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明明只澄清绯闻就可以了偏偏还提起恋情,自己起了头却又简单两句戛然而止,像是做了多大牺牲。
冯阳东就不信这段不会传到越泽面前去!
他“啪”一声合上电脑:这人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他拨通了上次那个狗仔的电话:“你们公司也有记者能混进那个Year工作室的发布会的吧?再帮我做件事。”
原尚通过司考的庆祝宴越泽最后还是没去,不是故意不去,是正巧公司的项目走不开,那几个人向来是知道他的,也不缺他这一顿饭。他不去,容其更不可能去。
但江南生没想到容其会主动联系他。
两人见了面,江南生第一句话就问:“越泽知道我们见面吗?”
容其拿着水杯笑:“你希望他知道还是希望他不知道?我都可以满足你的需求。”
江南生一噎,顿时认定他从接触容其开始就觉得容其不好对付并不是一个错觉。
仔细想想,从容其出现在越泽身边开始,他们和越泽的关系的松紧都在于这个人的态度。
越泽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也不是会被感情左右的人,这两点江南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他现在才突然意识到,越泽把容其放在与自己同等的地位上,或许不是因为什么“烽火戏诸侯”之类的一时头脑发热的想法,是度量之后的选择和决定。
江南生正了正自己的态度,说道:“虽然我们约了见面,但我还有一个疑问,你想知道关于越泽的事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何必绕到我这里?”
容其放下水杯:“我想知道一些连他也不知道的,有关他的事。他说的和你们认为的未必一样。”
江南生想了想,问道:“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容其:“所有的。从你认识他开始。”
江南生:“那就说来话长了。”
容其:“没关系,我有时间。”
江南生欲言又止,把快要说出口的“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时间”给吞了回去,换了句话:“那好吧。”
那天容其和江南生谈到很晚才分开,但容其回家的时候越泽还没有休息,桌子上备着一些吃食,看到容其回来他说道:“饭菜还是热的,吃过再去沐浴吧。”
“嗯。”
容其应了一声,一边走过去一边把外套随意扔在了沙发靠背上,因为角度的原因外套滑了下去,在即将掉到地上的时候坐在附近的越泽顺手捞了一把,也瞄见了外套口袋里露出来的江南生的私人名片,但他神色如常地把名片塞了回去。
容其和江南生在茶厅坐了一下午,说到最后两人谁也没提吃饭的事,直接各自分开各回各家了。
越泽没有询问他的行踪但知道他没吃晚饭。
他在一点点试探了容其的底线之后越发不加遮掩自己的控制欲。这样的行为大概普通情侣甚至夫妻之间都会认为过于侵犯隐私。
可是容其没有。
就像一个在外凶猛专横的大猫在主人身边会全无保留地漏出肚皮,越泽享受这样的信任,更不允许容其将来会把这种信任分给被人哪怕一点点儿。
碰巧,容其的想法也很相像,只是与越泽的想法角色相反了。
初见越泽的时候他当然也看出来在场的人对他的态度,但越泽真的看起来虽然矜贵但是温顺,让他很想顺毛。
不是动作上的顺毛,是像看到一个特别喜爱的活物就想顺着他的心意容许他在自己的底线上撒野的那种顺毛。
后来再次见面通过方旭了解了他的一些背景他才知道,这只是皮囊带来的错觉,就像大多数猫科动物,看着无害又温顺,往往比谁都凶狠。
但是这只高贵的猫自己送上了门,于是容其顺利完成了顺毛的心愿。
且顺了几次之后,也会觉得养一个也不错,虽然天天顺毛麻烦了一点儿。
他真的很认真在养——比如认真写歌赚钱。虽然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入账,但不断有入账就对了。
养这样一只猫科动物有个极大的好处——永远不会担心觊觎之人有机可乘。但自己的东西被盯上终究是一件让人不舒服的事。
正巧,越泽也认为有人对自己的所有物不怀好意也是不行的。
无论大家各自怎么想,日子仍旧平平稳稳地过去了。
Year工作室里唯二的两组艺人先后发行了专辑。
陆檬的专辑先一个月发行,作为新人的出道专辑,陆檬首专《请唱》的成绩相当优秀,实体专辑销量跟当□□手当然没法比,但在流媒上的音源空降各大榜单首页,即使没有登顶,也是一个极好的开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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