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年前也算是靠选秀出道,作为少有的真素人参加比赛,背后连个经纪公司都没有,走到半决赛进了八强铩羽而归。他和许千临就是在那个选秀节目里认识的,许千临那时候才十六岁,背靠国内第一大唱片公司,一举夺冠。
说起来也命运无常,他凭借那场比赛的八强签了一份主题曲的合同,又因为男二号临时跑路让他给顶上,至此开启了影视圈的全新道路,直到去年问鼎影帝。
而拿了冠军的许千临并没有趁热发片,而是结束了比赛后便老老实实地去继续读书,蛰伏五年后以一张金唱片横扫各类新人奖和最佳唱片奖。
这张唱片里最有争议的一首歌叫做《碑》。
于是人们不得不想起那一年他们两人在节目的边边角角里流露出的暧昧情感,那时候是许千临年幼才避过为人是非,现下再拿出来简直是故意让人回忆。
“许千临你好,请问你的这张专辑的那首歌《碑》是写给贺碑的吗?或者是否与贺碑有关?”
贺碑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已经在英国读了几个月书了,他看见几年不见的孩子眉眼舒展开来,乖巧规矩的少年被问得手足无措,却说不出一个否定词。
他关了视频,再打开手机国内的社交网络上关于他俩的热搜已经挂了很久,那些年被忽略的蛛丝马迹仿佛又重新被寻根溯源地连根拔出。
夹杂着自己的粉丝们最愤怒的呐喊,“你还有脸蹭贺碑的热度!”
贺碑的粉丝们当然记得那一幕,半决赛上许千临不顾兄弟情谊选择pk当时因为高烧几近失声的贺碑,并以颤抖却仍稍胜一筹的歌曲踩着他的肩膀晋级决赛。
“许千临问我你什么时候去拍宣传照。他说他现在在准备世巡,时间很自由,都听你的。”金依讽刺道,“炫耀自己现在大明星了呗。”
贺碑回过神来,安抚地笑了笑,“那你怎么回复他的?”
“我说我们不像他太子爷那么自由,给人打工的每天都忙,”金依说,“所以我让他们自个去拍最后让节目组给p上就完事了。”
“你啊,”贺碑无奈,“这么多年还是这个暴脾气。”
“他自己要来找骂,”金依没好气道,“要是他经纪人来说我还真不好说什么重话,他自己打电话来不是找骂是什么。”
“行了,”贺碑拍拍她,“给他经纪人去个电话,我明天下午有空。”
金依嘟嘟囔囔走了,贺碑望着手里的剧本一瞬的失神。他从不觉得许千临是一个会这么炒作的人,何况他现在也在圈内,知道艺人的身不由己,但十年前那句话却是许千临亲口说的。
年仅十六岁的少年爱笑爱闹,玩狠了会倒在他怀里脸颊通红地叫“哥哥”,但是那天在幕后,少年语气难得的低沉,“我不后悔。我从来没有打算和贺碑一辈子都做兄弟。”
贺碑突然觉得车里闷得慌,拉开车门下去透气,忽然听到棚内发出一阵惊呼,便看到由远处过来一人。
来人小跑到他面前,慢慢停下脚步,拘束着冲他扬起一个极灿烂的笑脸,“哥哥。”
少年唇红齿白,又把头发染成黑色乖顺地搭在额上,显得皮肤白皙似透明,圆亮的杏眼眯成一道月牙儿,秀气的鼻子微微皱起,近于一种娇憨的姿态。
他仿佛回到那个十年前的夏天。
贺碑垂下眼睑,勾起一个亲切的笑意,“千临,好久不见。”
许千临瘪瘪嘴,似乎受了些委屈,“都不和我握个手吗?”
于是贺碑伸出右手,还未碰到少年的指尖就被那人扑了个满怀。
贺碑浑身僵硬,许千临的脸埋在他的肩颈,手也抱着他的腰太紧,明明只是一个阔别多年的拥抱对他来说也过于越界。
“好了。”贺碑听见自己说,“都多大的人了。”
于是腰上的手不情不愿地松开,贺碑才来得及缓一口气去看周边。
周围的人都是圈里的人,除了有几个工作人员来不及收敛起看热闹的神色其余的均是自己在做自己的事了,只有金依仍横眉冷对地立在原处。
“快到你了贺哥。”金依走过来生硬地站在他俩中间的位置,“去补个妆。”
贺碑来不及反应就被金依拉走,他实在也不想姿势怪异地回头同许千临告别,只好无奈地敲敲金依的头,“做女孩子不要总是那么强硬。”
“谁知道他想做什么。”金依冷眼,“你俩拥抱那一幕要是被人拍到发网上去,你可又要为他人做嫁衣了。”
“哦?”
“我问过节目播出的时间,对了他的时间表,播出后一个礼拜左右就是他的世巡,你就是个活体流量。”
贺碑失笑,“不至于。人家说不定还看不上我这点流量。”
“你别老是谦虚,和广告商接触的是我不是你,你的天价广告费现在国内保证你是独一份。”金依说,“虽然咱和老牌德艺双馨的艺术家真比不了,折腾其他年轻人还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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