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小谟点开附带文档，从上滑到下，按文理艺术分布。
上一辈子，他和柯际都选了文科。
柯际这种学霸，学什么都吃香。而撒小谟不管是文科还是理科，都不擅长。比起天天和数理课打交道，文科更可爱些，正好柯际学了文，撒小谟便草率地跟着填了文科。
其实，他真正喜欢的是画画，他向往进艺术班，可以背着画板，经常出去写生。
但想着进艺术班，就要和柯际分开了，加上家里条件不怎么好，他没有钱买全套绘画工具，只好作罢。
这次，天意垂怜，撒小谟想捡起这个旧梦。
“你要进哪个兴趣小组？”柯际也看到了班级通知，拿着手机抬眼问撒小谟。
“绘画小组。”
“好。”
“你要去天文组对吧？”撒小谟想起当年那个死缠烂打，柯际去哪儿他就要去哪儿的自己，明明对宇宙、天文学不感兴趣，还是装出天文迷的样子，结果在那位老师课上天天打瞌睡，每次有小组作业，都是哭着求柯际帮忙。
服务员端上一碗面放到桌上，柯际轻轻把它推到撒小谟那边，把筷子和小勺子递给他：“不是。”
“嗯？”
“不想参加兴趣小组。”
“为什么？”
“没兴趣。”
“……”那个在卧室里贴了一整面墙宇宙画报的少年是谁啦！
“你不是很喜欢天文的吗？”撒小谟问道。
“突然不喜欢了。”柯际一脸认真地说。
怎么像闹别扭一样，唉……
撒小谟喝了口汤，斟酌着字句说：“那，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填吧。”
“我……能不能加入画画小组？”柯际定定地看着他低头喝汤，小少年长长的睫毛扫下一片阴影，白皙的皮肤被店外的阳光照得近乎透明。
撒小谟怀疑自己听错了，对上柯际询问的目光：“为什么……要加画画小组？”
“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想，”柯际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自己那碗，道了声谢，继续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撒小谟无言以对，低下头吃面：“随你吧。”
晚自习，撒小谟苦苦重温高中教科书。
不看书没办法啊！！老师留的作业他都不会写！！
语文英语还好，最棘手的就是数学、物理这类学科。
在理科课堂上，撒小谟只是弯腰捡支地上掉了的笔，就能错过整个世界。
现在他虽然发愤图强转了性，上课不再只会关注同桌而是认真听讲，老师传授的知识还是从他的耳朵穿过，走不进心里。
撒小谟也很无奈，他的注意力集中能力比常人要差，就算花一百分的努力，也没法做到全神贯注。
他能花那么久，专心追求柯际，已经是超越他的极限了。
柯际早早写完了作业，把试卷折好放到一边，拿出桌上的练习册，边翻边从桌肚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唰唰写了起来。
第一节晚自习下，柯际把那个笔记本递给撒小谟。
“这是什么？”
“给你整理了点东西。”
撒小谟翻开，短短一个晚自习，柯际在本子上密密麻麻写了好几页的知识点，每一点配上一个理科典型例题，细心标注了哪本课外练习册上第几页有。
柯际经常给他写这种知识点汇总册子，当然，撒小谟拿了也不看，光顾着欣赏柯际的字有多好看了。
后来柯际就不给他整理了，直接每天从撒小谟书桌上拿练习册，勾画题目让他做。
柯际虽然高冷了点，但真的很乐于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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