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璨奇怪地看向他,无力地笑一笑:“除非你不愿意。”
温渔坚决地说:“除非你生气了,不理我,像那时候一样,我说什么你都不讲话。”
“那现在是要握一下吗?”崔时璨朝他伸出手,仿佛谈判结束,“证明我那时候确实生气,然后现在又好了。”
温渔笑嘻嘻地牵住他的手,与他掌心贴在一起,幼稚地上下摇,是个笨拙的“握手言和”。他感觉到时璨指根的薄茧,略显粗糙的指腹,都是生活的痕迹。
“所以你那时候是真的生气才不理我呀?”他得寸进尺,凑过去问,要看时璨的眼睛。
对方不自然地避开,沉闷地说:“对啊。”
温渔嗤笑一声:“小气鬼。”
时璨低着头,不知想了些什么,声音更轻:“对啊。”
小插曲让晚餐平白延长时间,走出餐厅时,天边已经有了夜幕低垂的迹象。这天出过太阳,柏油路上余温未散,烘烤得还有几分灼热。
“今天那个饺子真的不错,下次我还想来。”温渔说,从包里掏出车钥匙,两个人并肩往车位去,他按了一下,问道,“我送你?”
“不了,晚上我还有工作要做。”时璨拒绝。
温渔疑惑:“什么工作夜里还得上班?”
崔时璨一偏头躲开他的目光:“就是一点零杂工,白天诊所走不开做兼职。”
温渔示意明白了,却又无心插柳多问一句:“你现在很缺钱吗?”
时璨没有回答,垂在身侧的手插进裤袋,状似捏紧了。
可温渔对这小动作一无所知,自顾自地继续说:“哦对,是不是要给叔叔治病呀?我记得你以前就说过,那个药挺贵的。不过没事啊,有困难可以找我……”
“不用。”时璨说,“我爸走了好几年了。”
温渔猛地停住了脚步。
晚风还带着白昼直冲云霄的炎热,次第亮起万家灯火,车水马龙,牵着手走过的一家三口,这也是个平常的七月傍晚。
见他呆愣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目光令人心头轻轻刺痛。时璨欲言又止,想拉一下他的手腕,却终究作罢,他用肩膀撞了下温渔:“怎么了?”
“我不知道……”温渔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时璨想了想,还是伸出手,一把揽过温渔的肩膀,拉着他往前走了两步。
他心不在焉,脑子里一团浆糊。被半搂着的亲密姿势原本会让温渔想许多,可他现在无暇思索,只有满怀愧疚,像海水一样拍打他。
错过了,离开了,所以他连安慰都来迟了。
温渔茫然地喊:“时璨。”
那只手收紧了一会儿,耳畔崔时璨依然是柔柔地说:“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作者有话说:
日常求红心和鱼干呜呜呜qwq!(我仿佛一个自卖自夸的推销员
第二十四章
那天分开时,崔时璨对他说:“你不要觉得我可怜。”
虽然没人挑明,他仍觉得时璨相隔数年仍能轻易地看穿他。
对时璨家的情况,温渔当年就知道的不多,现在自然能获取的信息更少。站在街边聊天聊不久,温渔有意要送时璨去他上班的地点,但崔时璨执意拒绝,他不好再提,只能匆忙地说了几句后作别。
崔叔的病在肝脏,时璨只提到在他大二那一年因为一次手术后的感染诱发了并发症,不多时便病重过世了。
那会儿他还在读大学,此后经历了什么,时璨闭口不提。
温渔直觉他如今状况与这两年脱不开干系,要想知道,还要另找机会。他们曾经共同的同学们大都不清楚后来发生的事,唯一知道些内情的或许只有纪月,她和时璨向来最熟悉。
这么想着,温渔思索得了空真要去拜访一下纪月家。
可他短时间内暂且抽不开身。
七月的一单合同砸出三尺高的水花,直接与温渔那次人事变动相关。
中高管理层人人自危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被开,好几个心怀鬼胎的提前请求辞职。同时嗅到风声的合作公司有所考虑,想中途退出,韩总亲自出马,劝住了大部分,仍挡不住景龙股价又一次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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