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个孩子啊……
我与吴梓虽是竹马,但并不是自出生便认识的。吴梓是我五岁时搬到我家旁边的。在那之前,住在那间屋子里的人是、冷雨。
冷雨的家境算不上差,甚至在我们那片算得上出众的了。在高中当老师的母亲、在研究院做实验的父亲,在外人看来殷实的家境。
他的父母从不在外人面前红过脸,也从没对他打骂过,但在我偶然因为父母出差而寄宿他家时才发现这家人似乎有些“异常”。
我住在他家的那几天,除了在晚餐桌上见过他的父母,其余时间便只有我与他两人在家。
我看见他有拿着盖着小红花的作业迎上母亲,但那女人似乎看不见他似的径直大开了卧室的门,然后关上。
我还看见他把老师要求与家长共同完成的作业交给父亲,那男人却不接手而是扫了他一眼回了句“自己解决”就又继续手头的工作。
我从来没看到那一对男女的笑容。明明在外人面前时毫不吝啬的笑容在这个家中却显得格外珍惜,只有在他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才会笑出来。
我一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觉得这家人太过不同,直到多年后从网络上无意间发现的名为“冷暴力”的字眼。
从那之后我与他多了些互动:
我与他共同上下学,经常邀请他到家中用饭,在有些男生故意找茬欺负他时主动上前解决问题。
我发现他的眼神在逐渐活跃,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变多,他慢慢变得像个正常的小男孩。
但世事果然是变化无情的。
在我终于与他混熟、成为好朋友时,那对男女终于离婚了。当然,这在外人眼中看起来很不可思议。
明明看起来美满的家庭怎么的突然破碎了呢?
在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事发的当天我因为感冒没去学校,只是看着他一如往常地登上校车,后面的事就记不清了。
听父母说那对夫妻离得十分迅速,像是商量好似的,在领完离婚证后不约而同地收拾好行李,男人带着他去了其他实验所周围一套提前买好的房子,女人则是将得到的房子迅速卖了出去便没了消息。
母亲说第一次见到冷雨那孩子哭得那样惨,走的时候死死扒着门框喊着我的名字,在车开出去很远时好像还能听到他的哭泣声。
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我哭闹了很久,大声到就连其他邻居都跑来我家,以为是父母打得太狠。
但,说起来让我有些不可思议却又能够理解的是,在冷雨离开的三天后我就停止了哭闹,一星期后就仿佛完全忘记了还有个他这个朋友。
就在这个时候吴梓搬到了那个房子里,成了我最要好的竹马。
那个孩子怎么会是他呢……
我久久不能回神。
就在我仍然纠结的时候,耳边忽然一声巨响炸裂,整个岩洞开始猛地晃动起来,一些细小的石屑撒在身上。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我惊疑不定。
我想在震动中稳住身形,却只能被动地跟着运动,手铐脚铐成了我唯一能依赖的东西。
“咳、咳……”我被掉落的石屑呛住了,只能偏过头小心地呼吸。
突然,有什么声音在一片掉落声中显得尤其清晰。这声响很快,我感觉到一丝不妙。
我的右侧大腿好像有液体淌出,紧接着是一股剧痛由那往上刺激到大脑。
“啊啊啊啊啊……!”
我忍不住大叫出声。
是碎石、是碎石划伤了我的腿。我在愣住几秒后反应过来,在那阵撕心裂肺中明白不能让血就这么继续流下去,但无法动弹的四肢却使我不能做出任何止血措施。
是不是割伤大动脉了?大腿动脉在哪儿?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我开始感觉到右脚泛起的冷意。逐渐的,其他三肢也冰凉起来,像是全身暴露在冷风中一般,这股寒冷感逐渐侵蚀着肉体。
右腿的伤口渐渐的没那么疼了,但心脏因为那冷意而抽搐。我大口地喘着气,喉咙像是被烈火灼烧,阵阵热气自口呼出,像是要把身体里的全部温度都从口中排出。
我还、不想死啊……
我还要替吴梓报仇,还要完成跟他承诺好的其他旅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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