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你?”沐修嗤笑:“易郁,是你恬不知耻的要我留下你,怎么?现在和我玩欲擒故纵?”
“什么?什么恬不知耻?”
上一世,夏骞是先皇后嫡出,为先皇次子,聪慧通达,饱读古籍,十岁被封硒国太子,个性温润克制,喜诗书情画,才貌出众又乐善好施,常施膳布粥于民间,十六岁便名誉全国,每次出现在布粥现场,总引来京城未出阁少女围看,若往朝女子相当太子妃是攀龙附凤,那当朝女子多半是真心的恋慕太子才貌。
说道太子夏骞的长相,却从未沿袭先皇后半分,不同于先皇后凛冽而潋滟的样貌,夏骞长得精致而温婉,承了先皇的骨像,眉鼻间几分神似,颇为神采奕奕,而口唇却温婉别致,两相组合,睿智中不乏温柔,让人一见难忘的气蕴。
本应路途坦荡,稳登帝位之人,奈何竟几年间声名狼藉,策谋泰安门之变,本天衣无缝之谋,最后又缘何兵败垂成束手就擒,夏骞在御牢中被赐毒酒一杯,据传死相极其惨烈,令人唏嘘。
夏骞身前唯一挚友,门下第一谋士沐修,竟在夏骞出事后跟随大皇子,此后一年先帝薨逝,传位于大皇子,沐修则一路平步青云位及左相。
“我本无欲帝位……”夏骞静卧榻上,不由低语。上一世出生帝王之家,尔虞我诈本无从选择,曾几何时,夏骞以为这出身是天帝的眷顾,可以让他造福百姓有所作为,直至泰安门事变,夏骞方知自己的天真,这本是尔虞我诈之地,人人觊觎权利,谁可曾管过百姓黎民。
这一世,上天得以让自己重生,便是给了再活的机会,这身体想必也只是个平头百姓,何不离开这是非之地,历尽名山大川,尝遍那《饕餮硒国》之云的美味。
亦不知这易郁与沐修又是何等关系,想到沐修,夏骞的心不由一沉,离开前先查清沐修背叛自己的原因,也算给前世一个交代。
这一世夏骞不再是太子,不必拘泥太多礼数,夏骞决定活的自在点,把端了近二十年的架子给卸了,明明白白活一回。
屋外阳光明明,五月丁香花开,煞是美丽,身体虽还疼痛着,心情却豁然开阔了。
“阿亮”
“是”阿亮很快回复:“易公子有何指教?”
“洗漱,换衣,我想出去走走……”
“这……”阿亮面露难色。
“怎么?”
“大人吩咐,易先生不得踏出屋门半步。”似乎觉得此话有些尴尬,便又补充道:“但大人关照了,除了出门这事儿,其他吃穿用度都不可怠慢。”
“嗯……那就先给我沐浴更衣,换一套干净素静的衣裳,被褥也换一床新的。再砌一壶龙井,水煮沸放凉小半截香后再淋茶,把屋里檀香撤了。”夏骞说话间微微含笑,语速平和,吐字清晰而简略,与平日里易郁娇嗔的语气全然不同,即使布置下人任务,每个字都透着沁人心脾般舒适感。
“好……好!”阿亮似乎有点兴奋,像见到了蜥蜴摇头摆尾跳舞般新鲜劲儿。“小的这就给您准备。”
阿亮走后,夏骞往门外张望了眼,门外的确还站着两个家丁守着门,再往窗外张望,这是个三层楼别院,而这易郁被关在三楼,窗户虽未封死,但却无踏脚点,若要从此处逃出,便只能跳下,而窗下亦不知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作,尖锐的石块密集分布,石峰直指向天,若从此处跃下,轻则断胳膊短腿,重则半身不遂甚至摔得不巧连命也难保。“沐修,你终究也如朝中弄权之人一般,诡谲可怖,奈何上一世,我却执迷不悟,错信于你。”
阿亮倒是个勤快朴实之人,很快就把夏骞安排的一一落实,褪去全身衣物,夏骞观察身体上的淤青与鞭伤,甚至还有……吻痕,和从□□传来的抽痛,夏骞面若止水,心却翻江倒海,没想到这身体的主人——易郁和沐修还有着皮肉关系,沐修竟有龙阳之好,但为什么对象会是和自己长相极其相似的人,他究竟意欲何为。不敢继续想那不可能的事。
易郁本是贱命一条人人厌弃,这阿亮却也未曾有半分的给脸色,想来易郁为人还算不错,这阿亮倒也和这易公子处出主仆之情来,言语中不无怜惜。
换好一身清爽衣物,连身上的伤痛也减轻许多,轻呡一口新茶,浅笑道:“我平时都唤你们大人什么?”
“回易公子,您唤大人就是“大人”而已。”
“嗯……那你给我说说,这大人为何要将我软禁于此处?”吹开茶叶,夏骞又唑了一口,有点烫,还是放下吧。
“易公子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上回您大闹夫人寿宴,大人便把您拘起来,不让您出门,这么说来,都快近两个月了。”言罢又叹了口气。
“哦?大闹寿宴?我怎么不记得?”夏骞轻扬眉梢,饶有兴趣的浅笑,露出右脸颊的梨窝,好生恬静温润。
阿亮看着也为之一动,原来这伺候了一年的主儿也有这般笑颜,以前却未曾见过。却又想起那日大闹寿宴之事儿,竟有些义愤填膺。
“对!那哪能叫“大闹寿宴”,易公子您当时也就酒醉糊涂,当众亲了口大人而已,夫人便拂袖而走。寿宴不慌而散。”
阿亮说亲了一口,夏骞竟不自觉的摸了下自己的唇,略觉尴尬,看来这易郁,真是喜欢这沐修。
“是时候该出去透透气了……”夏骞叹了口气,便道:“你可曾记下,大人一般什么时候来?”
“大人一般上完早朝边回府上用午膳,用完午膳后通常会来小坐半刻,偶尔和您……”
“咳咳”夏骞干咳两声,打断阿亮关于床笫之事的描述,遂问道“之后呢?”
“之后便去处理公务,晚膳后会来,偶尔……过夜。”
“日日如此?”
“大致如此,偶遇皇上有要事要商,便会留在宫中用晚膳,但多晚都会过来次。”这阿亮嘴上不说,眼里却满是疑惑,心想着着主子今儿个怎像失忆一般。正想着,夏骞便打断了他的思考……
“很好。”夏骞见阿亮这表情,心里早有预判,也不紧张,只慵懒状道:“我这整日混混沌沌的,你倒是给我记得很清,赏你十两银子。”夏骞将手边十两银子推到阿亮跟前,阿亮看见这白花花的银子自是高兴,忙谢道:“谢谢易公子,这易公子您不明之事尽管来问小的,您贵人多忘事。”阿亮看了下天便道:“易公子,这天色渐晚,您晚上想吃什么,我这就吩咐下人给您做。”
“韭菜馅儿水饺,二两,备一壶桂花酿。”言语间,夏骞竟不自觉食指指节敲打着桌沿,这是他的惯用姿势。
“哎!这简单,这就给您吩咐下去。”
阿亮不知自己何时对易公子改口为“您”,他只隐约觉着今日的易公子和往日颓靡娇嗔之态不太一样,言语间透着不怒自威的贵气,沉稳而恬静,倒让他想起唯一一次见到前朝太子夏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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