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丘踪看向陌免,陌免则稍一点头,说道:“交给他吧,很快就好。”
子厘也听见了陌免在说什么,于是哼了一声:“还是那种令人作呕的默契。”
此时,鹤承期已走到他跟前。
“你适才提出的选择。”鹤承期说话间,已将双刀抽出,“我选前者。”
子厘握着掌中小剑。他早已做好准备。可鹤承期跃至他身侧时,他却完全未看清鹤承期的动作。
但就算看不清对手的动作,子厘也要动作。他退避、格挡、长身跃起、向两侧闪身,化出虚影迷惑对手。他很轻、很迅速,但这些他已熟练的动作和技巧,既非是有预估、有计算地做出,也非是因反射而导致。
他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他慌了,全然地慌了。因为他根本不懂鹤承期要做什么。
他越慌,便越想掩饰,越想掩饰,便越欲要以攻为守。于是他出剑。
刺、挑、撩、劈——他的剑与他根本看不见的刀身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听到这种声音,他越发地慌乱,因为他很清楚,刀剑交接,绝非是因他预测到了鹤承期的刀路,而是……而是鹤承期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鹤承期在应付他、支配他,把他的全部都掌控于手中。
“呀啊——!”子厘大叫出来,怒火于这声音中一散而出。他长身跃起,向着鹤承期的位置,猛力刺出百招。
他落空了。
他当然落空了。
鹤承期根本就不在那里。
惊愕之间,鹤承期子刀自前方轻巧跃来,气势之狠辣,如若将要挖去子厘双目,把他脸孔横切开来。
子厘一时只觉必死无疑,于是全然松懈。
哪知刀尖将触睫毛之时,刀势竟然回转。子厘身心承受之重创,如以提巨石之势,拉起一包蓬松棉花。
那溃乱之感,至此越来越剧烈。
互斗仍在继续……
逼疯一个人,需要怎样做?若那人是一精神脆弱之辈,那么只需扮作鬼怪、劫匪,加以惊吓、恐吓,他(她)便可能崩溃;若那人是承受能力较好的普通人,那么长久残酷的折磨,才能令其丧失自我;而若那人是受过严格训练、具备一定修为的武者,那恐怕以上方法,都很难令之动摇。
而子厘,却又非具备一定修为的武者可以比拟。
他是仙者空间的仙童,他已有万年道行。
但鹤承期却让他全然崩溃了——未经策划、未施酷刑,仅凭着打斗中的巧妙计策,让他崩溃了。
鹤承期之刃,不可沾血。
故而万年来,他刀下从未有亡魂。
他擅长的,从不是伤人、杀人,他擅于败人。败在他刀下者,就算未有永久精神损伤,在失败的那一刻,心念也会全然崩塌。
如今子厘便是如此。
当鹤承期回到陌免与龙丘踪身旁时,子厘被他扛在肩上。
那个少年,已昏倒过去。
“私事办完了,我们可以开始公事了。”鹤承期对他们说。
“这个孩子呢?需不需要把他交给我?”龙丘踪问。
“你们应付不了他,我带他一起走。”鹤承期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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