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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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答案让我心口一刺,莫名黯然,抬头瞥向他,不自然的笑道:“就像我是公主一样么?一辈子只能是公主?”

他深深的望着我,含笑的眸子里有种涌动的情绪,认真的答道:“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无奈的笑了,欲言又止,想了想才慎重的道:“因为你是你,所以才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我费解的咀嚼这句话,却明确不了答案。不待我认真的思考下去,夏侯尚打断思路的抬高我的下颚,虎眸里似乎有丝寂寞的情绪闪过,快的不及捕捉,他清咳一声,换了一种口气问道:

“好吧,瑞凰,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说分手?只是因为我在刚刚亲热的时候过于粗鲁么?”

我点点头。人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候表现出真实的自我,我相信自己对他的判断没有错。

夏侯尚闻言看似羞愧的笑叹了一声,柔声哄道:“对不起,我向你道歉瑞凰,因为太久没有亲近你了,不免有些急躁,请原谅我。”

“你才不是急躁。”我赌气的重重摔进他的胸膛上,嘟起嘴拉起被子高高的遮盖住自己,从被子里不满的咕哝道。

夏侯尚哑然失笑,调整了下姿势让我靠的更舒服,附耳呢喃般的笑道:“我的小瑞凰,多疑可不是个好习惯……”我抬眸不咸不淡的瞥了他眼,他不好意思的顿了顿,方砸嘴苦笑道:“好好好,我承认,我是在嫉妒好吧。男人也是善妒的,说不在乎自己女人的忠贞那都是骗人的,我无法坦诚的去接受同别的男人分享自己妻子的事实,尤其无法容忍她的心里除了自己还有另外的男人。”

我心口一悸,顿时局促不安起来。了解他的心意是一回事,由他亲口说出又是另一回事。虽然我红杏出墙两三枝已是不争的事实,但我们却是第一次面对面的提及它。我如一个被掐住了七寸的小蛇般,气虚了半截。

“我,我已尽量的在弥补了……”

“是的,我的小瑞凰,你确实在很努力的弥补。”他勾起我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凝睇着我闪烁的目光,“但是你的努力却让我高兴不起来,你尽施妩媚的手段取悦我,那动人的样子真是即大胆又迷人。但是,在我们新婚的时候你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在床帏之间被动而单纯的一度让我有侵犯女童的错觉;而今天我却看到珍惜的含苞花蕾已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盛开的浓郁而芳香,但那个让你开放的如此迷人的男人却不是我……”

他仿佛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般语调沉稳而平静,但受伤的情绪却从每一个音节中渗透而出。我眼窝里热热的,懊悔的情绪排山倒海的淹没了我。

“对不起,我以为你会喜欢……我真笨。”。

兴致勃勃的做着自以为是的甜蜜举动,其实却在残忍的提醒他妻子的背叛,无情的嘲弄了他的自尊。

“没关系,其实我还是很高兴的,因为你的真心取悦。”安慰性的拍了怕我的头,夏侯尚继续苦笑道:

“其实这不是重点,令我更加生气的是你的身子不肯接纳我,我知道你在尽最大的努力迎合我,但是你的潜意识却在反抗我的进入。若不是之前将你的神智扰乱,我在你的里面根本就是寸步难行呢,但以前的你却是那么喜欢和我缠绵。不要否认,确是如此。”他堵住我欲说出的话,笑的酸涩:

“还有,你会时不时的用一种卑微的眼神望着我,就像做错了事,深怕我会责怪一样,我不喜欢这样的你。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你对我同以前一样俏皮自然就好。你没有错,也没有亏欠谁,所以不要在鱼水之欢的时候还仿佛是在还债般的小心翼翼,也不要在脸上写着‘请欺负我吧’的表情。你越是这样顾虑重重,我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直想狠狠的虐待你、折磨你,玩弄到你连哭泣也做不到,让你看到的听见的感受的只能是我……我被气昏了头脑,所以才不小心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其实男人的自尊心有时很可笑,我爱吃醋,也会嫉妒,但我没有想要与你分开的念头,一刻也没有……我的小瑞凰,你就看在为夫这么认真的自我剖析,深刻检讨的份上,原谅我的粗鲁吧。”

他捏着我的手像个孩子般不正经的央道。

我低低的撇过头去,拼命忍耐不要让眼眶里的泪珠滴落,这个男人的坦诚让我无地自容,又感动的无以复加。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我反握住他的手,重重的点点头,半嗔半羞的道:

“我原谅你。同时也请你原谅我,忘记我说过的那些无理的话吧。”

“我早忘记了,嘿嘿~白水阁很有用的。”听我如此说他顿时开心起来,笑的既嚣张又可爱。

我忽然体会到了“一笑泯恩仇”这句话的真谛。

无论是方才荒唐的误解,委屈的情绪,嗔恼的抱怨,恶鬼般的怒火,孩子气的闹别扭,还有我们之间一直存在的若有若无的心结,此刻都在他玩笑的尾音中统统化为飞烟随风而逝了。

可怜的西渭园,无辜的白水阁~

我噙着笑无力的摇摇头。他这偶尔暴力的举动和某只野狼还真是很像……身子倏地一僵,呼吸一窒,我霎时清醒过来。怎么又会想到他?!我绞紧手指,心虚的偷眼朝夏侯尚望去。

正浅笑低睨着我的男人似乎根本未觉察到我的异常,他轻轻的摩挲着我的脸颊,波澜不惊的双眸柔情似水,笑容可掬:

“有一件事,希望小瑞凰能为我做到。”

“好,我一定办到,夫君请说吧。”因为过度的心虚,我冷汗直冒的忙诺诺应允道

“我希望永远不要在你的口中听到‘禹苍’这个名字,可以么?”

“……当然……没问题。”只停顿了一下,我弯起眼笑的无比真挚。

为什么没有杀气,反而感觉更恐怖呢?我脖子后的寒毛都立起来了,心脏噗通噗通的就快从嘴里跳了出来。

他深深的瞅着我,笑道:“谢谢。”

“不、不客气。”我依旧笑的完美。嘴角就快挂不住的只想找块砖头练练铁头功……

我们保持深情笑容的久久对望着,忽然他欺身压了过来,英俊的面庞抵在我的鼻端,呼在我面颊上的气息带着一丝夜露的清凉,“瑞凰,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什么?”我询问的挑起眉头。

布满厚茧的粗糙指腹亲昵的滑着我的眉眼鼻骨,低垂的虎眸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认为我的呢?是不是因为我是我,然后才是你的丈夫?还是,就象你的公主身份一样,我的头衔也只是个驸马呢?”

“当然不是!”我下意识的反驳道:“你就是你,驸马的头衔是虚的。”

虎眸乍然一亮,一种憨纯的气质侵占了他的笑靥:“这么说你是喜欢我的了?”

“当然。”我有些好笑,“不喜欢你怎么会嫁给你呢?”

“那你,爱我么?”男人期待而急切的追问道。

“我……”脸颊飞上红云,我不好意思的垂下眼,迷茫又困扰。我也不知道欸,喜欢和爱难道不可以等同么?

“算了,就当我没问过,不必回答了。”他猛然捂住我的嘴,附耳急急的道。

言罢顺势咬住我的耳垂,噬咬吸吮起来,舌尖伸入我的耳框中挑逗般的舔舐,被子下的手指也不老实的探进我的双腿间,夹起那颗珍珠撩拨开来。

我惊喘一声,大力的推开他,嗔恼的斥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有些委屈。

“才刚刚做过,我很累的。”我理所当然的拒绝道。而且我对他一上床就失控的野蛮模样还是有些抵触。

“只不过才做了一次,夫人可以的。”他笑的无害,大掌厚脸皮的覆在了我的酥|丨乳丨上揉搓狎玩。

啪。打掉他的毛手,我柳眉倒立,义正词严,“不行不行不行!那里还很痛啦!”

“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在痛?”他怀疑的瞪着我,不爽的表情是一个不甘心两个不信。

“还不是因为你力大如牛?!”我咬牙恨道。

虽然那里其实并不是太疼,而是酥酥麻麻的酸痛,但是一想起他那样小肚鸡肠的“惩罚”我,我便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我好心被雷劈的要遭受那样的对待呢?

见他毫无忏悔之心甚至还面露不信之色的笑觑着我,我更是越想越是委屈,越想越生气,不知悔改还妄想再来一次?!臭男人!我不禁怒由心头起,抡起粉拳生气的朝他乱七八糟的捶打过去。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我的腰都快断掉了!真讨厌!不许你笑!”

我气恼的翻坐起来压在他的腿上,左右拉扯他的脸皮不让他再露出那种可恶得逞的笑。

“咝~~”

他虎躯一震,倒抽口凉气,斜飞的眉头皱起,下颌绷紧,狠狠的瞪着我,似乎就要发火。

吓?!!!!

我顿感不对的僵住了脊背,小心翼翼的从他的腿上蹭下。

“对,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讪讪的谄媚道,点头哈腰的就差磕头认错了。

天地可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啊!!谁知道他的那话儿会这么敏感,小小的碰一下都不行!我偷偷的瞟了眼他胯下骤然勃发的巨大,欲哭无泪。

夏侯尚显然不接受我的道歉,他危险的眯起双眼,“我的小瑞凰~不管是故意也好,无意也罢,现在怎么办?”他咬牙切齿的低吼道,恼怒的脸上清楚的写了四个字:你、要、负、责!

哎哎??我干笑数声,如毛毛虫般蠕动着向后蹭去,警告道:

“都说不是故意的了!你休想要我负责啊!”

说罢我以最快的速度翻下床便跑,可惜上将军大人的反应力实在不是三脚猫,我哎呦一声便又被他摔回到床上。

“夫人~来做吧,你会喜欢的~~”

重重的骑坐在我身上的魔鬼男人邪狞的冷笑不已,仿佛一只嗜吃的饕餮般贪婪的舔了舔嘴角,庞大硕壮的身躯如遮幕天空的乌云朝着小小的我笼罩压下……

“我不要!!!!!”

一道凄厉而绝望的尖叫响彻偌大的房间。

尖锐的余音却被某人霸道的吞进口中,变得含糊而微弱。

不一刻,屋子里响起了另外一种嗯嗯呀呀的奇怪呻吟声……

……

……

禽兽啊……

东方既白时,我要死不活的翻着白眼望向窗外灰蓝的天空,脑子里闪过无数个谋杀亲夫的毒计。

终于吃饱喝足的夏侯禽兽无比餍足的咂咂嘴,依旧恬不知耻的趴在我的身上,早已发泄过的玉茎贪婪的留在蜜|丨穴里不肯撤出,灼热如火。

“瑞凰~”他爱怜的亲了亲我的樱唇,“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

“……要男孩还是女孩呢?”我皮笑肉不笑。

他认真的想了想,仔细分析:“如果生男孩就会象我一样英俊,我可以教他武功兵法,建功立业;女孩子一定长的如你一般美丽,那我就能看到小时候的瑞凰了……啧啧,可爱呀……”禽兽将军苦恼不已。

他兀自在那掰数手指、摇摆不定,极度困乏的我早已是昏昏欲睡,就在我迷迷糊糊会周公中,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男女都很好,索性就都给我生一个吧,多子多福嘛。”

“……无耻。”我含糊的哼了声。

当我是耗子呢?一生生一窝?

光明女神与百叶华

壬子年四月二十八 药王节

丁巳土.孟夏月.壬申金虎平日.

九星:一白.太乙星.水.吉神.

宿名:女.北方虚日狼.凶.

六曜:赤口.

值日:天刑.黑道日.

五行:剑锋金.

彭祖百忌:壬不泱水.申不安床.

宜:沐浴.平治道涂.扫舍.入殓.移柩.破土.启攒.安葬.余事勿取.

忌:诸事不宜.

冲:冲丙寅虎.

煞:南.

胎神:仓库炉外西南.

……

我合上黄历,提笔在香艾纸的日记上郑重的将年月日写了上去,落笔时腕力略沉,带着几分内力。收了笔,轻轻的将纸面的余墨吹干,合起,又放回壁阁上的乌木匣里。

有些日子总是值得写进日记里保存纪念。四月二十八日便是这样的特殊日子——异常倒霉的日子。

正如黄历上预言的一样,那天接二连三的霉运令我应接不暇,招架无力。整整一天中,无论是小十二的骇俗宣言还是宿哥哥一反常态的怒火亦或是夏侯尚罄竹难书的春宫一夜都令我无法不“精神抖擞”“黯然销魂”“坐化成仙”……

当二十九日晨曦的阳光热烈的倾洒在床第上盘绕纠缠的两具肉体上时,心理素质强悍的侍女摔碎了翡翠的盥盆,竭斯底里的尖叫声引来家仆暗卫无数,然后更多的疑似下巴脱臼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的掀翻了屋顶,于是鸟语花香的清晨我在刀剑晃耀的明媚声浪里睁开了眼睛。

“退下!”

醒来的夏侯尚不悦的竖起眉毛,同时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将我包进被子里。

“少、少少爷??怎么是您?”

众多惊讶的抽气声中隐隐有几道失望的情绪。

当我费力的从粽子里挤出小脸大口呼吸时,家仆和暗卫们已然全数退下了,兴奋的议论声走出好远还隐约不散。

厚脸皮的夏侯尚也不管赤裸的男体会不会给青春可人的年少侍女们纯洁的心灵上留下阴暗的回忆,兀自站在床畔施施然的穿戴起来。

他简单的吩咐侍女们请工匠来把南北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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