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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叶瑜又一次偷偷摸摸的出门了，又是夜黑风高的夜晚，她穿着一件保守的粉色旗袍，准备跟和姨娘汇合去最不保守的舞厅，有点兴奋嘻嘻。

高茴真的没看错人，她是第一个看出叶二小姐放荡不羁的本性的，有些人明面上天天看《女戒》，暗地里却喜欢跑出去蹦迪→_→

和姨娘早就在围墙那边等她了。

和姨娘穿了一身黑色旗袍，款式大胆新奇，她站在黑夜中，像是要与夜融为一体，她的大胆与叶瑜的保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瑜上次翻墙出去过一次，已经有经验了，她跳了两下，打算借着冲力爬上围墙。

和姨娘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抽了抽嘴角：“你在干嘛？”

叶瑜被打断了，长长的叹了口气，没好气的说：“看不出来吗？我要翻围墙啊!”

和姨娘：……沉默了两秒，她才说：“小瑜，你没有发现这里有个小门吗？”

和姨娘摇了摇手上的撬锁工具：“这个锁挺容易撬开的。”

叶瑜：……好丢脸啊！

叶瑜又忍不住diss高茴，这有个小门，那么好撬的门!居然都没发现!害她丢脸了!都是高茴的错!

叶二小姐自己都没发现，向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她，对于高茴有种恃宠而骄的任性。

出了小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拉着黄包车跑了过来，和姨娘拉着叶瑜上了车。

夜里没什么人，比起白天，这个时候的街道格外的冷清。一阵寒风吹过，叶瑜冷的一哆嗦，和姨娘体贴的递过披肩，“裹上吧，马上就到了。”

叶瑜这才发现和姨娘带了个挺大的包，黑乎乎的，普普通通的样子，与和姨娘精心打扮的精致模样一点也不搭，像是一个都市摩登女郎偷了乡间农妇的包裹，里面装的就该是乡下特产。

到了舞厅，叶瑜惊讶了。这里的热闹程度，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一声又一声的歌声像是要将人带去极乐的世界。

和姨娘并没有骗她，这里的确十分繁华，是真正的舞厅，装满了热闹和新奇，充斥着叶瑜向往的自由。

根本不像上次去的舞厅那么保守，这里的每个人都恨不得展示真正的自己，叶瑜保守的着装倒是显得异类。

叶瑜看着周围人袒胸露乳，咽了下口水，瞬间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和姨娘是个体贴人，看出她的局促，递给她一杯低浓度的酒水，安慰道：“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比你还不如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叶瑜被她夸张的表情逗得开怀大笑。

和姨娘一看就是这里的熟客了，来来往往的人经过她们的位置，许多认识和姨娘的人都跟她打招呼，亲切的叫她“牡丹”，言语中透露着对她嫁人没继续唱歌的不舍。

叶瑜这才想起来，和姨娘是个歌女，好一段时间没关注和姨娘了，都把她以前的职业忘光了。

叶瑜想到上次她看到的歌女，那种震撼的感觉她现在还在回味，她不禁想：不知道和姨娘唱歌怎么样？大概也很让人惊艳吧，那么多人都喜欢她的歌。

叶瑜发现和姨娘的确让人讨厌不起来，她有自己做人的本事，体贴的让你讨厌不起来。叶瑜想：难怪娘和大嫂她们跟和姨娘相处的那么好，是有道理的，和姨娘人好像真的挺好的……

叶瑜呆呆的喝了口酒，酒精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她瞪大了眼，又喝了一口。

和姨娘用她温柔低沉的声音向她缓缓的介绍这个舞厅当红的歌女。

“现在表演的这个，歌倒是唱的不怎么样，但她样貌生的不错，禹城的有钱人为她一掷千金，就是想和她春风一度。”

叶瑜听得面红耳赤，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虽然天天想着嫁人，但让她听到这些事又不禁害羞。

好在和姨娘也不想提这个歌女，又东扯西扯了几句禹城的八卦，听得叶土包子目瞪口呆，只是惊讶的张开口说：“不会吧？怎么能这样？”

和姨娘笑她单纯，没再继续讲下去。这时另一个当红的歌女上台了，她一上台，场下观众就高声呼叫，口哨声此起彼伏。

叶瑜听到台下的欢呼，抬起头，然后她瞪大了眼睛，惊喜的抓住和姨娘的手：“这是我上次听过她唱歌的歌女!”

和姨娘没说话，深深地看着台上准备唱歌的歌女，低声说了句：“小鱼”。

叶瑜离她近，听力又极好，听到和姨娘的低声呼唤，还以为是在叫她，让专心和姨娘听歌女唱歌“这歌女不错!唱歌特别好听，和姨娘一定要认真听啊!”

叶瑜完全就是一副小迷妹的样子，眨着星星眼，陶醉的看着台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