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呵了声,宋小娘子撅着嘴巴不吱声,坐那独自运气。
狗蛋不乐意搭理她,只对宋父说话,“这是菜单,您看您点些什么。”
宋父哪还有心情点菜,随便指了几样。狗蛋按照每样菜码前面对应的阿拉伯数字一一记下。
“蘸料三位怎么选?我们特色的有肥牛蘸料、麻辣蘸料、芝麻酱蘸料和普通的蒜蓉叠。”看不上宋小娘子狗蛋就不看她,可还是尽职尽责地服务。
“我要麻辣蘸料。”又问宋母道:“你要什么蘸料?”
宋母想了想,“这个芝麻酱蘸料你给我调一个,阿雅,你要哪个?”
宋小娘子没回答,宋母不得不又叫了几声,她还是没听见,宋母这才抬头从菜单上移开目光,就看见女儿不知道瞅什么瞅入神了。夫妻两个顺着女儿的目光看去,视线的尽头站着熊夫郎和熊郎君,熊夫郎不知道和熊郎君说了什么,熊郎君看着他夫郎的目光竟生出了些许温柔,嘴角微微挑了挑,露出一个稍纵即逝的笑容。可即便这个笑容快如闪电,还是劈开熊壮山脸上的万里冰封,霎时风月消融。
宋父的脸黑了,宋母吓得忙拍了女儿一下,宋小娘子这才被叫回魂来。父亲阴沉的脸色、母亲担忧的目光都没吓到她,她还笑着问她阿娘叫她干什么。
宋母不敢说别的,忙问道:“你吃什么蘸料。”
宋小娘子矜傲地瞥着狗蛋,盛气凌人道:“你们这里都有什么蘸料?算了,不管都有什么蘸料,每样给我来一份尝尝。”
宋父差点没憋住又要训斥她,想到这是外面生生憋住了。
有钱就造害呗,狗蛋劝也没劝,拧身就走了,走到唐寿跟前小声忿忿道:“每样蘸料都来一份算什么能耐,有钱把所有菜品都每样来份啊!”
唐寿捏了捏狗蛋气鼓鼓的脸,笑呵呵道:“不用管她,反正是是来花钱的,多来几个她这样的傻子,咱们岂不是要赚的盆满钵满了,这你还生什么气。”
狗蛋想了想也是,就不生气了。心里还寻思着一会儿要不要去那个女人跟前撺掇撺掇,比如某某桌把所有菜品都要了份,说不得还能激得那个女人真的都每样点一份呢。
“熊夫郎熊郎君,那边又有空桌了我带你们过去,要不一会儿又没空桌了,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你们要是各个都谦让,得等到下午。”
宋小娘子的眼神又飘到熊壮山身上,跟着他在身后隔了几桌落座后才若有所思的飘回来。
宋父的脸已经黑成碳了,他指着女儿气得不行,又怕别人听见,只能压低声音训斥道:“青天白日,就这么大刺刺看人家郎君,这是一个正经人家的女子该做的吗?”
宋小娘子不以为然,反而不服气呛声道:“看看怎么了,凭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随意打量我们女子,我们就不可以仔细看你们男子了。再说我看他自然是我相中他了。”
“你,你还不要不要脸了……”宋父气得浑身哆嗦。
“我怎么不要脸了,难不成您还要留我一辈子,我就不嫁人了。”宋小娘子撇嘴道:“我看那个熊家正好,小门小户没什么势力手里还有生意,这生意做的不错肯定赚了不少,我嫁过去也不会吃苦,再者还有娘家给我撑腰,他充其量就是个商贾人家,还敢跟咱们官宦人家作对。”
“你别忘了人家可是有正夫郎,你莫不是想给他做妾?”
宋小娘子理所应当道:“做什么妾,说的那么难听,我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做妾,我做妾阿父脸面怎么放,您的那些同僚会怎么看您。”
看来女儿还没有完全刁蛮到底,还知道考虑他,宋父心里松口气,然而这口气还不等吁完,就听宋小娘子理所当然道:“叫他把人休了娶我过去就好了,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
宋父气的鼻孔喷出一股烟来。
然而这事到底上了宋母的心,儿女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也做不到撒手不管。晚上,两人躺倒塌上,宋母就道:“白日里女儿说的话你是怎么想的?”
提起女儿宋父就没好气,“她蠢,你这么大人了也跟着糊涂,人熊郎君有正夫郎,你说让人家休弃就休弃。今日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那熊郎君很是维护他夫郎,和我说话时,都由着他夫郎出面。夫夫感情如此甚笃,你觉得就凭你一句话人家就会休夫。”
宋母咬着嘴唇道:“不行就让侄子去说,他可是官家亲自任命的纸监司,我就不信他出面熊家还敢不给面子,以后他家生意还做不做了!”
宋父似是才看清宋母的真面目似得,不可置信的道:“你何事变成这样了!你们母女到底是怎么了!从前阿雅是何等知书达理,你看看现在举止粗俗毫无教养,连礼义廉耻四个字都不会写了。而你更是助纣为虐,竟然还敢想出这么个仗势欺人的法子。你知不知道,侄儿那个位置多少人用眼睛盯着呢,他要是敢行差踏错半步,咱们全家也得跟着受连累!”
宋母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我能怎么办,我也是为了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为她着想谁为她着想。女儿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她为你去寺庙求平安符,怎么会被歹人掳去,又怎么会受了刺激磕了脑袋,醒来就仿佛换了人似得。我怎么不知道曾经的女儿多好,可女儿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只能多为她考虑考虑了。”
宋母抽噎着道:“女儿说的何尝没有道理,熊家有纸铺生意还有吃食生意,都是赚钱的买卖,有这些买卖在女儿嫁过去也不会吃苦。而熊家又是咱们侄子直接管,有侄子和你在朝中的势力正好可以拿捏熊家,女儿就是有什么错处,他也不敢揪着不放。否则要是嫁到同等的官宦人家,以女儿如今的性子,人家怎么能容。莫不如寻一个有钱没势力好拿捏的人家。”
“这,这怎么行。”虽然嘴上仍旧说着不行,但到底没那么言辞激烈的反对了。
宋母和宋父过了一辈子了,一眼就看出他的动摇,马上乘胜追击道:“怎么不行。咱们女儿那么傲气一个性子,怎么可能真看得上一个泥腿子出身的,还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如今的性情不好,这才想要嫁给没什么靠山的人家。这样就算她控制不住脾气,也不至于给你惹祸上身,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你才会委屈自己下嫁。”宋母又大声哭着,“我可怜的女儿啊,受委屈了。”
宋父被哭的心烦意乱,其心里也觉得宋母说得有些道理。以女儿现在蛮横的样子他还真不敢说给个门当户对的,别结亲不成反成仇。熊家其实是最合适的,有钱有本事,没靠山,正需要个后盾,一旦背靠了他,就得受他拿捏。女儿便是作些,他也不敢给女儿气受。
宋父重重叹口气,最后妥协道:“不管怎样,那个熊夫郎是人家的正夫,没道理逼着人家休夫,真想嫁就做妾,要不就别嫁了。反正她这个性子我还怕嫁到人家惹出祸乱来。”
宋母本来是不同意的,她的女儿官宦人家的小娘子,怎么可能给人做妾,还是地位低下的商贾人家。可没想到她和女儿说后,女儿竟然同意了,并且隐隐透出点迫不及待的意思。宋母有点不解,宋小娘子这时候就安慰她,“阿娘,都知道双儿子嗣艰难,想来那个熊夫郎也是个生不出的。可女儿不是,女儿嫁过去要是能一举得男,那个熊郎君还不得乐疯,到时候什么都是我儿子的。我再慢慢的小意温柔,这最后谁是正妻就不一定了。”
宋母想了想,觉得女儿说的在理,就催促着宋父赶紧给熊家施压,奈何宋父一辈子没做过这么不要脸的事,一时还抹不开面子,就暂时这么拖着。
唐寿和熊壮山吃过饭后就回家了,两人手里还有活没做完。院子里散落着木材和半成品的一个木制的小水箱。
唐寿凑在熊壮山跟前给他解释什么是虹吸原理,抽水马桶的简单形成。
唐寿实在受不了室外茅厕了,实在太臭了,蹲个坑能把隔夜饭熏出来不说,还沾一身味,出去一趟回来不换衣服,自己都能闻到臭味,多长时间散不干净,眼看着天气冷了,有时候有尿都不愿意解手,冻屁股,方便一趟,全身都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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