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的床上,陈笛揽着怀中人的细腰,伸手将她紧,贴着自己。
陈笛现在还很清醒,也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儿跟几年前那场阴差阳错的性-爱不一样,就只是她想要盛来。这些年这方面的空白,她不是没想过要去找别人,身边的小妖精多了去,但她就是没兴趣。哪怕是松音,那个她差不多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她知道遥家想将这个女儿送过来,可是每当看着松音,她脑海里蓦然浮现的却是跟松音没有半分相似的怀里的这个人的面容。
相比于清秀可人的松音,盛来的这幅模样,雏鬘(man)惹人怜,睁开眼又是一副灼灼的秾华。她从前去遥家教书时,也不是没听见过那些家里帮佣的妇仆私下说新主母带来的这个遥家的继女,天生就是一副勾人魅人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陈家就只有她这么一个独女,从小也是在父严母慈的传统环境里长大,那些腌臜的事也都是听人说说,当做故事。但当故事的主角变成了自己的学生时,陈笛不由蹙眉,低哼一声,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不愉快。
遥家的这些妇仆是认识陈笛的,虽然说陈家和遥家是世家,但明眼人也能看出来如今的遥家是要靠着陈家扶持。看见从楼梯上走下来的陈笛,这些人一下噤声,继而又扭头一笑:“陈小姐……”
陈笛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就在众人以为她不会对遥家的事情多说什么的时候,陈笛却又偏偏开口了——
“无中生有,造谣诋毁一个小姑娘,遥伯伯给你们分配的工作是太少了吗?”她轻轻的一句话,却着实让这一干参与刚才对盛来模样讨论的人脸色大变。
“陈小姐,我们,我们也只是趁着闲余的时候,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
陈笛面不改色:“雇佣你们就是为的让你们来对主人家的小姐这样评头论足?”她眼神带着严厉,扫过这一群人,从鼻翼里发出一声嘲讽的冷哼,很快转过身,也不理会身后那群人究竟是什么反应。
那时候也不是心里对盛来这个学生感到喜欢才出言替她辩护,不过是觉得这帮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对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带有这么恶毒的揣测让她心里感到不怎么舒服。在真正面对盛来时,陈笛却又忍不住想起耳边曾经听见对她评判的那些话。
明知道是无中生有,但她还是对盛来喜欢不起来。
不过是一个靠着一张脸成功当上遥家的主母的女人带来的野孩子,偏偏脑袋还这么笨!陈笛每次在辅导她功课的时候,看着那颗只顾着好看里面却没有装有什么真才实学的脑袋,她就想忍不住伸手在盛来的脑袋上给她敲两个窟窿!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了怀中的人有点重的带着鼻音的呼吸声。陈笛知道这是自己不好,趁人之危,刚才身下的人明明就是迷糊的,可是她还清醒着,却是诱着她伸手的搭在自己肩头,趁着她嘤嘤切切的时候,对她施以惩罚,为了今晚她那么秾秾出现在人前,面若桃花的惩戒。
然后她在自己身下展开身体,又像个孩子一样低低哭泣,大约是因为喝了酒,嗓子有点不像是从前她叫着自己“陈老师”那么怯怯的,又嘶哑,又性感。喊着要停下,不要再继续了,又含含糊糊,陈笛自然乐得装作听不清楚,反正发狠要了她好些遍,直到她哭得累了,最后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被自己的做得晕了过去,还是醉得晕倒。反正结果显而易见,她被自己抱在怀里,皱着眉,还算是睡得安稳,除了那么偶尔的一声叫人听不清楚的嘟囔。
好些年没有睡得这么舒坦,也好些年没有有这样强烈的愿望想要占有这样一个人。
陈笛闭上了眼睛,这天是有点累了,无论是精神上跟人谈判,还是身体上在刚才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都很累。偌大的朝着北的落地窗外面还飘着大雪,室内却是暖融融。
盛来醒得很早,她是被渴醒。
睁开眼的那瞬间,她有点没反应过来。天未亮,但也能隐约看清四周的陈设,完全陌生。她动了动身子,忍不住低呼一声。
酸,麻。
浑身上下像是被碾压过一样,她蹙了蹙眉,感觉到腰间的那股阻力,同时也感觉到身旁还有一个人的呼吸。
在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时,盛来的呼吸有瞬间的停滞。
她像是有点卡壳没有上润滑油的玩偶,卡卡地转头,按住心底的不安紧张,睁开了眼睛……
陈笛早睡着,但是那只手臂在睡梦中也没松开,在这时候仍旧牢牢地锁在盛来腰间,掌心贴合着那抹软肉,酥麻极了。
近在咫尺的这个人,眉眼清隽,鼻梁高挺,薄唇紧抿,这模样,好似很久很久不曾见到,但即便是时久不见,却没半点陌生感。盛来屏住呼吸,她知道这不是梦境。在断片之前的记忆霎时间全部涌进她的脑海里,仿佛先前的带着微苦的烟草味这时候还萦绕在鼻端,久久不曾消散。
她,竟然又跟陈笛睡在一起?
意识到这点,盛来脸色变得越加苍白。她几乎是仓皇跳下床,结果双腿间酸涩到麻木,不争气地摔在地上。
月色特别钟爱三十九楼的纱帘一般,在乌云走开的第一时间就将清泠泠的月色撒入了这间房,正好投射在摔在地上的盛来的那张脸上,照出她毫无血色的脸颊上的惊慌。
盛来逃走了。
怎么会这样?盛来努力回想着洗手间的一切,可是在回忆起来自己的手腕被陈笛扣住后,然后发生了什么?盛来坐进电梯,蹲下-身捂住脑袋。
她不记得了。
电梯里的四壁清楚地倒映出她的模样,双眸微饧,鼻尖这时候很红,被冻的。
现在她觉得很冷,刚才在陈笛家里,她出来时候看见惊心动魄的卧室到玄关的那条路,似有一场不可言说的糜乱——
高跟鞋,丝袜,手包,乳贴,包裙,衬衣还有内裤……
可,唯独没有她的外套。
盛来不敢拿陈笛那件被扔在地上的玄关处的杂灰色的大衣,她就穿着身上这件无比清凉的吊带裙,双手拎着一双细细的高跟鞋,跑出了陈笛的房子。
出来后,盛来冷得想哭。
现在时间,凌晨四点五十分。
盛来不知道计程车司机看着自己眼神有多像是看个傻瓜,她现在这幅模样,看起来也的确不像是什么正经姑娘。在这种时候打车,穿着这样打车,她还是害怕的。在后座上,盛来抱着双臂,手机屏幕一直没暗下去,大大的110三个数字很明显,她将屏幕对着前排的司机,相信后者能从后视镜里的看见屏幕上的电话号码。
一路上心惊胆战,计程车里安静地出奇,好不容易到了自己公寓楼下,盛开飞快地扔出一张钞票,也不等对方找钱,飞一般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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