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好歹把他从我身上挪开吧,马大人!!!文才兄你轻点儿,我要喘不过气了,小宇……小宇尼妹啊,混蛋马文才你别勒老子脖子啊!!!!!”
跨出房门的马太守听着从客房中传来的咆哮声,叹息过后,唇角竟然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马文才这一睡便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马太守只得派家丁把他们送上了尼山书院。见马文才退了烧总算睡得安稳,少司宇这才让马统留在了房间好好照顾他家公子,自己和梁山伯等人去参加书院的七夕晚宴了。
七夕晚宴是书院历年来的惯例,全书院上至山长千金王兰王慧下到杂役丫鬟,都会在前院参加穿针比赛以获得巧姑娘的称号。心灵手巧的王兰、大大咧咧的王慧和其他女子坐在绣桌前认认真真的穿针引线,其余学子便坐在周围瞧着,议论纷纷。
“巨伯,怎么一脸吃瘪的表情,丢银子了?”少司宇好奇的撞了撞半趴着的荀巨伯,好笑的问道。
荀巨伯无精打采的抬了抬眼皮,半天才蔫儿声蔫儿气的摆摆手嘀咕了声,“没事!”
少司宇疑惑的转头看向祝英台和梁山伯,却见后者是一脸的尴尬,祝英台竟也笑的不怀好意。
“英台?”
“兰姑娘送了荷包给山伯!”祝英台似笑非笑的瞪了眼梁山伯,后者连忙拱手做讨饶状,祝英台这才轻笑出声。
荷包?那是什么东西?不过能叫暗恋王兰的荀巨伯这么沮丧,那东西不是定情信物也不会比那个差到哪里去。少司宇正纳闷儿间,却听见比赛场上众人惊呼,原来是王慧将比赛用的针全部给捏断了。这姑娘还真是神勇,她若是出生习武之家,不知道得弄烂多少绣花针。
比赛完了之后,全书院的女子都聚在一起开始拜七姐,做乞巧,希望织女娘娘能够保佑自己找到如意郎君。据说在此之前,他们还要准备一只木盒到空地祭拜织女,据祝英台说,所有未出阁的少女,七夕之夜是必须祭拜织女娘娘的,否则就不会得到幸福。
少司宇看她一脸娇羞幸福的模样,当下猜测祝英台肯定已经悄悄地去拜祭过织女了吧,搞不好那什么乞巧盒子她也准备了。据说,那盒子里面还要准备一只大蜘蛛,说是任它们结网,等到隔天把盒子打开,看里面的蛛网结的好不好。如果结的好,就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如果结的不好,那就是个笨手笨脚的大姑娘。还要在盒子里放上姑娘自己的身辰八字合她心仪之人的八字,就会得到织女娘娘的保佑,自此幸福一生。
这般封建不靠谱的传说,少司宇当即听的咂舌。话说乞巧真的有那么灵验的话,织女她自己就不会和牛郎一年才见一次面了。不过这自古以来的风俗习惯,她也没什么资格可以吐槽的了。
第46章 倾情
(“小猴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陶渊明提拎了酒壶远远的走过来,见少司宇一个人便淡笑着坐了下来。ww
“他们都去看女孩子们乞巧了。”微微扬了扬手中的杯子,少司宇抬了眼皮回了陶渊明浅浅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今儿一晚上心里都是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什么。
因为是过节,所以山长特别允许大家可以少少的喝一点儿酒,对乞巧没有半份兴趣的少司宇便坐在一旁自斟自饮。恰好陶渊明过来,这一老一小当下也就不顾及彼此的身份,一杯一杯的对饮起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陶渊明看了天上皎白的月色,摇头晃脑的饮了口美酒忽而诗兴大发。
“曹大枭雄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先生可是有什么忧愁……”
“哈哈……小猴子,你我这等人又何来忧愁?还是说,其实是你心中有惑?”陶渊明单手撑住下巴,半眯了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少司宇微微勾唇。
“诶……”轻轻摇头,少司宇也笑了,手中的酒坛似乎空了不少,她索性就着月光仰脖将坛子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我说,那马大少爷还真是可怜。”忽然陶渊明意有所指的点了点石桌,接着又递了一坛子酒过来。“总是乌云蔽日不见阳光,小猴子你还真是狠心啊!”
“大叔……”少司宇脸皮抽搐,当即连先生都不叫了,“文才兄不理解,大叔您怎么还来添乱啊?我们可……”
“这就是你的理由?”
“什么?”少司宇微微一怔,没有完全听懂陶渊明话中的意思。
“把那马大公子推得远远儿的,即便自己心里很痛苦也不肯给他一个回应,便是因为你们皆为男子?”
“大叔……”少司宇脸色一白,端了酒杯的手微抖便有冰凉的液体自手背划过,良久方才听她干笑着开口,“大叔……您破环气氛的功夫实在是见长啊!”
直接将纠结、难缠的琼瑶戏,跳到了洒满狗血的禁忌之恋。
“你装傻充愣的功夫也算是炉火纯青,怪不得那马大公子总被你气的直跳脚。”
“呵呵……那是他不够淡定!”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少司宇勾了勾唇,脸上的笑容因为酒意显得格外灿烂。
“一定要强颜欢笑么,明明心里不痛快却偏偏要装作洒脱?”
强颜欢笑?少司宇摇了摇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习惯戴着面具做人了?如今想要摘下来,却是再也做不到了吗?
“我若是不笑,怕是会吓到很多的人吧?我不是肆意的人,但是……”稍稍顿了顿,少司宇唇角闪过一丝邪气的笑容,“但我少司宇肆意起来……便不是人!”
“哈哈哈……”陶渊明爽朗一笑,而后故作严肃,“既然有了这分疏狂,为何要拒绝他的靠近……”
“大叔……”少司宇一脸黑线的抚了额头,哀怨的瞪了对面唯恐天下不乱的陶渊明,“他是男的!”
“我当然知道,也是老酒鬼鼓励他,直视自己的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ww”陶渊明不紧不慢的啜了口烧酒,玩味的盯着少司宇微微一笑。
“大叔……”少司宇纠结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忽然额头一凉,几滴雨水自天上来,很快便是接二连三绵延不断的雨丝侵湿了两人的发。
这雨来的很准时,据说书院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说是七夕这天,只有等到下雨过后房舍才能熄灯睡觉。若是当天不下雨,就必须得在半夜十二点之后才能睡,便是为了表达对织女和牛郎的敬意。
空地上人们三三两两的开始往屋子里挪东西,看着嬉闹的人群,少司宇忽然觉得心中空荡荡,一种莫名的伤感自心底猛然窜上,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细雨,夜风,桃林畔。原本开得繁乱的桃花被绵绵的雨丝七零八落的贴在枝桠上,在惨白的月光映照之下显得些许的苍凉。少司宇静静地站在雨幕之中,风动,她原本放在腰间的右手骤然收紧。下一刻便是寒光四溢,素日里都缠绕在腰间的三尺青锋在少司宇手中微微一抖。瞬间如白蛇吐信般直直刺出,强大的剑气划破雨幕,桃枝上的花朵被剑气所扰,纷纷扬扬的往下坠落。虽然不似当初在桃源那晚唯美、宜人,却也是一种凄凉破碎的美。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举杯独醉,饮罢风雪,恍然又一年岁……”
手腕微动,少司宇猛然一个旋身剑锋轻挑,那原本放于石桌上的酒坛子便凭空跃起,稳稳落在她没有拿剑的左手之中。仰脖,就一场夜雨,浇一世忧愁。
竭游龙、气贯长虹,影随行动,流光翻飞,手中的青锋越舞越快,空中的花雨也越下越密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疲惫似的,机械的于雨幕中跳跃翻飞。
这场雨,到底沧桑了谁?
陶渊明抱了酒坛子坐在凉亭中,眼中写满了不忍。他正站起身来想去阻止那野猴子的癫狂,却在瞥见不远处那个同样浑身湿透的呆滞身影时,不由的勾了唇不动声色的退了回去。那个浑小子,到底在雨幕中站了多久?
剑尖儿杵地,少司宇抱了酒坛子踉跄着后退两步,或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有些醉意,她有些步伐不稳。颓然后退却重重的,跌进了一堵微凉的怀抱。
“小宇……小宇……”马文才伸手紧紧的自身后搂住少司宇,委屈的埋在她肩窝里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她的名字,“小宇……”
青锋脱手,努力凝聚了焦距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马文才,少司宇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文才兄?你怎么出来了,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不是不能吹风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马统呢?”手下一松酒坛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醉眼迷离的掰着马文才的脸喋喋不休,少司宇双手环上马文才的脖子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你……怎么都不听话啊?赶紧的,给我回去!”
“小宇,别丢下我……小宇……”
一个是酒醉心明白,一个是高烧不退神志迷糊,两个都已经是不良于行的人就那么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竟也回到了房舍。
闻讯赶来的马统和雨彤当场愣了,不过还是雨彤反应快,当下吩咐马统伺候他家公子换衣服,她自己也扶了少司宇回她们的房间迅速的洗了澡换了衣衫。前前后后折腾了好一会儿,等换完衣服少司宇的酒意也就醒了大半儿。还没等主仆俩说些什么,就听见马统在外面拍门,说是他家公子吵着要找少公子,还不肯吃药。
“主子,要我一起去吗?”雨彤担忧的看着少司宇,便见她轻轻的笑了。
“不用了!”捏了捏湿漉漉的头发,少司宇这才同马统一起朝马文才的房间走去,刚到门口便听见他正在发脾气,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从屋里传出来。
“文才兄,别闹了!”示意马统先出去,少司宇这才轻轻的阖上了房门。轻叹一声,少司宇 ...
(缓缓转身。
“文……”少司宇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断,直到那个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在她耳边溢出微微的哽咽声,少司宇这才回过神来。
“文才兄……”
“小宇……”马文才死死的搂着怀中的人,嗓音喑哑略带夹杂着些许的哭腔,“小宇……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我每次醒来都看不到你,小宇,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求你……”
“文才兄,你哭了?”素来桀骜张狂的马文才,竟然为了她落泪,还这般的低声下气。少司宇心中一痛,忍不住伸手掰过马文才的脸,或是因为再次发烧,马文才原本俊朗的脸显得很是憔悴,颊上也泛着抹异样的红。
“小宇,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好不好?!”耍赖般的缠着少司宇的脖子,马文才也捧着少司宇的脸颊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答应我,答应我啊!”
“文才兄……”
“答应我……”马文才依旧是不依不饶的重复着这句话,眼神朦胧一看就不是正炒况的样子。
“文才兄……”少司宇心下叹气,果然啊,生病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特别是,生病的男人。
“小宇,小宇……”
“诶……”虽说是很无奈,可是被马文才拥紧的那一刻心中那抹无法忽视的满足感,却让少司宇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其实,如果可以洒脱一点,退后一步,是不是就可以圆满一些?
“小宇,你答应我不走,不走好不好,好不……”没说完的话就那么生生的被堵回了唇齿间,马文才虽然是神志不清,却也被少司宇当下的行为安抚了般缓缓平静了下来。
仅是唇与唇的柔软厮磨,温柔、怜惜,虽是动作生涩,却足以平复马文才的不安。几乎是本能的,马文才忽然伸手将少司宇锁进怀中,只是一个微微旋身两人便相拥着倒在了床榻之上。迫不及待的捧着她的脸,马文才细细的舔舐着少司宇微微红肿的唇瓣,仿佛在膜拜世间最珍贵的奇珍一般小心翼翼。
“乖,把药喝了!”忍着体温骤降的不适感轻笑一声,少司宇毫不费劲儿的掰开仍在自己颊上啃噬的马文才的脑袋哄着。
“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我不走!”少司宇失笑,素来桀骜不驯的马文才,竟然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而能看到他这一面的人,貌似就只有自己一人。这样的殊荣,倒是叫少司宇颇有些得意洋洋。
“真的?”似乎是在确定少司宇话中的信誉度有几分,马文才仍旧压在她身上直愣愣的望着少司宇含笑的眸子。
“真的!”哄娃娃似的捏了捏马文才俊美的脸庞,少司宇这才翻身起来,走到桌边端起那几乎快要凉掉的药碗回到床边。
微微皱眉,手中的冰凉让少司宇有些不舒服,当下也就没立刻让马文才喝药,只是双手捧着药碗调动体内的真气。不一会儿,便见那药汁儿开始冒出白烟。
“来,喝了它!”
“小宇,疼……”此时的马文才似乎清醒了不少,当下抬了抬受伤的手臂冲少司宇撒娇装可怜。
“……好吧,我喂你!”少司宇叹气,认命的持起汤匙一勺勺的喂马文才汤药。而他由始至终都一言不发,乖乖的看着少司宇给自己喂药。直到药汁儿见底,马文才这才疲惫的打了个呵欠,而后被少司宇塞进了被窝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少司宇趴在自己床前低声说话,她说:大风大浪都闯过了,没想到竟然会栽在你手中。看来,你这关我是真的过不了了……
沉睡中的人渐渐勾起了唇角,脸上挂了从未出现过的满足笑容。
第47章 变故
(连绵的织女泪终于在半夜的时候停了下来,月光温柔的透过门缝撒进屋里。『』少司宇侧躺在马文才身边单手撑头静静地看着他熟睡的面容,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角。她好像从来没有靠这么近看过他,这时候细细看来,原来马文才真的很好看,比她自小见到的男人都长得好看。高挺的鼻梁、俊美硬朗的五官,略显瘦削尖细的下巴,每一处都仿佛是精雕细琢后的神作般令少司宇忍不住喜欢。
胸口一窒,少司宇轻轻皱了眉头而后无声笑了。少顷,她小心的碰了碰马文才的脸,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这才确定似的松了口气,而后慢慢的、轻轻的倾身凑了上去,在马文才略显苍白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蹭了一口。仿佛是感应到了她的小动作,睡梦中的男人竟然应景的勾起了唇角,少司宇连忙退了回来,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一副做贼被抓的模样不由面红耳赤。
这一次,她是认真的,也是甘愿的。
“什么味道??”空气中忽然传来一抹淡淡的清香,似远似近、飘忽渺然,少司宇微微皱眉,努力嗅着空气中似有若无的气息。她似乎是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这种清香,但是肯定不是最近几天。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少司宇小心的替马文才拈好被角,这才披了件儿单衣悄悄出了房门。屋外一片漆黑,除了偶尔能听到几声夜枭的叫唤,便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四下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异状少司宇便准备回房,却在转身的霎那间瞥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迅速的自书院的上空掠过。那样的速度,若是叫别人看到了,非得以为是鬼怪出没。
“好厉害的轻功,没想到小小书院也会有这样的高手莅临!”轻笑一声,少司宇利落的穿好外衣纵身一跃,急速的朝那白色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倒是要看看这是尼山书院的哪处风水会引得这般的高手半夜登门。起起伏伏之间,少司宇和那白色身影的距离已经是越来越短。似乎是故意在等她似的,那白色身影在离开书院两三公里的地方居然停下了。
“阁下夜半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前方窈窕的白色身影顿住,听到少司宇带笑的调侃时那人坦然回头。飘逸的白衣,出尘的气质,对面的人仿佛是九天飘落的仙子般灼灼耀眼让人移不开眼。就看清那人的容貌时,少司宇脸上竟然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两个人就那么面对面站着,不过两三米的距离,却让少司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白衣人浅笑盈盈稍稍上前,少司宇神色慌乱频频后退。那始终没有言语的白衣仙子微微一笑,忽然她伸出一根青葱玉指对少司宇点了点,便见后者脸色骤变踉跄的后退几步继而手脚不听使唤的跌倒在地。ww
少司宇艰难的直视着眼前的仙子拼命摇头,口中喃喃自语。可对面的人依旧神色不变,只是看着她笑得愈加温柔甜美。
七夕夜就在众人的甜美梦乡之中度过了,第二日照常上课。学子们虽说是没有玩儿尽兴,但也不敢太过造次,一个个只得都无精打采的趴在课堂上等着夫子的到来。
“山伯,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少兄有些奇怪?”
“英台你也发现了,其实我觉得文才兄也很奇怪!”梁山伯点了点头,疑惑的看了眼不远处单手持卷卦看书的马文才,而后又看了看趴在桌上似乎很没精神的少司宇。
“就是,他们两个今天怎么……哎呀,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反正很诡异!”荀巨伯这时也凑过脑袋来,“他们怎么……对了,他们今天好像不是一起来的,到现在也没有听过那两个人讲话,这也太不寻常了吧?”
虽然荀巨伯不像梁祝两人那么清楚少司宇和马文才之间的纠葛牵绊,但他再蠢也能看出来这两人的关系可比书院里其他的学子好的多。可是今天这两人的模样,难道是吵架了?
恩,应该是,就少司宇那吊儿郎当的性子,很容易就会把马文才气到暴走,吵吵打打对于那两人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哟,娃儿们都很积极嘛,来的这么早!”陶渊明笑呵呵的从门外走进来。
“先生早!”
“坐下坐下!”挥手示意大家坐好,陶渊明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眼不远处的马文才和少司宇◎儿个晚上这两个家伙都淋成了落汤鸡,不过看现在的脸色应该都没有什么大碍才是。
可是……微微皱了眉头,陶渊明忽然有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事。当下想不明白,他也就只得甩了甩脑袋任它去了。
“今儿个咱们就研习书法,不过嘛……”顿了顿,陶渊明从书案下提出来好几坛子美酒,冲众学子晃了晃,“咱们先喝酒,就喝一杯……”
此话一出,众学子不禁哗然出声,纷纷惊异的看着台上的陶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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