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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回了酒吧，果然在桌子上看到了顾明轩的手机。他拿起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按了一下手机旁边的按钮，然后他就看到了手机的屏保——上面是个短发的女孩，穿着水手服和白色的丝袜，面色绯红地看着镜头，像只红眼睛的白兔一样惹人怜爱。

他先是偏过了头，然后情不自禁转头又看了一眼。他这才发现屏幕上哪里是个女孩，明明是穿着女装的唐心。

他想起了穿水手服还是他给唐心出的主意，不过他口花花惯了，其实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唐心还真穿了。

他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口水，然后他按了下按钮，手机黑屏了。

他出了酒吧，走到了停车场，把手机放回了顾明轩的口袋。他神情镇定，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

唐心和众人告别之后，回了顾家。

他没想到他回到家，居然没看到顾明轩。

他一直等到深夜，才等到顾明轩回来，而且等到的是一个酒气熏天的顾明轩。这样的顾明轩，对于他来说太陌生了，让他一时竟然不敢靠近。

他的顾哥哥，应该是永远理智，永远温柔，仿佛一台精密运行的仪器。

佣人拿来解酒药，让顾明轩吃了，然后把他扶上了床。

唐心迟疑片刻，还是跟着佣人进了房间。他趴在床边，看着顾明轩。

顾明轩眉头紧皱，面色通红。他的睡姿不像平常那样端正，而且穿着衬衫就直接睡了。

唐心觉得顾明轩穿着衬衫睡觉肯定不舒服，于是站了起来，从衣柜里翻出了他的睡衣。睡衣是绸缎的，颜色亮丽，又软又滑。

他走到床边，摇了摇顾明轩，“哥哥，我给你换衣服吧。”

顾明轩睁开了眼睛——这是一双冷酷、无情又残忍的眼睛，满是血丝，仿佛丛林中择人而噬的野兽。

唐心吓得后退了一步，手中的睡衣掉到了地上。

顾明轩在混沌中，看到了唐心带着害怕的脸。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安慰唐心，可他的头像裂开般地疼痛，让他无法思考。

“你走……”他以为自己声音很大，其实他只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哥哥你在说什么？”唐心十分担心顾明轩，走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