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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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事,不用操心。”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冉玉浓呆呆的跪在原地不动,清月她们忙冲进来想要扶他起来。他瘫软无力任由皓月清月扶起劝慰,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麽。

与此同时,慈宁宫中,太後额上缠一抹额靠在床头。刘婉容坐在床沿,手持一碗药,用小汤匙一勺勺的将药汁细心的喂进她嘴里。在她身後,沈翠儿低著头沈默的为刘太後捶著腿。刘婉容一边喂药,一边低低的为刘太後说著朝廷的最新状况:“现在那些御史们几乎都上了折子了,整个帝都都是议论纷纷,都说陛下不孝无德呢。照这样看,陛下撑不了多久就会把皇後交出来了。我父亲说,一定要为母後好好的出一口气。“刘太後满意的点点头,然後冷哼一声说:“冉氏这个贱妇,以为仗著有崇光这个逆子撑腰哀家就拿她没办法了?这一次,哀家就要好好教教她,给她个教训。别以为会两下狐媚功夫就能翻了天了。”说著望了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沈翠儿,转又温言道:“翠儿,这下你可放心了吧,有姨娘在,必保你一幅大好前程。以後入了宫,有哀家支持你,那冉氏绝对不敢再为难你了。”刘婉容在旁附和著笑说:“还不快谢谢母後。”

沈翠儿沈默了一会,突然起身跪在了地上,先对著刘太後连磕了三个响头。“砰砰”三下过後,待她再抬起头来,光洁的额上已经见了血了。刘太後大惊,说:“你这孩子也太过於礼数了吧!”忙要刘婉容扶她起来。沈翠儿却出声说道:“翠儿恳求姨妈高抬贵手,放过翠儿予冉昊天公子吧!”

刘太後闻言大怒,出声斥道:“你这孩子失心疯了,胡说什麽?”沈翠儿却毫不畏惧,稳声道:“翠儿与冉公子早已两情相悦,私底下也已互许终身。今生今生,翠儿已是非冉公子不嫁的。求姨妈可怜,莫要再阻难我们,将翠儿强塞给陛下。”说完又伏地大拜。刘太後气的浑身发抖,吼道:“这麽说,你们居然早有私情了。好啊好啊,居然还瞒著哀家。亏你还是个大家闺秀,竟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沈翠儿摇头说:“姨妈误会,我与冉公子发於情,止於礼。从未有任何不逾矩的举动。我们只是彼此情投意合,这并不是丢人的事。只求太後莫要拆散我们。”刘太後怒极反笑,说道:“这麽说,到还是哀家这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婆要棒打鸳鸯了?”

沈翠儿摇头否认道:“翠儿从不敢这样想。翠儿只是想告诉姨妈。我感谢您对我的前程用心良苦。可翠儿不想进宫,也不想要什麽无上荣宠。翠儿只是想求得一良人相伴,相扶到老。求姨妈成全。”刘太後反问道:“良人?你好大的口气,难道皇帝作为这天下之主还算不得你的良人吗?”沈翠儿落泪回答:“姨妈,难道您真的看不到吗?陛下从来都不是翠儿的良人,他是属於皇後娘娘的。他满心满眼的都只有皇後娘娘,就像翠儿和冉公子心里只有彼此一样。翠儿明白,这天下有万千女子,可他只会要皇後娘娘。既然如此,您何苦让翠儿硬挤进去惹人嫌呢?”刘太後怔怔的把她这一番话听完,一时间却也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刘婉容终於出声了。

她冷冷的望著声泪俱下的沈翠儿,说道:“表妹,事到如今表姐也不得不跟你说明白了。刘家现在已今非昔比了,陛下很是看我们不顺眼,最近更是不断地寻我们家的错处。唯今之计,我们也只好想办法尽量讨他欢心。我们一群未嫁的姊妹,就你是最出挑的。我们全家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望你能在陛下面前博得圣宠,顺带著帮刘家多多美言几句,关键时刻能保刘家平安。而你也可享尽无上荣华。这样两全其美的法子,有什麽不好?”

沈翠儿闻言猛地抬头,晶亮有神的目光箭一样射向刘婉容,大声质问道:“婉容表姐说话如此轻描淡写,难道刚刚翠儿的话您都没有听见吗?陛下心里只有皇後,哪有别人插足的余地?即使有,翠儿心不在他身上,怎麽去和皇後争?翠儿也无意於什麽恩泽荣宠,翠儿一心只想过普通的生活。”刘婉容也怒了,喝道:“这丫头好生自私,你去过你的普通生活,那刘家怎麽办?你怎敢置刘家於危难中不顾?”沈翠儿争锋相对,反驳道:“表姐糊涂了,翠儿姓沈不姓刘。从来都不是刘家的人,为何要为刘家的所谓前程而放弃自己的终身幸福?这天底下,还有这个道理吗?”刘婉容语塞,想了想说:“就算你不姓刘,你父母双亡之後孤苦无依,是谁收留了你?还不是我们刘家,你受了恩惠不思报答就算了,难道还想撇的一干二净不成?”语毕,沈翠儿怒极反笑,诘问道:“表姐说的没错,自去年年前家父仙逝後,确实是舅舅把我接了过来。但是翠儿自问不欠你们什麽。难道我们沈家历代积蓄下来的近百万家财还不够支付翠儿这一年的开支用度吗?”

这话一出,都是把一直沈默的刘太後惊著了,她失声道:“家财?什麽家财?”沈翠儿苦笑道:“姨妈为什麽不问问舅舅们是怎麽回事呢?”刘太後扭头望著刘婉容,刘婉容忙说道:“母後别听她胡扯,这丫头心眼太坏了,居然诽谤长辈。”沈翠儿冷笑道:“是不是翠儿胡说,诽谤舅舅们大表姐心里应该清楚得很。”她望著刘太後,有些奇怪的说:“这麽说,姨妈还不知道?”刘太後追问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沈翠儿回答:“家父临终前曾今将翠儿叫到床前,将家中的房契地契历来的积蓄,还有几代积累下来的田产古董字画什麽的一样样的数给了翠儿听。原意就是要让翠儿明白自己的嫁妆有多丰厚,免得以後配亲时被夫家小瞧了。没料到,父亲过去後,舅舅过来帮忙处理完事务。我沈家的财物全都不知去向。舅舅跟我说,都是用去还我家历来欠下的债务了。我父亲一向讲究勤俭治家,家中也从未有什麽开支大的用度。怎麽会不明不白的欠下足以倾家荡产的债务?翠儿追问是欠了哪家,什麽名目的债务。舅舅们就支支吾吾,不肯正面答我。翠儿没有什麽见识,却也不傻。舅舅们罔顾手足亲情,图谋我家财产,翠儿念在他们确实照顾了翠儿一年,也不愿再追究。但,若再要翠儿拼上自己的终身,为他们做孤注一掷,翠儿是万万不能从的。”

刘太後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想到,自家兄弟居然对著自己的外甥女做出如此无耻之事。但现如今很明显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她强笑出来,招沈翠儿起身到自己身边,拉著她手挨著自己坐下。和蔼的说:“丫头,原来你都受了这麽多委屈,原先是哀家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改天哀家就叫你那几个混账舅舅过来给你配个不是,并把你的嫁妆都还给你。”沈翠儿摇摇头说:“这事已经过去,就算了。翠儿也不想要舅舅们陪什麽礼了,翠儿毕竟是晚辈,受不起。只求姨妈您别再强求著要将翠儿给陛下,成全我和冉公子吧!”刘太後微笑著不回答她,却只是说道:“翠儿,你听姨妈跟你说。你还年幼不懂事,所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有多坏。像冉家公子那种人姨妈是见多了的。仗著有些家底,自己长得又还算清俊,到处招惹良家姑娘。他如今对你这样大献殷勤,不过是看著你长得确实万里挑一的美貌,姨妈也是过来的老人了,这样的人是万万靠不得的。现如今姨妈也不逼你,你自己再慢慢琢磨。姨妈相信,依你的聪慧,自然会明白过来,看穿他那些花花肠子的。”

沈翠儿越听心越凉,待到刘太後说完後。彻底的凉到了骨子里,却出奇的冷静下来。她镇定的望著刘太後,说:“姨妈是说,冉家公子看上翠儿,对翠儿好。就是图著翠儿美貌。待假以时日,翠儿美貌逝去後,就会遭到厌弃是吗?”刘太後微笑著说:“现在跟你这样说,你在兴头上肯定听不下去。待你自己琢磨琢磨,自然就会明白了。哀家总是你的姨妈,难道还会害你不成?”沈翠儿也笑著回到:“太後待翠儿的一片心,翠儿是再明白不过。您的话,我也是会听的。不过翠儿年轻气盛,遇事总是想要博上一搏。您看,要不咱们打个赌。若是冉家公子真如您所说只图翠儿年轻美貌,翠儿也就死了这份心,从今往後安分度日。”刘太後闻言暗喜,面上不动神色。问:“翠儿想要跟哀家怎麽个赌法呢?”沈翠儿镇定自若的一边微笑著,一边从鬓上拔下一只金簪,飞快的在脸上狠狠的划了一道。立刻,一道长约一指的狰狞血痕出现在她欺霜赛雪的粉腮上。她却无动於衷,笑著望向被她的惊人举动吓呆的刘太後与刘婉容说道:“我们就来赌冉公子会不会愿意娶一个毁了容的沈翠儿吧!”

第三十九章:赐婚

冷太医隔著一个屏风,向刘太後禀报著沈翠儿的伤势:“沈小姐脸上的伤势不要紧,微臣已经为她处理包扎好了。相信不出两个月,伤口就能完全愈合了。只是……那个伤痕……恐怕要留一辈子了……”一面说著,一面在脑海里回想著沈翠儿那如玫瑰初绽的娇豔容颜,叹息著这个姑娘的烈性和凄苦命运,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刘太後脸色发灰,颤抖著嘴唇问:“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消除掉吗?那孩子,还不到十六岁啊。怎麽能就这样……”话到这里,她已经无力再继续说下去,只能难过的闭上双眼,一滴浊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冷太医摇摇头说:“微臣不敢欺瞒太後,只是那伤口实在太深,已到血肉外翻的地步。就算愈合了,也还会留下一条血疤。沈姑娘她……委实太决绝了些。”想著刚刚替那个姑娘包扎时,看到她原本无暇的美貌被满脸的血污和一条蜈蚣状的狰狞伤口遮盖,作为一个旁观者他都顿起怜香惜玉之心。而她却没有一丝因容貌被毁的伤心懊恼或者其他的什麽情绪,唯有一片平静。

刘太後呆呆听完,又追问:“那孩子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彻底毁容了吗?”还未等冷太医回答,门外传来沈翠儿的声音:“我已经知道了。”刘太後一惊抬头向外望去,沈翠儿已经轻轻走进来。半边脸都被白布缠住,余下的一只眼眸没有因为疼痛而失去光彩。她走近刘太後,再度跪下叩拜,说道:“还望太後能重诺。”刘太後望著她,叹息道:“你这孩子,这又是何苦来著?做出这样的事,把作为女子最重要的东西都毁了。那冉昊天先前就算有千万般爱你怜你,见你如今这样子,还怎麽会要你?那冉氏又怎麽会要一个容貌全毁的长媳妇?翠儿啊翠儿,你怎麽这麽糊涂?”

听著她的叹息,底下的沈翠儿却并没有半分怯弱退缩,她抬起头望著刘太後,坚定的说道:“翠儿只是想要放手赌一次。他若要我,那算我赢。若不要我,我也愿赌服输,从今往後就死了这份心,放下所有的一切,剪了头发做尼姑去。现在,就请太後您给个机会翠儿,让翠儿知道自己是输还是赢!”刘太後听完她这番毅然决然的话,望著她无比坚定的眼神,黯淡著神色点头答应了。

隔天,慈宁宫就有人去向冉玉浓传话,将这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诉了他,末了还转告了刘太後的话:“太後要奴婢转告娘娘,她已经同意沈小姐和冉大公子的婚事了。如若娘娘和冉大公子不改初衷的话,沈小姐的嫁妆会由她来准备,婚事就要辛苦娘娘和赵夫人操心了。”冉玉浓连连叹息,对沈翠儿的刚烈性子由衷的敬佩。但毕竟事关两人的终身大事,他想了想,对福禧说:“去传旨,宣赵夫人和冉大公子入宫觐见。”

宫外赵氏和冉昊天收到消息後匆忙进宫。刚踏入坤源殿,冉昊天便一眼看到那个让他梦牵魂系的倩影,他不顾赵氏和冉玉浓,脱口而出一声:“翠儿!”便向沈翠儿走去,却被转身过来的沈翠儿脸上的包裹的白布吓了一跳。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去,急切的问:“你这是怎麽了?脸上受伤了吗?怎麽好好的突然就搞成这样了?”沈翠儿痴痴的望著他,却不回答。

冉玉浓端坐在凤座上,望望因沈翠儿的出现而脸色难看的赵氏,温言招呼他过来,对他说:“昊天,今天本宫招你们过来。是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第一个,就是太後已经答应把沈翠儿姑娘嫁给昊天了。”他停了停,望著闻言面露喜色的冉昊天和与他成对比脸色发沈的赵氏,又说了下去“第二个消息,就是昊天……如果沈姑娘从今往後,不会再是位美人了。你还会愿意娶她吗?”冉昊天大吃一惊,问:“这是什麽意思?翠儿,翠儿怎麽了?”他不管不顾的拉住沈翠儿的手,问:“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沈翠儿终於忍不住了,颗颗泪珠夺眶而出,滚滚落下,却还是不开口。冉玉浓叹息著替她回答了:“沈小姐为了能不再被逼著入宫,拿簪子自毁了容貌。太医已经说了,她今生今世恐怕再也无法恢复了。本宫今天就当著她和你母亲的面问你,你还愿意娶她吗?”

冉昊天呆呆的听完,拉著沈翠儿愣了一会。赵氏已经按捺不住了。忍不住脱口而出:“娘娘糊涂,我们这样的人家怎麽能娶个无盐女进门。传出去还不成了个笑话。别说昊天在外面抬不起头来,您也失了脸面啊。”她还想再说,却被冉玉浓制住说:“行了,姨娘别说了。本宫还不需要靠昊天的婚事来撑脸面。昊天,你只需要告诉本宫,你是不是还愿意娶沈小姐?”

冉昊天却像没听到似的,痴痴的望著沈翠儿泪眼婆娑,憔悴的面容,望了又望,眼里有著遮不住的疼惜。他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抚弄著沈翠儿被白布包裹的半边脸。轻轻的问:“痛不痛?”沈翠儿眼中噙著泪花,抽噎的看著他,却还是强笑出来摇摇头说:“不疼了!”冉昊天望著她的微笑,终於抱住她,将这个还在颤抖的身体紧紧的拥在怀里,从来不肯落泪的小男子汉,终於哭了:“你怎麽这麽傻?你怎麽这麽傻?”

冉玉浓静静的看著这一对有情人紧紧的相拥而泣,没有去阻止。过了一会後,冉昊天松开手,拉著沈翠儿一起跪倒了他面前,说:“昊天恳请娘娘,将沈翠儿赐予我为妻。”冉玉浓深深的望著他,问你想好了吗?不要一时意气用事。冉昊天点点头,握紧沈翠儿的手,坚定的回答:“我喜欢翠儿,我要娶她。不管她现在是丑是美,都不重要。今生今世,她活著,我就她一个妻,她死了,我也就她一个妻。除了她,我谁也不要。”冉玉浓听完,点点头,说:“好,那本宫就放心了。”

於是,当天,赐婚与二人的懿旨便下来了。婚期就定在半个月後,因为大婚过後冉昊天就要携妻启程去辽东王部下报道。冉昊天依依不舍的放开沈翠儿的手,对她说:“我先走了,这些天注意身体。还有,辽东那边天寒地冻,你要多备点御寒的衣物。”沈翠儿点点头,和他一起出了凤仪宫,站在宫道上,一直望到他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才转身回去。

当晚上,赵豫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凤仪宫。冉玉浓知道他这几天都会避著自己。叹了口气,独坐在灯旁,望著灯上充作灯芯的夜明珠发呆想著心事。他的凤仪宫,其奢华,其气派,几乎要赶超赵豫的正乾宫。坤源殿甚至找不到一根蜡烛,因为怕油烟熏到他的眼睛,宫中各处照明用的全是夜明珠。他爱干净,每次行房欢爱过後都要好好的清理身体。所以特地为他修砌了个豪华的浴室,每月的为此可以花掉数十万钱。他喜欢吃甜食,所以御厨房的点心师傅就可以做出上千种花样的点心。他喜欢种花,所以後殿有个花房,里面有著奇花异草让他种著玩。喜欢骑马,御花园就会有个他专属的马厩,里面有好几匹上等良驹。他用的胭脂水粉,可与黄金等值。他的首饰,必须要分门别类由至少四个贴身宫女保存管理,否则谁也说不清他到底有些什麽式样的饰品。他一件衣服上的绣样,可以是一个老练绣娘半年的成果,尽管这件衣服可能只让他穿不过三次。他每日用於保养的开销中的一项,可以是一个郡县一年的税收。

在这个森严的皇宫里,他可以生活的随心所欲,因为赵豫爱他。一想到赵豫,冉玉浓就心里一甜。没有人知道,其实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首饰多还是少,衣服绣样美不美丽,胭脂水粉,天知道他其实根本不喜欢往脸上涂红抹白的,也不在乎肌肤好还是不好,每天梳的发式够不够特别。毕竟,他是以男孩子身份被教养长大,骨子里都不可能对这些东西真正感兴趣。可是,他还是喜欢这一切,享受著这一切。因为,这都是赵豫为他做的。

赵豫有多爱他,冉玉浓很清楚。那个人,恨不得将他永远捧在手心上疼惜。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也容不得别人给他委屈受。在那个人眼里,自己似乎应该什麽都不用管,只要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宠爱就够了。外面的风雨,他总是选择一个人去挡去撑。自己在他面前,就该是一只被母鸡纳入翅膀下的雏鸡,在他用翅膀撑起的天底下,怡然自得的玩乐。想到赵豫俊逸非常的脸长在一只芦花鸡上的滑稽画面,冉玉浓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陪伴的皓月好奇的问:“娘娘在笑什麽?”冉玉浓忍著笑摇摇头说:“没什麽!”想了想,又说:“去,给本宫准备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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