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陈曦捂住他的嘴巴,“我减肥,我瘦还不成吗?我告诉你,要不是以前老娘出过车祸我妈给我喂成这样,你以为我愿意胖,从今天开始,姐妹儿准备瘦了,你做好准备迎接我的惊艳亮相吧。”
徐康宁表示拭目以待。
女为悦己者容,陈曦果真从那天开始,开始了地狱式减肥法,期待有一天脱胎换骨。
午休时间的一中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
徐康宁趁大家都睡着了,起身轻手轻脚的闪进了洗手间,他的肩膀还很疼,淤肿没有消,被陈曦一巴掌拍的差点儿散架,有点儿要半身不遂的倾向。
一中的厕所干净的令人发指,徐康宁刚进校的时候,一脚踏进去以后还跑出来看了几眼,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进了个假厕所,因为清洁工阿姨每天都会细心打扫,说是要让孩子们有“回家”的感觉。
徐康宁后来觉得,住在厕所真的会比回他自己家舒坦。
徐康宁拧开水龙头冲了个脸,他把外套扒了系在腰间,手指轻挑的脱了衬衣,以一种近乎苛刻的姿势扭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腰间的淤青已经散了,若隐若现的疤痕被时间的小魔手默默的抚平,对比着仍然触目惊心的肩膀,像是恶鬼对天使的嘲笑。
徐康宁摸着身上的伤,脑子里过电影一样的回放着昨晚的一切,徐建平昨天喝了酒,回来没找到钱,刚到家的徐康宁就成了他的靶子。
徐康宁难得护住了脸没让他打到,不然接二连三的被打脸,夏青禾那个傻子真的就糊弄不过去了。
徐康宁一想到夏青禾,心里不自觉的一紧,揪的眼睛发酸,他低着头缓了一下,莫名的有点儿想他。
徐康宁的头发依旧没剪,随着他的动作依旧特立独行的长垂在额前,勾勒出一种不符合他那张漂亮脸蛋的颓废。
冷风还在吹,入冬的天异常湿冷,徐康宁狠狠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唇色发白,从兜里掏出药敷在了后颈,又用膏药贴好,这才半身不遂的穿好衣服,推门进了隔间。
墙角的一抹视线一闪而过,踏着鬼魅一般的脚步反方向的离开了洗手间。
徐康宁在隔间上了个厕所,还没结束就听到纪凡的声音先人一步的钻进了他的耳朵,随后,淡淡的烟味飘了进来。
徐康宁感慨,清洁阿姨打扫的多干净,就这么给糟蹋了。
还没哀悼完这一片圣地,外面就有人说话了,“从良了?真不抽。”
纪凡回道,“陈曦说了,再在我身上闻到烟味,就一刀砍死我。”
徐康宁一哆嗦,心想就这小泼妇到底是怎么找到男朋友的?
“得了吧,你这摊上妻管严了怎么的,抽一根儿死不了的。”
“真死得了的,上次她掐我,我胳膊这会儿还青着呢。”纪凡虽然在吐槽,话语里却都是笑意,听得一众人等浑身鸡皮疙瘩满地掉,虐狗不偿命。
“诶纪凡,你俩这重逢不容易,现在发展到啥程度了?牵手了还是亲嘴儿了?是亲嘴儿了还是……嗯?你懂的…”
纪凡一烟头丢过去,“不下流还是朋友。”
“不下流枉为男儿啊!”
“滚。”
徐康宁坐隔间里听了半天都要睡着了,几个人才推推搡搡的出了厕所。等到声音飘远了,他才从里面出来,感叹厕所果然是非之地,八卦起源。
钟杨易回到教室,看了一眼夏青禾霜打的茄子一样趴在桌上睡着了,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脑子里都是刚才厕所外看到的那个背影,徐康宁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冷漠,甚至透漏着某种诡异的阴谋。
他右肩的伤看上去是新伤,肿的老高不说,伤口周围还都是细密的黑紫色红点,像是打的狠了,连里面的骨血都被打废了,窝在那层皮囊里无处安放。
钟杨易想到几天前放学回家的时候,刚出学校,就看到一个男人推搡着徐康宁往马路对面走,他本来想过去打声招呼的,可是男人拽着徐康宁很快的拐进了巷子里,钟杨易终究是没有上前。
钟杨易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表情冷漠了起来。
中午三个人一起吃了中饭,钟杨易看着徐康宁和夏青禾你来我往的互怼,两人的相处没有丝毫的异样。
钟杨易就这么看着徐康宁,突然想起了之前夏青禾在车库里跟他说的话。
夏青禾说:总觉得此刻看到的徐康宁,不是真正的他。
直到这会儿钟杨易才有种实感,好像徐康宁这颗罩着美丽灯罩的琉璃花灯,离破碎真的不远了。
低温来的毫无预兆,大雨一晚上都没有消停。下过雨的夜里起了雾,空气冰凉,徐康宁穿着短袖短裤的睡衣坐在窗户前发呆,手脚冻得发麻了都没有察觉到。
远处巷子口有一盏破败的路灯,光与暗的交汇,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刺眼。
徐康宁看着远方的黑暗,感觉夏青禾的笑就在那里,看的到,却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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