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那个所谓的步辇,却不是抬着的那种,却是由两匹漂亮牝马拉着的一辆精致小车,只能容两个人乘坐。
原来,步辇本是要求牝畜抬着主人走的,但开国各大将中,身体巨大的战将实在太多,那些美女们抬着,跟本就站不起来,折中之计,改用了这种极其精巧的轻便马车,这样坐车的拉车的都舒服。
水临枫指着那两匹牝马道:“这两匹马也是我们家的吗?怎么好像没见过?”
项凡笑道:“回主公!这两匹牝马不是我们家的,是馆驿公用的,马匹套扣麻烦,故此馆驿专门备了数辆,方便各位爵主在馆驿中行走,我们家的牝马只在外面使用。”
水临枫笑道:“难怪眼生的很,告诉馆驿的人,今天我不需要便车,让他们牵走吧!”
门僮笑道:“不必叫什么人,她们没有人用时,随便就拴在馆驿的各处,到夜间才被专人,从各处牵回马厩!”
水临枫道:“项凡!打赏!我们走!”
项凡随便抽了两张大秒,赏了那名门僮,跑到水临枫前面带路。整个馆驿如同行宫一般,一路行来,各种奇花异草,散在各处;林间走兽飞禽无数,各个院落分别落在馆驿各处。
五号别院,却在馆驿大湖的临水处,院落倒有大半伸进湖水中,诺大的湖面,栽种的全是清香的荷叶,盛夏季节,轻风徐来,四处尽是清幽的荷香。
远远望去,别院的后面和湖水连接处,是一个凌空在水面上的水榭,水榭周围,却没有荷叶,露出一片清凌凌的湖水,碧绿的湖水中,隐约之间,红色的锦鲤翻跃。
项凡还真会办事,水临枫远远的一望,就感到非常满意,正是个清雅的所在,离别院还有一箭之地,就听到人声沸沸。
水临枫道:“项凡!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项凡闻言,先跑了过去,水临枫带着众人,缓步走在后面,装皇族吗?总得要有个风度才是!
片刻间,项凡跑回来道:“主公!有人和我们抢住处!”
水临枫笑道:“怎么!诺大的一个馆驿,全住满了?”
项凡道:“不是!馆驿空着的别院很多,只是那人偏偏看中了我们看中的别院!”
水临枫哂道:“上厕所还有个先来后到呢!头前带路,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抢我们院子!”
项凡平日里听闻项景瑜身体羸弱,性格随和,自打前几日见到水临枫版的项景瑜,就大跌眼镜,雄壮如狮的高大身材,衬的螭衫怒突,露在短袖外面的胳膊,有海碗粗细,筋虬盘绕。行动之间,龙行虎步,并不一丝拖沓,分明是个顶尖的武道高手,哪是传闻中的那种病歪歪的样子。
项凡从来没见主人出过手,闻言大是兴奋,颠颠的跑在前面,没到门口,就大声道:“让开!我家主公来了!”
话音刚落,别院里一条大汉排开众人,走了出来道:“什么鸟人?敢在我面前刮噪,告诉你!这个别院我要定了!空的地方多的是!识相的,死到别处的呆着去!”
水临枫大笑起来,道:“兀那汉子!有本事的出来!不用旁人!只我们两个单挑,谁输了谁滚蛋!”
那条大汉豪声道:“我操!还有敢找我单挑的,真有不怕死的人!说好了!武功道术,随便你挑!”
水临枫笑道:“就武功吧!若用道术,祭起五行法力来,弄的这院落乱七八糟,就算胜出的人,也没法住了!来!这门前的空场,正好动手!你个呆汉子,放马过来!”
那条大汉再不说话,大步跑了上来,举拳便打。水临枫倒背着双手,连闪了几次,忽然抬腿直撩下阴。
那大汉怒道:“卑鄙!一上来就踢人那里!”
水临枫笑道:“你那地方好大的一个空档,似是故意放出来给我踢的,不踢白不踢,踢了也白踢!”
那大汉咬牙,一个倒转,凌空翻身,反踢水临枫面门。两人翻翻滚滚的在门前恶斗。几趟下来,水临枫怎么看这汉子的拳路怎么熟,似是马家的回风步柳步、风飘飞雪拳,只是给这条大汉使起来,完全变形,刚猛有余,灵巧不足。
马莹菲若是用这两种武技,有如轻风抚柳、凉风飞雪,这条汉子使出来,步法气势却又不同,如狂风吹柳、暴风逐雪。拳掌腿膝,一浪胜一浪,拳腿走的全是直线,一拳比一拳凶,一腿比一腿狠。水临枫大笑起来,用起了项家的更刚猛的拳法,拳和拳对打,腿对腿硬撞,却不用技巧相斗。
这条汉子若是碰上别人,恐怕早给他揍趴下,又像是被人憋了很久,火气极旺,拳脚间,并不容情,直象生死想搏一般。
水临枫也渐渐火气大了起来,说起来只不过是切磋而已,这汉子招招致命,不像是在和他争住处,而是象杀了他老子一般。两人又是一个错身,水临枫无影腿蹬出,结结实实的踹在他后屁股上,把他踹的一跤坐在地上。
水临枫跳开来道:“好了!你已经输了,快滚!别把老子的性子惹上来,活劈了你!”
那大汉爬起身来,红着双眼睛,怒吼一声,又向水临枫冲了过来。
像他这般近似疯狂的打法,对于水临枫来说,最是容易对付,见他冲上来,冷哼一声道:“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
也用回风步柳步,一下反钻到他怀中,格开双手,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掐住他颈项,拳膝并用,瞬间连击数十下。那大汉颈项被人掐住,挣脱不开,白眼直翻,胸腹之间,又遭重击,平素虽是骁勇,怎禁得住水临枫万斤之力的痛击,数击之下,已是骨软筋疲,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水临枫一手抓住他腋下,一手抓住他大腿根,两臂一较力,把那个雄壮的大汉举过头顶,半空中旋转了一圈,就想脱手丢出。
却听远处一个脆生生的娇媚声音高声道:“水临枫!你敢!”
第八卷 第五章 刁蛮双美
水临枫寻着声音一看,却见马莹菲在众多婢女家将的簇拥下,飞步跑来。
正是夏日的下午两点多钟,四周苍翠欲滴,荷香阵阵,不时的传来几声好听的蛙鸣。香风到处,马莹菲白衣胜雪,俏脸含嗔,左手倒背着白龙剑,站在水临枫面前,衣带轻飞,兰香四溢,沉声道:“水临枫!你要是敢伤了我哥,我要你好看!”
水临枫转过脸来,笑道:“原来这个呆汉子就是你哥!马大小姐!你认错人了!我是你项大哥!临枫怎么会到这里来?”
马莹菲意似不信,刚才远远的看两人过招,哥哥自不用说,另一人身形影像,分明就是水临枫无疑。水临枫虽头脸变成项景瑜,但与马莹菲朝夕相处,肌肤相亲,马莹菲对他的身形体味,无不熟悉,这种变化,只好瞒过别人,却怎么能瞒得住耳鬓厮磨的心爱之人。
水临枫开口说话,马莹菲也听出来,分明就是项景瑜的声音,再看也是项景瑜的脸,但却是水临枫的身形,那胸、那肩、那背,浑身上下,暴扎扎的肌肤纹理,哪一处没亲过,哪一处没摸过,周身上下,更无一样不熟。
马莹菲头脑一转,已是明白过来,道:“是我认错了!项大哥!快放下我哥来!”
水临枫依言放下马云飞,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了!马兄弟!为兄对不住了!”
马云飞在西北,自恃骁勇,却不料跑到中原来,刚住进驿馆就撞着个扎手的,被欧的胸腹之间,如翻江倒海般的翻滚,周身上下,骨软筋疲,被水临枫扶着勉强站稳,苦笑道:“这位老兄,好重的拳头!马某认输!”
马莹菲看水临枫扶着老哥的样子,心中更确定无疑。老哥已然不支,似要跌倒,水临枫那种样子扶着他,分明是怕马云飞跌下来,若是项景瑜,决不会这样硬扶着老哥,不让跌下来,分明就是水临枫在装神弄鬼,痛欧了老哥,又怕被自己骂。
马莹菲“哼”了一声,转头对马云飞道:“哥!我叫你带人找一处幽静的别院,你怎么跑来和人打架?”
马云飞道:“我是在找别院啊!找来找去,就这一处最好,却是抢先被人占了,我看他们家主人还没到,就劝他们另找一处,把这处让给我们!”
水临枫道:“你老兄常常这样劝人吗?不过既是莹菲看中这处,项凡!我们另找一处住罢!”
言毕,放开马云飞,带了人就想走。
马莹菲冷哼道:“站住!往哪去?”
马云飞坐在地上,捂着胸腹道:“正好妹妹替我报仇,不过这人扎手的很!妹妹小心了!”
水临枫笑道:“罢了!我怎会是莹菲的对手,我认输还不行吗?”
此言一出,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马莹菲道:“项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把我哥打成这样!”
水临枫苦笑道:“你哥上来就动手,又不肯自报家门,我哪知道他是哪个庙里的,若是知道是你老哥,我早就卷铺盖走人了!哪敢和你争?”
旁观众人,大是费解,项凡呐闷道:“大小姐!这事怪不得我家主公,是你哥和我家主公说好,单挑比武技,谁输谁就另寻住处,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先订下此处的!”
马莹菲媚眼瞪着水临枫咬牙道:“就算是这样,你会看不出我家的路数?”
水临枫双手一摊道:“你哥的回风步柳步和风飘飞雪拳,施出来完全和你不一样,凶狠霸道,火气又旺,哪有一丝丝的轻灵神动?”
马莹菲柳眉倒竖,怒道:“既已看出,还下这么重的手,不行!快过来给我踹几脚解气!”
水临枫一串连闪,躲开了马莹菲的连环飞腿,苦笑道:“大小姐!你讲点理好不好!之前我已经手下留情,让你哥走人,却不料他输了不认输,反而像疯狗一般又扑上来乱打,这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的!”
马莹菲怒道:“该死的!说我哥是疯狗!那我是什么!别躲!老老实实的让我踹几下!”
项凡摇头对项家的人道:“兄妹两人都是不可理喻,主公已经一再忍让,他们还是这样蛮不讲理,纠缠不休!主公也是奇怪,尽是闪避,却不还手,由得马家小姐这样乱来!”
马家从人家将也看出,水临枫真是由得马莹菲追杀,却并不还手,看来大小姐也不见得是此人对手。
马云飞疼痛过了,站起来,问项凡道:“你们是哪家啊!怎么你家主公这样怕我妹妹?”
项凡道:“我们是南天城大阳皇族项家,和你老妹过招的就是我们家爵主项景瑜,难道你就没看出来,我家主公一直在让着你妹妹吗!”
马云飞道:“我说的怕不是那种怕,是那种怕!嗳!跟你个下人也说不清!妹妹住手!你家老哥说话算数!既输了,就让出此院落!另觅他处!”
水临枫道:“不是住手是住脚!这样乱踢,不是小马蹄子是什么?”
马莹菲怒道:“你到底给不给我踢?该死的!还敢躲!”
水临枫低笑道:“我就知道瞒不住你!若是在私房中,只要不踢dd,随你怎么踢都行,大小姐!你可要明白,现在我是项爵主啊!若是当众给人乱踢,丢脸事小,穿邦事大噢!”
闪身中,一把捞住马莹菲飞起的大腿,另一手勾住她的小蛮腰,把她带进怀中,死死的搂住不让她再乱动。在她耳边低声哀求道:“好莹菲!真是不知道是你老哥,不知者不罪,你就发发慈悲,饶了我这一回罢!”
马莹菲正想说话,旁边不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娇笑:“都说马家的小姐如何了得,我看也只不过如此,踢人不着,反被人搂进怀中轻薄!笑死人了!”
两人回头一看,却见在近处的小土山上,站着七八个人,发笑的是一名双十左右的绝色美女,容颜身姿,绝不输与马莹菲一丝一毫。
马莹菲怒道:“你是哪家的丫头,在此胡乱说话?”
水临枫放开马莹菲,亦高声道:“小美女,别笑别人,若是你过来动手!指不定比她还惨哩!”
那个绝色美女道:“我哥哥没她哥哥那么菜,本小姐也没她那么不中用!”
马云飞抬头一看,尽是老熟人,狠声叫道:“唐傲!你既来了!怎么不下来帮我!光站在边上看我的笑话!还是不是哥们!”
那绝色美女边上站着的一名高大的英俊男子,负手微笑道:“我也是刚刚到!再说,你们两人说了单挑,我若帮你,赢了也不光彩!”
那名绝色美女却是如朵云彩般的飘了下来,动作看似轻柔,实则快极,人未到,两点寒星先到,心怵的利器破空声音,紧跟着传来。
那美女口中娇喝道:“敢看轻本小姐!找死!”
水临枫放开马莹菲,右手早幻出宝刀“青锋照”反手用刀背“叮叮--”两声清响,磕开暗器,怒道:“小丫头!这种手法打出的这种的暗器,手身差一点的话,会死人的!嗳呀--!是独门暗器蝴蝶镖,没轻没重的丫头片子,这种东西,人头都能削下来!该死!你有没有淬毒啊!”
那美女道:“咦!身手还真不错!这两枚蝴喋镖,我是打你屁股的,怎么会死人?还敢嘴上讨便宜,接本小姐几招试试!”
水临枫咧嘴道:“别扪人了!我面对着你,暗器正面对着我打,怎么会反打到屁股?--来的正好!莹菲!你且站过一边,看我怎么收拾她!”
那绝色美女飘至身前,瞬间幻出两柄奇形兵刃,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刃身弯曲,镂成空花,有两尺余长短,不由分说,分心就剌。水临枫冷笑一声,双手握住青锋照,竟然用起了东倭密牢中那个倭军高手的五招十三式的怪异刀法,刀刀从怪异的角度,逆刀横斩斜劈。
这套刀法,既有贯穿东倭所有刀法的狠、准、快、沉,又有东倭刀法中罕有的轻灵鬼魅身法,出刀流畅简单,式式都似乎要将对手立毙于刀下。东倭人急功近利、做事直截了当的性格,也反映在东倭所有的技击中,东倭的技击之术,都没有花招费式,招式虽少,但式式都想要人性命。
马莹菲在旁,看的暗暗心惊,这套刀法被水临枫使出来,和那个东倭僵尸又大大不同,水临枫不像那僵尸,把刀法从头使到尾,一丝不乱,而是因势把刀法拆散了用,那东一斩、西一劈,看似毫无章法的刀锋,把对手逼的几乎避无可避。
那绝色美女只接得数十刀,就手忙脚乱起来,手中奇形兵器,渐渐只有招架之力。唐傲身边的家将,有人按捺不住,就想要上来帮手,却被唐傲微笑的按住。
水临枫和她无怨无仇,并不想要她的性命,只不过是小丫头太过嚣张,存心治治她而已。
那绝色美女被水临枫逼的发丝散乱,俏脸通红,手中兵器,根本就磕不开沉重的刀锋,跳闪挪腾的退路也被刀封死,常常是自己一动,那刀就到了。引以为傲的轻身身法,今次也变的没用起来。
水临枫却是一刀比一刀快,逼她用手中兵器,硬接自己的刀,刀网中,那美女的身形越来越慢,终于“叮--”的一声清响,那美女左手兵器,无可奈何的和水临枫的刀锋接实,远远的飞了出去,倒插在青青的绿草之中。
水临枫就在此时,刀法又变,却是马家的“斩马三刀六式”中的半式,在错过她身侧时,寒森森的刀锋,横压在她雪白粉颈的大动脉边,笑道:“小丫头!要死还是要活?”
那美女闭目愠道:“要杀便杀!本小姐决不受辱!一个大男人,凭蛮力磕飞人家兵器,欺负一个可怜的小姑娘,真是太露脸了!”
水临枫不怒反笑道:“你是可怜的小姑娘!天哪!是谁先动手的!若不是本爵主恰好还有两下,起先那两枚蝴蝶镖就会要了我的命!不行!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那美女跺脚道:“你想怎样?”
水临枫道:“也不会怎样!大不了剥光了示众而已!你以为我想强jian你啊!也不照照镜子,一脸的恐龙样,还跑出来现世!呕--!我前天的饭都吐出来了!”
马莹菲笑道:“小丫头!你比我还惨哩!要被剥光了示众耶!唔--!让我猜猜看你是谁!”
马云飞道:“妹子不用猜了,她是唐傲的妹子唐露,在东北十六省,四处惹祸,具说比你还</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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