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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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会努力访寻漂亮的女孩子,总有一天会凑够一百个的。”周礼大笑道。

“你有妻有妾了,还要这么多女孩子干么?”周义皱眉道。

“妻妾哪里及得上她们这样知情识趣。”周礼笑道:“还有,我总不能把妻妾送人吧。”

“送人?”周义沉吟道,暗念用来送人该更胜让手下进入秘宫寻乐,无奈自己的女孩子全不是自愿的,要是送人,难免会泄露秘密。

“老二,待会你看上那一个,尽管开口便是,不用和我客气的。”周礼大方地说。

“我还没有娶妻,怎能纳妾?”周义又是那一句,假惺惺道。

“谁要你纳妾?”周礼哂道:“你喜欢的便当是丫头,不喜欢的便当作表子,怎样也胜过逛窑子的。”

“看着办吧。”周义苦笑道。

“这几个全是宋元索送来的南方美女,她们善解人意,床上功夫也是不俗,不妨挑两个侍候你吧。”周礼介绍道。

“宋元索送来的?”周义皱眉道。

“没问题的,她们纵是宋元索派来的奸细,也不能把消息送回去,要是担心她们不要命冒死行剌,大可以缚起来干的。”周礼大笑道。

“那么我也不客气丫。”周义点点头,心念一动道:“老二,你还是检点一点才好。”

“检点什么?”周礼愕然道。

“其实我在京里,也听过你的百花楼了,你可知道……”周义欲言又止道。

“他们说些什么?”周礼追问道。

“有人……有人说你好色如命,荒yin无道……”周义叹气道。

“我们兄弟,除了你,那一个不是好色如命的。”周礼哂道。

“谁不喜欢女人?可是我们身为皇子,总不能任意妄为的,要是让父皇母后知道了,可真不妙。”周义劝谏道。

“他们已经知道了,前些时,母后来信骂了我一顿,骂也骂了,还能怎样?”周礼不以为意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周义正色道:“京里小人当道,不知多少风言风语,我们人在外头,常常欲辩无从的。”

“你道我不知道吗?”周礼悻声道:“老大在京里闷得发慌,便作贱在外办事的兄弟,如果异日他能登上大宝,我们还有活路吗?”

“不至于此吧?”周义长叹道。

“不至于此?老二,你是老实人,哪里知道他的阴损手段!”周礼冷哼道:“京师有一个名妓绮红,你认得吗?”

“绮红?”周义心里一震,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不,我不认识。”

“这个绮红除了漂亮,更精擅床上功夫,恩客全是达官贵人,老大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逼她搜集京师官员大户的阴私,威胁他们卖身投靠,图谋不轨,父皇虽然接到密告,但是还没有展开侦察,已经给他接到风声,立即杀人灭口,最后唯有不了了之。”周礼气愤地说。

“怎么我没有听过此事的?”周义讶然道,旋念太子当然不会让绮红知道失风,没有杀人灭口,是相信绮红为了女儿的性命,不敢胡言乱语,才把她嫁与左清泉为妾,离开京师后,便不虞英帝找到证据,暗念要绮红真心给自己办事,看来不能不把她的女儿带离恰香院了。

“事关太子,又无凭无据,父皇怎会容人乱说,告密之人后来亦因而获罪,远戍边疆,自然没有人会多话了。”周礼悻悻然说。

“太子会不会是遭人诬陷?”周义假惺惺道。

“当然不是。”周礼咬一咬牙道:“老实告诉你,告密的是我手下一个将官,老大逼他监视我的动静,他虽然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剖白真相,是我要他向父皇告密的。”

“原来如此。”周义恍然大悟道。

“不仅是我,老大一定还有派出其他人的,我看你回去后,可要留意一下手下有没有他的暗探。”周礼正色道。

“只要我问心无愧,便不怕他的监视了。”周义沉声道。

“老二,就算你不怕,谁知我们这个大哥心里想什么?要是他当了皇帝,也不知他会怎样作贱我们了。”周礼脸色铁青说。

“他是君,我是臣,君臣之道,古有明训,我们能干什么?”周义长叹道。

“老二,只有你这样的胸襟,才配继承皇位的。”周礼敬佩似的说。

“我吗……”周义暗道这个弟弟野心不少,也从不服人,口里如此说话,心里未必是这样想的,可要小心说话,以免授以口实,赶忙摆手道:“千万不要胡说,我何德何能,岂敢觊觎神器!”

“你要是有心,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周礼试探地说。

“老三,你道那个位子好坐吗?而且此事父皇自有主意,不能强求,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要争也没有用。”周义大摇其头道。

“难道你愿意任人作贱么?”周礼急叫道。

“要是天命如此,我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周义长叹一声,压下表明心迹的冲动道。

“怪不得人人说你是当代贤王了!”周礼赞叹一声,道:“谁当皇帝事小,只要不是老大,我们才有好日子过的。”

“父皇自有主意,我们为臣的岂能置喙。”周义摇头道:“别说这些了,喝酒吧。”

“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周礼舒了一口气道。

至此,周义已经明白周礼的用心了,看来他是有心逐鹿中原,才出言试探,要是自己表露野心,说不定他会口里赞同,却暗抽后腿,或是耸恿自己与太子争斗,作那得利渔人。

以后几天,周礼热情款待,期间多番试探,周义早有成见,装作对帝位全无野心,也同时暗示会以国事为重,无意介入夺位之争,使周礼戒心大减,以为他只想当一代贤臣,不会与自己为敌。

周义在百花楼胡溷了几天,稳住了周礼后,便动身离开宁州。

周礼目送周义与侍卫等踏上进京的道路,以为他回京复命,遂拨转马头,返回州府,做他的春秋大梦,没料周义等走了一段路,便改变方向,朝汗边而去。

原来周义在宁州时,表面是在百花楼里醉生梦死,其实暗里命汤卯兔等四出打探消息,后来还决定冒险渡江,暗访南方的状况。

自从宋元索上表称臣后,两岸的商旅开始往来,所以虽说冒险,周义等装成办货的商人,亦能顺利过江。

周义本来打算随着同行商旅,前往靠近江边的平城打探的,那里商旅云集,甚是兴旺,该不会空手而归的。

他们登岸的地方在一个名叫蟠龙山的山后,山前是通往平城的官道,然而山后全是悬崖峭壁,无路可通,商旅只能从山下的小路,绕往前边的官道。

众人才走了一会,却碰上一些旅人从前边退回来,探问之下,才知道有许多宋兵在官道那边进入蟠龙山,还留下一些人马驻守宫道,有人恐防出事,不敢再往平城,于是退了回来,亦有人躲在前路,静观其变。

与周义等一起的商旅闻讯,议论纷纷,瞬即分作两起,有人决定继续前往,亦有人退返宁州。

周义闻得有人提到宋兵入山,当是追捕前朝余孽,自然大感兴趣,问明方向后,便胡乱找了个借口,与汤卯兔等离队,往山后的峭壁走去,施展轻功入山。

峭壁上边原来只是半山,周围怪石嶙峋,还有许多参天古木,可供躲藏的地方很多。

周义命人分头登上树顶观察,不用多少功夫,便发现那些宋兵登山的路径,悄悄迎了上去,藏身树上,暗里监视。

登山的宋兵只有五、六百人,他们人人徒步,虽然手执兵器,却是游山玩水似的,神情轻松,看来敌人不会太多。

那些宋兵经过周义等藏身的树下了,看见树下的行列时,周义不禁瞳孔放大,暗叫奇怪。

在一个看来是领队的将官身后,两个军士扛着一根扁担,扁担上边却挂着一个差不多赤裸的女郎。

那个女郎相貌娟好,看来只有十六、七岁,身上光熘熘的,只有皂布缠腰,青春焕发的身体娇小灵珑,好像还没有完全发育,四肢反缚身后,扁担穿过紧缚的手脚,给人扛着行走。

周义本来以为来迟了,这个女的便是什么前朝余孽,旋即发觉不对,原因是少女身上印着几道瘀黑的鞭印,不像新伤,而且她要是正主,宋兵该已回师,不会继续上山了。

再看清楚,那个女的容颜憔悴,珠泪盈眸,看来吃了不少苦头,该曾遭人严刑拷问。

就在这时,领头的将官下令队伍停下来,寒声道:“大家歇一下,把她放下来。”

第六章 落难王孙

可怜兮兮的少女给放下来了,手脚还是反缚身后,光裸的身子压着野草乱石,当然不会好受。

领头的将官走了过去,蹲在少女身前,扯着蓬松的秀发,拉起苍白的俏脸,喝问道:“思棋,他们躲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少女思棋哽咽着说。

“什么?”将官勃然大怒道:“小表子,你是想知道给数百个汉子轮jian而死的滋味了!”

“不……呜呜……不是的……呜呜……我真的不知道!”思棋恐怖地大哭道。

“胡说!”将官怒喝道:“昨夜你不是说他们躲在蟠龙山的山腰,上山后便能找到,这里便是山腰了,周围什么也没有,你又说不知道,可是不要命了。”

“我……我没有骗你的……呜呜……你们这么多人上山,他们难道不会跑吗……呜呜……我怎知道他们跑到那里。”思棋急叫道。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幡龙山只有这条出入道路,他们现在无路可逃,怎么还不现身?”将官冷笑道。

“我……我怎么知道?”思棋泣道。

“那么他们平常住在哪里?”将官问道。

“在……在山洞里。”思棋答道。

“山洞?”将官左右张望道:“山洞在哪儿?”

“在山壁后面。”思棋说。

“什么山壁?”将官冷哼道。

“前面,就在前面,两棵大树中间!”思棋说。

“那里么?”将官遥指十丈开外,那堵光秃秃的山壁道:“门户在哪里?怎样开启?”

“门户只能从里面打开,只要在上边一长两短地敲打三下,便有人开门了。”思棋不加思索道。

“壁上真的有门户的痕迹。”少女答话时,有几个军士已经走到石壁前面检视厂。

“打门吧。”将官寒声道。

军士依言敲打了几下,壁里什么动静也没有,更不会有人开门了。

“能不能把门撬开?”将官问道。

“这道门该是块实心大石,就算能够撬开,也要大费功夫的。”军士答道。

“看来他们早巳跑了,当是躲在山上,我们还是搜山吧。”副将提议道.“不用忙。”

将官点点头,高声叫道:“玉树太子,我知道你是听见的,识相的便立即现身投降,随我上京谒见主上,我便保证不会难为你,倘若要我动手,你可不会好过的。”

“张贵,你这个该死的叛徒,我在这里,有本事便来拿我,我是不会投降的!”

周义只道这个将官白费心机时,没料竟然有人在山路的另一头叫道。

周义循声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多了一张连着车轮的椅子,还有一个年青男子大刺刺地坐在上面。

这个年轻男子一身文士打扮,手拿折扇,而对数百凶神恶煞的宋兵,却是夷然无惧,气度不凡,看来便是什么玉树太子。

周义自己也是皇室贵冑,本来没有把这个亡国太子放在心上的,此刻却是瞧的目定口呆,心里赞叹之余,也有点嫉妒,可没有想到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美男子。

这个玉树太子很年轻,好像比伏在张贵脚下饮泣的思棋还要年轻,也许是饱经忧患,倒没有许多未成年男子常有的稚气,难得的是脸如傅粉,唇若涂脂,剑眉入鬓,星目生辉,眼耳口鼻,无论是分开,或是合在一起来看,也是无一不美,简直是老天的杰作。

有人说貌比潘安,周义相信如果单论相貌,这个玉树太子或许更胜潘安,可惜的是身裁瘦削,个子矮小,少了点男儿气概。

“太子,半年不见,你又长高了。”张贵吃吃笑道。

“废话少说,动手呀!”玉树太子朗声道,声音悦耳动听,却使周义有点失望。

原来周义本来以为这个玉树太子易钗而弁,女扮男装,但是张贵这个叛臣分明认得他,自然知道他是男不是女了。

“太子,你的武功平平,打是打不过我们的,何苦自讨没趣?”张贵狞笑道。

“上吧,看看是谁自讨没趣!”玉树太子寒声道。

“对付你这个毛头小于,还要我动手吗?”张贵大笑道:“你们上,要活的,不要伤着他。”

几个军士答应一声,提刀便冲了过去,岂料还没有走近,便发出惨叫的声音,倒地不起。

“这手暗器可不赖呀!”张贵冷哼一声,喝道:“再上,小心折扇发出的暗器。”

周义也看见了,那几个军士杀过去时,玉树太子抬手一指,手里的折扇发出几缕银光,便把他们击倒了,然而暗器虽然厉害,也有用尽之时,更何况张贵人多势众,这个美貌少年看来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周义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设法相助时,又有五、六个军士出阵了,他们制出盾牌,步步为营地分头逼了上去。

这一趟好了一点,只有两个倒下,其他几个继续冲杀,不料他们净是在玉树太子身前团团乱转,怎样也不能靠近,如此冲杀了两次,接着也分别为暗器所伤。

“你……你使用妖术!”张贵变色道。

“什么也好,你有胆子上来吗?”玉树太子冷笑道。

周义冷眼旁观,发觉玉树太子身前有许多堆乱石杂草,那几个军士冲过去时,脚下竟然没有碰上,隐隐若有所悟。

“结方阵,七人一排,看看他有什么了不起!”张贵下令道。

那此宋军看来训练有素,尽管知道这个小白脸不是奸吃的果子,还是立即结阵,前边以盾牌挡得密不透风,阵中还有刀手和长枪手,结成方阵后,七七四十九个壮汉便开始步步进逼了。

玉树太子可没有着忙,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冷冷地看着方阵逐渐靠近。

藏身树上的周义也像张贵和其他人一样,目不转晴地看着方阵移动,目光却落在他们的脚下。

手执盾牌的军士踏进那些好像散乱无章的草石了,说也奇怪,本来是毕直前进的脚步突然转向,遮挡身前的盾牌亦露出空隙,接着便传来几声惨叫,阵中有几个军士随即倒地,当是玉树太子乘机发出暗器。

虽然有人受伤,方阵还是继续前进,第二排的军士亦是转向,出现的空隙更多,玉树太子的暗器又再伤了许多人。

“你们退下来。”眼看方阵溃不成军,张贵终于大叫道。

周义也看清楚了,那些宋军尽管人多,却没有人碰到地上的木石,还自动绕了开去,颇像传说中为阵法所迷,因而露出破碇,致为暗器所伤,看来他是以此却敌。

“张贵,有胆子的便自己上来与我一决雌雄,不要支使别人送死。”玉树太子冷笑道。

“你净是使用妖术,算什么好汉!”张贵懊恼道。

“你卖身投靠,以众凌寡,又是好汉吗?”玉树太子骂道。

“玉树,现在你身陷重围,跑也跑不掉了,要是不投降,迟早也会落在我的手上的。”张贵悻声道。

“这是我自己的地方,为什么要跑?”玉树太子愤然道。

“要和我耗下去么?且看我如何破去你的妖法吧。”张贵眼珠一转,探手扯着思棋的秀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森然道:“人来,把这妮子挂在树上。”

“你要干什么?”思棋哭叫道。

“干什么?”张贵怪笑道:“据说秽物能破解妖法,仓卒间来不及收集秽物,唯有请你帮忙了。”

“可是要她撤尿拉粪吗?”副将笑问道。

“她也撒不了多少!”张贵大笑道,指使军士把思棋吊在两棵大树中间后,伸手便把缠在腰下的皂布扯了下来。

看见思棋腹下的牝户红红肿肿,更沾染着许多干涸了的秽渍,周义知道此女曾惨遭污辱,说不定还是给人轮jian。

“张贵,放开她!如此难为一个弱女子,你还是人吗?”玉树太子怒骂道。

“公……公子,你快点走,不要理我……呜呜……我不要活下去了!”思棋嚎啕大哭道。

“谁叫你使用妖术呀!”张贵诡笑道:“大家轮着奸了她,看看男人的秽渍能不能破去妖法。”

“不……呜呜……不要……”思棋恐怖地大叫。

“张贵,我一定要杀了你!”玉树太子咬牙切齿道。

“如果你不使用邪术,我便随时候教。”张贵大笑道。

周义暗道这个玉树太子的武功看来不大高明,要是不使用暗器阵法,便只能束手就擒了,自己纵是有心相助,但是只有七、八个亲卫,亦是有心无力,心里叹息之际,忽地发觉有异。

“好,你先把思棋放回来!”玉树太子急叫道。

“哪有这么便宜呀!”张贵狂笑道:“你们还不动手,看看要多少个男人,才能奸死这个小丫头吧!”

“放箭!”看见许多个如狼似虎的宋军朝着思棋围了上去,玉树太子蓦地大叫道:“杀……杀光了他们!”

语声未住,一阵箭雨便从四方八面射过来,接着许多手执兵刀的汉子自宋军身后杀上,可惜发动早了一点,还有些伏兵尚未到位,以致不能同时发动攻击。

宋军措手不及,给突如其来的伏兵杀得手忙脚乱,鬼哭神号,唯有奋力抵抗。

那些伏兵人数不少,估计超逾千人,尽管人多势众,但是大多身上有伤,看来是残兵败将,战力不高,全凭满腔怨气,才能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遂杀得宋军头崩额裂。

然而宋军亦非易与之辈,虽败不退,负隅顽抗,勉力稳住阵脚后,便与伏兵展开激战。

周义看戏似的细看两军剧战,发觉那些伏兵虽然占了上风,但是要不是以众凌寡,恐怕不是宋军的敌手。

宋军的剽悍亦使周义大感头痛,想不到他们与己军比较,也是不遑多让,要是他朝对垒,胜负实难逆料。

在伏兵的围攻下,末军伤亡惨重,到了最后,只剩下百多人,靠拢在一起,垂死挣扎,可是四周还不住有箭矢乘隙射来,稍一疏虞,便不死即伤,看来支撑不了多久。

“住手。”就在这时,忽地听到张贵大喝一声,周义转头一看,赫然看见他手执钢刀,架在玉树太子的颈项。

那些伏兵狂攻过后,锐气渐消,突然发现头儿落入敌手,更不知如何是好,也不待领队的发出命令,纷纷住手。

“放下兵器,立即</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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