意思，那咱们就分散人手来个守烛待兔，在专门卖香纸油烛店等的地方蹲守，看谁买了大量的香纸油烛，然后悄悄的尾随，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是吗？”

“是的，另外我还说，如果他们背后的人确实冷漠到麻木的程度，连这点意思都没有的话，那就剩最后一招，让人严密监视深城各个火葬场，因为他们最终是要把这些尸体处理掉的，绝不可能把他们藏在家里，让他们发烂发臭的！”古枫肯定的道。

“古枫同学，我不得不说，你的理论不错！可实际上却是大错特错！你的想法太传统了，一点也不符合现实！”

“为什么呢？难道世态已经炎凉到一点人情都不再讲了吗？”古枫很认真的问。

“社会不停的发展，人类不停的进步，仪式类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少人重视了，办丧，喜庆这类不等吃不等穿占时间还要高额花销的事情，有些人直接就省略了，不得已非要办的话，那也是能有多简单就多简单！结婚，花九元钱扯一张证就ok！死人，叫辆丧葬车拖去一烧了事。哪还来那么多破仪式！”

“哦！”古枫闷闷的应了一声。

“古枫同学，你还很不服气是吗？”师爷很认真的问。

古枫没吱声，没否认，也没默认，因为那不是服不服气的问题，关键在于他对现代社会人们的心态够不够了解，所谓一子错，全盘皆输，就是这个道理！

“古枫，我问你，他们把尸体抢走，目的是为了什么？”师爷正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