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你生之前把事情办了的,不然的话,你要坐月子什么的,我得拖到什么时候才能让你给我做伴娘去?”
“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季若愚说这话的时候,摸着自己的肚子,算着自己的预产期,然后侧目看了喻文君一眼。
喻文君脸上勾出了一丝笑容来,“等朱凯这次任务完成回来,他可以有假期,我们就可以准备把事情办了,正好那时候你肚子也才四个多月的样子吧,穿伴娘服难看点就难看点,正好衬托我嘛,所以未免你这段时间总是挂着陆倾凡然后自己胡思乱想,干脆你每天就陪我来看门面为了我的事业做打算,要么就陪我去婚庆公司还有酒店联系去,我这辈子就打算结一次婚,所以什么事情我都想亲力亲为,不想错过。”
第六百三十二章 分散注意力的方式
?虽是试图想要分散季若愚的注意力,但是喻文君还是不敢让她累着的,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该吃东西的时候就绝对盯着她吃下去。更新最快去
毕竟丈夫们算是在“前线”了,他们这些作为英雄背后的女人,自然是要互相扶持的。
于是大家为了让季若愚能够开心一点,就在她家里开了一桌麻将,当然,这也不排除是她们几个自己也想打了的缘故。
陆曼毫无疑问的又被拖来凑角,陆曼倒是乐得清闲有麻将打,她最近挺好这一口的,程嘉泱已经不止一次发现自己工作用的qq被她用来在网上打麻将,因为每天每个qq似乎都可以得到系统免费赠送的欢乐豆……
这丫头把自己qq上的欢乐豆输完了之后,就开始打他qq的主意了。这让嘉泱无奈的同时,又觉得这丫头有时候真是可爱得可以,充个欢乐豆才多少钱,还每天惦记着那点免费的,打完了就不玩儿了。
程嘉泱送陆曼过来的时候大家早已经见怪不怪,陆曼眼下看上去,就跟沉浸在恋爱幸福里头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
“好了,煤老板儿子的未婚妻,今天你相好的拿了多少钱来让你孝敬我们?”喻文君一副准备好战斗的模样,连手上的饰品都已经摘了下来放在一旁,活动着手指的骨节。
季若愚是搞不懂为什么打个麻将要弄这么大阵仗的模样,又不是打架,怎么就还活动起筋骨来了?
“文君姐,你这是准备要打我么?”陆曼佯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双手轻轻捂着脸,很显然也是在逗她们玩儿。
喻文君相当配合,“是啊是啊,我是要修理你来着,牌桌见真章啊,哼哼哼。”
喻文君哼哼地笑了几声,然后目光就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着陆曼,“快说,你家煤老板的儿子拿多少钱让你来孝敬我们了?”
陆曼目光一转,精光一闪,嘿嘿笑了两声,“我最近可是进修过麻将课程的,文君姐你可别小看了我,谁孝敬谁还说不定呢。”
陆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喻文君的手忍不住就直接伸过来捏住了她的脸颊,“嗯?是不是你家煤老板的儿子教过你了?是不是?”
如果程嘉泱在现场,肯定会说不是,这丫头所谓的麻将课程无非就是在网上打的那些个欢乐豆的游戏罢了……
陆曼龇牙咧嘴地想要摆脱喻文君的魔掌,终于是说出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来,“用得着捏我吗……哎呀,疼疼疼,咱们就两块钱的麻将,我输给你还不行么,我孝敬你还不行么?”
安朝暮有些无奈,她和陆曼堪堪也算得上是豪门千金,名媛什么的了,圈子里头的人,倒是不少会偶尔去赌一赌的,打个麻将什么的,动辄都是输个大几万,眨眨眼就过了。
只有她们这几个人……赌注就两块一炮,自摸翻番,得个暗杠都还眉开眼笑的跟中了多大的奖似的。
用朱凯的话来说就是,“多大点儿出息……”
原本之前有男人在桌上的时候,赌注还会大一点儿,偶尔会输个千把块钱的,但是就四个女人一桌,无非就是小赌怡情之类的事情了。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豪赌灰飞烟灭,这话你没听过么?再说了,这不是为了给你小嫂还有朝暮姐排解心情么?你看她那眼角都快耷拉到嘴角上去了。”喻文君说着已经暗了打骰子的键,她看上去倒是丝毫不为朱凯担心什么的样子。
安朝暮无奈地笑笑,侧目看着喻文君,“真不知道应该说你心态好还是说你没心没肺了,照理说朱凯的情况,你应该比我们更加担心才对。”
朱凯和陆倾凡还有齐川是不一样的,他绝对是要冲在最前头的,网上发的那些救援队的图片,救援队的军人们很多都是直接席地而睡,睡不得多久就马上起来接着搜救,好多搜救兵就和自己的军犬睡在一起,那样子看上去不得不让人动容。
喻文君笑了笑,虽然看上去那笑容是真的,但是目光中终于还是难掩一抹担忧的神色出来,只是她说得平静而随意,“可能……我是个英雄主义者吧。他是去救人的又不是去玩儿,这种事情,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支持才对,我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顾好家里,不让他担心罢了。”
喻文君的话让安朝暮和季若愚都沉思了片刻,都没说话,大家沉默着码牌,喻文君拿了一张弃子放到桌面上,又笑了笑,这一次的笑容倒是少了些担忧在里头,“再说了,我们这些背后的女人,不就应该是这样么?所以我就打算赶紧把结婚的事情准备好,等他回来,就嫁给他,这应该是我所能做的,对他最好的支持了吧?”
安朝暮听了喻文君这话,终于是笑了起来,她一直觉得这丫头没心没肺的,脾气又暴躁,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喻文君这丫头,心态似乎比她们都要成熟得多,起码在这件事情上是这样的。
不过毕竟她是部队大院里头长大的,所以这种事情应该会相对来说更加好理解一些吧。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安朝暮摸了一张牌到自己的面前来,然后朝着喻文君看了一眼,脸上带着笑容,“以前总觉得你就是个和曼曼一样调皮的长不大的姑娘,眼下看起来,应该是我看错了。”
季若愚坐在一旁微微笑了笑,然后就接过了安朝暮打出来的那张牌,“胡了。”
“什么?!”安朝暮这才赶紧看向季若愚已经倒下来的牌,“这才第二张牌啊……你这是两个人的运气啊,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公平呢。”
说着安朝暮哀怨地看了一眼季若愚的肚子,喻文君在一旁淡淡地泼凉水,“羡慕嫉妒恨的话,你也赶紧怀一个吧。”
“你不是要嫁给朱凯了么,你赶紧的啊,怂恿我干什么?”安朝暮这样说了一句,眉梢挑了挑看向喻文君,颇为挑衅,其实季若愚在一旁张了张嘴,真的是非常想要劝说安朝暮不要和喻文君斗嘴皮子,赢不了的……
只是显然,喻文君已经严阵以待,杀人不见血的嘴马上就开了嘴炮,就那么眼神朝着安朝暮一瞥,然后轻飘飘地丢出来了一句,“我这不是看着你都这岁数了,高龄产妇总是让人担心的。”
安朝暮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季若愚在心里头宣布,安朝暮,嘴炮完败于喻文君。
第六百三十三章 情况
?有着喻文君这样一个心态端正的在一旁每天陪着自己,不断地劝慰着自己,其实季若愚的心态已经好了很多,喻文君不断灌输关于“背后的女人”这个词的概念,让季若愚渐渐地有些认同了她的说法。
但是心中的担心还是不减,只不过好在陆倾凡每天都会抽空给自己打一个电话过来,那边已经断了信号,手机什么的都成了个摆设打不出去,只有救援指挥中心的座机,似乎是卫星电话还是什么的,是可以打通的,只是陆倾凡和齐川他们的确也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所以几个男人也就这么每天最多就一通电话打回家给老婆报平安。
其余时间几乎全用在救人上了,陆倾凡和齐川连着三天都没有怎么睡觉,平均睡眠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而且每次要不是其他医生说他们这样子下去不行,劝说他们去休息,可能他们连那四个小时都不打算睡。
并不是不累,有时候感觉浑身的每条神经每条肌肉都在嚣叫着疲惫,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极度压抑的气氛,到处都是哀嚎痛哭,到处都是伤者,使得神经一直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所以尽管身体上感觉再累再疲惫,精神上却是没有丝毫困意。
双目都布满了血丝,脸上也都是胡子拉碴的,甚至没有什么时间洗澡,就连吃饭也都是胡乱拿几包赈灾物资里头的那些饼干,就着一瓶矿泉水草草吃下去也就算了。
而且他们几个虽然算不的娇生惯养,但是以往的生活条件也算得上是很滋润,尤其是陆倾凡,生活作息极为规律正常,饮食也非常健康,眼下这样忽然一打乱,很多征兆就显示了出来,比如口腔里大块的溃疡,还有低烧。
齐川已经不知道自己接了多少骨,矫正了多少脱臼,并且光截肢手术……就做了十起,其中有一个还是只有十岁的小姑娘,她的下半辈子,就需要靠着轮椅,拐杖,或者假肢来度过了。
精神压力很大,很是折磨。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每天也就和妻子通话的时候,能够稍微缓解一下心情了。
并且好死不死的,原本一直温度还算低迷的天气,忽然就晴空万里,阳光温暖照耀,气温仿佛一夜之间回春,照射着这被天灾摧毁得七零八落的城市。
气温的升高,对于他们来说绝对不算一件好事,现在都还处于一个搜救过程中,很多罹难者的尸体都尚未有人认领,也来不及处理,堆放在那里,气温一升高,很快就会开始迅速yankuai。
气味一下子就出来了,那种味道比任何味道都来得让人难受,并且谁也不知道这个yankuai的过程中会滋生出什么病菌来。
好多搜救队员,对于恶劣的工作环境,和一天时不时就会发生的余震,吃不好睡不好的生活状态,这些都没能打垮他们,都没能让他们哪怕皱一下眉头,但是这种让人毛骨悚然让人难受的味道,却是使得这些铁血的汉子们都忍不住作呕起来。
朱凯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吐了多少次了,人都开始变得有些虚弱,齐川已经给他输液过两次了,每次输液完之后他都是马上又开始奔到搜救工作上头。
整个城市里头的气氛都是压抑而紧张的。在这里见过的死人,恐怕比他们这辈子见过的还要多。
不止是在击垮着那些幸存者们的信心,击垮着他们对亲人幸存的渺茫希望,更是击垮着这些搜救的人员们,将他们的神经磨得越来越脆弱,陆倾凡和齐川都不知道自己的手中究竟失去了多少抢救无效身亡的伤者。
那种无力的感觉,那种人类在面对无法抵御的天灾时的无力感觉,仿佛直接从头顶压下来,几乎将他们击垮。
齐川有一次在抢救不回一个病人的时候,看着他被裹紧裹尸袋里头之后,他终于是崩溃了,直接将手套一甩就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陆倾凡跟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齐川一个人踩在一块残破的不知道是什么建筑倒塌之后的断壁上,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
那个在他手中未能挽回的生命,那个孩子,才七岁。
齐川根本忘不掉他母亲的痛哭声,如同魔音一般盘旋在自己的脑海中。
陆倾凡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心态比齐川稍微好那么一点儿,但是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快要被击垮了一般,所以不止是那些在家里等着他们回去的女人们觉得度日如年,他们在这样一个人间炼狱里头,一样也觉得度日如年。
所以陆倾凡觉得难怪院长当初给的那一叠资料里头,对于行程上头有写着,等着他们回来之后,全部都要进行心理治疗,当时还不明白原因,现在却是完全明白了那其中的含义。
在这样的地方待过,若是不心理治疗,恐怕真的很难恢复心态吧。
所以每天给季若愚打电话,就成了陆倾凡唯一心灵的开解和告慰,只有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说她和宝宝都很好,她今天吃了什么,午睡睡了多长时间,只有听到这些,他才会觉得好受一些。
季若愚不是不想问陆倾凡那边的情况的,可是听上去,陆倾凡对于那边的情况,一个字也不想提起,季若愚可以想象那边的情况,新闻上每天也都在报道着各种关于灾区的消息,那种堆在一大块空地上头密集摆放的裹尸袋,那些残肢……还有那些被掩埋在瓦砾中的来不及救出的生命。
太折磨人了,所以她只能够和陆倾凡说自己的情况,说宝宝的情况,说自己有多乖,宝宝有多乖,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放心,才能够让他稍微好受一些,除了祈祷之外,季若愚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明天我和另外一些医护人员就要转移了,去下一个地方进行救治工作,那个地方会更加混乱一些,而且离指挥中心很远,可能明天没办法联系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我一回到指挥中心就会打电话给你的。”
第六百三十四章 清晰
?陆倾凡没有和她说的是,明天要去的地方会更危险一些,自然也是余震不断的,但是更加严重的一点是,那一片是旧城区,所以建筑年代都很久远,于是这一场强震下来,基本上是都垮完了。
搜救难度非常大,到处都是垮掉的建筑,只有用搜救器还有搜救犬来探测那些倒坍的建筑下头是不是掩埋了活人,并且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十二个小时了,所以目前搜救到的幸存者生还率,可以说是很低微的。
但是眼下面临的还有另外一个情况,因为这里的的情况不好,所以很早就有救援队过来了,能够迅速搜救出的,也已经全部都搜救出来了,有一些发现的幸存者,因为没办法马上从被困的地方给救出来,所以没办法进行治疗,只能给他吃的喝的让他补充能量罢了。
毕竟这一块的情况非常不好,路面塌陷,建筑物垮塌的废墟挡住了前进的路,所以很多搜救用的大型设备没办法运进去,于是只能先拖着命,等着稍微把路通一通了,再救援出来。
所以陆倾凡他们想要去那一块区域,甚至需要每个人都背着大大的医药箱,步行很长一段路。
无疑是比他们现在在指挥中心这里进行救治要来得危险许多,但是倒不至于说出来吓她,所以陆倾凡没有明说他所要去的地点有多险恶,只提了一下不能够给她打电话了,季若愚虽然是担心的,但是听着陆倾凡说得轻描淡写,也就没有太过表现出来,应该是没事的。
最重要的是,这两天陆倾凡每天都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很大程度上已经让季若愚安心了不少,下意识地认为,那个地方虽然险恶,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危机重重,所以心防稍许卸下来一点,也就觉得似乎是还好。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却忽然有些心悸,说不出来的难受,喻文君担心她的情况,也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对,所以一直照料着她。
“来,你过来,我给你量个血压然后你把牛奶喝了再去睡。”喻文君手中拿着电子血压计,季若愚的血压一直不行,低得有时候早上起床都头晕眼花的,喻文君知道了这个之后一直都很担心她的血压情况。
季若愚乖乖走过去让她量了血压,和平日的数据比起来,倒是正常的,但是和正常的数据比起来,依旧是偏低的。
喻文君监督着她喝掉了牛奶,又吃掉了钙片之后,也就让她去睡觉了,她就睡在楼下收拾出来的客房里头,整个房间里头都是季若愚和陆倾凡的婚纱照,的确是让她有些烦躁,并且心中对结婚的yankuai也更加强烈了。
倒不是喻文君不陪季若愚睡觉,只是她太有自知之明,文君睡觉太不老实了,要是一个梦惊发起来,拳打脚踢一下,蹬到了季若愚的肚子什么的,或者把她蹬下床了,那就太可怕了。
毕竟,这不是没有先例,她们俩这么多年的友情,没少睡在一块儿,季若愚有印象的被蹬下床的次数,一只手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我就在楼下,有什么事情你就叫我,你大点儿声我能听见。”睡觉之前,喻文君对她这么说了一句,季若愚也就乖乖点头应了,“这段时间要你这么陪着我,辛苦你啦。”
她微微笑了笑,伸手抓了喻文君的手,忽然这么煽情让喻文君很受不了,她赶紧如同触电一般地收回自己的手,眼神古怪地看了季若愚一眼,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烧坏脑袋吧?十几年的革命情谊你忽然玩煽情我吃不住啊,好好说话,听见没有?”
季若愚看着喻文君脸上的表情,有些人俊不俊地点了点头,自然也就没有玩煽情,指了指门口,“好了你出去吧,本宫要就寝了,有什么事儿你警醒点儿,别让本宫发怒啊。”
喻文君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而且还不好多计较什么,怀个孕了不起啊?她心里刚冒出这么个问句出来,然后就自己给了自己回答。
怀个孕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这肚子里的是自己的干儿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喻文君把一杯水放在了床头柜上,又给她扯了扯被子,然后才下楼去休息。
季若愚心中是庆幸自己这一路上都有这么一个好朋友相伴的,这么多年的友情,她很庆幸。朋友,原本就是贵精不贵多的,不论怎么争吵,到最后真正遇上需要帮忙的时候,还是会站出来的,那才是真朋友。
季若愚心里觉得挺温暖的,所以其实睡觉的时候,心里头倒是没有想太多事情,也没有想关于陆倾凡明天要出发去另外地方没办法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情。她都没有去多想。
只是尽管是这样心态平和的入睡,却依旧是陷入了梦魇中,又是那个梦,一模一样的,让她毛骨悚然浑身发抖的梦境。
但这一次,这个梦境更加清晰,并且仿佛是被困在了里头一般,她无论怎么想要挣扎着醒来,却始终都没法醒来,就这么陷在梦境里头,看着陆倾凡就那么消失不见。
而这一次梦境的清晰,让季若愚终于看得清楚。
大家都在,那么多人都在,唯独陆倾凡就这么消失了,而他先前所在的那片地面上,一个塌陷下去的洞,像是某种裂缝扩大成一整块裂口。
梦境中的自己,就那么冲了上去,趴在那裂口的上方,朝着里头看着,却是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陆倾凡,也看不到任何,里头只有黑暗无边,冷风阵阵地铺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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