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曲观凤冷静下来了, 被对方那么一刺激,他反而不再,或者说也没法忌讳了, 冷冷地打断道:“瘫痪。”
周锦渊看了曲观凤一眼,觉得他可能也是被气极了……
曹先生一听,脸愈发红了, “嗨,这么回事啊, 原来不是……我这不是误会了!我真是没想到!天啊,小兄弟你别介意,我自个儿还别扭呢!”
曲观凤说出来后, 心境好像有了些微妙的改变,甚至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摇摇头,不言语。
可能就因为这个糊里糊涂的病人,那两个字,都变得没有那么特殊了。
“是这样的啦,我之前外伤性瘫痪,躺了有一个月吧,还以为要一直瘫下去了,我都绝望了,说后半辈子完了!我还有老娘老婆孩子,我瘫了,难道全靠他们来养?我是干体力活的啊,你们读过书,可能还能坐着干点啥事对不对,我手也笨……”
曹先生渐渐陷入了回忆,“后来我们就转院,头上的伤治好了,瘫还是瘫着,医生想让我转康复科试试,说锻炼康复,还能恢复一些功能。后来又和我商量,试一试针灸的法子。也幸亏我们答应了啊,那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了,周医生给我扎了几针,当时我的腿就能屈伸了,又过了几天,直接下地走路。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快了。”
曲观凤静静地听着,他的家境与这个病人可谓是云泥之别,但在生死疾病面前,是人人平等的。很多个瞬间,他们的心情应当是相似的。
“所以啊,小伙子,你别沮丧,天无绝人之路,有周医生在呢!”曹先生从情绪中抽离,鼓励地说道。
虽然他不知道曲观凤的伤情到底有多严重,不知道曲观凤已经多方寻医,但是曲观凤沉默一会儿后,也只是说了句:“好的。”
“再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我,虽然躺了这么久,但不还顺便把……那个,肾亏治好了嘛,之前都求医问药两年了。”曹先生又道,“你要是有什么隐疾,也可以让周医生顺便给你医好了!”
曲观凤:“…………谢谢,没有。”
等周锦渊给那个病人针完,也该给曲观凤取针,进行下一步了。
他挖了些按摩膏,抹在曲观凤身上,给他做推拿,疏通经络。这推拿治疗当然不止推拿腿部,人体是一个整体,不是头痛按头脚痛按脚就行了。
周锦渊先用手指按揉百会、开天门、推坎宫等穴位。
曲观凤出车祸后就很抗拒与人肢体接触,周锦渊的手指触碰上来,他先是十分不自然地皱了皱眉,但是很快,眉头就松开了。
因为,太舒服了——
曲观凤很少,但也不是没有被按摩过,尤其是在康复中,也有过类似的项目。
但不知周锦渊是不是手法特殊,被他一捏一按,曲观凤眉头也舒展了,眼睛都慢慢闭了起来,有种整条脊椎都绵软了的感觉。
周锦渊扶着他换了个俯卧的姿势,从督脉等经脉推拿下来,一直到双腿。
虽然双腿丧失了痛觉,但上身没问题,曲观凤本来做好了随时接受痛苦的准备,谁知自始自终,除了酸胀松解,就是舒服了。
这个穴位按一按,那条经脉推一推,明明昨天睡眠质量还可以的曲观凤,直接在治疗床上再次睡着了!
等半个小时后,周锦渊推拿完了,一拍曲观凤的肩膀,他才猛然惊醒,表情甚至有点懵,顿时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曲观凤低喃:“我怎么……”
他向来是很难在外面入睡,严重失眠后连在自己床上也睡不着了,今天他居然在医院的诊室里睡着了。
“怎么睡着了?”周锦渊打趣道,“怎么睡着的你自己心里还没数?我可没有按安眠的穴位。”
就是太舒服了。尤其是曲观凤长期不便运动,这么一松解,可不就舒服到睡着了。
曲观凤:“……”
周锦渊把轮椅从值班室又推了过来,扶曲观凤上去,“我们科室很快就要有病房啦,到时候你要是来回跑不方便,可以直接办住院。”
以曲观凤的个性,本想拒绝,但是一回想起刚才的推拿,他竟有些犹豫了,最终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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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麓观
十数名道士在树荫下练太极拳,后头还有些信众或游客跟着打。
刘淇站在旁边围观了一会儿,还拍了两张照。他不是第一次上香麓观,但以前都是爬山,顺便进来看看,这一回,则是对道教感兴趣才上来的。
究其原因,当然是周大神啦。
刘淇怀疑他们有什么养生功夫,周锦渊不管看多少病人,中午都只是打坐,又神采奕奕,说不定就是练太极之类练的呢?
反正他有点好奇,大神老是神神叨叨,他耳濡目染来了解一下道教文化也好,本身中医理论和道家学说也系出同源。
周锦渊和刘淇说过,他休息也常上香麓观,刘淇今天是临时起意上来的,在围观了一会儿后,就想起找个道士问,周锦渊在不在。
那道士看上去也有快三十了,闻言竟道:“周师叔啊,在的,我帮你和他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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