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目击证人,你一样跑不掉。”周思廉又是一阵狂笑道:“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船要是一翻,就谁也跑不掉,你忘了今天咱们是在什么地方,哈,大学生才进校园就开始出来嫖妓,学校要是知道了,想想吧,你还能读书吗?就算是你有胆报了案,我叫王大哥把雪儿管好,再和胡峰、郑军一口咬定是你贼喊捉贼,污陷嫁祸,以我们在省城里的关系与地位,只怕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龙霄这时忽然觉得周思廉比想象中远要可怕得多,他在做件事的时候早就算准了后路,根本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他厉声道:“周思廉,你这样做和外面那些流氓有什么区别,你不觉得自己的可耻吗?”
周思廉一边使劲按着正在挣扎的雪儿,一边摇着头道:“龙霄,我说你真的很笨,我自然和流氓有区别,外面的流氓,脸上写着流氓,脚上刻着流氓,公安局的档案里也记着是流氓,而我呢,坐的是名车,读的是名校,认的是名人,过几年毕了业,以我父母的关系,在省里弄个一官半职是轻轻松松的事,谁他妈还会知道我背后干的事,谁他妈的敢说我是流氓。”说着将雪儿的衣领向外一撕,已露出了白色的|丨乳丨罩。
龙霄听到周思廉所说的话,心中便如同要炸开一般,大声嘶喊了一声:“我操你妈的,人渣……”双肩奋力向内一拉一合,便将架在自己身边的两人推了出去,胡峰还好些,踉踉跄跄了几步便站稳住。而郑军一个干瘦的身子则重重摔在地上,滑出去老远。
胡峰大吼着,如一头发狂的狗熊般的向他扑来,此时龙霄那种搏击的天赋又再次显现出来,他飞快的朝左一闪身,已到了胡峰身体的右侧,狠狠一拳击在他的肋骨下,见他前扑之力犹自未尽,右腿又是向下一扫,胡峰一个肥大的身子便轰然倒下,落地时他的脸部刚巧与坚硬的地面相触,额头,鼻子,嘴唇都被撞得流出血来,牙齿也断了一颗,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大叫起来。
郑军这时已从地上爬起,见龙霄如此厉害,一下子就将胡峰这样的庞然大物击倒,真是惊骇万分,见到龙霄的眼睛向自己瞅来,心中更是害怕,连连向后退了十多步,结结巴巴的道:“龙霄,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咱们都是君子,只动口不动手。”
龙霄也没兴趣去理会他这样无胆的小人,几步冲到周思廉面前,一把将他从雪儿身上掀了下来,雪儿在绝望中乍逢救星,哭泣着,颤抖着,藏在了龙霄的身后。
周思廉瞧到龙霄咬牙切齿的样子,虽然也是畏惧,但他总算有些胆子,做出了个搏击的架式,色厉内荏的道:“龙霄,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就要你省城里消……”他这个“失”字还没出口,眼眶上就中了龙霄重重一拳。
龙霄此时已不愿多说什么废话,他将满腔的怒火化为了暴雨般的拳头,向周思廉身上打去,他此际觉得自己痛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狼,一条披着人皮的毒狼。
周思廉这样的娇贵公子,那里是龙霄的对手,开始还能挡上两拳,到了后来只有躺在地上抱头痛嚎的份儿。
胡峰与郑军这两个平日里鞠躬尽瘁,赤胆忠心的哼哈二将,此时却缩在一旁,谁也不肯挺身上前为他挨上一拳半脚,直到瞧着龙霄打得累了,这才畏畏缩缩的上来将周思廉抬在一边。
龙霄坐在沙发上正替雪儿整理衣裳,忽然想到周思廉与这里的老板是熟识,等一下通知了他,自己不免要吃大亏,一念至此,便起身要走,一眼却瞥见仍酒醉未醒的张来福。今日的事虽与他无关,但张来福和他平时最是要好,留他在这里,只怕周思廉要迁怒于他,连忙将他从沙发上扶起,匆匆走出屋去。
在出门的那一瞬间,听见周思廉在屋中竭尽全力的嘶叫着:“龙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你为今天后悔一辈子……一辈子……”想到周思廉三人在省城里的势力,龙霄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茫然。
第十三章 背后捅刀的兄弟
龙霄将酒醉后的张来福扶回学校,给他打水洗脸洗脚,让他在床上好好的睡下。
望着鼾声大作的张来福,龙霄却是思绪如潮,猜想着明天将要发生的事,他久久不能入睡。冷静下来,他也曾暗暗问过自己会不会后悔今晚发生的事,回答是否定的,如果这事再重现一次,他还是一般的会挺身而出,一般的会痛打周思廉等一顿,他认为一个人也不能太理智,太现实,自己要是袖手旁观,在这一生中,良心都会受煎熬与拷打,他会觉得自己也只是一个畜生。
但出乎意料的是,一连三天,周思廉等人都没到学校来,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张来福也感到奇怪,提起那晚他喝醉后的事,龙霄含糊的回答过去了。张来福也没有多问,只是不断的在龙霄跟前叹息着后悔:“唉,那个小红,奶子可真大,那天晚上真该在她身上使劲捏上两把,反正周思廉他们罩得住,她就是生气,又敢怎样?”
龙霄知道周思廉等人绝不是省油的灯,那句“要让他后悔一辈子”的话也绝非虚言恫吓,这几天不过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寂静,他可以肯定的是,周思廉快要对他下手了,只是无法料想的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花香芸那晚是亲眼见到周思廉等人是与龙霄一起出去的,而这三人不约而同的没来上学,实在是非常蹊跷,这天在教室里终于忍不住问道:“喂,龙霄,怎么周思廉他们没来上学,你们那天出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龙霄知道她与这几人必然有些关系,心中更没好气,横了她一眼道:“他们来不来上学,管我屁事,你要是关心,就自己去问他们好了。”
花香芸见一付他凶巴巴的样子,声音又挺大,惹得教室里许多同学向自己瞧来,气得粉脸通红,骂了句“龙霄,你这个无可救药的混帐王八蛋。”便小跑出了教室。
又过了一天,到了下午,龙霄见没什么课,就跟张来福说了一声,到学校的图书馆里看书去了。
他挑好书,选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眼睛微觉发酸,抬起头来休息,就见张来福东张西望的进来,他笑着道:“来福,怎么你也看书来了。”
张来福神色有些慌张,结结巴巴的道:“龙霄,你……你能不能把那个小……录音机借我用一下。”
龙霄有个录音机,是他学英语时用的,平时就放在寝室的皮箱里,张来福也常常借来用。
龙霄见他满头是汗,一时也不疑有它,从裤子边摘下皮箱的钥匙递给他道,开玩笑的道:“别跑这么快,小心你小子的肠子跑了出来。”
张来福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接过了钥匙,却又飞快的跑开了。龙霄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仍旧翘着老爷腿,专心致志的看着书。过了一阵,张来福又进来说有事要出校园,顺便将钥匙还给了他。
张来福走后半个时辰,学校保卫科的孙科长与另一名干事满脸严肃的走进图书室大声的喊道:“你们谁是中文系大一(二)班的龙霄,跟我到校长室去一趟。”
龙霄立刻站了起来,他知道料想的事终于要发生了,周思廉将会如一头发狂的狼,想尽一切法子向他报复。
到了校长办公室,屋子里密密麻麻的站了十几个人,都乖乖的,一动不动的在听一名身材肥胖,衣着华贵,约有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在那里发脾气:“这还成什么话了,好好的学校成了黑社会,随便的就可以行凶打人,你们这些学校的领导是怎么当的,啊,你们这是失职,非常严重的失职,我瞧老周要给全省的大学校长们开个会,要加强学生录取资格的审核,别把什么社会上乱七糟八的小混混都招入进来。”
龙霄他们学校的校长姓欧,学问倒不见得有多高,但政治觉悟与嗅觉却是第一流的,此时立刻陪笑着检讨自己的工作道:“是,是,汪大姐指教得是,都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做细,才让个别染上黑社会习气的学生混入校园,今后我一定加强这方面的注意,一定加强,也请汪大姐转告周省长与胡厅长、郑厅长他们,这样的事,我保证,在我这里绝不会发生了,请他们千万放心好了。”
这时孙科长道:“欧校长,你要的学生我给你带来了。”
那欧校长立刻走到龙霄面前,便如自己家的钱财被他全部盗窃了一般,恨恨的瞧了他许久才道:“你就是龙霄么,给我好好想想,上星期周末,你都干了什么事?”
龙霄还没说话,那个姓汪的中年肥妇就气冲冲的过来打量了他一下,并指着他骂道:“就是这个小混混,你们瞧瞧,又凶又恶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屋子的人,虽见龙霄身材高大,肌肉结实,一脸的英朗之气,那里象什么黑社会里的小混混,但听姓汪的妇人一说,都不由得点头附和。
那中年肥妇越说越气,大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我家思廉从小到大,我这当妈的都没舍得打他一下,竟给你这种流氓打成那样,好好,你喜欢打人是吧,今天我也要你尝尝被人打的滋味。”说着伸出胖乎乎的手对着龙霄的脸上搧来。
龙霄见着她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模样,忽然明白了周思廉他们敢有胆子做伤天害理的事,正是身后有这些护风挡雨的参天大树。此时却瞧她向自己打来,想也不想,一把抓住了她高高举起的手,高昂着头,眼睛无畏的望着她。
中年肥妇被龙霄捏得痛疼,瞧着他眼中射出的寒光,便如两把利刃一般直直插向自己,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些怯意,心口却大喊大叫道:“快看啊,这小子无法无天,连我也想打呢。”
一名秘书模样的人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道:“汪姐,这么多人瞧着,对周省长的影响不好,先别和这样的小混混计较,让公安部门将他的违法事实调查清楚再说。”
龙霄刚放开中年肥妇的手,一名三十来岁,穿着警服的高大男子过来道:“你就是龙霄。”见龙霄点了点头,那警察又从包里掏出一本证件在他眼前亮了亮道:“我是南岗派出所的所长贺刚,接到报案说你上周末在‘皇家夜总会’的咖啡厅里调戏女服务员,还动手打伤了劝阻你的三名同学。”
龙霄顿时明白了周思廉的把戏,在这几天里,他一定布置了非常周密的计划要置他于死地,而最直接的做法就是将英雄变为罪犯,而罪犯变为英雄。
龙霄绝不是笨蛋,他立即仔细的思索起周思廉这条计策的破绽来,地点从“皇家夜总会”的特殊包房转为了咖啡厅,周思廉与那王总是朋友,这一点自然没有问题,多了一个被他调戏的女服务员,相信也已经安排好了。但整个事情至少还有三个知情者,一个是受害者雪儿,但如周思廉所说的那样,很有可能被王总控制。另一个就是让他初尝禁果的谢姐,他也不敢保证这样的风尘女子能有勇气说出实话。而最后一人便是张来福,他那天虽然喝醉了,但他可以证明自己与周思廉他们并没有去过咖啡厅,这自然就可以证明周思廉等人在说谎,根本不存在什么调戏女服务员的事。
他想到这里,心中便舒缓了许多,他相信张来福,这个他视如兄弟的人,这个他时时关心帮助的人。“没关系,这事终会水落石出”他这样想着。
那警察观察着龙霄的神色,见他并不慌张,又向那孙科长道:“我们还得到举报,这个人在高中时便和社会上的一些流氓有过交往,经常参与打架斗殴,到了大学后也没有改掉这个坏习惯,现在皮箱里还放着自制的一把火药枪。”
龙霄越听越是冷笑,皮箱早上他还打开拿过东西,那里会有什么火药枪,他从小到大,甚至火药枪的样子都没有见过。
孙科长听到这么一说,神情就紧张起来道:“真的么,如果是这样,那他对学校的危害性就大了,我去检查一下。”说着要龙霄交出寝室与皮箱的钥匙。
龙霄心中自问坦荡,将钥匙给了他,孙科长带着人匆匆的去了。
那中年肥妇依然在不停的骂着龙霄,学校里一位姓马的主任听她的话越发难听,忍不住问道:“龙霄他们的班导师通知了没有,叫来问问这个学生平时的情况。”
正说着,一名年青貌美,身材高挑丰满,但衣着严谨的女教师便走了进来,正是龙霄他们班的导师方家慧。这马主任立刻板着脸道:“方老师,今年学校信任你,让你第一次带班,想不到就出了这样的大事,你是怎么捣的?”
方家慧瞧到龙霄,又见到满屋子的领导,再听到他这样的话,不由一愣。一位与她相熟的同事便把龙霄的事统统讲了一遍,方家慧一边听着,一边望着龙霄,眼中却充满了怀疑与不信。
马主任道:“方老师,你倒是说说,龙霄平时在班里的表现怎么样?”
龙霄望着方家慧,说实话,他入校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而且平时在班上的表现也很低调,而方家慧除了必要的课程与班务之外,很少与龙霄接触,龙霄甚至认为,方老师连他的名字也不定弄得清楚。
中年肥妇也走过来道:“这就是那小混混的班导师么,好,你倒是给大家说说他在班上如何欺压同学,如何大耍流氓作风。”
欧校长见方家慧低头沉默,似乎在想怎样回答,悄悄靠近她道:“这是周省长的夫人,省财政局的汪副局长,你要仔细的好好说说龙霄在班上的表现。”他不知方家慧能不能和自己一般揣摸上意,说到“仔细的好好说说”时,故意加重了些语气。
方家慧想了一阵,忽然抬起头来道:“好,我就来说一说我对这位龙霄同学的意见吧。”她顿了顿道:“开学时间不长,我对龙霄同学的了解也不多,但具我的观察,他平时还能团结同学,为人也挺热心,班长的同学都能和他正常交往,而且目前我还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的流氓作风。”
龙霄不料她竟能说出这样对自己的评价,心中立时如春潮一般泛起了阵阵暖流,他凝视着方家慧,真想扑过去紧握着她的手,高呼:“老师,我的好老师。”
那中年肥妇却跳了起来,指着方家慧道:“那小混混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给他遮盖恶迹,你说,你说。”
方家慧静静的面对着她,用很缓慢很柔和的语气道:“龙霄的表现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除了其他的任课老师,还有大一(二)班的全体同学,你不相信,完全有办法调查,我只是实话实说。”
方家慧说完这话,再不去理会中年肥妇,向欧校长道:“我能知道的就是这些,外面还点事要处理,我先出去了。”说罢望了龙霄一眼,似乎微微叹息了一声,便走出了校长室。
中年肥妇气得身上肥肉乱抖,向欧校长大声训道:“这种无组织无纪律无领导的人,也配进入教师队伍,我看你们学校真该好好的整顿一下教师素质,不然长此以往下去,那个家长还敢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大学里来。”欧校长只能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
没多久,孙科长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制作粗糙的枪状物体向欧校长邀功似的大呼道:“找到了,找到了,我一打开皮箱就发找到了这家伙,还好发现得早,没在学校里弄出事来。”
龙霄瞧着他手中的火药枪,心中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是真的,早上他打开皮箱取过饭票,又很快将它锁上了,里面绝对没有这样的东西。
在这一霎那,龙霄想起张来福不久前曾向他要过这皮箱的钥匙,当时他那慌张的神色顿时浮在脑海里,是他,是他,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张来福将这支枪放入了他的皮箱里,一念至此,他的心便如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深深的捅了一下,整个躯壳里全都流满了悲痛的鲜血。一直以来,他视张来福为兄弟般的照顾,从来没有计较过得失利弊,而张来福也口口声声说将来有一天会报答他,但今天,这报答却提前来了,那是一种让龙霄绝望与颤抖的痛苦,是他人生中尝到的第一枚乍逢的苦果,而这枚苦果,却很可能要毁灭他全部的人生。
龙霄清楚的意识到,张来福如果作伪证,那他根本无法翻身,周思廉如果要把自己逼上绝路,这就是他最厉害也最阴险的杀手锏。
第十四章 初进审讯室(本章字数:2325 更新时间:2008-1-11 7:46:00)
警车呼啸中,龙霄被贺刚带到了南岗派出所,开始了他人生第一次无奈的屈辱。
到了派出所二楼,便见到一排大小相等的房间,无数的警察与办事的人在楼道里穿来穿去,见到贺刚亲自押着一名学生模样的人上来,好几个警察都过来好奇的问:“头儿,这小子犯了什么大案,要你老人家亲自押送。”
贺刚笑了一声道:“案子倒不大,只是牵涉的人有些复杂,今天一早,厅局就有电话打来了,要我好好彻查此案,严惩罪犯,我敢不亲自去一趟么。”
这些警察一听,都纷纷好奇起来,打量着龙霄道:“这小子瞧来没什么特别啊,怎么就能惊动厅局。”贺刚道:“可不是,他还是天京大学刚入校的大学生哩。”
这时贺刚冲着一个办公室叫了声“老周,周政委”,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警察便走了出来,道:“贺所长,有什么事么。”
贺刚指着龙霄道:“这是厅局上打了电话要特别注意的嫌犯,你最好来一下,咱们一起审问他。”那周政委“哦”了一声,瞧了瞧龙霄道:“是什么事?”贺刚便对他大约说了龙霄的案情。
进了审讯室,贺刚与老周和一位作笔录的警察在审讯台刚一坐下,便对着龙霄喝道:“抱着头蹲下,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你也算是大学生,我们的政策相信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老实一点儿,知不知道?”
龙霄此时已完全豁出去了,他仍然昂首站着道:“我没有犯罪,你们凭什么要象对待犯人一样,我只知道自己得罪了省里高官的儿子,现在受到了最无耻的陷害。”
几名警察皆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周政委不由微微一愣,而贺刚立刻变了脸色,急匆匆站起来照着龙霄的腿上就是一脚,大声道:“小兔崽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怎么的,敢说这种话,告诉你,老子修理你这类不知天高地厚的半大小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是你真要给找麻烦,那你是自己找死。”
说着一边去关审讯室的门,一边对那作笔录的警察道:“给他记下,该嫌疑犯态度极其恶劣,拒不招认,并且还肆意污蔑我公安机关的执法公正。”
龙霄见短短的一句话,就被他如此的记录在案,摆明了是要让自己越陷越深,心中不由充满了无比的愤怒。
此时的他太年轻与稚嫩了,不知道的是,虽然每天都可以在各种媒体上见到对执法者的正面报道,但阳光再盛,总免不了一隅的阴暗,执法者中也有巴结权贵者,邀功请赏者,他们为了讨上司的欢心,便会失去对公正的判断。不幸的是,龙霄遇见的这位贺所长,正巧是这种人。
贺刚关好门,走到龙霄跟前,一掌向他头上搧盖过去道:“臭小子,今天我先收拾了你,瞧你还敢不敢乱说话。”说着又举拳朝着他当胸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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