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中年人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塞入吕洪良的口中,随后,手掌抵在他的胸前,用自身真气控制住了他胸口的伤势,这才神色略微一缓,掏出金疮药洒落在吕洪良的双手之上,顺势扯下自己的衣襟给吕洪良包裹好了伤口,这才扶着吕洪良站了起来。
伤势虽然暂时的遏制,不过,看着吕洪良那映着鲜血的右手,心中却是一叹,这只手能不能保住,却是一个问题。
反观吕洪良,倒好似全然不在意一般,喘了两口气,让自己的身子站稳了一些,抬起头,望向了莫小川。此刻的莫小川,也并不好受,这十灭掌,实在是超出了他的预料,没想到威力居然如此巨大。本来,莫小川以为吕洪良支持不了多少掌,真气的聚积,亦不是那么简单的。因而,他打算在吕洪良力尽之时,再用清门九式中的第八式,到时候,便可一击将吕洪良毙命。却没想到,吕洪良越是往后的叠加起来的掌力,竟是成倍的增长,只到第八掌的时候,让莫小川已经到了再难坚持到第九掌了。
因此,莫小川只好放弃了原先的计划,直接用出了清门九式中的第八式。莫小川心中知晓,若不让吕洪良力尽,便是清门九式的第八式,少了北斗剑,光凭自己手指施展的话,怕是极难杀死吕洪良,甚至重创都不容易。但若是等到第九掌,怕是还没有用出清门九式的第八式,他就先死在吕洪良的十灭掌之下了。如此,只好出手了。
而结果,也与莫小川的预料相差不远,吕洪良重创,即便被自己补了一拳,却因为之前对抗吕洪良的十灭掌损耗了不少功力,使得未能击毙吕洪良。
看着莫小川面色微微发白,站在中央处大口地喘气,吕洪良面色有些复杂,轻叹了一声,道:“真气凝实,御气伤人,距离天道已然不远……”
说到此处,他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就此再说下去,转而言道:“今日却是老夫输了。”
众人听到吕洪良人数,面上均露出了震惊之色,尤其是吕洪良在认输之前,说的那句“距离天道已然不远”这句话,简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天道是什么?
天道是每一个习武之人此生的梦想和追求,只是,有些人因为距离太过遥远,因而,只敢仰望,不敢奢求。可是,在他们的心中,或者晚上做梦的时候,有谁不想自己也成为一个天道高手,从此叱咤风云,活在这个世界的顶端。
但梦归梦,却是没有希望的。
而这个时候,却听到,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距离天道已然不远。这就好比,一个县城里的小官僚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孩童,居然要做一国元首一般,让人震惊之中,似乎有些不能相信。
但他们之前,却亲眼见到了莫小川与吕洪良一战,这样的高度,已然是许多人此生无望的高度了。这样的话,又由不得他们不相信。此言,在齐心堂中之人听来,引起轩然大波,而莫小川听到,反倒是面露苦笑。
距离天道已然不远么?
他轻轻摇了摇头,与吕洪良交手过后,莫小川已经完全地察觉出了吕洪良的武功境界,此刻的吕洪良,已是圣道后期,一只脚迈入到了圣道巅峰的境界,可以说,与莫小川只差了半步。
但是,正因为这半路,却限制了他的眼界和认识。在他看来,以为天道便如之前的境界一般,功力提升,突破圣道巅峰,便是天道,殊不知,天道已经不是寻常武功境界可以相提并论的境界。
每一个进入天道之人,都有自己的道。比如叶展云的剑,莫颖的痴,柳敬亭的静,还有老道士的无为。这种道,是极难琢磨的,需要的是积累和明悟。
而积累亦没有一个标准的方向,是由心而定,由意而生,再然后由境而改变,才会成为最初的累积,再这之后,还要持之以恒,以量变引起质的改变,再加上明悟一途,方可有机会成就天道。
但也仅仅是有机会罢了。
随着莫小川的理解越深,越觉得自己距离天道颇远,却不是吕洪良这般,主观臆测了。
不过,这些事,他也不会与人解释什么。
吕洪良的果断认输,倒是让他对这老头有几分高看。显然,这老头在内心之中,还是有几分气骨存在的,不似他那徒弟曹胜那般。因此,莫小川对着吕洪良抱了抱拳,也不再讥讽于他,郑重地说了一句:“承让!”
吕洪良摇了摇头,道:“输便是输,老夫未曾让过你。”
莫小川淡然一笑,本就是一句客套话,受之便受,不受亦不领情,那也就作罢。他也没指望,双方的矛盾,会因为一句话而化解。只是,听吕洪良的意思,似乎,到了这个地步,依旧不打算干休,这不由得让莫小川又警惕起来。
刘娟娘似乎也察觉出了不对,望着吕洪良,道:“吕长老,你们师徒闹够了没有?祭奠齐王的仪式被你们无端阻拦,已经耽搁许久,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吕洪良瞅了刘娟娘一眼,没有搭她的话,而是转而又望向莫小川,顿了片刻,这才将视线从莫小川的身上移开,转而望向了在场的齐心堂众人,沉声说道:“诸位,今日老夫是输了,老夫技不如人,甘心认输。但是,齐心堂却不能交到此子的手中,此子是否齐王世子,不做争论。不过,他为齐心堂做过什么?这些年来,老夫又为齐心堂付出了多少?你们对此子又知道几何?岂能将齐心堂的大权拱手交到一个外人的手中。”
“吕长老,这么说?你觉得只有你才能够胜任了?你别忘记了您老的年纪,已是古稀之年,说句不好听的,你还能活几年呢?若是让你做这齐心堂代堂主之位,或许一年,或许明日,可能我们便要再换一位代堂主,齐心堂之中岂是过家家的孩童把戏,被你如此折腾下去,我们齐心堂,岂不乱套?”
刘娟娘听吕洪良说罢,面带怒色,冷笑了一声,道:“再说,什么叫外人?少主是外人吗?齐心堂本就是齐王所建,我们齐心堂的齐字是如何而来?兄弟们整日口中所言忠于齐王难道只是一个笑话?现在齐王世子,我们的少主都成了外人了?那我们算什么?”
吕洪良似乎早已经知晓刘娟娘会如此反驳,听到刘娟娘的话,也不气恼,声音平缓地说道:“老夫只是为了齐心堂外来之路该怎么走,才说出这番话。齐王固然是我齐心堂之主,可即便齐王在世,却也需要顾及我们兄弟的性命。齐心堂现在内外堪忧,西梁皇室对我们苦苦相逼,亦不是一天两天,猎鹰堂的柳敬亭哪一日不想将我们连根拔起。若是我们将齐心堂的外来,交给一个孺子,与将刀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何异?”
“这么说来,吕长老对齐心堂的未来,早已经规划好了?”
莫小川看了一眼吕洪良,缓声问道。这话,他本可以不问,不过,既然吕洪良已经言至于此,必然不会罢休,与其让他再制造事端用随后的言语来攻击自己,还不如让他现在便说出来。听听他要说些什么,再做对策,也是不迟。
吕洪良大有深意地瞅了莫小川一眼,咳嗽了几声,仰头道:“老夫这么多年来,很少处理堂中事务,或许,许多人都认为,老夫是在韬光养晦,或者颐养天年。却无人知晓,老夫一直在为齐心堂中兄弟们的外来谋划出路。现在西梁皇室不容我们,猎鹰堂又想赶尽杀绝,虽然近几天已经没有直接动手,可是暗中,却是处处打压。我们齐心堂的总堂搬到这个小镇之上,原因想必大家都清楚,老夫便不再多言负累。可是,大家不清楚的却依旧还有很多,当年我们齐心堂在西梁国中,分舵有多少?西梁分堂比之其他三堂加起来都要强大的多。可是,现在的西梁分堂呢?衰败至如此,甚至我们齐心堂的许多产业,现在都成为了猎鹰堂的囊中之物。”
吕洪良说到此处,似乎十分的痛心,一脸的没落之色,仰头长叹一声,似乎有道不尽的辛酸一般。
第0793章 熟悉的灰衣人
在吕洪良的略显悲凉的声音之下,似乎齐心堂中众人均有些动容。更是有些期待他所谓的出路在哪里?刘娟娘秀眉紧蹙着,想要插话,却被莫小川的眼神阻止。
尽管刘娟娘有些不解,此刻莫小川为何还能够如此沉得住气,但犹豫之下,她还是选择了听莫小川的,并未再出言干扰吕洪良。虽然心中略有不甘,不过,刘娟娘也渐渐地明白了莫小川的意思。
现在,吕洪良显然已经让齐心堂之中的众人开始相信他的话,唯有在他说完一些,再予以反击,方可,若是现在横加干涉,反而可能会引起齐心堂中之人不满。以为刘娟娘当真与莫小川别有用心。若是如此的话,便被动了。
莫小川听着吕洪良的话,目光却是盯着他身边所立之人,此人,在刘娟娘给他的齐心堂要人资料上有描述。此人正是楚国分堂堂主刘空山。在资料之中,刘娟娘特意标注,此人乃是危险人物。
刘空山的能力如何,刘娟娘的描述之中,倒是并未想写。只是写到,好似此人一直对白易风都有些阳奉阴违,也是因此,楚国分堂之中,设立了正副堂主之位,在刘空山之下,还有一个副堂主,由副堂主牵制与他。
但是,这刘空山本人的武功极高,与白易风和吕洪良都在伯仲之间,方才莫小川与吕洪良交手之时,刘空山应该是没想到吕洪良在用出十灭掌之后,还会落败,不然的话,若他出手,胜负便亦未可知了。
吕洪良感叹半晌,却无人搭话,似乎略有失望,顿了片刻,身子有些虚弱,微微后退一步,身旁的刘空山伸手相扶,他侧过脸,面带感谢之色对着刘空山微微点头,轻咳了一声,让自己的气息匀称了一些,这才再度提高声音,道:“老夫之言,堂中兄弟未必理解。但是,你们知晓,老夫以前所为,今日作为与日后所为,均不是为了私利,而是为了我们齐心堂,为了堂中兄弟,便是老夫将这一把老骨头丢在此地,又有何憾。”
“吕洪良,你口口声声所言,好似全部都是为了齐心堂,难道我们少主便什么都没做过吗?听你现在的话,好似是我们少主对你出手,只是为了铲除异己一般,好似全无功劳,只为了争夺这代堂主之位,可你又做了些什么。到现在,只是听到你在说大话,有一句实在之言吗?再说,你也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又有什么能力来给齐心堂未来?”
说出此言的,是顾明手下的一个小卒,此人平日间根本看不出半点口齿伶俐的感觉,反而有些木讷,跟在顾明身边,也只是一个跑腿送信,偶尔做一些购置事物的小人物。
此刻,无人说话之时,他大声的言论,顿时引人注目。
莫小川眉头一蹙,扭头看了顾明一眼。顾明也是额头见汗,面色有些发白,在他身旁的范梓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压低了声音,道:“少主不是怀疑你。不过,以后用人要小心一些。”
范梓瑜此言,一语点破其中玄机。此时高声言论这人,看似是在替莫小川说话,其实,句句都在给莫小川抹黑,再加上,他是跟着顾明和莫小川一起来来的,他的话,与吕洪良那边的人说出来,效果截然不同。
听了此言的众人,心中第一个年头便是感觉,的确,莫小川的武功高强,但是,面对吕洪良这个堂中老人,却有些以技压人,只为夺权的嫌疑了。
而且,莫小川若是抛去少主这个身份的话,齐心堂的人,对他的归属感着实不强。一来,他的确没有替齐心堂做出过什么贡献,甚至许多人以前只是听闻少主之名,完全不知道少主是什么人。二来,莫小川太过年轻,他的威望自然无法和当初的齐王相比,齐王可以在不到三十岁统领大军,建立齐心堂,让齐心堂众,奉为神灵,他的儿子,却未必可以。何况,古往今来,能与齐王比肩之人,又有几人,齐王短暂的辉煌生命,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传说。
因此,不管莫小川是否能力强大,又是否是他们的少主。均不能让他们把莫小川与齐王相提并论。
而此人的言语之中,看似在贬低吕洪良,反而是暗中托起,将吕洪良说成了一个为了齐心堂呕心沥血,到现在反倒被人误会的可怜之人。形象似乎都在无形之中高大了起来。
莫小川不由得又瞅了吕洪良一眼,这人着实难缠的厉害,之前未能将他毙命,看来麻烦还有很多。原以为,此次就算他保留下了性命,重伤催死之下,亦不会有太大的威胁,却没想到,这人在齐心堂中,居然如此根深蒂固,看似早已经不问堂中之事,却没想到,触手遍地,连顾明手下这等跑腿的人物,都能被他利用起来。
亦或许,这人本就是他安插进来的。莫小川接手过来的齐心堂中之人,大多都是白易风当初的亲信之人,想来,这吕洪良即便斗不过白易风,在他身旁安插暗子,必然是不遗余力。
现在,冒出水面的也仅仅是这么一人,水面之下,还有多少人,这一点,莫小川不清楚,亦探寻不明白。不过,以后,却不能不妨。但眼下,莫小川却无法当众将这人如何。否则,更显得自己心虚,恍如被那人说中了一般。
此刻能帮莫小川处理此事的,也唯有刘娟娘了。虽说,众人都看出来,刘娟娘是帮莫小川的,由她出面,可能还不如范梓瑜出面的好。但是,范梓瑜的身份却是不够,尽管他以前是白易风的亲信,给白易风多有出谋,可是在根本上,他只是一个执事,与顾明一样。这等时候,由他出面,便显得他有些不知分寸,会影响到他在齐心堂众人眼中的感官。
范梓瑜此人,智谋还是不错的。而且,有了他和顾明的关系,以后让他与顾明合作替自己做事,莫小川也是可以信任的。莫小川不可能把整个精力放在齐心堂之中,处理过齐心堂之事,他还要把重心放在朝堂和军中,故而,齐心堂必须有一些自己信得过的人来把持。范梓瑜已经是莫小川考虑之中的一人。
所以,现在不能把他当弃子来用,因此即便刘娟娘出面,亦会让有些人颇有微辞,但莫小川眼下也不能全然顾忌,把一切都把握的如此之好。
面对这突然的变故,他能想到的最好处理方式,也只有这个了。如此,扭头递给了刘娟娘一个眼神。
刘娟娘此刻,心中也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出面阻拦此人,否则让此人与吕洪良一唱一和地说下去,对莫小川将大为不利。接触到莫小川的眼神,她心中一定,转过身,正要出言,忽然,一直站立在秦护法身后,面色冷淡的执法长老鲁序却缓缓地开口说道:“少主与吕长老说话,你一个普通堂中小辈,有什么资格插嘴。来人啊……”
随着鲁序的声音,站在周围维持次序的几个齐心堂中精英走了出来,躬身行礼喊道:“属下在。”
“依照堂规,杖责二十。倘若还有不知规则胡乱插嘴者,重罚!带下去。”
鲁序面无表情地说罢,闭上了口,又站在秦护法身边,好似一直没有言语一般,对于场中之事,漠不关心起来。
莫小川和吕洪良均是微微一愣。刘娟娘先是诧异片刻,随即,面上浮现出了笑容。
这鲁序,当日与莫小川在晚宴之上,亦没有说过几句话,除了一开始的自我介绍之外,之后,只饮了几杯酒水,而且,即便当着秦护法的面,他也早早退去。
莫小川还以为,此人并不会参与到他与吕洪良之争中来,却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出名解围。
鲁序身为齐心堂中的执法长老,由他出面折罚此人,最好不过了。不管是谁,都无法说出什么来,此乃合理合规之举。吕洪良也有些措手不及,之前,随着那人出言,到莫小川与顾明和刘娟娘的眼神交汇,再到鲁序出言,只是片刻的时间,完全没有给吕洪良留出说话的时间来。
眼下,鲁序按照堂规处罚,名义上处罚的又是莫小川这边的人,他更没有出言阻拦的理由。过了一会儿,伴着外围木杖击打皮肉的声音,和那人的惨叫嘶嚎之声,这一个小插曲,算是落下的帷幕。
只是,吕洪良忍不住蹙了蹙眉头,有鲁序出名干预,之后怕是无人再敢出声了,即便他授意,怕也只是让自己多损失一个暗子而已,而且,暴露的太多,怕是傻子都会看出几分猫腻来,对于他来说,将会是画蛇添足,得不偿失。
好在那人的话语,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也不完全对他不利。至少,让他接下来的话,便会说的更为坦荡一些,故而,吕洪良不打算再等,因为,他此刻,也不敢保证,下一次变故,会不会对他有利,若是变数太大,他之前侃侃而谈的铺垫之言,将会全无功效。因此,吕洪良大声咳嗽了几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又吸引了过来,张口说道:“此人方才虽然犯了堂规,责罚也属应当。不过,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的确,老夫是技不如人,以前所作所为也没有在堂中兄弟所知,本来白先生在位,老夫对他亦很是信服,只打算在暗中为堂中兄弟做些事罢了。不过,现在齐心堂马上便要让人带上歧途,老夫却是不得不说些什么了。”
吕洪良说着,仰起头,望着莫小川,虽然没有明言,但是,这“带上歧途”四字,指的是谁,已然是再明了不过了。
莫小川没有出声,若这个时候,他再与吕洪良争论,便正中吕洪良下怀,让他将自己也绕了进去。当然,亦或许会给吕洪良制造一些麻烦,不过,这些都无关大局,对于莫小川来说,可有可无,因此,他也懒得麻烦,干脆,任凭吕洪良说下去,到要看看,他能说出些什么。
到最后,再做定论亦是不迟。
吕洪良挑衅地目光落在莫小川的身上,本以为莫小川会说些什么,可等了半晌,见莫小川依旧沉默不语,倒是让他略微有些失望。不过,这也并不影响他的计划。
“堂中兄弟,到现在,可能并不明白老夫为齐心堂的未来所谋划了什么。以前对老夫的误会,亦无所谓。老夫也不知道,老夫所做的一切,会不会让我们齐心堂恢复往日的荣耀,但是,老夫却知道一点,那就是,老夫所做的一切,必然不会让齐心堂衰败。我们齐心堂想要面对西梁朝廷的压力和猎鹰堂的排挤,光靠我们齐心堂一己之力,是不行的。这一点,想必堂中兄弟都清楚。以前的白先生应该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会权力支持燕国分堂的壮大,想将我们的齐心堂的重心转移到燕国去。但是,白先生虽说雄韬大略,亦想为我们齐心堂谋个出路,但此举,无疑也是躲避,并非是面对,长此以往。我们齐心堂即便一两代内,暂时的保住,可数代之后呢?怕是会完全地沦落成了普通的江湖门派,靠在江湖之中打拼混日,长此以往,渐渐消失在中原之中,亦不远矣。”
吕洪良说罢,一脸痛惜之情,缓缓摇着头,猛地提高了声音,道:“所以,老夫才觉得,我们齐心堂不能一畏的逃避,既然猎鹰堂能够与朝廷皇帝联合,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为什么,我们就要一畏地独自对抗?老夫觉得,找一个帮手,并不是耻辱,只要联合得当,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吕洪良说到此处,已经将齐心堂中之人的好奇心调动了起来,所谓的联合,又是联合谁呢?燕国朝廷?还是南唐朝廷?亦或是楚国朝廷?不过,倘若如此做,那么,齐心堂会不会成为这些朝廷之中的一个棋子,这与齐心堂忠于齐王的誓言,似乎会背道而驰。齐心堂是被西梁朝廷打压。
可是,齐心堂的宗旨所在,便让齐心堂中之人不会选择叛变西梁国,也正是因为如此,虽说齐心堂在西梁的势力已经衰弱,但总堂依旧设立在此地。
那么,吕洪良所谓的联合,会是谁呢?这其中,又涉及到了什么人?
莫小川此刻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若是选择依附一国的话,吕洪良在夺权初期,便用这个做筹码,怕是顿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他应该不会这么蠢,那么,他选择联合的对象,便只剩下了一个。中原三堂抛去猎鹰堂和齐心堂的另外一堂,媚堂。
就在莫小川的心思一顿之下,吕洪良似乎关子总算是卖足了,一抬眼,高声说道:“所以,老夫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谋划着此事,现在已见成效。我们齐心堂要与媚堂联合,共同对付猎鹰堂和朝廷的打压。现在的朝廷已经被猎鹰堂所蒙蔽,我们只要铲除了猎鹰堂,才会让朝廷看清楚,我们齐心堂一直都是终于西梁的。而媚堂堂主,亦对猎鹰堂没有什么好感,在老夫的努力之下,她现在已经答应,帮助我们齐心堂共同对抗猎鹰堂。而此次,媚堂长老,身兼燕国分堂堂主,亦是媚堂总堂媚门门主亲传弟子之人,便随老夫到了这里,若是堂中兄弟觉得老夫的话不可信,便请她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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