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施言讲完了自己要说的,问黑诺:〃吵架为谁?〃
黑诺已经无声无息,彻底会周公去了。
施言哪里肯受冷落,这一晚上的怨气,和于瑶临走的挑战书,都要他怪到黑诺身上。明明是于瑶害了黑诺,黑诺还把她当好人,当朋友,还说喜欢人家,施言是已经给于瑶判了死刑的,岂能要黑诺记得她好。
怒火上来的施言,欲火一样熊熊,放了黑诺平躺,抬起双腿,就着汩汩冒jing液的小洞就滑进去。才进入梦乡不到一小时的黑诺,在昏睡中被抛起到高空,推至浪尖,瞬间就又跌落谷底,心都忽忽悠悠半空没个着落,下面入口处粗大的铁棍高温灼灼,捅得一个人七零八散,阵阵钻心的疼。
〃不要,疼,不要。〃黑诺挥手想抓住自己身体上起伏的影子。
施言握住了他的手,把他拉近,这样体位会冲击加速度更快、更猛、更深。黑诺在一串串千层浪的冲击下,呜咽啜泣不已:〃不要、施言,不要,啊!啊啊!〃
〃谁要我们吵架的?〃
〃啊,不要。〃
〃谁要我们吵架了?〃
〃呜呜,难受,啊!〃
〃告诉我,说了就不难受了。〃施言固执不肯放过。
〃说、说什么?〃黑诺眼泪都出来了。
〃谁要我们吵架了?〃
〃谁?谁要我们吵架?我、不知道,我们没、没吵架。〃
〃于瑶要我们吵架了,知道吗?〃
〃于瑶要我们吵架了,知道了。〃
〃记住了?〃
〃记住、记住,啊!〃黑诺突然叫出来:〃求你,求求你,施言,疼,啊啊!施言,施言。。。。。。〃
施言得到自己要的,当然满意。把黑诺半抱起来,双手都拍上他背:〃黑诺、黑诺。〃
黑诺双手环在施言脖子上,头都支撑不住地靠在他颈窝里,呜咽着:〃施言,施言。。。。。。〃
颈窝里的湿润要施言心疼的,吻上黑诺,手托了他腰上下,快到高潮的时候才把他放回躺下,第三次射入黑诺身体深出,黑诺全身被热水淋了一样地抖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施言轻手脚地把他翻在自己胸前趴着,那单薄身体在自己怀里一直都颤抖不止。施言才觉得有点做多了。他身体弱,估计禁不住这样几次的消耗。
等清理的时候,施言承认自己做得不是多了点,而是过分了。黑诺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的张着都合不拢,两条玉白的腿不时就抽搐,所以吞咽自己的秘密之缝隙都是一览无遗的,外翻出来的媚肉红亮亮的肿得老高,密洞就像婴儿的嘴红润也嘟嘟着噘起凸出,因为肿胀的阻塞,流出的jing液不多,却带了不少的鲜红血迹。
施言为他擦拭,黑诺皱着眉头,低闷着呼着气,或者闭着眼咬紧嘴唇。已经开了小台灯下,黑诺眼睫毛上挂着未尽泪,脸色惨淡青白,头上、脸上、身上都是汗液涔涔。幸亏双胞胎不在家,这边只有黑诺一人,施言才出去院子里的厨房里又拿了热水瓶,为黑诺擦了两遍。
黑诺本来就是冷汗,施言热水擦洗以后,暴露在外面的皮肤立即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黑诺打了几个寒战,接着头微抬一个喷嚏打出后,摔回到枕头里。施言眼睛都红了,揉碎娃娃的残破凌虐,黑诺摊着的腿间清理过的地方因为打喷嚏,又冲出一股融着血的浊液。又愧又悔的施言把被子为他盖上,手在被子下面清理。
等施言回到床上把人搂进胸前时,怀里的身体还是冰冷的。黑诺要靠施言的手把双腿合上,缩在施言怀里汲取温暖。施言也是手搓着黑诺的手,脚在下面碰到两块冰似的一激灵,施言起身把黑诺脚放在自己腿肚子上,真是一个冰字了得!
施言这个时候既心疼又懊悔,但是眼里的人已经是迫切需要休息,刚才看表也已经4点多了,现在都不是说什么的恰当时候,最重要的是先要他睡觉。施言在感觉到他呼吸平稳以后,自己也逐渐有了困意。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以后施言惊醒,抱着的好像火炉,把施言都烤出一身汗,黑诺呼出的气息灼烫着施言的前胸。
跳下床,施言熟悉地找出黑诺的药,把退烧、消炎的都拿出来,到了开水,用两个杯子来回折水,一边焦急地看着床上脸绯红的黑诺。试水温可以了,施言去把黑诺抱起来轻摇:〃黑诺、黑诺。〃
黑诺迷迷糊糊睁抬了眼帘,都没有看清楚,又阖上。施言只有把他靠自己身上,拿过水和药:〃你发烧了,吃了药再睡,嗯,把药吃了。〃
黑诺自己也被热气熏得难受,施言身体就好像凉爽宜人,要他抓住施言往上贴,往里拱。施言端着杯子的手费力维持平衡,好笑地看着他,又温柔又酸楚。最后还是先放了杯子制住他:〃先吃药,嗯,吃了药我就抱你睡,睡好了就不难受了。〃
87
总算把药喂了,施言抱了他也不敢睡觉的,想着今天怕是要为他请假了。为他擦汗的手绢已经全湿透了,施言还得制止他因为热而经常挣扎着掀被子。半个多小时过去,黑诺又动,施言收紧他腰上手,黑诺居然说话了,暗哑无比:〃我想尿尿。〃
厕所在院子里,自然要穿好衣服出去,施言怕这一身汗出去冷风一吹,烧得厉害,所以不想他出去。开灯环视,只有两只杯子是容器,拿了一只递黑诺。等黑诺明白了,气得用高烧已经红色的眼睛翻瞪他,坚决不肯在杯子里解决。费劲地穿衣裤,施言只好帮他穿好,站起来黑诺就支撑不住的又坐回去,但是马上表情痛苦弹身,施言把他扶起来,要他脑袋埋自己怀里,才出了门。
进厕所,黑诺来不及赶施言出去,就迫不及待地解了裤子,一道金黄出来,几秒黑诺就鼻音哼声,施言一把扶住他,感觉颤栗传来,看向便池,入眼腥红一片,黑诺靠着施言,尿液染红了整个池子。施言是头皮都凉飕飕的,亲眼看着黑诺尿血,这视觉上的刺激震惊了他。到黑诺拉了冲水的绳子,施言的眼睛还离不开那水涡里的满目血色。
看着呆呆的施言,黑诺知道吓到他了。其实黑诺就是被突来的尿意逼醒的,这样无缘故的涌上小便,一般都是尿血的先兆。举手想安慰他,却半分力量都没有的耷拉在他手上:〃没事的,一会吃点药就好了。〃
施言还是懵了,踩着机械的步子把他抱回去。放回床上、脱衣服、找药、倒水、喂药,一套工序下来,施言一点都不含糊,动作麻利,等黑诺侧躺好了,他才坐在了床边。手伸进被子里握住黑诺的手,尿道里强烈的疼感已经把黑诺的困倦驱散。施言默默无语,望着黑诺神采凝重黯然,眼里自责、焦虑、痛苦。
〃疼得厉害。〃施言握着的手心里湿湿的,一只手还在黑诺额头上擦着冷汗。
〃别担心,吃过药就好多了。〃黑诺同时说话,这话要施言心拧得如十八街的麻花,头抵进被褥逼回眼底的水汽。
黑诺手放在他头上,带着劝慰:〃看看几点了,快回去了吧。否则他们看见。〃
施言抬头:〃我陪你,不回去了,反正我爸妈会以为我没有起床,不会去吵醒我,就是看见屋子里没有人,也以为我出来跑步了。我每次都是把被子打开才来的。〃
黑诺不是很了解施言家,但是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晚上溜出来有什么后患,也放心他的。倒是自己家这边,怎么说啊?一会家人起来了,看见施言在,那么早,连个理由也没有。所以黑诺不可以要家人遇见他。
〃我今天可能要请假休息了。〃
〃当然要休息,哪里也不能去。〃
〃那你去帮我请假好吗?〃
〃晚点我就去。〃
黑诺又吃力地要起来,施言手压被沿:〃要什么?我来!〃
〃我还想尿。〃
这症状他们都知道,黑诺必然是一会一趟了,施言拿过杯子,带着恳求:〃别再出去折腾了,这么个穿穿脱脱出来进去,一会烧得更高了。〃
黑诺犹疑着,他尿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早就熟知每一个病症,这次来势汹汹的血尿,他能够坚持五分钟一次的频率就不错了。全身绵软,当真是站起来都吃力,黑诺接了杯子背对施言。几分钟而已,不可能有什么尿液,就是一厘米高的杯底的量,但是淅淅沥沥地往外挤,疼得又是一身的汗。黑诺闭紧了嘴,不要自己呻吟泄落,拿杯子出来手青筋都跳起来。
施言接了鲜红液体的杯子,扶黑诺躺好。黑诺眉头纠结,等这一波刺疼缓解,哑着嗓子劝施言还是先回去,等家里人上班了再来。黑诺把大门的钥匙给了施言,告诉他7点半家里上班的就都走了,五哥会睡懒觉,要他自己开院门进来就好。施言想想,嘱咐他不要出去上厕所,把杯子放在了床下他手够得到的地方,就先走了。
施言走是因为太多事情要安排,他先回家给王丰打了电话,告诉他快起床,一会自己要带黑诺去医院,他对医院熟悉,要他安排一下。王丰听黑诺又尿血了,也比较关心,告诉施言他7点半到医院门口等他们。然后施言就把自己的厚大衣拿出来,帽子、围巾、手套都找出来,再翻出自己的压岁钱。施言去了学校为黑诺请假,直接去王丰家了。王丰本打算妈妈(医生)上班的时候一起跟去的,施言来了,也干脆和施言一起去接黑诺了。
王丰第一次来黑诺家,无心浏览,就被施言拿出床下藏着的杯子里的血尿震慑了。施言一是要看看又尿了多少,二是打算带到医院去。黑诺早上已经告诉家人自己发烧想休息一天,父母问问情况,他也答吃了药了,在发汗呢,所以想请假。父母并没有多说,还是老习惯要他多喝热水,被子盖厚。
现在施言带了王丰来,说去医院,黑诺是抵死不去。黑诺认为高烧、尿血都是和施言的昨天失常有直接关系的。他害怕被大夫看出来,而且隐秘的地方一直都痛苦不堪的肿着,他连平躺和坐着都做不到,怎么出去见大夫啊?
好说歹说,看施言那么哄着、求着,黑诺都不肯起来穿衣服,王丰不明白黑诺怎么像小孩子一样怕去医院,说这么大的人了,怕打针、吃药也太好笑了。可是,王丰不由也帮着劝,安慰他不一定就要打针的,他不愿意,自己就尽量保证是吃药。黑诺欲言又止,只看着施言,凄凄目光。施言要王丰去外屋待一会,把黑诺抱怀里:〃病这么重,不去不行,别怕,到医院我一直陪着你。〃
〃我不怕打针、吃药。〃
〃那为什么不去啊?〃
〃大夫一看,不就知道我们做什么了吗?那里会被别人发现的。〃
施言愣住了,他倒是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出去和王丰低语片刻,他回来:〃不会检查你,我们就验血、验尿先,先看看怎么治疗尿血,其他的我们都不看。〃
就这样,被包在了施言的厚大衣里,戴上了帽子、围巾、手套,施言把黑诺抱在自行车的横梁上,这样不压迫后面的伤口,他又可以靠在自己身上,三人去了医院。
88
有王丰在医院就方便多了,母亲就是内科大主任,所以各个内科门诊大夫几乎都认识他。黑诺验了血、尿,然后连量温度计都不太愿意,听诊器听了前胸后背,也是手伸进去不肯解开衣服,大夫还玩笑一个男生怎么还这么腼腆。
等化验单都回来了,大夫才严肃起来,追溯了黑诺的病史,问得非常仔细。尤其对他第一次尿血的前后,在细节上盘问甚多。问到当时的情况,黑诺不太愿意在施言面前说,所以要施言他们去外面等。黑诺这才告诉大夫最早可能是因为受寒了,记忆中刺骨的冰雪,冻得麻木的脚,以及脚指甲有两片被冻掉了。
内二与内三门诊是相通的,施言与王丰站在内二门诊的屏风后面,听着黑诺平淡的讲述病况。王丰都无法平静,再看施言,王丰突然就有寒意窜上心头。急忙推他:〃你去我妈办公室给阿松(邱林松)打个电话,黑诺一会的药全开他家名下吧,他妈在财务就专门负责药费报销的。〃
施言去了,因为他明白朋友的心思,也因为他一定会要黑诺真实的告诉他一次乡下的生活,所以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去了。回来的时候,黑诺已经又去厕所了,王丰等大夫开药,现在就等着添患者名字和单位了,施言把邱林松妈妈名字和单位告诉大夫,就开始划价、取药。
王丰把黑诺扶到住院部,自己妈妈主管的病区,王妈妈安排一间无人病房给黑诺。原来门诊大夫让住院治疗,但是黑诺不肯,住院势必惊动父母,还耽误上学,所以王丰和大夫商量,把输液的药全部开出来,以后每天就在自己妈妈病区输液。施言把药拿来,王妈妈马上拿去护士站交代。而黑诺不在病房,又去了厕所。施言在走廊里迎上缓步行走的黑诺。
黑诺看见大家这样为他一个人团团转的服务,很是不安,忐忑得很。施言除了他厚外衣扶他侧躺,再为他脱鞋。在王丰面前施言这样照顾他,他急忙要起来自己动手。施言手把他按回去,转对王丰说:〃找个瓶子来吧,脱了衣服一会再出去又着凉了。〃
王丰刚才就想了,就怕黑诺不好意思,所以没有提。现在出去要瓶子去了。
护士很快就来了,拿了一只皮试针,原来药液中有青霉素。施言刚才都没有顾上看,现在才看黑诺诊断书,上面写得大夫特有的一般人不可辨识的文字,隐约可见:急性泌尿系统感染。施言走到王丰边上,压低问:〃你诊断的?〃
〃我又不是大夫。〃王丰讪讪,但是施言一直注视他,只有继续说:〃大夫说治疗方法都一样,先把血止了吧。〃
护士出去,邱林松居然进来。看到半挽衣袖等皮试反应的黑诺,再看看施言:〃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发烧还要打吊瓶?烧多少度呢?〃
〃你怎么过来了?〃王丰插话。
〃三哥电话吵醒我,干脆就不睡了,我赶紧吃了口饭就过来看看啊。〃
〃你还吃了口饭,我们还没吃呢。〃
这一说,施言才想起自己和王丰都没有吃早饭,黑诺保证也没有吃。所以要出去买,邱林松和王丰去了,留他在这里陪黑诺。主要王丰也是想提醒阿松不要追问黑诺的病。
他们回来,黑诺的滴流已经扎上了,正在输的是一个小瓶,旁边还放着一大一小两瓶。买回来的是包子和稀饭,邱林松还买了梨和桃两瓶罐头给黑诺,因为他听到尿血和王丰转述不久前才听见的,真心为黑诺难过。侧卧一只手上还有针,黑诺不得不被施言夹了包子喂。只是鲜美的肉包子要吃过饭的邱林松都又拎了两个入口,却要黑诺咽不进去。他还是适应不了这样的油荤,只吃了大半个就腻得吃不了,施言想想把包子皮和肉馅分离,只拿皮就着稀饭喂他吃了些。
中午这几个人也没有回家,施言去黑诺家告诉他父母,为了早退烧所以在朋友妈妈病房打滴流呢。黑爸和黑妈说装饭送去,施言借口在医院食堂朋友妈妈给买了饭拒绝掉。黑家当然也感谢他,施言请他们都放心,打完针就送黑诺回来。中午的饭菜都来自于施言父亲单位招待所,很不错。
下午的两点三瓶液体才输完,倒是立竿见影的效果,黑诺小便频率大大降低,而且血色淡多了,神色也好像不是那么萎靡了。施言一人和黑诺回家的,才到家没有多久,施言的冤家于瑶就来了。她中午放学的时候其实去学校了,以前同学告诉她黑诺生病请假,所以她下午就直接来家里看人了。于瑶很关心黑诺身体,一直提问。不过黑诺和施言都是只说发烧一事,谁都没有提过尿血。
于瑶本以为和施言还要冲突升级的,却发现施言沉默了许多,只是经常地给黑诺端热水要他喝,对自己也没有了横眉竖眼。黑诺靠着枕头,依在床头半侧,施言会低声音问他要不要翻身。于瑶高三的时候就曾经夸过施言对黑诺好,却没有想到细致到这种程度。到黑诺翻身的时候,施言叫她帮助把枕头换一个方向,于瑶瞪圆了眼睛:施言是抱着黑诺给他换了个方向,换了半个身子依靠下。黑诺和施言交情不一般,如今他又病着,于瑶这样对自己说着,却又似乎有那么一丝怪异。
黑家父母下班回来,黑妈妈问黑诺想吃什么,说晚上给他专门做面条,再放两个荷包蛋。在晚饭前,施言和于瑶一起离开的。回去路上,施言还是寡言,所以于瑶就找了话题,自然是黑诺体制不好,大概昨天晚上受凉了。施言骑在她并排,听了很多以后,简单回答:〃是我让他又病了。〃
于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太纤细,太感性脆弱,那几个字好像蕴含了无限的伤痛。如果不是当事人是黑诺,于瑶简直就认为太小题大做了,谁没有个头疼脑热。比起黑诺以前一冬的病痛,发烧算什么啊。怎么施言好像天塌下来似的,这落寞和他的风格真的不合拍呢。平心而论,施言一贯是管他山高水深任我行的嚣张,首次见到他宛若一身灰尘,疲惫而悲悯,还是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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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丰与施言在电话中有一个长谈。白天在医院,施言听闻黑诺脚指甲脱落,高大的身体都控制不住地抖动,双手握不住拳地颤,才要王丰急着寻机支开他。然后在黑诺去厕所的空间,王丰一听大夫诊断的是肾炎,他顾不上究竟是哪种肾炎,但是妈妈就是内科大主任,耳睹目染也知道这病的严重,所以怕再刺激到施言,才告诉大夫要自己妈妈来详细咨询病情,这会不要写这样诊断。
和妈妈沟通过以后,王丰知道施言其实早就明白是肾炎了,一年前拿到书那么研究的施言只是一直没有得到专业的确诊罢了。王妈妈也和施言说了一会,主要是讲解黑诺的病,但是也安慰这些孩子:那么年轻,好好治疗,不要再犯,注意休养,不发展就没有大问题。
王丰接过电话以后告诉施言,妈妈说了就算血尿症状不在了,也要继续输液。恐怕最少会有一月都要每天去打针,自然要与施言商量了。今天他们开出了10天的药,而且离大学开学就两个多星期了,王丰是想施言把一个月的用药全部开出来,放在妈妈病房,要黑诺在他们开学以后也可以每天抽时间去输液。施言感谢这样的安排。
是肾炎,施言是没有什么太大意外。心头的重负是黑诺以前绘声绘色讲述给他的乡下生活。
在多姿多彩的淳朴后面,黑诺没有提到过血和泪,连辛苦也不曾触及过,却原来都在无人可觉之处默默承受。施言不可以流血、不可以掉泪,只是任由无法示人的泪堆积出一弘苦泉,日日悬挂心尖。
黑诺第二天就上学了,在下午课结束以后去医院输液。施言嫌去黑诺家取晚饭路远,东西营养也不够,所以在父亲单位订的。黑诺嘴上说不挑食,可是由于多年的单调饮食习惯,好多东西他都吃不惯。施言总不满意他吃得少,又逼不进去,就在饭后半小时再给他吃水果罐头。
于瑶知道黑诺每天要在医院待几个小时以后,也经常来陪他。有时候施言拿了饭菜回来就是于瑶和黑诺在这吃,他回家陪父母吃饭再回来。施言哥们也都来过,但是一来就好多人在旁边打扑克,施言嫌他们吵到看书的黑诺,也都是一会就赶人。
这一天施言在家吃完饭,没有立即回医院而是在自己屋闷坐着,施言是不愿意回去看见于瑶。今天是邱林松从他爸爸单位订的饭,施言和他一起去拿的,回病房,正好看见黑诺低头吃于瑶手里的橘子。见他们进来,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于瑶解释:〃他一只手扒不了,不方便。〃施言冷淡去搬小桌子,把饭菜为他们</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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