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完全黑暗的感觉,令夜莲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假如她不是受过特殊训练的霸王花,只是一般的女警,这时候早就已经崩溃了。
这几天她尝尽身为盲人的屈辱,做什么事都只能靠摸索,无论是迈步走路还是振翼飞行,都处处碰壁。战斗时就更不用说了,以前她只是寡不敌众才会输给狗女们,至少还算输得漂亮,现在则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尽情捉弄她,简直把她当成小丑般肆意羞辱。
“汪汪、汪、汪汪!”
东、南、北三个方向突然都有清脆的犬吠声响起,夜莲本能地向西面闪开,同时循声挥拳、飞踢、环扫,四肢和双翼配合得十分精妙,整个攻势一气呵成!
可惜的是,缺乏视力的协调,再巧妙威猛的招式都会沦为笑柄。
强劲的风声中,夜莲蓦地惊觉拳脚肉翼全部都打空了,接着背心、臀部、后颈多个部位同时剧痛,被悄无声息掩上的偷袭者狠狠咬中了。
不好,又是“声东击西”!
夜莲急怒攻心,忍痛奋力反击,但另外四、五名美人犬战士已一拥而上,不只灵活地掩护了战友,还令夜莲身上又添加了好几道爪痕。
很明显,经过这几天的实战演练,她们不仅身手进步神速,战术运用也愈来愈熟练了。就算夜莲没有瞎,也只能多支撑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免不了惨败。
只听到“劈里啪啦”的开揍声不绝于耳,打得兴起的狗女们纷纷冲了过来,你抓我咬她拉扯,开始对夜莲进行新一轮的围殿。
失去还手之力的夜莲只能苦苦忍耐着,心里的愤怒和沮丧感互相交织,令她第一次产生了无生趣的念头。
但就在这时,正在痛打她的美女们忽然不约而同地停了手,然后周围的嘲笑、起哄声也都骤然消失,所有人仿佛在一瞬间接到命令似的,一起安静下来,整座操场眨眼间鸦雀无声。
夜莲反倒一时反应不过来,艰难地蜷曲在地上喘息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几秒钟后,只听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女子嗓音从操场另一头传来。
“出什么事了?你们在这里干嘛?”
没有人回答她,四下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怎么都不说话?真真呢,她在哪里?”
陌生女子的声音又近了一些,显然是正在走过来。
“我……咳咳……我在这里呢。冰姨……咳咳……您怎么出来了?”
被点名的真真慌忙应声回答。身为美人犬团的团长,她刚才并未参与战斗,一个人在外围边享用点心边观战,此刻嘴里还满含着食物,一说话就差点呛到。
“房间里太闷了,我出来散散步。”
被尊称为“冰姨”的女子幽幽叹了口气,仿佛有说不出的惆怅:“无意中听到这边吵得厉害,就过来瞧瞧,你们是不是在打人呢?”
“没有、没有!姐妹们刚才在练习格斗,大家是打着玩的,呵呵,不是真的打啦。”
真真总算咽下了食物,陪笑着迎上去信口撒谎,同时右手藏在身后悄悄做了个手势。
其余的狗女们立刻心领神会,一边纷纷连声称是,一边自觉地组成|人墙挡在夜莲身前,企图遮住视线。
冰姨淡淡一笑:“不要骗我,我已经看见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女孩是谁?”
这时她已经走到更近的距离,夜莲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她说的每一个字,那是一个轻柔、动听而低沉的嗓音,乍听之下是陌生的,但好像又有熟悉的感觉。
“她啊……嘿嘿,这个嘛……她是……呃……”
被当场拆穿的真真十分尴尬,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你们都让开。”
冰姨仿佛等得不耐烦了,声音虽然还是很轻,但语气已变得严厉。
“不行啊,冰姨。她……呃……她是危险人物,谁靠近她都会被攻击的!”
真真急中生智,想出一个理由,压低声音继续撒谎。
“她眼睛瞎了,可能是受刺激过度,精神也出了问题。主人好心把她带回来医治,她却一直发疯般骂人、打人,说什么也不肯配合治疗,还逃到这里来寻死觅活。我们费了好大的劲都捉不住她,大家也是没办法,出手就稍微重了一点,其实我们被打得更惨呢。”
美人犬们也都异口同声地附和,有人还夸张地呼痛起来。
“是啊、是啊,我头发都被扯掉了!哎呦、哎呦……痛得要命!”
“还有我,刚才被她踢了一脚,冰姨您看,胸口都乌青了一大块!”
“我才倒霉呢,被她当面抓了一把,您瞧,皮都抓破了!”
七嘴八舌的诉苦声四处响起,倒也颇为逼真。因为狗女们虽然也是转基因人,但却不具备霸王花的超级癒合能力,所以表面上看,身上确实多多少少都有伤痕。
当然这些伤痕绝大部分都是夜莲变盲之前造成的,但不仔细看也难以分辨是新伤还是旧伤。
冰姨仿佛并不意外,“嗯”了一声说:“真真,你带她们去包扎一下。这女孩叫什么名字?我来跟她谈一谈。”
“没什么必要吧,冰姨!”
真真慌了手脚:“她要是突然发狂起来,连您也一起打了,主人会骂死我们的。”
“没关系,我会掌握分寸的。你们让开吧。”
真真无可奈何,只得招呼狗女们散开,让出一条路来。
夜莲就倒卧在操场正中,肉翼已经收起,赤裸的娇躯遍体鳞伤,虽然正以很快的速度复原,但大大小小的青肿、血痕,还是给人触目惊心的感觉。
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夜莲本能地察觉有双明亮透澈的眼睛在打量自己,虽然她处于全盲状态,但是心里却泛起一种被人逼视的感觉,仿佛一切秘密都被一览无遗。
她下意识地挣扎着坐起,空洞的眸子里流露出警戒。
一道温柔的声音传入耳朵:“别紧张,她们不会再打你了,咱们聊聊,好吗?”
夜莲咬紧牙关,一声不响,她的喉咙被烧坏,根本就无法说话,最多只能发出一些简单嘶哑的振动音节。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想帮你。”
冰姨耐心地安慰着她,声音里仿佛有种能令人镇静的力量。
夜莲再次闪过怪异莫名的念头,对方似乎是一个熟悉的亲人,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真真她们……会对她这么恭敬?而且她自称不是坏人,听起来不像开玩笑,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个黑暗的魔窟里除了擒兽男之外,还有另外一股“好人”的力量存在?她是来解救我的“救星”吗?
冰姨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夜莲答话,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看得出,你是个骄傲的女孩。”
她淡然微笑,仿佛在回忆陈年往事:“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现在一模一样,宁愿死,也不愿意求人保护。那时我无比自信,认为单枪匹马就能解决世上所有难题,也相信正义一定能战胜邪恶……”
夜莲静静地听着,虽然不太明白这些话的意思,但却不由自主地对这位冰姨充满好感,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无法解释原因。
她正想尝试着进行沟通,但真真却突然奔过来,小心翼翼地打断了话头。
“冰姨,您离开房间太久了,主人要是知道,会不高兴的。”
“啊,是吗?”
冰姨似乎吃了一惊,声音第一次流露出忐忑:“已经多久了?我……我忘记时间了。”
“仪器显示是二十七分钟,马上就要到主人规定的半小时了。”
“这么快?我感觉才十几分钟而已。”
冰姨似乎很踌躇,喃喃自语道:“我很想跟这个女孩聊聊,今天破例一次,主人该不会怪我吧……”
“主人那么爱冰姨,当然不会怪您,但会拿我们出气,一定会惩罚我们的。”
真真含泪说着,忽然跪了下来,狗女们也都跟着跪下,连连向冰姨磕头恳求。
“惩罚!唉,惩罚……我倒希望主人能狠狠惩罚我一次。以前他……天天都要惩罚我的,许许多多的花样,永远用不完,精力旺盛得让我吃不消……”
仿佛被催眠似的,冰姨的声音又变得低沉而幽怨,就像沉浸在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梦境里。
“现在他总是说忙,有时候好几天才露面一次,我好怀念过去的日子,怀念他霸道的惩罚,好怀念好怀念……”
夜莲听着这些对话,全身一片冰凉。刚涌起的希望一下子被砸得粉碎!
原来她也是擒兽男的人!哈,我真是太天真了……她根本就是个对他忠心耿耿的xing奴!充其量是个高级一点的xing奴罢了。
想到这里,夜莲怒不可遏,所有好感、亲切感都瞬间蒸发了,转而变成浓烈的杀机!
毫无疑问,这位冰姨一定很受擒兽男宠爱,刚才狗女们说的话和她自己的呢喃,都是最好的证明,绝对不会有错的。
既然杀不了擒兽男本人,那就杀了他最宠爱的xing奴好了!这样也能给他造成沉重的打击,也算报了毁声瞎眼之仇!
这个疯狂的想法才刚产生,就立刻不可抑制了!夜莲深呼吸了一口,感觉被痛殴的伤处已大致复原,全身都充满因愤怒而激发的超强潜力,几乎已经接近平时的颠峰状态,随时都可以发出致命一击!
也是唯一的一击!因为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能一击即中,真真她们会马上冲过来保驾,一个盲人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再有机会第二次出手了!
于是夜莲强迫自己沉住气,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四周的一切动静,暗中等待着最佳的发难时机。
“二十八分钟了,冰姨!”
只听真真焦急地催促:“求求您赶紧回房间吧,姐妹们可以抬着您飞奔回去,现在还来得及!”
“呵呵,你还想得挺周到。”
冰姨黯然苦笑一声,意兴阑珊地说:“好吧,不为难你们了,我这就回去。不过我还是想跟这个女孩谈谈……这样吧,把她也带到我房间来。”
真真和狗女们都吓了一跳,无论如何不肯答应,又纷纷“苦口婆心”地劝说起来,现场顿时闹哄哄地乱成一团。
“我不觉得有什么危险,你们都太夸张了吧……这个女孩从刚才到现在都这么安静,我看她不像是会发狂的人。”
冰姨仍坚持己见,边说边又向夜莲走近一步,大概是要再次仔细地观察她。
机会终于来了!
夜莲发出一声嘶哑的厉叱,整个身躯猛然从地上弹起,巨大的黑色肉翼眨眼间伸展而出,挟带着一股劲风交叉横扫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双翼互相合拢,端端正正地击中一具丰满、柔软而光滑的胴体。
成功了!
夜莲心中充满报复的喜悦,虽然她看不到对方中招后的状况,但不用看也知道必死无疑。
这是她最强的招数,叫做“合翼绝杀”。施展出来就好像在打苍蝇,又快、又准、又狠!区别只在于苍蝇是被两只巴掌拍击,说不定还能从指缝间逃生。而被这招攻击的目标是被最有劲的翼手击中,不仅绝对没有逃生的可能,而且下场往往比苍蝇更惨不忍睹。
不过这招只能在变身以后施展,而且要是对手灵活躲过的话,互相击中的双翼反而会剧痛难耐,要半晌才能恢复战斗力,所以夜莲平时绝不轻易使用,只有到了最有把握的关键时刻,才会用来骤然发难!
时间仿佛突然停顿了,操场又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真真和狗女们全都吓呆了,一个个都像中了定身法似的,谁也没有反应过来,更别说过赶来救援了。
夜莲闷哼一声,心想自己实在高估了这群人,虽然她们经过这段时间的“强化急训”,战斗水准突飞猛进,但危急关头的应变能力却是无法速成的,仍然远不能和霸王花相提并论。
“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你跟错『主人』了!”
心中的想法冲口而出,夜莲低头对着双翼夹拢的冰姨说出这番话。当然她发出的只是“荷荷、荷荷”的嗓音,听起来无比怪异。
然后她松开翼手,准备好听到对方遗体“扑通”跌倒的声音,但惊人的事情发生了,足足过了好几秒,对方都没有跌倒!
“唉,原来你真的会发狂,出手这么狠!”
随着一声轻柔的叹息,熟悉的嗓音还是照常飘进耳中:“我又看错人了,难怪主人经常嘲笑我胸大无脑……难怪……”
夜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实在太骇人了!
要知道,无论是机械改造战士还是超级生化人,遭到“合翼绝杀”后有百分之九十九都会当场毙命,即便是其他霸王花成员,除了龙妖婆之外,恐怕也没有人敢硬挨这一招。
可是面前这个叫冰姨的女人被这一招击中后,居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有受伤的迹象,至少从声音中听不出半点痛苦,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奇蹟!
“冰姨!”
到这时真真她们才终于回过神来,人人大惊失色,纷纷尖叫着奔了过来。
夜莲又发出一声哀鸣,不甘心地纵身跃起,两条光裸的美腿在半空中形成交剪之势,闪电般袭击向冰姨刚才立足之处。
这是她的另一杀招“夺命剪刀脚”!惨死在她双腿下的敌人同样不计其数,她不信这一招也会失灵。
美人犬们都愤怒地狂吠起来,争先恐后地扑向夜莲又咬又抓,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两道漂亮的弧线倏地划过,准确地夹住冰姨的肩颈要害。
真真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这次难逃大劫了,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夜莲的心却在一瞬间沉到脚底,因为她发现这一击又是徒劳无功!对方的躯体好像突然间抽去所有骨头,变得丝毫不受力,那是一种真正“柔若无骨”的感觉,已经超越人类体能所能达到的极限。
变身!她也会变身!
夜莲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下一秒钟,她只觉得一股极其强大、不可抗拒的力量涌来,整个人如同腾云驾雾般远远抛了出去,脑袋撞到坚硬的山壁。
“你就这么恨我,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唉,为什么我想帮助的女孩,最后都会把我当仇人,究竟是为什么?”
这是夜莲最后听到的两句话,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和疑惑,没等她仔细琢磨,一股剧痛袭来,她身不由己地晕了过去。
而扑来救驾的狗女们则收势不迭,互相碰撞在一起,滚在地上激起不少尘土。
等她们忙乱地爬起身时,发现刚才还站在眼前的冰姨已经远去,背影正好消失在升降机的入口处。
请续看《艳兽都市》5
第五集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凯瑟琳
本集简介:
红棉被带往夜莲囚室,希望她能游说夜莲臣服擒兽男,并接受“治疗”。两人商量过后,决定虚与委蛇。同时,红棉从真真口中得知,原来她们霸王花并非独一无二,世上竟然还有与她们融合相同基因的同类……
白鸟薇从洪岩那里得到一部小说电子档,其中情节赫然是她母亲的生平经历。
两人为了追查多年前的真相,来到发表小说的陈主编家中,没想到陈主编早已身亡,而暗处还躲着一位蜘蛛女,正对他们虎视眈眈……
第一章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钤……”
电话铃声持续不断地响着,足足过了四、五分钟后,一只手才无奈地抓起话筒。
“哪位?”
怒气冲冲的语声从洪岩噪子里送出,一堆“三字经”已经到了嘴边,随时准备开骂了。
“你怎么搞的嘛,接个电话都这么慢?”
只听白鸟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火气似乎比他还大:“是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座机一直不接,手机又关机,我差点都要冲到你家去找你了。”
“小姐啊,拜托你看看现在几点?我戴着耳塞睡得正香呢,怎么知道你会这个时间打来啊?”
洪岩几乎叫了起来,转头望向墙上的挂钟,指针指着凌晨三点半。
“嘿,做记者的不是要二十四小时待命吗?再说我现在好歹是你的客户耶,只要我高兴,任何时间都可以打给你。”
白鸟薇振振有辞地驳斥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洪岩就算看不到也能想象得出来。
他只能举手投降,苦笑说:“好、好、好,你愿意打来最好啦,我本来就很乐意当你的应召男郎,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你是要陪聊呢?还是陪吃陪喝?”
“少贫嘴啦!”
这次白鸟薇没有被他逗笑,反而郑重其事地说:“深更半夜吵醒你,我很抱歉,不过我真的有急事要问你……本来我想等到天亮再问,但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整个晚上,我翻来覆去半天都睡不着,实在等不下去了……”
“哦,是什么问题啊?把你急成这样?”
洪岩也立刻正经起来,认真地说:“电话里谈方便吗?要不然我现在出去见你好了。”
“不用了,出来还要半天,还是在电话里问吧。”
白鸟薇停顿了一下,很急促地直接进入正题:“你上次说,我其实是“巨ru奸魔”的女儿,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你有证据吗?”
洪岩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又突然说起这个话题?你该不会是闲得无聊,想找个借口再揍我一顿吧?”
“拜托,想揍你还需要找借口吗?随时都有大把机会送上门来!”
白鸟薇没好气地说:“我这次是诚心诚意向你请教这个问题,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对我都有重要的参考价值,除非你撒谎骗我,否则我干嘛要揍你啊?”
“你上次好像也是这样说的耶!”
洪岩泛起一种无力感,苦笑说:“结果还不是莫名其妙生气了,又把我打得住进医院。”
“对不起啦,我发誓这次一定、一定不会了!而且你现在又不在我身边,想揍也揍不到呀。”
白鸟蔽软硬兼施,又是道歉,又是恳求,一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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