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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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诱情》

楔子

月黑风高,一道淡影在浓密的森林里孤寂地飘。

停在枝头上的夜枭睁着一双锐利的眼,视线随着那迷蒙淡影在林间游走,那是一个年轻姑娘的倩影,窈窕的身段,矜贵的衣裳,细致绝美的五官透着仓皇。

她似乎在躲避着什么,一面往密林深处走,一面还不时回顾,渐渐地,姑娘即将离开夜枭的视界,牠振翅,掠过浮在空中的月亮,继续追逐她的身影。

她走出了林子,却不知下一步该何去何从,无助地闭眸沉思一会儿,选择了往西的一条蜿蜒小径。

她继续前行,娇贵的玉足似是不习惯这样在山区急促的逃窜,偶尔会不小心绊上石头,抑或踏空一步,摔跌在地。

跌倒了,就再爬起来。姑娘虽然害怕,却还不失坚强,裙袂沾染了泥泞,发绺因汗湿垂落,她逃得狼狈,举手投足之间却依然带着某种难以形容的优雅。

夜色刷浓,复又转淡,东方云雾破开,透出一线晓光。

就着淡白光线,姑娘认出不远处有一竹林,翠玉织成的林影间,一幢茅草搭盖的小屋若隐若现。

有人!姑娘停住了步履,紧绷的心神并未因见到可能的人烟而释怀,反倒颦起眉,更加小心翼翼,她吊着呼吸,悄悄地接近竹林,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根尖锐的枯枝,充当防身武器。

忽地,茅草屋的木门推开,走出一道人影。

姑娘凝住身子,一动不动。

人影,在清晨缭绕的白雾里轻盈晃动,过了好片刻,姑娘才认出那是个女儿家。

是女人,不是男人。姑娘略略松口气,评估这深山人家的女儿应该不具危险性,于是握着枯枝朝那人的方向走去,意欲求救。

深秋的晨雾里,两道身材相仿的女人倩影一步步靠向彼此,命运交会--

「请问……」姑娘启唇,妙目一抬。

晓光,清晰地勾勒出陌生女子的轮廓,却是一张姑娘再也熟悉不过的容颜。

空中,传来夜枭讶异的咕噜声,姑娘听着,全身寒毛竖立,心惊胆战。

那张脸,和她的一模一样,她彷佛正透过铜镜,看着自己的倒影--

「妳是谁?」

她是海珊瑚,猎户的妻子。

因为丈夫带着猎物下山赶市集去了,所以她才会一个人留在这山间小屋,等待夫君归来,仓皇逃了一夜的云霓让她给请进了屋里,热情地招待。

「好巧呢!没想到这世上有人跟我生得如此相似,简直像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海珊瑚一面斟茶,一面笑吟吟地说道,「不知情的人见了,说不定会以为咱们是一对双生姊妹。」

云霓接过热茶,捧着杯子,暖了暖冻了一夜的双手,清灵的水眸一径盯着言笑晏晏的海珊瑚。

拂去了晨雾,海珊瑚的五官显得更加清透明晰,果然与她的,分毫不差的相仿。

莫非她们俩是一对双生姊妹?

「我知道妳在想什么。」海珊瑚彷佛看出了盘旋在云霓脑海的思绪,调皮地眨眨眼。「不过我确定,爹娘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女儿,我还有个哥哥,他跟嫂嫂就住在山脚下务农为生。我想妳应该不可能是我爹娘遗落在外的孩子吧?」

当然不可能!她可是千樱国当今的王女啊,不可能和民间的女儿扯上什么开系。只是若要她相信,她和海珊瑚只是容貌相似,却又未免太过单纯。她昨夜才刚遭刺客追杀,今日就偶遇一个年纪与容貌皆与她相仿的姑娘,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她敛眸啜茶,掩去深思的眼。

「对了,我还没问妳叫什么名字呢!」海珊瑚热情的嗓音又再扬起。

捧着茶杯的指尖下着痕迹地一颤。「我是……雨儿。」霓字拆开便是雨儿,云霓随口编了个假名。

「雨儿,真好听的名字。」海珊瑚低声复念,嫣然一笑。「我可以直接叫妳雨儿吗?」

「嗯。」

「那妳也直接喊我珊瑚吧。」

「谢谢妳收留我,珊瑚。」云霓扬起眸,道谢。

「不必客气。」海珊瑚笑,拉了椅子在她身边坐下,细细打量她。「瞧妳这身打扮,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吧?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深山里来?」

「我……呃,其实我是逃家出来的。」

「逃家?」

「嗯。我有个表哥,我从小就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可惜他家境不好,爹爹一直不赞成我跟他来往,所以……」

「让我猜猜,所以你们小俩口就约了私奔?」

「是啊。」云霓颔首,芙颊适时染红。这红霞,并非因为女儿家吐露秘密的娇羞,而是自惭自己竟编了个漫天大谎。

「既然是约好的,那妳表哥人呢?」海珊瑚追问。

「我们约好在山下的凉亭见面,我趁夜收拾了细软溜出来,没想到还没见到表哥,便让我爹爹给发觉了,他派了家丁来追我,我一时慌了,只好一路往山上逃。」谎言如雪球,愈滚愈大。

「怪不得妳一个姑娘家,会跑到这深山里来。妳爹爹也真是的,何必棒打鸳鸯,硬要拆散你们小俩口呢?」海珊瑚像完全接受了她编的故事,还替她抱不平,蹙眉扁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若是装的,怎能演得如此维妙维肖,不见一丝造假?云霓暗暗沉思。是她多虑了吗?如此热情可爱的姑娘,真不似个坏人。

「唉,妳逃了一夜,肯定倦了,小姐就在这里歇下吧。我这儿地方虽小,还收拾得整洁,妳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当然不。」云霓连忙摇首,「倒是妳,方便留我住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反正我那相公也没那么快回来。妳就在这儿住几天,等风头过了,我再陪着妳下山,打听妳表哥的消息如何?」

「那就多谢妳了。」

她在说谎。

海珊瑚伫立床畔,冷冷注视着榻上正沉睡着的云霓。

云霓果然如义父所说的聪明灵敏,即使身处险境,依然不失镇定,也没因为她乔装的热情卸下心防,坦白自己的真实身分,还编了个和贫家表哥私奔的故事!呵,可见这王家的公主并非一派天真、不解世事啊,起码也读了不少民间的戏曲小说。

只可惜,她再如何努力编故事,也瞒不了她。

她早知道她是千樱国的公主,未来的女王,也知道她之所以仓皇落难于此,是因为逃避刺客追杀。

亏义父还常夸他手下养的那群死士武功多高强呢!这么多高手竟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姑娘。或者该说,是她身边那一文一武两个骑士太过厉害?竟有办法杀出重重危机,护送她平安脱逃。

不管如何,云霓今日落入她手里,算她倒楣。

「他们杀不了妳,我来杀。」海珊瑚轻启朱唇,无声地吐逸肃杀的宣言,嵌在娇容上两丸鸟瞳如寒冰,冷澈逼人。

她弯*,银刃在水袖间绽出冽影,一寸一寸,她缓缓地逼近熟睡的猎物,直到刀刃距离那娇嫩的咽喉只有毫厘之差。

她心跳如鼓,呼吸急促,握着银刃的皓腕发颤,却怎样也剌不下去。

她没办法杀她。海珊瑚颓然垂下手臂,懊恼地咬唇。

云霓在这里住了两天两夜,她尝试了好几回,就是下不了手。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恨极了这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啊!云霓贵为王家公主,她却一生只能做个由人操弄的棋子,相同的容貌,截然不同的命运,她恨透了她!

可不知怎地,当她想起白日时,云霓陪着她一起挑水洗衣,生火炊饭,想起云霓妙语如珠,笑容若春阳灿烂,她的心,会一阵阵莫名抽痛,痛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海珊瑚搁下刀刃,来到一面老旧的铜镜前。

镜里,站着一个容姿绝美的姑娘,她穿着云霓换下来的衣裳,戴着云霓卸下来的玉饰,彷佛也跟着沾染上几许贵气。

若是以这身打扮出现在樱都的王宫,怕是没人会认出她不是真正的公主吧?

只要杀了云霓,她就能取代她,成为千樱的公主,唯一的王室继承人。

只要杀了她……

「珊瑚?」困惑的脆嗓从床榻边传来。

海珊瑚僵住身子,惊慑地回眸,迎向云霓迷蒙的眼。

「妳……穿我的衣服?」迷蒙的眼霎时清明,迸出怀疑的光。

糟糕,云霓发现了,她发现她的不怀好意了!海珊瑚慌乱地想,惶然奔到案前,拾起义父送给她的银刃,高举过身。

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银影飞掠,艳红的血花在空中凄迷盛开……

第一章

第二章

绘着翠竹彩鸟的屏风后,云霓坐在浴桶里,美眸对着缭绕的水烟,更显迷离。

她迷惘,慌乱,为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

十七年来,她在千樱王宫里无忧无虑地长大,要风得风,要雨来雨,众人宠着她,捧着她,拿她当稀世宝贝一样呵护。

从不曾料想到,一次任性的私自出游,竟会让她在边境遇刺,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好友火影为了保护她,一夫当关,独自面对无数刀光剑影,而花信为了救她,更惨坠山崖。

「妳是千樱国的公主,是我们未来的女王,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花信挂在悬崖边时,曾如是叮咛她。

他要她快走,要她为百姓社稷,珍重自己的性命。

她走了,抛下生死未卜的花信和火影,独自逃难。

她很想救他们,很想与两个好友共生死,但她不能。

她是公主,是未来的女王,她的命,不容她自主。她,不属于自己,她,属于千樱国所有的百姓。

而今,为了报恩,为了解救一群来自雪乡的难民,她,把自己卖给了一个男人。

花信他们会原谅她吗?千樱的百姓能原谅她吗?

「对不起、对不起……」她抓着浴桶边缘,痛楚地呢喃,

都怪她任性。若是她乖乖留在宫里,接受表哥为她安排的婚事,若是她不叛逆地想亲自品评自己未来的夫婿,这一切灾难都不会发生。

花信仍然会一面和她斗嘴,一面与她谈天论地,火影也会在她抡刀舞剑时,故意扮出一张不屑的酷颜。

都怪她任性,怪她,自作孽……

「洗好了没?」雪色清冷的嗓音在屏风另一侧扬起,「洗好了就快点更衣。」

「知道了。」云霓盈盈起身,先拿起挂在屏风上的浴巾拭干身子,然后披上雪色为她准备的衣裳。

淡紫色的薄纱,衣襟开得极低,仅拿一条深紫色腰带束着,内里既无单衣,也无肚兜,*若隐若现。云霓瞥了自己一眼,脸颊浮上难堪的桃红。

即便是青楼*,穿的都未必有她此刻来得暴露,看来那个羽竹皇族真的是准备拿她当夜晚的点心来尝了。

「换好衣裳了没?」雪色扬声问。

「嗯。」

「那就出来吧。」

云霓咬了咬牙,微抬起下颔,强装镇静地走出屏风。

雪色见着她,脸色一变。洗过后显得柔顺许多的墨发,披在小巧的肩头、修长的玉颈上,洗去污秽的容颜唇红齿白,五官清丽,虽瘦削了些,仍可看出是绝世之姿。

这难民女子原来一点也不丑,甚至比她们这些跟在殿*边的任何一个侍女都美,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贵族千金都美,若是身子再丰腴些,肌肤再润泽些,脸色再好看些,说不定这女奴还能迷得殿下神魂颠倒。

可恶啊!雪色暗暗掐了掐自己的手,下颔一点,指向角落一座炭炉。

「到那边烘干头发。」她命令云霓,随手抛给她一把木雕发梳。

云霓接过,在炭炉边坐下,默默烘烤湿润的发丝。

「妳听着,我不会再说第二次,要伺候殿下开心,有几点得特别注意。」雪色冷声道,「第一,绝对不许碰触殿下的后背,也不许看上一眼。」

云霓一挑秀眉,「为什么?」

「妳毋须多问,只要谨记在心。」雪色不悦地瞪她,「第二,殿下要妳做什么,妳就做什么,别做无谓的反抗。殿下脾气不好,耐性更不多,妳要是惹恼了他,会连累我们。」雪色警告道。

云霓默然点头。

「最后一点,完事之后一定要马上离开这营帐?殿下喜欢自己一个人睡,不喜欢有人在一旁干扰他。」

「离开这营帐?」云霓不解,「难道妳们不是睡在这里吗?」

「后头还有一顶小营帐,我们睡在那里。」

也就是说他要女人侍寝,却拒绝与她们同床到天明。真是个古怪的男人!云霓嘲讽地想,握起半干的秀发,慢慢梳理。

「这里有些吃的,妳肚子饿了就自己吃吧。」雪色指了指几案上一碗饭菜,指挥其他几个侍女撤出浴桶,留下她一人。

见所有人都撤离了,云霓这才坐上案桌边,捧起那碗大杂烩,举箸进食。

饭菜早已凉透,口味也只是粗制滥造,比起她从前在宫廷里常吃的那些精致料理简直是云泥之别,但她仍是一口口,慢慢地吃着。随着难民颠沛流离的这些日子,她连杂草馊饭都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吃了,更何况这碗饭菜只是凉了。

虽然肚腹极为饥饿,她仍足尽量维持餐桌礼仪,秀气地吃着,偶尔也喝一口凉水,帮助吞咽。

吃了一碗饭,空胃垫了些东西,她感觉体力恢复许多,精神也饱满了许多。

她孤身坐在营帐里,等着羽帆回来「临幸」她。

夜色,在惊慌不安间逐渐深沉,帐外的歌声笑语也逐渐低微。

宴席快散了。云霓悬着一颗心,绷着身子等待着,十指紧紧互嵌。

蓦地,幕门掀开,钻进一道冷风,以及浓浓酒味。

云霓抬起眼,望见喝得全身酒气的羽帆走进营帐,她局促地站起身,不确定自己是否该迎上前。

鹰眸一转,两束凌厉目光锁住她。「妳是雨儿?」问话的口气,略带讶异。

「是。」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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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在原地,教他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彷佛看出了她的窘迫,俊唇冷冷一挑。「过来!」粗声命令。

她缓缓走过去。

「替我宽衣。」

云霓呆望他。他说什么?

「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脱啊!」

她咬了咬唇,踮起脚尖替他脱下大氅,又卸落外袍。很快地,他上半身只余一件贴身单衣。

「还有裤子呢。」

「嗄?那也要?」云霓红了脸。

「当然。妳听过男人不脱裤子就能办事的吗?」他语句粗俗地反问她。

她倒抽口气,脸颊严重发红,浑像颗熟透的苹果。

他斜睨她,「怎么?害羞啦?」

她摇头,昂起容颜,清澈的目光直直与他相接,然后,她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处境,蹲*,小手颤颤地解开他的裤带,将长裤往下拉。

看得出她十分难堪,红透了的脸也说明了处子的娇羞,可她不知哪来的一股倔气,硬是睁着眼看着他毛茸茸的腿,避也不避。

望着那不肯认输的表情,羽帆几乎有股冲动,想将她粉嫩的娇颜压向自己。

念头才这么一动,沉睡的*立即苏醒,羽帆近似懊恼地踢开长裤。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只用一双眼便挑起了他!

他伸臂拉她入怀,懒得和她再玩调情游戏,薄锐的俊唇直接攫住那未经蹂躏的软瓣,恣意品尝,她骇了一跳,直觉挣扎起来,粉拳用力搥他坚硬的胸膛。

「放开我………你、你、你太放肆了,我命令你……放开我--」她在吻与吻之间,喘着气说道。

她「命令」他放开她?她以为自己是谁?

大掌张开,毫不怜惜地掐住她下颔,「注意妳说话的态度,女人!这里我才是主子,我才有资格命令人。我不管妳以前是贵族千金,还是世家小姐,现在妳只是我羽帆身边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就该滚的女奴,妳懂吗?」

她睁大眼,惊异地瞪他。「你、你刚刚说你是……羽帆。」

「是又怎样?」羽帆不悦地拧眉,这并不是他所想要的反应。她应该跟雪色她们冒犯他时一样,仓皇地下跪求饶啊!

「你真是羽竹国的二皇子?」她小心翼翼地求证。

怎么?还不信?羽帆眼神一冷,「我有骗妳的必要吗?」

云霓心跳漏跳一拍。怎会那么巧?他正好就是遣使前来向她求亲的两个男人之一,羽竹的二皇子羽帆和雪乡的国王端木弘,便是她考虑联姻的两个对象啊!

她竟遇上了可能成为她夫婿的男人,还成为他的女奴。上天在和她开玩笑吗?

「妳怎么了?」羽帆病计鹧郏蛄克鋈凰椎牧成?br />

「我……没事。」云霓打了个冷颤,「没事。」

「妳宽衣吧。」他再度命令她。

她一动也不动。

「我叫妳脱!」羽帆拉高声调。

他睥睨她,看着她的眼神完全像一国之君看着自己的女奴,他身上只穿着件单衣和短裤,站姿却威风凛凛,流露出一股难以忽视的霸气。

他是羽竹国的二皇子,未来很可能成为她的夫婿。上天一定在开她玩笑,一定是。云霓掐着手,吊着呼吸,怔望着羽帆。

他命令她过去,要她献身,可她若真在此时此地对他献出了处子之身,他这辈子,想必不会再瞧得起她。她在他眼底,会是一辈子的女奴,她将永远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我不能。」

「妳说什么?」冷锐的视线射向她。

她心韵一乱,却没有退缩,「我不能……就这么跟你……」

「这么说,妳是想反悔啰?」羽帆冷笑。

她不语。

「无妨,我不勉强妳,我羽帆从不勉强任何女人。」薄唇无情一挑,「妳出去吧!」

「你要放我走?」她不敢相信。

「正确地说,我让妳走出这营帐。」他继续微笑,笑意却不及眼底,「外头一群等着接收妳的男人,我不介意将妳赏赐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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