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个人的受伤没有米娅那么严重,所以可以趁机躲开监控摄像头,用别的装扮走出去。”
“你们经常这么做吗?”
“是的,这是杀手团必备的技能之一。桑德拉·弗兰科也应该知道的,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这始终是她的亲爱的姐姐,她怎么会让她的形婚对象来找我问这个问题呢?”
“形婚对象?”
“她喜欢女人,你喜欢男人,有一段时间你们假装成情侣,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吗?你们虽然从来没有公开说是一对,但是你就是在暗示人们你们是一对。你说你不以你自己的身份为耻——我记得你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却尽量隐瞒自己的性取向,实在是可笑。”
“我现在没有隐瞒了,只是我还不能直接公开我的爱人,桑德拉·弗兰科也是。”
“我知道。”她点了点头,“可是按照你指责我的正义观和道德观来说,你们依然是作假。我没有别的可以说了,再见。”
“慢着,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在道德上并不是完美无缺的人,就没有资格指责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懒得回答你了。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没有人能够阻拦我。你应该关心一下我出去之后你的生活,因为我迟早会来找上你,然后我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向我求饶,并且对我欲罢不能,主动为我做事,主动被我所奴役,我一定会做到的。”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用手撩了撩自己红色的头发。
马特经常会做噩梦,在无数个噩梦里面,克劳迪娅总是里面那个主角,他曾经看到克劳迪娅当着他的面把另外一个人的脑袋割了下来,然后扔到了他的面前。这幅他永远不能释怀的画面一直在他的梦里重现。他接受过催眠师的诊疗——和桑德拉·弗兰科一样——想要抹除自己过去的记忆,但是也一样不能如意。
人类生来就不是自由的,他们不能选择抹去一些他想要忘却的记忆——他又想起克劳迪娅怎么把一个人剥开了皮。在克劳迪娅没有进监狱的时候,他甚至要和这位变态杀手一起吃饭一起居住,还要在大众面前假装他们关系很好,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想要呕吐。至于桑德拉·弗兰科,自然是不能过上从前那样的生活。
他是在克劳迪娅的屋子的地下室里头看到桑德拉·弗兰科的。她脸色苍白,紧咬着嘴唇闭着眼睛,然后慢慢的睁开,看到了他的脸。在那一刻,他们就知道彼此是同病相怜的。
桑德拉·弗兰科成为他这些年来少有的一位朋友之一,他们互相安慰彼此心里的创伤,但是并不总是管用。
他从来没有想到桑德拉·弗兰科有把克劳迪娅送进监狱的计划,并且成功了。
但即使是克劳迪娅进监狱之后,他也从来没有得到安宁,桑德拉·弗兰科也是。
桑德拉·弗兰科喜欢上戴安娜·凯尔的本质是想要抚慰自己内心的伤痛,因为她是一个孤独的人,想要寻找自己的港湾。
他鼓起勇气去见克劳迪娅也是为了安慰桑德拉·弗兰科——昨天晚上桑德拉打电话给自己,他听出了她悲伤的情绪状态。他很少看到桑德拉·弗兰科掉眼泪,甚至看不到她有什么样的情绪波动。但是这次,他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
古罗马的战士回到自己的家里的时候,也很难有情绪的表现。他不敢告诉他们的亲属他们在战场上所受的心灵创伤,因为这看上去像是一个懦夫。有些人用酒色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快。
桑德拉·弗兰科也是一样,只不过他用来发泄的方式是复仇,是对于那些伤害过她的人的残忍,只有那样才能让桑德拉·弗兰科好受一些。
在这片阴影里头,只有他和桑德拉·弗兰科互相安慰对方——他们找不到有共同语言的同类。
有的时候马特会抱怨这个世界为什么让他遭遇这样的命运,和他一样年龄和家庭背景的人也不会遭遇这样的命运。他的一切开始走上坡路的时候,他立马会受到打击,就好像一只鸟飞上了高空却被猎户打下来,等到恢复了自己的伤口,却又被捕鸟人设置的网罗所抓住。
“抱怨没有用的。”上次庭审之后桑德拉·弗兰科听到了马特的抱怨,一边写着自己手上关于案件的笔记一边和他说。
“难道就这么认命吗?我也忘不掉那些回忆。那些话语,那些行为,时时刻刻在刺痛我,为什么都是人类我却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呢?”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接这个案子。你之前有问我,为什么要接这样一个和著名企业家有关系却没有胜算的案子。其实,就是这个原因。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经历我这样的伤痛,我希望每一个做出那样恶事的人都被绳之以法,对其他的潜在的罪犯有一点点的威慑作用。我当然管不了全天下所有的案件,但是能尽我绵薄之力也是好的。你知道的,我一直不敢去爱别人。我犹豫了半天才接受了我现在的爱人,因为我害怕她因为我的不堪的回忆而被折磨,我不想把这份痛苦传递给其他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遭遇这一切?”
“我也想要知道。”桑德拉·弗兰科低垂着眼睛,继续写着自己手上的东西。
☆、圣咏
桑德拉·弗兰科怎么可能对这个世界没有疑问?
不过她知道如果要处理这个世界的疑问,就要先放下自己的疑问,冲出重重的屏障,然后再尝试找到真相。
这天是她姐姐失踪的第3天,不过她还在处理乔安娜和杰西卡的案子。
越困难的事情,她越愿意挑战。哥特姆城的刑事自诉法律十分苛刻,在全球来说都没有这样的。律师如果认为自己的当事人需要刑事自诉的话,那必须得准备好所有的证据,而且需经过法律指定的第三方机构的鉴定。而且律师提供的证据,在陪审团那里是要打折扣的。
所以刑事自诉案件在哥特姆城处于非常的劣势,而且桑德拉·弗兰科自认为性侵案应该是由警方提出公诉的。如果她真的要登上了高位,她希望能够改变这座城市的这样的僵化的法律。
她想收集的就是布莱恩·埃文斯在受害者家里的毛发。玛姬代表布莱恩·埃文斯多次狡辩。声称布莱恩·埃文斯并没有在那天去过乔安娜的家里。如果有了布莱恩·埃文斯的毛发就能很好的反驳这一点——虽然布莱恩和他的辩护律师依然会狡辩不一定是那一天留下的毛发。
虽然在女孩子的衣服上有布莱恩·埃文斯的DNA,可她的辩护团队依然在说布莱恩·埃文斯是和乔安娜的母亲唐娜发生了关系,是乔安娜的母亲唐娜把这些DNA抹到了乔安娜的衣服上——为了栽赃布莱恩。
一开始评审团居然倾向与布莱恩·埃文斯,这是桑德拉·弗兰科从消息源知道的。后来桑德拉·弗兰科发现是因为布莱恩·埃文斯的赞助了评审团里头很多人所在的街区,或者布莱恩·埃文斯的慈善组织有赞助过他们本人。
按照严格的原则,和布莱恩有任何利益来往,哪怕是慈善的都不应该在陪审团的人选考虑范围内。法庭显然是疏失了,但是这虽然是法规,在实际执行的时候很难,因为法庭没有办法对陪审团人员做360度的完全调查,这涉及到了个人隐私的部分。更何况陪审团的挑选是通过人员的档案,成为陪审团,是每一个哥特姆城市里的人员的义务。在陪审团的档案上就只有那一些细节。
不过在布莱恩·埃文斯赞助的治疗中心丑闻曝光之后,他的慈善捐款大幅度消减,其他的慈善项目也遭受到严厉的审核,陪审团其他人得到的利益大幅减少。这就是桑德拉·弗兰科的目的之一。
桑德拉·弗兰科想要跟杰西卡说话,但是杰西卡一直躲着她,很怕生。对此弗兰科完全理解。桑德拉·弗兰科也曾经那样害怕过,她和每一个人对话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直到她走入了一间教堂,那里的女性传道对她说一些温柔的话语,她第一次放下了自己的戒心,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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