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叉起双手,盯着王亦君微红的脸,笑吟吟道:“要是我不随你回去呢”
王亦君望着她那如花笑靥,杏眼秋波,咳嗽了一声道:“你要找你娘,那也未尝不可,只是独自行走,终究不妥。不如随我回去和蚩尤会合后,一道去昆仑找你娘去。”
纤纤格格脆笑道:“你倒体贴得紧,怕我遇上坏人么”
突然素手招展,嫣然道:“你过来。”
王亦君踏步上前。离她丈余之时,闻到一缕奇异的幽香钻入鼻息。心中一凛,想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突然想起,纤纤身上的体香是一种甜蜜的清香,而绝不似这种略带妖异的消魂幽香。
心头猛然大惊,蓦地意念一紧,全身鸡皮疙瘩同时冒起,感到一股凛冽的杀气迫在眉睫。大骇之下不及多想,真气瞬息爆涨,冲天飞起。银光暴舞,如星河飞泄,从他脚下瞬间穿流。竟是数以千计的细针同时射出。
那万千银针劲射十余丈远,没入一排龙爪槐中,那七八株槐树由上而下,瞬息枯黄蔫缩,萎然倒地。
银光眩目,瞬息之间又是万千细小银针漫天射来。王亦君惊怒之下,掌风狂冽,登时将之尽数震飞。纤纤银铃般的笑声中,素手挥舞,不住地激射各种暗器。一时间,如百花怒放,星雨飘零。
那些暗器花样繁多,或回旋,或拐弯,或绽放,层出不穷。王亦君喝道:“你到底是谁”
双掌一分,将一蓬蒺藜刺震开。不退反进,探手往她身上抓去。纤纤嫣然道:“你说我是谁呢”
突然将丰盈酥胸朝前一挺。
王亦君见她巧笑倩兮,娇俏可人,分明便是纤纤,心中登时又是一片迷茫。忽然发现触手所及竟是柔软双峰,大惊之下,连忙将手收回。
纤纤脸上闪过诧异之色,咯咯笑道:“你这人真有趣,死乞白咧的跟着人家,赶也赶不走。可是便宜送上门,又偏生不敢占,真是个大呆子。”
声音娇柔悦耳,尤其那“大呆子”三字,温柔缠绵,听得王亦君仆仆心跳,面红耳赤。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爪虚张半空,颇为尴尬。
纤纤抢前一步,挺胸相迎。王亦君“啊”了一声,连忙连退几步,状甚狼狈。纤纤掩嘴格格娇笑,眼波流转,“呆子,你既不敢碰我,又老跟着我干吗”
俏丽的脸上亦嗔亦喜,看得王亦君登时呆住。
纤纤见他呆呆地瞧着自己,颇觉有趣,探头到他的面前,相距不及一尺,鼻对鼻,眼对眼。那黑白分明的杏仁大眼滴溜溜的望着他,嘴角含笑,芬芳温热的气息惹得王亦君一阵阵发痒,心中起了异样的感觉。
纤纤“扑哧”一笑,柔声道:“呆子。”
那眼波如水温柔,笑容似花绚烂,绵绵情意,脉脉动人。蚩尤只觉目眩神迷,脑中一片混乱,仿佛突然掉入她那眼波的汪洋,卷溺窒息。心中紧张欢喜,几要晕厥一般。
突然念力一动,仿佛又感到一丝妖异凌厉的杀气闪电而至,心中一凛,飞身后纵,再定晴一看,眼前的纤纤已经不见。心想,那少女明明便是纤纤,音容笑貌一无二致。但浑身上下极为诡异,身上的香味也妖邪独特,迥然两异,又仿佛是另外一人。
抬头望去,星空璀璨,黑漆漆的山冈如睡龙卧虎。草坡连着森林,绵延向上,溪水清脆的声音在石后林中叮咚传来,一直断续绵连,消逝在山顶巨石之后。当下王亦君嗅着空中残留余香,御风奔掠,朝上疾行。
溪水在星光下闪闪发光。进入森林之后,树影横斜,水声潺潺,叶木沙沙作响,夏虫与夜鸟鸣叫之声不绝于耳。突然王亦君心中猛地一跳,只见一条紫色纱巾被溪水冲刷,浮沈漂流,辗转而下,被一根枯树枝勾住,摇摆沈浮。
王亦君心中大震,将纱巾捞起,瞧瞧上方,惊疑不定。将纱巾一拧,放入怀中,朝上狂奔而去。将近坡顶时,王亦君突然听见若有若无的歌声;那歌声妖媚而欢悦,在寂静的山林中,合着汩汩流水,更觉动听。这歌声与纤纤俏皮婉转的歌喉大相迳庭,殊无相似之处。
夜风吹来,林木花草的清香之中,还有一种奇异的幽香,妖媚诡异,与那歌声颇为相似。王亦君突然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当下敛息屏气,轻飘飘地跃上了坡顶,隐身那块巨石之后。
坡顶开阔,约有数百丈方圆。四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巨树,参天摩云。星光从那层层叠叠交相掩映的枝叶之间渗漏下来,斑斑点点地洒落在草地上。林中光线颇暗,夜雾氤氲,幽深模糊。但在蚩尤的青光眼瞧来,却是亮如白昼。
山溪在林中迤逦曲折,水气迷蒙。一株铁木桐上,悬挂着紫色的罗纱女装,随风飘荡。那妖媚的歌声便是从铁木桐后发出的,偶尔夹杂着轻松愉悦的娇笑。
忽然眼前一亮,宛如当头被千钧一击,王亦君浑身热血直贯头顶,心跳如狂,喉咙之中似有烈火焚烧。一个女子长发飞扬,此刻她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一丝片褛,洁白细致的肌肤和曲线窈窕的胴体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雪白一身地站在溪流之中。那浮凸有致的胴体映衬着闪烁不定的水光,在刚硬挺直的树木丛中柔和暗淡的星光之下,彷佛一个黑夜的精灵。
那女子侧对着王亦君,脸上带着欢欣的笑容,赤裸着全身泡在清澈碧绿的水里,正独自戏耍着水珠。从王亦君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的脸颊,动人而红润的双唇和弧度优美的鹅蛋脸,胸前娇美的乳房和胯间芳草萋萋的阴部浸泡在水中,模糊不清。
明知道偷窥并不是甚么光明正大的事,但是双脚却硬是不肯移动半步,双眼也舍不得自玲珑有致的身体移开,“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是无心之过”
心中替自己的行为想好了无数藉口,试着让自己这行为合理化。
悦耳的歌声不断飘过来,王亦君却再也无法移开目光,只见粉红色的乳尖浮在清澈的水面上挑逗着他,水面下的身体更是极度引人暇思。那女子爬上岸来,斜斜地侧身背对着王亦君,正擦拭着身上的水滴,完全没有察觉到偷窥的目光。
虽然女郎雪白修长的双腿也深具吸引力,但是王亦君的目光依旧无法离开那有着美术品般完美弧度的浑圆部位。那女子的头发是一头紫发,如今湿润的柔顺地贴在她的胸前上。
心中微微一动,那女子好像并非纤纤王亦君屏息望去。那女子已经穿好衣服,黑发飘舞,衣裙缦系,酥胸欺霜胜雪,裙角在夜风中起伏不定,莹白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
那女子柳眉斜挑,一双杏眼清澈动人,尖尖的瓜子脸上满是吟吟笑意。果然不是纤纤,眉脸与纤纤倒有三四分神似,身材也相差不远,但却比纤纤多了几分妖媚,少了几分纯真。眼波流动之间,妩媚娇俏,夺人魂魄。
紫衣女子眼波流动,朝他藏身处瞟来。王亦君避也不避,直直地凝望她。正要现身,却见那紫衣女子格格一笑,轻飘飘地穿过茂密林木,朝山下款款而行。
树影闪掠,星光乱舞,风声呼呼。那紫衣女子的背影曼妙,迎风吹拂的夜风,带来她身上丝丝缕缕的幽香。
巨树参天,藤蔓四垂。紫衣女子分花拂柳,婀娜而行,不紧不慢。那雪白的赤足,交错款摆,似乎隐隐合着某种韵律,说不出的优美,说不出的魔魅,似乎每一步都踩在蚩尤的心弦上。
她的紫色腰带上,垂悬着一个冰蚕丝袋,蚩尤青光眼望去,里面似乎是个红色玛瑙似的东西,轻轻摇摆,撞击着那浮凸丰盈的臀部,王亦君看了两眼,登时口干舌燥。
紫衣女子旁若无人地漫步,低低地哼起歌来。嗓音略带沙哑,低沈婉转,仿佛在他耳畔低语哼唱。偶尔顿挫的鼻音,摩挲得他耳根都有些发痒:虽听不清歌词,但那歌声妖媚温柔,似乎与先前在林中河边,裸体洗浴时所唱的一样。
王亦君才听了片刻,脑海中就突然闪过她雪白妖娆的胴体,登时面红耳赤,一道热火从小腹直窜全身,立时收拢心神,心中一动,“他奶奶的紫菜鱼皮,这妖女定然不是纤纤
蓦地,眼前一亮。只见明月高悬,彩光绚亮。天镜湖水滚滚沸腾,闪动着妖艳而眩目的粼粼波光。此时一缕月光照耀着山顶冰雪湖面,反射在那紫衣女子的脸颊,莹光润玉,熠熠生辉。寒风吹来,紫衣衣飘飘,皓腕如雪,赤足似玉,倒像是寒荒中的仙子。
那紫衣女子坐在湖边巨石上,托腮眺望,转过头来,眼波流转,笑吟吟地盯着他,雪白素手托着香腮,玉葱似的手指韵律地轻敲着脸颊。眼神中满是笑意,倒仿佛与他十分熟稔一般。
王亦君当下嘿然而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紫衣女子将头凑到他咫尺之距,眼波荡漾,吐气如兰。雪白的月光透过水帘,隐隐约约地照在她的脸上。水光摇荡,明明暗暗。那娇俏秀美的脸平静而甜蜜,嘴角牵起淡淡的笑容,似乎在做着一个慵懒的美梦。娇小的瓜子脸上再也没有刚才那妖媚刁钻的神气,更平添纯真无邪之态。
紫衣女子衣领旁露出一段雪白的玉颈,增添几分遐想;一身绸衫将全身的包裹起来,若隐若现的曲线,更令人感到血脉喷张;肩窝处衣裳滑开,露出雪白滑腻的肌肤。王亦君突然想起昨夜瞧见她洗浴时的情景,胸口登时滞堵,热血翻腾。强自按下那莫名的绮念,吐了一口气,“你是北海青丘国国主,九尾狐晏紫苏”
听他之言,这紫衣女子竟是素以千面美人之名闻达天下的青丘国九尾狐晏紫苏。王亦君想起,在雷泽城时,蚩尤曾与他说过遭遇过北海青丘国国主九尾狐晏紫苏的事。
在北海以东有青丘国,国人都是九百年前因罪被封印为狐狸之身,而流落青丘的水妖罪臣。青丘国主素来是机狡毒辣的妖媚女子,精善易容蛊毒与媚惑之术。
当今国主晏紫苏更是青出于蓝,年纪轻轻便以变化术与蛊毒名震大荒,相传她六岁时参加西王母蟠桃会,变化了三十六身,竟无一人看破。至此之后声明昭着,十五岁便在玄水真神烛龙支援下登位青丘国主。传闻她妖美不可方物,但盖因时常变化之故,究竟真面目如何,却是知者寥寥,晏紫苏性情如她容貌般瞬息万变,人称“千面妖狐”;时而温柔,时而毒辣,比六月天还要莫测。死在她手上的冤魂不知已有多少,被她蛊毒所害的豪杰更加不可胜数,是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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