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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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周义得闻这个俞玄霜与瑶仙友好,常常出入东宫时,不禁庆幸没有走错一步,因为他知道自己见不得美丽的女人,要是惑于美色而挑了她,母后多半不会喜欢,自己也等如娶了一个奸细入门,徒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有人到贺,亦有人宴请即将成为新郎倌的晋王,在两个宴会里,周义终于得睹兽戏团的演出。

这个兽戏团每到一地,均是先应高门富户之聘演出,待肯花大钱的富户豪门看完了,才另找合适的地方,售卖门票,供平民大众观赏。

看过他们的演出后,周义亦足叹为观十,没想到那些年青男女役兽之术如此了得,就是猛虎和大猩猩,也是驯如羔羊,实在罕见。

周义最爱看的其实不是猛兽的表演,而是那些女的表演歌舞,她们不仅长得漂亮,歌舞也很出色,最少见的是她们穿的不多,出场表演时,|丨乳丨波臀浪,使人目不暇给。

据说这些歌舞女郎也卖身的,要不是身处京师,不敢放肆,周义一定设法着人安排,一尝异味。

那个破了相的绿衣女亦有现身,还是挂着面纱,却没有参加表演,只是在旁安排打点,以她的身材体态而言,均胜其他的表演女郎,可惜面纱下的粉脸实在恐怖,叫人下想多看。

尽管应酬很多,但是无论多晚上床,周义总是风雨无间地入宫请安,然后上朝听训,使英帝和丁皇后老怀大慰。

这一天,英帝退朝后,竟然单独召见周义,除了使朝臣窃窃私语,更使太子又羡又妒。

“义儿,宋元索上表称臣,南方已定,为王有意南下一看,你以为如何?”英帝问道。

“南巡吗?”周义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儿臣以为不宜南巡,南狩也非其时。”“这是什么意思?”英帝寒声道。

“儿臣以为宋元索不是真心降服,而是缓兵之计,我们要是因此而松懈下来,他便会待时而起,如果有心乘虚而入,更容易为他所算。”周义答道。

“何以见得?”“根据儿臣探听所得,宋元索此人很是狡猾,却又野心勃勃,消灭南方四国全是使用诡计,没有打过一场硬仗,兵力损耗不多,倘若以为他为了休养生息,所以急于求和,那便中计了。”周义侃侃而谈道。

“你是说他故意示弱,别有图谋吗?”

“父皇明见。”周义点头道。

“这也是我的顾虑,礼儿却认为宋元索不成气候,请兵灭宋。”英帝点头道,口里的礼儿,就是宁王周礼。

“如果三弟这么想,那就坏事了。”周义紧张地说。

“话虽如此,但是礼儿知兵,也镇守南方有年,不该无的放矢。”英帝沉吟道。

“据儿臣所知,宁州战船不多,要是此刻伐宋,恐怕兵源无以为继,实乃进攻的大忌。”周义沉声道。

“不错,所以我命人在甘露湖兴建龙舟,实是大造兵船,以备日后之用。”英帝胸有成竹道。

“但是建造战船需时,恐怕来不及的。”周义皱眉道。

“就是伐宋,也不能说去便去的。”英帝笑道:“我想你大婚之后,南下查察军情,同时要礼儿不要鲁莽,还要勤练兵马,外弛内张,以免打草惊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三弟甚有主见,儿臣未必能说服他!”周义为难道。

“不用说服他,你是给我传旨。”英帝正色道。

“儿臣遵命。”周义点头答应,接着说:“但是大婚之后才动身,不怕耽误军情吗?”

“原来你不知道吗?”英帝大笑道:“我和你母后已经择了良辰吉日,十天后大婚。”

“噢,儿臣不知。”周义惭愧地说。

“别以为我们给你草草成婚,其实为了你的婚事,你母后很早以前已经着手筹备,至今万事俱备,欠的是新娘子,陈阁老亦为爱女办下嫁妆,随时可以送女过门的。”英帝慈爱道。

“有劳父皇母后了。”周义感激地说。

“我们父子还要说这样的话吗!”英帝笑道:“别说这些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儿臣听从父皇差遣。”周义恭身答道,晚上本来有应酬的,可是什么应酬也比不上与英帝一起重要。

“不是差遣。”英帝失笑道:“仁儿最近看过一个兽戏团的演出,据说十分精采,今晚专诚安排进宫表演,你也一起来吧。”

“兽戏团?!”周义福至心灵,感觉有点不对,说:“儿臣也看过他们的表演,的确是精采绝伦,没有以此孝敬父皇母后,是恐怕使两位老人家受惊。”

“为什么会受惊?那些猛兽不是很驯服吗?”英帝讶然道。

“不错是很驯服,可是兽有兽性,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是父皇万金之体。”周义谨慎地说:“要是父皇想看,请容许儿臣作点安排。”

“多算胜少算,也应该的。”英帝想了一想,点头道:“你作主安排吧。”

兽戏团通常是在主人家的花园,找一处空旷地方演出,宾客观众或坐或立,在旁围观,很是热闹的。

皇宫地方宽敞,更易安排了。

周义把演出场地设在御花园,周围植入两丈高的大木柱,兽戏团便在木柱包围的空地表演,这样纵有猛兽不受控制,也不能暴起伤人了。

岂料太子周仁发现后,竟然大发雷霆,怒斥这些木柱不仅防碍演出,还破坏热闹的气氛,坚持要拆掉木柱,直至知道周义奉命执行后,才讪然离去,周义感觉此事非比寻常,暗里筹谋如何找出真相。

看见太子周仁携同宠妃瑶仙进宫,还与青菱公主同行,周义满肚不是味道,暗念要不是父皇相邀,这个家宴便没有自己的份儿了。

宴会设在御花园里,就在以大木柱围住的表演场地前面,待会可以边吃边看。

英帝与丁皇后驾临后,这个奇怪的家宴便开始了。

奇怪的是因为丁皇后没有理睬太子和瑶妃,对青菱也好像不屑一顾,净是与周义说话。

青菱该是习以为常,不以为忤,开开心心地大吃大喝,偶尔也向英帝撤撒娇卖嗲,或是与太子和瑶妃说话,对周义却是爱理不理。

周义却是谈笑风生,不仅克尽儿子的责任,插科打诨,也若无其事地给各人布酒劝菜。

最尴尬的是太子,他带来瑶妃,本来是有心居间调停,让丁皇后与她修好,不料横里杀出一个周义,自己完全搭不上嘴,再看瑶妃委屈地默言不语,心里更是难受。

英帝冷眼旁观,发觉气氛怪怪的,不大痛快,吃了几道菜后,便下令兽戏团开始演出。

周义的布署很是周详,手执长戟大戈的御林军左右戒备,组成一条通道,还有弓箭手候命,如临大敌地领着兽戏团进入以大木柱环绕的场地,待他们就位后,便会封锁出口,以防那些猛兽暴起伤人。

获邀在御前表演,当然是莫大的荣宠,兽戏团可不以为意,人人换上新衣,精神抖擞,男的气宇轩昂,女的千娇百媚,群兽尾随在后,走在前边的是四头西域獒犬,然后是八匹骏马,接着便是四头大猩猩,殿后的却是两头使人闻风丧胆的猛虎,绿衣女如常走在最后,人兽脚步齐整,秩序井然地穿过枪林箭阵,进入场地里。

绿衣女可没有挂着常见的面纱,而是以一方鹅黄|色的丝巾包裹着破损的粉脸,还换上同色劲装,突显了曼妙的身段,腰间也多了一根长鞭,与平常有点不同。

“走在最后的那一个女子怎么蒙着脸的?”英帝皱眉问道。

“她的脸孔在驯兽时给抓烂了,很是丑怪,所以蒙着脸孔,那么表演时便好看一点了。”周仁答道。

“真可怜。”青菱同情地说。

“野兽便是野兽,兽性难测,难保不会兽性大发的。”周义皱眉道,暗念绿衣女通常是帮闲的,难不成今晚也会出场。

“义儿说的对,人兽有别,无论这个兽戏团的演出多么精采,也该小心为上,才不会乐极生悲。”英帝点头道。

说话时,兽戏团已经进入围栏,准备就绪,高呼万岁后,便开始表演了。

首先出场的是那几个千娇百媚的歌舞女郎,也许是御前表演的关系,衣着打扮没有平时那么性感大胆,但是歌精舞妙,还是甚有看头。

看见英帝等不再说话,静心欣赏,周义也装作聚精会神,观赏歌舞,事实看的却是那个素未谋面,艳名远播的嫂子。

太子领着瑶妃出现时,周义已是眼前一亮,几经辛苦,才能移开羡慕的目光,不敢多看,入席后,周义虽然多与丁皇后说话,却也给瑶妃的花容月貌弄得心不在焉,现在众人的注意力全放在兽戏团的表演,才有机会看个痛快。

这个瑶妃眉如春山,眼若秋水,两片红唇丰腴柔润,果然是个尤物,怪不得太子会神魂颠倒。

此刻端端正正地坐在筵前,专心一意地看着妙曼的歌舞,与身旁活泼可爱的青菱比较,更见仪态万千,妩媚动人,那份成熟的少妇风韵,使周义生出难以抗拒的感觉。

青菱不是不美,事实今次再见,周义发觉这个小女孩长大了,单是胸前的两个涨鼓鼓的肉包子,已经使他生出握下去的冲动,要不是念到她是自己的妹子,才没有妄生歪念。

周义暗里把漂亮的嫂子与可爱的妹子比较时,安琪的倩影也在脑海中出现,不禁生出春兰秋菊,难分轩轾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一个陌生的影子亦从心底里冒出来,周义忍不住朝着绿衣女看去,竟然碰上了两道清澈而凌厉的目光,方发觉她也看着自己。

绿衣女有点慌张地移开了目光,可不知道那双美丽的眸子已经深深地印上周义的心版。

歌舞之后,便是兽戏了。

先是两个俊男指挥四头獒犬作出表演,然后是骏马之戏,他们的骑术精妙,马儿亦驯服无比,叫人赞不绝口,掌声雷动。

通常马戏完毕,便轮到猩猩的演出了,可是这一趟却是山君登场,牠们钻刀圈,跳火环,后来还让一个美女把螓首探进虎口之中,她却丝毫无损,瞧得众人如痴似醉,叹为观止。

两条大虫的表演结束后,四头大猩猩才接踵而上,没料到会由绿衣女引领出场。

在绿衣女的指挥下,几头大猩猩翻筋斗,跳大绳,荡秋千,还扮鬼扮马,搅笑逗趣,乐得众人哈哈大笑,说多开心便是多开心!

然后是压轴的叠罗汉了。

看见最巨大的那头大猩猩在绿衣女的指挥下四平八稳地站在地上,另一头却沿着牠的身体,慢慢爬了上去。周义暗叫奇怪,暗念叠罗汉固是精彩,可不及虎口美人那么紧张刺激,兽戏团以此作压轴,看来该是有新花样了。

第二头猩猩终于爬上站立地上的猩猩的肩头了,接着第三头也跟着爬了上去。

周义记得以前只是两头猩猩叠在一起,现在看来,绿衣女是要使用三头猩猩了,要是能够做到,亦足以当压轴好戏。

第三头上去了,最下边的大猩猩已是有点步履不稳,“胡胡”大叫,没想到缘衣女继续挥舞皮鞭,指示着最后一头往上爬去。

众人不禁屏息静气,紧张地看着最后的一头如何爬上去,如果牠能成功,可真是旷世奇景。

最后一头猩猩爬上第二头的猩猩的肩头了,当牠还要再上时,下边那一头终于支持不住,大吼一声,几头猩猩倒在一团,顿时吼声震天,猩猩叠罗汉是失败了。

众人大叫可惜,饶是如此,也情不自禁地大力鼓掌,兽戏团的演出也真精采。

周义也是同样的失望,但是失望之余,却隐隐感觉不对,只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哪里下对。

兽戏团在侍卫领着离去后,英帝等仍然兴高采烈,丁皇后也好像对太子芥蒂全消,还与瑶妃说了几句话。

丁皇后接着更提议在周义大婚之日,也邀请兽戏团前来演出助兴,但是英帝却以安全的理由否决了。

英帝下诏公布晋王的大婚将于十日后举行后,全城轰动,想不到这么快便要举行,地方官吏赶忙着手筹备布置,不用多少天,整个京城便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周义的应酬更多,往往日以继夜,但是没有再看到兽戏团的演出,据说是由于入宫表演那一场,伤了两头猩猩,团主要带牠们南下医治,所以歇了两天,便动身离开京城。

许多人包括周义在内也奇怪为什么要回家医治,因为京师医药俱全,如果京师治不了,其他地方更是艰难。

后来才有人传出兽戏团的解释,原来猩猩与人不同,治人的药可治不了猩猩所以他们要返回猩猩的出生地方,觅药医治。

虽然周义不大相信,可是忙得头昏脑涨,便不再理会了。

大婚之日到了。

民间的婚礼已经有许多繁文缛节,皇家的更是多如牛毛,从大清早开始,周义便祭天、拜祖、迎亲,更有许多他也不知是什么的礼仪,到了日落西山,还要返回皇宫,补行家礼。

虽然自岳家接过新娘子后,周义便整天与她一起,但是要行过家礼后才可以揭开头盖,所以至今还没有见过新妇的本来脸目。

对这个未来的老婆,周义是一点憧憬也没有的,因为单从她身上传来那股庸俗的香粉气味,便可以想象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庸脂俗粉,娶她为妻只是为了取悦父母。

回到皇宫后,新娘子在喜娘的陪同下,返回新房更衣,周义却继续与到贺的朝廷大臣酬酢,等候吉时来临。

不知待了多久,吉时终于到了,周义就像傻子一样给几个人扶到当天之处,预备参拜天地,然后新娘子也在喜娘的搀扶下来到他的身旁。

拜天地时,周义发觉新娘子不仅换了衣服,身上的气味也大是不同,阵阵若有若无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不禁有点奇怪,暗道难不成原来的浓俗气味是来自身上的衣服的。

拜完天地后,两人便在喜娘郎倌的扶持下走进喜堂,继续参拜高堂,其间周义故意慢了一步,从后看了新娘子一眼,发觉她的身形也好像苗条了许多。

英帝和丁皇后已经踞坐堂上,眉开眼笑地等待新儿新妇叩拜,再待他们夫妻交拜,便算礼成了。

看见新娘子腰板挺直地双膝跪下,周义亦随之下跪,正待赞礼道出礼数时,新娘子已经低头俯身,迫不及待地下拜,周义蓦地发觉不对,左肩竟然奋力往新娘子撞过去。

这一记肩撞虽然是急就章,来不及使出全力,但是周义武功高强,本道可以把新娘子撞开数丈的,孰料她还能扭腰卸劲,卸去大半力道,只是把她撞开了几尺。

新娘子倒地之际,三支劲箭却从她的颈后疾射而出,周义制止不及,不禁惊怒交杂,可顾不得查看有没有人受伤,五指如勾,伸手往新娘子抓去。

这一招周义含怒而发,也真不同凡响,一手便抓住了新娘子的肩头,正要发力捏碎肩胛骨时,想不到她还是柳腰一扭,不知如何,周义手上的气力又卸去了大半,仅能扯下喜服的流云长袖,羊脂白玉似的粉臂也完全裸露在空气里。

周义眼快,看见臂膀上染着一点动人的嫣红,原来是叫人销魂蚀骨的守宫砂,不禁神摇魄荡,岂料就在这刹那间,胸前传来剧痛,原来新娘子莲足一勾,踢了他一脚。

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热闹的喜堂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吓呆了,有人四散奔逃,也有人大叫刺客,直至外边守卫的侍卫进来后,才慢慢回复秩序。

新娘子不见了,周义倒在地上,口角有血,英帝脸白如纸,丁皇后却好像是吓呆了。

“传御医,立即救治晋王,看看除了晋王还伤了哪一个,拿下陈伯权一家,关闭城门,捉拿刺客!”英帝着急地发出命令道。

“晋王受了内伤……”魏子雪是第一个赶到周义身旁,赶忙报告道。

“我……我给她踢了一脚!”周义又吐了一口血,喘着气说:“新娘子是假的别拿陈伯权……”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不……不是我!”陈伯权吓得瘫痪地上,大叫道。

“报告皇上,死了一个喜娘,其他人可没有受伤。”也在这时,一个御前侍卫高声报告道。

英帝惊魂甫定,才发觉后边的墙壁钉着三支袖箭,知道要不是周义及时把刺客撞开,这几根袖箭便会钉在自己身上。

“看看喜娘是怎样死的……去找……找新娘……”周义呻吟道。

“快去……御医来了没有,还不扶起晋王!”英帝心痛儿子道。

御医赶到时,魏子雪已经让周义盘膝坐在地上,自己坐在身后,运起内功给他疗伤。

隔了一会,周义又吐出一口瘀血,胸膛的疼痛随即大减。

“怎么又吐血了?晋王怎样?”丁皇后着急地问。

“孩儿好多了……”周义透了一口气道。

“属下给王爷开点药,吃几剂便无大碍了。”魏子雪答道。

“扶王爷进去休息吧。”英帝略感宽心道。

“慢着,找到新娘子没有?”周义追问道。

“他们还在找。”英帝答道。

“皇上,喜娘是中毒的。”这时查验喜娘的死因报告道。

“找到了……”一个侍卫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叫道:“新娘子在新房里,脸孔发黑,好像是中毒。”

“怎会这样……”英帝大怒道:“给我搜,搜遍全城也要把她捉回来!”

“义儿,今天好点了没有?”英帝又来探视,关怀地问道。

“已经好多了,有劳父皇关心。”周义感激道,暗念这两天父皇和母后天天亲来侍疾,尽管受伤,也是有价值的。

“你还要好好休养,不要操劳才是。”英帝忠告道。

“是,孩儿知道。”周义答道:“拿到了刺客没有?”

“还没有,官兵在城里搜了几遍,还是无影无踪。”英帝悻声道:“要是拿不到她,我便不开城门,看她能跑到哪里。”

“没有用的。”周义叹气道:“没有人见过她的真脸目,就算她出不了城,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究竟是什么人?杀了朕有什么好处?”英帝恼道。

“照理是什么人也没有好处……”周义突然念到不是什么人也没有好处的,冲口而出道:“除非……”

“除非什么?”英帝追问道。

“儿子是说……这个刺客,可能……可能是南朝的奸细。”周义嗫嗫道。

“此有此理,皇宫守卫森严,南朝的奸细怎能随便混进来?”英帝头大如斗道。

“我看……我看是有</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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